後宮表麵上還是一片平靜。各位阿哥的動作太子同樣瞞不了太子,太子聽從了胤禩的建議一直按兵不動,任著胤褆他們的動作,胤禩這句話說的好,皇上畢竟還在,皇上的勢力也在,現在動靜越歡最後的結果越是悽慘。康熙絕對不會允許這這樣的人繼續下去。和胤禩料想的相同,康熙把所有的暗衛都派了出去,每日都帶迴眾多消息傳來。就是因為這些消息,康熙的病情也越來越重,任何人都受不了自己還健在,所有的兒子都在謀劃著名自己去世的事宜。尤其是他們還每日都在自己麵前嫁衣悲傷,更是讓康熙心傷難受。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康熙不願意在繼續監視下去,但是在沒有確切的關於芸貴人和所有事黑手的消息時,康熙必須繼續看著這些密報。最讓康熙可以欣慰的一點就是太子沒有和那些兒子似的,太子還是做到了表裏如一,這些日子除了早朝之後和胤禩交談了幾句,在之後就是處理朝政,和來養心殿請安。暗衛是日夜不停的監督著太子,得到的消息讓康熙的心才能平靜了一些。


    “萬歲爺,您要喝藥了。這是今天剛剛送上來的密報。”李德全看著瘦的隻剩下骨頭的康熙。心中擔憂不已,皇上的大限到了,這個李德全雖然不願承認但卻不能否定,他一個內務總管最後的命運已經註定,知道這麽多秘密的他,最後就隻有陪著皇上的唯一一條出路。但是李德全不想死,即使他是條賤命,但也不願去死,李德全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著如何可以保命的機會。萬歲爺那裏是沒有機會了,知道這麽多秘密的他,萬歲是不會放過他的。


    唯一的希望就隻能是新君的幫助。現在局勢的緊張李德全自然很清楚,但在李德全看來太子還是又九成的機會即位,如果太子不出什麽意外的話,畢竟太子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李德全最是清楚。投靠太子成了李德全唯一的選擇。


    李德全即使下了決定也必須要有投名狀才好,畢竟他所求的太過於重大。謝日子李德全就一直思考著投名狀的事情,今天終於讓他找到了機會。每日的奏摺因為康熙最眼睛越來越昏花,所以奏摺的內容都是由李德全來念,今天李德全就在奏摺上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奏摺是監視太子的人寫的,雖然僅僅是短短的兩三行猜想,卻讓李德全的身子發抖,太子和八爺舉止親密,有短袖嫌疑。


    看到這裏李德全穩了穩心神,下意識的把這幾行字略過,繼續念了下去服了藥閉目休息的康熙沒有注意到李德全的異樣,畢竟李德全是康熙最信任的奴才。這個奴才康熙是準備帶到地府去伺候他的。李德全在給康熙念完密報之後,趁著眾人不注意把這薄薄的一張紙藏在了袖口之中,帶了出去。這張紙成了李德全唯一依仗可以讓太子幫助與他的東西,希望太子看在李德全盡心盡力的份上,放過與他讓他可以在宮外得想天年。太子今日給康熙請安時,李德全扶起太子時,太子就感覺到了他袖口進了一樣東西。


    再看看李德全的表情,太子點了點頭。太子迴到毓慶宮的書房,在看到紙條的時候,手上一抖紙條掉到地上。是誰發現了他和胤禩的私情,而且在這麽重要的時機到底要怎麽做,這個李德全的目的是什麽,看這個樣子皇阿瑪應該不知道,看奏摺的樣子應該是李德全私下裏麵截留下來,他到底要圖謀著什麽。太子穩了穩心神,把紙條建了起來,放到蠟燭邊上燒成了灰燼。這件事情太子不想在告訴胤禩,他應該可以處理。


    看來要和李德全好好聊聊去了,看看這個奴才到底要圖謀什麽,李德全的目的太子大概可以猜到一二,皇阿瑪病重,如果真的有駕崩的一天,李德全這個心腹的內務總管就隻有陪葬的一條處境。


    李德全敢冒這麽大的風險估計要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如果真的是這樣答應下來也沒有什麽,太子權衡了利弊,一個老奴而已,即使活命也隻是在民間安度晚年不能升起什麽風浪。看在他伺候皇阿瑪這麽多年的份上,太子會同意李德全的請求,不過如果他圖謀別的事情,那就是他自尋死路,太子不介意早點送他去見閻王。


    李德全不知道他離死亡隻有一線之隔,在和太子一次密談之後,他就真正投靠了太子。李德全不是普通的太監,尤其是在康熙現在已經看不清奏摺的時候。


    康熙為了掩飾他的病情,每次都隻是讓李德全一個人在旁邊伺候著,這也讓暗探的所有奏摺內容就這樣被太子掌握在其中,這讓太子掌握了很多主動的權利,為太子即位奠定了基礎。


    康熙的決定


    康熙最近的一段時間,腦袋一直都是暈暈沉沉的,比起前幾日更甚。


    “萬歲爺,喝藥吧。”


    李德全先是伺候著康熙把藥服了之後,又和以往開始念起了密折來了。“李德全你再念一遍,再念一遍,你剛才說什麽?說什麽?”康熙不敢置信的聽著李德全剛剛念到的奏摺。手一直不停地顫抖,連聲重複道。


    “皇上,皇上,您沒事吧,奴才去傳太醫,馬上去傳太醫。”李德全看到康熙的反應急忙起身要去傳召太醫,卻被康熙攔了下來。


    “不要聲張,李德全,你先下去吧,讓朕好好靜靜。”康熙無力的揮了揮手,李德全無奈隻能告退離開。龍床上的康熙在隻剩下他自己時,一直隱藏的軟弱也終於表現出來。康熙現在強撐著病體就是為了弄清楚一直想要知道的黑幕。


    現在事情終於水落石出,但康熙不僅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相反寧願永遠不知道真相才好。康熙的腦中一直迴憶著剛才密報上的內容。經過接近三個月的秘密調查,康熙的暗探終於不負一點點的順藤摸瓜,沒有被表象迷惑,終於找到了狐狸尾巴的影子。順著狐狸尾巴一點點所有的事情全都浮出了水麵。和康熙預想中的懷疑對象相同卻是康熙兒子的所為。


    大阿哥胤褆,康熙寄予眾望的兒子確實給了康熙一個意外,那麽多的兒子康熙最不願意麵對的就是太子和胤褆。胤褆畢竟是康熙第一個兒子,除了太子以外康熙最是疼愛的兒子,卻也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康熙很清楚胤褆的秉性,勇猛有餘,機智不足。這麽計劃精密把所有厲害關係同時算計在內的毒辣計劃應該也隻可能出自明珠之手。


    當年康熙饒了明珠的性命不僅僅是權衡利弊的結果,更是因為明珠是大阿哥的舅父還有著康熙和明珠三十多年的君臣之義。在康熙剛剛親政的時候就是明珠,索額圖這群老臣陪著康熙哦祖國那最艱難的時光。康熙雖然是帝王但也難以忘記那時候的情誼,才會最後仍然放了明珠一命。沒想到自己一時心慈的後果竟然會是這麽大的代價,連康熙自己的性命也賠了進去。


    密報上把明珠和大阿哥的行動記載的很清楚,但是天算不如人算,明珠畢竟不是神仙,沒有想到兩種毒藥之間竟然會互起了作用,讓他們最大的靠山康熙重病在床將要撒手西去。康熙在龍床上想到明珠如果知道這些都是他的傑作的表情,康熙竟然笑了。也許是接近兩個多月的臥床不起,讓康熙漸漸的將一切都看淡了。


    對於看透了生死的人來說什麽都不在那麽重要,龍位,皇權在這一時刻康熙都看的很輕很輕,連生命都已經走到盡頭的人來說,這些又有什麽重要的呢。康熙閉著眼睛迴想著剛才李德全所念的密報,胤褆不是皇阿瑪不慈,隻是為了太子,為了未來大清的安穩,你就先皇阿瑪一步而去。皇阿瑪不會讓你就等。如果有來世的話,皇阿瑪希望你可以有了好運投到嫡妻的肚子裏,這讓你就可以得償夙願。康熙即使閉上眼睛眼淚也一點點的從康熙的眼中流了出來,劃過康熙瘦的隻剩下皮包骨的麵頰,掉落到龍床之上。


    李德全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得到這麽重要的消息,雖然著急想要給太子送信,但是皇上這時候狀態很不正常,確實皇上受到的如此大的刺激,尤其是隻剩下一口氣的康熙,李德全不敢離開養心殿半步,雖然心急如焚卻隻能守在養心殿康熙的臥室之外,等著康熙的傳召。


    朝政對於太子來說,早已經是輕車熟路,畢竟在很小的時候太子就由著康熙手把手一點點的教著太子如果處理朝政事宜。在最開始滿朝文武雖然知道皇上有恙,但也僅僅以為是小疾,畢竟康熙龍體一向康健。但在太子代理朝政從原來僅僅的十多天到一個月現在已經兩個多月的時間,就是再遲鈍的官員也發現這天馬上就要變了。太子為了表示聲名,沒有阻止阿哥和大臣給康熙請安,除了處理朝政以外,太子就隻在養心殿裏伺候和去佛堂給康熙祈福。好戲那個不知道其餘成年阿哥的蠢蠢欲動。


    胤禩和太子穩如泰山不同,太子手裏的大臣和名單都交到了胤禩手中,雖然胤禩很清楚康熙的暗探早已經潛伏在暗處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但到了現在即使胤禩在如何沉穩也不能在等下去。胤禩不是願意去賭的人,畢竟這個賭盤太大,胤禩和太子都輸不起這場關乎於性命的賭局。胤禩之前一直受著前世康熙繼位六十一年的影響,所以勸著太子和自己按捺不動。但從太子得到李德全的投靠後,胤禩在知道康熙眼睛昏花到連奏摺都看不了的時候,所服用的湯藥全都被康熙吐了出來時,胤禩才真正下定了決心。


    這場局他們賭了,胤禩決定行動太子自然權利支持,在很久以前太子手裏的勢力就曾經完全交代給胤禩,並且把聯絡的信物也交到了胤禩手上,在太子愛上胤禩的那一瞬間,就決定把所有連同性命一併交到胤禩手上,所以太子從來沒有懷疑過胤禩會背叛於他,既然已經連性命都不在乎,胤禩背叛與否太子並不在乎。


    在胤禩最開始從太子手上接受了太子所有的勢力時,他覺得嗓子有些緊,有種東西要從他的眼睛中流了出來。胤禩把頭轉了過去,控製住那種衝動。胤禩很清楚太子交給自己的薄薄的三個本子和一個花式考究的令牌代表著什麽。


    “為什麽,難道你不怕我拿著它們去自立門戶麽。”胤禩手裏拿著令牌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太子。太子完全沒有在乎胤禩的話,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悠閑的看著胤禩。


    “你要是喜歡自然就去,我的就是你的,我不在乎這些,連我的命都是你的了,而況這些身外之物。”太子開口接著說道“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登上了那個位置,未來的事情如果真的又變化的話,這些給你也有個依靠,將來你也有個防身的倚靠。”


    “你會嗎?既然你連冥鬥士我的,這些身外之物就像你說的又算得了什麽。”胤禩走到太子身邊,把太子圈到他的懷中。


    胤禩一直在忙著和太子黨聯繫的,而且和胤禩之前就暗中收復的大臣們,尤其是那些控製京城軍隊的禁軍守衛們,如果皇阿瑪真的不行了,那一晚京城必然會引發一場兵變,京城的禁軍必須掌握在他們的手中。大阿哥在軍部的勢力,胤禩沒有掉以輕心,雖然大阿哥拉攏的勢力駐紮的部隊都不在京城附近,但也有一少部分將領駐守的位置在京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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