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這起恐怖襲擊事件的眼鏡蛇,至今在逃。”


    虞念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著納頓。


    “納頓將軍敢把這麽條毒蛇帶在身邊,勇氣可嘉。”


    這話被同聲翻譯出來,頓時一片嘩然。


    啥......玩意兒?


    他們當然知道那位搞事情的還沒被抓住,畢竟國際刑警那邊還在大肆追捕,這事兒算不得秘密。


    問題是,這人竟然出現在這裏了?


    “你......血口噴人。”


    吉爾艱難的維持著表情,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雖然他們幹的是不要命的勾當,但真到了被抓住的時候,恐慌害怕還是難免的。


    再說了,他要是真有那種視死如歸的覺悟,那當時就不會跑了。


    畢竟,多拉幾個追捕人員墊背他還是能辦到的。


    “你這個混蛋!”


    讓吉爾沒想到的是,第一個拆他台的正是納頓。


    納頓死死瞪著被兩人抓著的吉爾,想生吞了他的心都有了。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這該死的家夥到他那兒的時間,就是在那起襲擊事件發生後不久。


    吉爾跟納頓是老鄉,他們那地方常年經曆戰火,人口流離失所是常態。


    兩人都是孤兒,小時候曾經一起在一處難民營待過一段時間。


    後來那個地方被炮轟後,兩人便失散了。


    這麽多年也從未有過聯係,直到上段時間吉爾找上他,說是混不下去了便迴了家鄉。


    輾轉打聽到他的消息,便來投奔他了。


    納頓對他還是有點香火情的,畢竟是最純真的時候認識的小夥伴。


    雖然是看麵子收留的,但吉爾到了他身邊後,還真幫了他不少忙。


    所以,這次他便帶他一起過來了。


    沒想到,他說的混不下去居然是這麽混不下去的。


    但他也有些疑惑,那位眼鏡蛇他也有所耳聞。


    雖然對方很神秘,但他也聽人說起過他的相貌。


    那位眼鏡蛇身材強壯,常年戴著眼鏡黑頭巾包裹的嚴實,見過的人據說是他還是滿臉的大胡子。


    看看吉爾,有些瘦弱的身材,臉上亦是幹幹淨淨。


    跟那個眼鏡蛇可以說是兩模兩樣的。


    所以哪怕吉爾說他就是從那個地方來的,因為恐怖襲擊事件混不下去了。


    他也從來沒懷疑過就是他幹的,隻以為他是被這事兒所累,討不了生活。


    納頓這衝動的話相當於給吉爾坐實了罪名。


    不少人都挺好奇的看著吉爾,這些人也不乏有知道那位眼鏡蛇相貌的。


    他們倒不是像納頓這般疑惑,這年頭沒什麽不能造假的,何況外貌。


    他們也時常以假麵目示人,現在科技發達,沒什麽不可能的。


    他們奇怪的是,吉爾怎麽還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


    難道他不應該像陰溝裏的老鼠般躲著嗎?


    “你在說什麽?這個女人誣陷我!她想害我們!”


    吉爾大喊,納頓這個蠢貨!


    若是他被坐實了這個罪名,納頓這個帶他過來的人難道他以為自己還能置身事外?


    現在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出賣他就是害他自己。


    吉爾這一提醒,還真讓納頓突然清醒了。


    暗自惱恨自己剛才太衝動了,那話沒過腦子。


    是啊,現在這情況,不管吉爾是不是眼鏡蛇,他都要想辦法幫他撇清關係。


    而不是落井下石。


    畢竟這極有可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自己也得受他連累,現在這塊地已然是小事了,跟恐怖組織扯上關係才是真正的麻煩。


    不過,這醒悟的顯然是有些太遲了。


    “這事兒僅憑你的一麵之詞便把我們當犯人一樣關押,是不是不太合適?”


    納頓故意說的我們,是想提醒在座的這些人。


    若是吉爾被按上這個罪名,那他們也可能因為哪句話不當而被打擊報複。


    但這話並沒有收到預想的效果,沒有一個人出聲應和他。


    實在是他剛才的第一反應太過真實,讓人沒法不懷疑。


    而且這事兒可不是別的,涉及恐怖組織,這事兒就變了味了。


    這絕對是哪個國家都無法容忍的。


    最起碼,在明麵上可以說是公敵了。


    他們是壞不是蠢,真以為誰都跟他一樣,什麽事都敢摻和。


    “納頓將軍說的有道理。所以我讓國際刑警的人過來了,真假到時便知。”


    虞念聲音仍舊是不疾不徐。


    還沒等納頓想出什麽更有力的澄清,哦,不用想了。


    吉爾一聽到國際刑警,自己就繃不住了。


    “賤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非要置我於死地?”


    雖然眾人第一時間都沒聽懂他嘰裏咕嚕說了些什麽,但看他那猙獰的表情,便知道這事兒沒跑了。


    再聽到翻譯後,皆是有些無語。


    是無冤無仇……但這不是你嘴賤在先嗎?


    自己背了那麽大個雷心裏沒點數嗎?還敢上趕著去挑釁別人。


    現在好了,被炸個粉身碎骨。


    當然他們聽到的是美化後的翻譯。


    呃......罵那位祖宗的話誰敢說出口,把意思翻譯到位就可以了。


    吉爾表情越發的扭曲,一連串的咒罵脫口而出。


    整個人儼然有些瘋狂,掙紮的動作也變的大了起來。


    寒戰雖然沒聽懂他剛才說的什麽,但從他的語氣中也知道絕對不會是翻譯口中那麽幹淨的話。


    尤其是現在他不停的咆哮,那些翻譯一言難盡的臉色,想必不會是什麽好話。


    敢對他家大小姐不敬,寒戰眼中劃過一抹陰森。


    給鄭瑞使了個眼色,做了個輕微抬手的小動作。


    鄭瑞即刻會意,他也憋著火呢。


    雖然聽不懂,但能感覺到這人罵的很髒。


    所以跟寒戰一對上視線,瞬間明了對方的意圖。


    他那一側壓製著吉爾的手一鬆,吉爾下意識的就要掙脫出去。


    鄭瑞的手從他肩膀滑落到手腕。


    看似是因為他的掙紮快脫手了,實則牢牢抓住他的手腕。


    寒戰此時動了,抓住吉爾的這一側胳膊,狠狠一扭。


    略微沉重的骨裂聲伴隨著吉爾的慘叫在會議室響起。


    在座的這些人別的不說,在這方麵那是經驗十足。


    看吉爾受傷那位置便立馬判斷出這是肱骨斷了。


    聽這骨裂的聲音應該還是那種不可逆的骨折。


    害怕倒不至於,這些人都沒少幹這事兒。


    就是……穿軍裝這小子是正經人嗎?


    下手挺狠啊,跟他們有一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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