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個小瓷瓶,潘曉言似乎挺高興,開心地說:“林大夫居然會送我禮物!太驚喜了!這是你頭一迴送女孩子東西嗎?”


    我支吾道:“算是吧!”


    潘曉言一隻手摸著臉頰說:“哈哈,真是太榮幸了。”


    張歌奇瞅瞅我倆:“咳,我先去上個廁所。”然後直接走了。


    我心想:這家夥,有必要搞這麽刻意嗎?


    潘曉言在沈羊一直挺照顧我們的,普通送個禮物表達下感謝而已,我又沒有別的心思。


    潘曉言拔開塞子聞了聞,說:“好香啊!這是化妝品?”


    我說:“是一種藥粉,用十幾藥材和花朵曬幹、研磨而成的,配牛奶服用,有滋陰駐顏的功效。傳說西施受吳王夫差寵幸的時候,她身上總有一股異香,以致於每次她洗過澡,都有宮女把洗澡水收集起來高價賣給別人,甚至製成香囊帶在身上,以期獲得君王寵幸。”


    “這麽神奇嗎?”


    “類似這種美女身上有異香的記載挺多的,比如趙飛燕坐過的地方,香氣一個月不散,楊玉環也有過這樣的記載。我覺得究其原因是調理和熏香的效果,越是得寵越能使用最名貴的藥材。我送你這個,就是按古方調配的‘西子香肌散’,是不是真的西施吃過的不得而知,但養顏的功效是很出色的。”


    潘曉言說:“真是太棒了,這樣的東西稍加包裝,拿到我店裏肯定能大賣特賣,畢竟變美是女人最大的剛需……不好意思,又習慣性地提到了掙錢,辜負了林大夫的美意,是不是顯得很不解風情?”她不好意思地看著我。


    我也不知道怎麽搭茬這樣的話,就說:“也沒什麽,你要方子的話我迴頭送你一份,拿去賣或者自己吃都成。”


    潘曉言又笑道:“太感謝了!”


    我去喊張歌奇迴來,我們準備去吃飯。


    這次我們來到那家賣熏肉大餅的老店,點了店裏的豪華套餐,此時還沒有到飯點,因為這家店生意相當火爆,已有零星的客人在店內就餐。


    潘曉言看看周圍,對我笑道:“我第一次在飯店大堂吃飯,是七歲的時候,因為習慣了周圍都是為自己服務的人,當我看到其他客人坐下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也是飯店的服務員,就問我爸:‘他們為什麽會坐下來吃飯?’”


    張歌奇笑了,“不愧是千金小姐,從小就與眾不同。”


    我說:“應該隻是從來沒見過吧,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慨,倒也是童言無忌。”


    “對,林大夫說的很對。”潘曉言說,“普通人的生活對我來說略顯遙遠,所以我經常在網上找一些這樣的內容來彌補常識,但是有時候容易受誤導,比如我以前一度以為男性都會在街上跳舞求愛。”


    “哈哈,你說的那是‘社會搖’吧!”張歌奇笑道,“沒幾年精神病的人,在現實中跳不出來那種自信。”


    我想到最近看到的一些文章,便也感歎道:“如今影視劇裏的窮人、農村人越來越少了,幾乎要絕跡了。”


    潘曉言說:“林大夫認為是什麽原因呢?”


    我想了想,說:“大概是寫這些、拍這些的人,接觸不到窮人,又不願意花時間精力去接觸。無意冒犯,比如說潘小姐,你會怎麽去設想一個窮人的日常生活?”


    潘曉言想了想,攤手聳肩,“隻有一些模糊的概念,但是描述不出太多細節。”


    張歌奇掏出手機和銀行卡,“比方說買東西要付二十塊,手機刷十塊,銀行卡再刷十塊。”


    “為什麽?”潘曉言托著腮一臉天真地問。


    “哈哈,因為餘額不足啊!”


    潘曉言想了一下,仿佛在理解一個晦澀的笑話,突然她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太有生活了,果然想象不出來!”


    然後潘曉言又說:“關於林大夫剛才提起的現象,我是這麽想的,大眾被超前消費迷惑,背著負債卻擁有著許多物質,便認為自己不再屬於窮人,這種強烈的錯覺……”她目光一凜,露出一絲高深的笑容,“可以刺激他們更多地消費。”


    呃……這就是資本家的想法吧……


    潘曉言的話,讓我感到一瞬間看見了真實,現實好像也確實如此!


    吃完飯,潘曉言問我們下午打算去哪,我問:“對了,袁經理恢複職位了嗎?”


    她說:“恢複了。但那個蠢貨當然不會知道,老劉隻是先利用他,待掌握了充足證據之後,他和楊女士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敷衍了一句:“劉叔真是很有城府,不愧是商圈摸爬滾打的人,我準備去找王秘書,簡單地跟他告個別。”


    “也行吧!晚上見。”


    我這話是騙她的,怕她又盛情邀請我們去她那兒做客,王秘書我隻是發了條短信告別。


    下午,我找了一家酒店,美美地睡個午覺,然後起來看看書,到了晚上,就把中午從飯店打包的幾塊迴鍋烙拿出來對付一口。


    迴鍋烙也是熏肉大餅的一種,這餅裏麵有肉渣,吃著很香,就是略微有點噎得慌。


    吃完東西,我接到潘曉言的電話,問我們現在在哪兒。


    我看著窗外說了一家銀行的名字,她說:“我馬上過來。”


    我和張歌奇收拾一下退房,在銀行麵前等了一會兒,便見一輛黑色轎車開來,搖下車窗,露出潘曉言的臉。


    “潘小姐,你換新車了?”張歌奇新鮮地打量著潘曉言的新車。


    “那輛送去檢修了,這是另一輛,上來吧!”


    上車後,張歌奇和潘曉言有一搭沒一搭地聊閑天,幸虧有他在,不然我單獨麵對潘曉言不知道得有多尷尬。倒不是因為她是個女孩子,隻是因為完全生長在不同的環境中,無論如何都是有隔閡的。


    晚上七點,潘曉言把車停在了那片袁經理曾經拋過屍塊的河灘邊上,我背上包下車,她說:“包就放在車上吧?”


    我搖頭:“還是帶上安心些,萬一中途出事,救急的物品統統在包裏。”


    “哈哈,你果然是過分的謹慎。”她笑道,“有點可愛。”


    張歌奇笑嘻嘻地湊過來,揚著眉說:“潘小姐,你這樣誇他不誇我,厚此薄彼的,這合適嗎?”


    “不好意思,你也很可愛!”潘曉言笑道。


    我喝了一瓶“烏鴉淚”藥水,我們朝河灘進發,這兒陰氣依舊濃鬱,好在那些食腐的惡犬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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