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墨的言下之意,任律也聽懂了。


    一旦這種念頭在心裏埋下了種子,萬一哪天安若影想不開去找那個奇葩女人做交易,最後人死了他都不知道,追悔莫及又有什麽用。


    “所以你說,我是不是離開更好。”


    任墨想把手上的戒指取下來,掰了兩下,就是沒有掰動。


    他的眉頭擰了擰,又花了點力氣。


    可定做的婚戒就是牢牢卡在他的指節,取不下來,已經成為了他手的一部分。


    任墨頹然地鬆開手,笑容和眼淚唰的一下迸了出來,男人用袖子抹了兩下,又重新恢複了平靜無波的狀態。


    任律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哥忽高忽低的情緒,壓力山大。


    他伸出手,攬住任墨的肩膀,輕拍了兩下,“想什麽呢,又不是天無絕人之路,說不定那個傻逼女人腦子突然想通就不要求什麽死不死的了,或者我們找到了其他的辦法。


    還有,傻逼女人不是對安家的保鏢很看中的樣子,我們也可以把他給綁了利用她就範。


    等嫂子出來,你身體好了,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想那麽多把自己逼死幹什麽?”


    任律講了一長串的話,可這男人就是沒什麽反應。


    他看著任墨的側臉歎了口氣,才問道,“你覺得你家那位安公主烈性到都可以為你去死,萬一你死了呢,她又怎麽辦?”


    直到此時,他才看見任墨睫的毛顫了顫,輕聲“嗯”了一下,背部靠在牆上安靜地等人出來。


    “哥,你們還有兩個剛出世不久的孩子呢,你們兩個活久點,我可不想沒結婚就幫著你帶孩子。”


    任墨用手錘了任律一下,心情比之前放鬆上許多。


    等看見安若影從手術室被推出來,他那根繃緊的弦也徹底鬆開。


    任墨聽洛淵冥說著各種各樣的事項,即使會有專業的護士每天照料,可這男人還是每天都守在她的床邊.


    各種各樣的導管插在她的身體上,可床上的小女人,隻是不知道難受地淺淺睡著。


    這幾天。


    任墨除了偶爾短暫的昏厥幾乎不眠不休,什麽事也不做,就是坐在床邊看著小女人會不會醒。


    洛淵冥給他的藥已經被他當成了飯在吃,除了安若影,他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一直守到了第十天,他本就有問題身體,也緊跟著倒下。


    ......


    “醒了?”


    神皎坐在病房大開的窗邊,月色找在她的身上,讓她被歲月沉澱過的氣息更加凸顯。


    夜間的冷風,咻咻地往屋子裏吹。


    今天的她又換身衣服,卻依舊和尋常人打扮不同,總是穿著上個世紀或者更早才會穿的衣服。


    神皎黑色的皮襖往後一甩,人已經落到了安若影的麵前,打開的窗也瞬間閉合上。


    她手指輕點,床頭的夜燈被她打開。


    安若影平躺在病床上,疼痛讓她的身體無法運作。


    隻能一動也不地躺著,睜開一雙碩大的桃花眼,看向全身上下無論哪一點都寫著詭異的女人。


    “怕我嗎?”


    沒人迴應,神皎坐在了安若影的身邊,手摘下了她臉上的氧氣麵罩,“我很好奇,自殘難道很舒服嗎?”


    “還不都是你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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