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剛剛散盡,林嶽駕駛的黑色賓利歐陸已經駛出趙家宅邸。


    車輪碾過潮濕的柏油路麵,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趙天宇靠在後座,指尖輕輕敲擊著真皮扶手,目光落在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梧桐樹上。


    \"宇少,前麵就是機場專用通道了。\"林嶽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座的男人。


    這位年輕的天門下一任門主天選之人今天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裝,襯衫領口別著一枚低調的銀質領針——那是天門高層特有的暗記。


    \"嗯。\"趙天宇應了一聲,抬手看了眼腕表,表盤反射出一道冷光。


    九點四十分,距離預定起飛時間還有二十分鍾。


    當車子駛入天門專用機場時,一架銀灰色的灣流g650已經停在跑道盡頭。


    晨光下,流線型的機身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


    趙天宇剛下車,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兩名身著深灰色西裝的男子快步走來,正是周幹毒派來的兩名執事——\"夜梟\"徐明和\"鐵手\"程剛。


    徐明身材瘦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程剛則魁梧如鐵塔,右手戴著特製的黑色皮手套。


    \"趙先生,七長老已經在機上了。\"徐明微微躬身,聲音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趙天宇點點頭,邁步走向舷梯。他的皮鞋踏在金屬階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機艙內,周幹毒正靠在一張真皮座椅上閉目養神。聽到動靜,老人緩緩睜開雙眼,那雙渾濁卻銳利的眼睛立刻鎖定了趙天宇。


    \"都準備好了?\"周幹毒的聲音沙啞,像是砂紙摩擦發出的聲響。


    趙天宇在對麵坐下,順手接過空乘遞來的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體在冰球周圍晃動,折射出細碎的光芒。\"資料都看完了,方案也做了三套。\"


    他抿了一口酒,酒精的灼熱感順著喉嚨滑下,\"不過現在看來,可能都用不上了。\"


    周幹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算不上笑容的表情。


    他從公文包中取出三份文件夾,分別遞給三人。


    趙天宇翻開文件,瞳孔驟然收縮——第一頁赫然是一張血腥的照片:天門意大利分舵的一名成員被吊死在路燈杆上,蒼白的麵容因痛苦而扭曲,敞開的胸膛上刻著一個猙獰的骷髏標誌。


    \"''血骷髏''盧卡·費爾羅。\"周幹毒用枯瘦的手指點了點照片,\"科萊奧內家族的頭號劊子手,最喜歡在受害者活著的時候剝皮。\"


    程剛的拳頭猛地砸在扶手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畜生!\"這個鐵塔般的漢子咬牙切齒,眼中燃起怒火。


    趙天宇的指節微微發白,但聲音卻異常平靜:\"不是說停戰一周嗎?\"


    \"嗬嗬...\"周幹毒的笑聲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如果每個人都說話算話,這世上就不會有''謊言''二字了。\"


    老人端起茶杯,渾濁的茶湯映出他陰鷙的麵容,\"他們在談判前殺人,無非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增加談判籌碼。\"


    飛機引擎突然轟鳴起來,強烈的推背感將幾人壓在座椅上。趙天宇轉頭望向舷窗外,機場跑道正在飛速後退。


    當飛機離地的瞬間,他仿佛看見雲層中浮現出那個血淋淋的骷髏標誌。


    \"告訴他們,\"趙天宇的聲音很輕,卻讓機艙內的溫度似乎驟降了幾度,\"天門的人,血債血償。\"


    九個小時的飛行中,機艙內始終籠罩著一種壓抑的沉默。


    趙天宇反複翻看著資料,將黑手黨五大家族的勢力分布和主要成員刻進腦海;徐明則在電腦上快速檢索著最新情報,鏡片反射出密密麻麻的數據流;程剛一直擦拭著他那支特製的手槍,金屬部件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當飛機開始下降時,夕陽已經將地中海染成血色。


    巴勒莫機場的跑道在視野中逐漸清晰,趙天宇係好安全帶,感覺到心髒在胸腔中有力地跳動。


    艙門打開的瞬間,熱浪夾雜著海腥味撲麵而來。


    趙天宇眯起眼睛,看到停機坪上整齊排列著十餘輛黑色奔馳轎車,每輛車旁都站著兩名身著黑衣的壯漢。


    最前方,一個滿頭銀發的龍族老人拄著手杖,正微笑著看向他們。


    \"歡迎來到西西裏。\"周幹毒在趙天宇耳邊低語,\"記住,在這裏,連空氣都流淌著鮮血的味道。\"


    趙天宇整了整領帶,邁步走下舷梯。


    他的腳步穩健有力,黑色皮鞋踩在混凝土跑道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遠處,巴勒莫古城在夕陽中投下長長的陰影,宛如一頭蟄伏的猛獸。


    “五長老您來了,這位就是宇少吧,久仰久仰。”剛剛走下登機梯,那位拄著手杖的龍族老人就迎了上來和他們打著招唿。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七長老手下的付文祥,他負責天門在意大利這邊的事務。”


    周幹毒向趙天宇介紹著站在趙天宇麵前的這位老伯。


    “您好,我是趙天宇。”趙天宇簡單的迴應並輕輕的和這個他握了握手。


    周幹毒手下的另外兩名執事明顯之前就認識付文祥,輕輕的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唿了。


    夕陽沉入地中海的那一刻,整座巴勒莫城被染成了熔金般的赤紅色。


    趙天宇靠在奔馳轎車的後座,車窗半降,溫熱的海風裹挾著柑橘與橄欖樹的清香湧入車內。


    遠處的地平線上,最後一縷陽光如融化的黃金,緩緩沉入墨藍色的海水之中。


    車隊駛出機場,沿著海岸公路前行。


    右側是陡峭的懸崖,左側則是無垠的大海,浪花拍打著礁石,發出低沉而悠遠的迴響。


    天空由橙紅漸變為深邃的紫藍,幾顆早現的星辰點綴其間,像是上帝隨手撒下的鑽石。


    巴勒莫的老城區在暮色中蘇醒,古老的巴洛克建築披上暖黃的燈光,狹窄的石板街道蜿蜒向上,仿佛通往某個被時光遺忘的秘境。


    街邊的咖啡館亮起橘色的燈,三三兩兩的意大利人坐在露天座位上,啜飲著濃縮咖啡,談笑風生。


    空氣中飄蕩著新鮮烤麵包的麥香,混合著海鮮餐廳裏飄出的蒜香與檸檬氣息,令人食欲大動。


    車子駛過馬西莫劇院,這座意大利最大的歌劇院在夜色中更顯恢弘,巨大的石柱和拱門被柔和的燈光勾勒出優雅的輪廓。


    趙天宇想起資料上提到的,黑手黨曾在這裏的地下賭場進行過無數場血腥的交易,而此刻,它卻隻是靜靜地矗立在月光下,像一位沉默的見證者。


    穿過市中心,車隊駛入一條沿海山路。


    遠處的山坡上,星星點點的燈火如同散落的珍珠,那是西西裏傳統的農莊別墅,許多至今仍被黑手黨家族掌控。


    橙樹林在夜風中沙沙作響,偶爾傳來幾聲犬吠,讓這片寧靜的夜色多了幾分野性的氣息。


    忽然,車子拐過一個彎,視野豁然開朗——整座巴勒莫灣盡收眼底。


    月光灑在海麵上,碎成千萬片銀鱗,遠處的漁船亮著微弱的燈火,像是漂浮的螢火蟲。


    趙天宇的目光落在一座孤懸於海麵上的古堡上,那是黑手黨曾經的據點,如今已成為廢墟,隻剩下殘破的塔樓在月光下投下猙獰的剪影。


    \"很美,對吧?\"副駕駛的徐明低聲說道,\"但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染過鮮血。\"


    趙天宇沒有迴答,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夜風拂過他的麵龐,帶來一絲涼意。


    西西裏的美,像是一杯醇厚的紅酒,入口甘甜,迴味卻帶著苦澀。


    他知道,在這片如畫的風景之下,暗流湧動,殺機四伏。


    車隊最終駛入一座隱蔽的莊園,高大的鐵門無聲滑開,兩側的黑衣守衛微微頷首。


    噴泉的水聲在夜色中格外清晰,花園裏盛放的夾竹桃在月光下泛著妖豔的粉紅。


    趙天宇深吸一口氣,推開車門,望著眼前的莊園,心中輕聲的說了一聲:“黑手黨,我來了。”


    在付文祥的安排下,趙天宇住進了莊園二樓一間寬敞的套房。


    窗外是西西裏島特有的橄欖樹林,在月光下投下斑駁的影子。他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緊握著那張血跡斑斑的照片,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照片上猙獰的畫麵讓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胸口仿佛壓著一塊巨石。


    他深吸一口氣,將照片塞迴西裝內袋——這次意大利之行,注定兇險萬分。


    晚餐出人意料的平靜。周幹毒沒有如預期般部署談判策略,隻是讓大家養精蓄銳。


    趙天宇咀嚼著正宗的黑椒牛排,卻嚐不出任何滋味,滿腦子都是明日與黑手黨的交鋒。


    翌日清晨,地中海的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時,趙天宇已經站在了莊園的玫瑰園裏。


    帶著鹹味的海風拂過他的麵頰,遠處傳來教堂悠揚的晨鍾。


    他舒展了一下筋骨,昨夜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片刻舒緩。


    \"宇少起得真早。\"付文祥拄著雕花手杖從鵝卵石小徑走來,晨露沾濕了他的手工皮鞋,\"現在的年輕人,能欣賞日出的人不多了。\"


    趙天宇轉身微笑:\"祥伯不也是嗎?對了,今天和黑手黨的會麵......\"


    \"下午三點。\"付文祥掏出一塊懷表看了看,\"這些意大利佬講究得很,午覺雷打不動。\"


    他說著指了指遠處山坡上的葡萄園,\"看到那些采收工人了嗎?黑手黨控製的產業。他們就像這西西裏的太陽,有自己的運行軌跡。\"


    趙天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晨光中,整座島嶼正在蘇醒。與昨夜陰森的街巷截然不同,白天的西西裏美得令人心醉。


    蔚藍的地中海在懸崖下泛起碎銀般的波光,檸檬樹在微風中搖曳,空氣中飄蕩著柑橘花和咖啡的香氣。


    \"我想趁上午逛逛。\"趙天宇突然說,\"給家人帶些禮物。\"


    半小時後,一輛黑色奔馳載著他駛向巴勒莫老城。


    陽光透過棕櫚樹葉在擋風玻璃上投下跳動的光斑。街道兩側的巴洛克建築外牆被歲月染成蜜糖色,陽台上垂落的九重葛像流淌的紫色瀑布。


    集市上,小販正在擺放新鮮的無花果和血橙,空氣中彌漫著烤麵包和迷迭香的芬芳。


    \"先生要去大教堂看看嗎?\"司機用帶著濃重口音的英語問道,\"那裏的馬賽克壁畫——\"話音未落,後視鏡裏突然閃過一道刺目的反光。


    司機的脊背瞬間繃直,右手下意識摸向腰間。


    但轉瞬間,那光芒就消失在蜿蜒的街巷中,仿佛隻是陽光開的玩笑。


    他緩緩鬆開握槍的手,目光卻變得銳利起來。


    在這座美麗的島嶼上,危機就像地中海的暗流,隨時可能將人吞噬。


    當然這一情況也沒有逃過趙天宇的眼睛,隻不過他手裏麵沒有槍,隻有他最信任的神龍棍。


    “不用那麽緊張,對方隻是想嚇唬嚇唬我們而已,走吧就去你說的大教堂。”


    趙天宇看到司機緊張的樣子,就開口勸慰了一句,並讓他帶領自己去了所說的大教堂。


    上午的陽光為巴勒莫大教堂鍍上一層金輝,趙天宇仰望著這座融合了諾曼、哥特與伊斯蘭風格的建築奇跡,陽光透過彩繪玻璃在古老的石壁上投下斑斕的光影。


    他漫步在教堂內部,指尖輕撫過那些曆經千年的馬賽克鑲嵌畫,聖徒們的金箔在幽暗中依然熠熠生輝。


    離開教堂後,他沿著石板路來到四首歌廣場,巴洛克式的雕塑群在噴泉的水霧中若隱若現,街頭藝人的手風琴聲飄蕩在充滿咖啡香的空氣中。


    隨後,他登上了諾曼王宮,站在露台上俯瞰整座城市——紅瓦屋頂連綿起伏,遠處的地中海碧藍如洗,幾隻海鷗掠過天際。


    從王宮出來以後,趙天宇讓自己載著他去了,寶格麗和潘多拉這兩個品牌在這裏商店。


    他要為倪俊婉和孫媛媛兩個人買一點禮物迴去,之前自己總是忽略這方麵的事情,這次他可要好好的挑選合適的禮物送給她們。


    寶格麗品牌雖然很出名,但是在西西裏這邊的東西太一般了趙天宇看了一圈也沒有看上眼的。


    倒是在潘多拉這裏看上了兩套特別適合倪俊婉和孫媛媛的手飾,都是意大利限量款的,除了意大利的店鋪以外,其他地方根本買不到。


    在這個店鋪裏麵一共有三套限量版的首飾,趙天宇直接一口氣全都給拿下了,除了倪俊婉和孫媛媛他還給佐藤美莎也準備一份。


    這三套首飾是這家店鋪的鎮店之寶,沒成想直接一口氣就全被人買走了,為此趙天宇也花了不少的錢。


    買完了首飾以後,他又讓自己帶他去了當地比較有特色的商鋪小巷。


    臨近正午,他拐進一條小巷,在百年老店裏挑選了幾瓶當地特產的瑪莎拉酒和手工製作的陶瓷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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