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不知不覺間也寫了200萬字了,感謝各位書友對這本書的大力支持!


    由衷的感謝卡洛斯,這本書的成功,卡洛斯可以說占了相當大的一部分功勞,甚至如果沒有在一路激勵,這本書在30萬字的時候就會腰斬。


    感謝各位書友的一路陪伴,愛你們!


    ……


    何老漢說完了以後,田秀馬上追問:“為何鐵製的武器比不上銅製武器,請老者指教。”


    何老漢倒也坦率,道:“這鐵器打造出的武器總是比較生硬,而用銅打造出的兵刃就比較柔軟。這就使鐵製兵器的韌性大大降低,尤其在和銅製的武器對戰時,極易被折斷。”


    田秀馬上追問:“那可有辦法改良?”


    何老漢搖搖頭:“冶煉兵器的工藝極為繁雜,而且在鍛造兵器時,往往要經過數次淬火、錘煉,生鐵易碎,根本無法像銅器那樣反複錘煉,故想改良這項工藝,並不容易。”


    漢代生產出的鐵製兵刃,之所以鋒利堅韌,是因為摻入了一種名叫“精鋼”的物質,而這種精鋼究竟是什麽,田秀也不清楚。


    但田秀覺得,既然後世的西漢能製造出這種專門摻入刀劍中的精鋼,那麽現在的趙國未必製造不出這種物質。


    “老者,我想請您製作一把寶劍,能夠媲美青銅劍的鐵劍!”


    田秀說完後,何老漢馬上麵露難色說:“您手上這把劍,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寶劍,莫說是用鐵來鍛造出一把一模一樣的,就是用銅,老漢也萬萬做不到。”


    一聽老漢誤會了自己,田秀急忙解釋:“您誤會在下的意思了,我並非是要您製作一把能媲美我這把湛盧的鐵劍,隻是希望你能打到一把與尋常銅劍相等的寶刀,這應該不困難吧?”


    老者聞言稍稍鬆了口氣,但依舊說道:“老漢可以盡力一試。”


    田秀抓起老漢那雙布滿煤灰的手,誠懇的說道:“您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我以當朝丞相的身份,懇求您一定要製造出這把劍!”


    “唉!丞相,老漢盡力而為就是!”


    臨走以前,田秀還不忘點撥了一下何老漢:


    “老者,也許你們可以在鍛造兵器的時候往裏摻入一些其他的礦石,以此提升兵刃的柔韌性。”


    何老漢聞言很詫異,隨即陷入到沉思。


    在鍛造兵器的時候,往裏麵摻入別的礦石,以此來提升武器的韌性,這倒是個不錯的點子。


    自己也算打了一輩子的兵器了,怎麽就沒想到這個主意呢?


    “多謝丞相指點!”


    何老漢躬身相謝。


    田秀扶起他以後,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又讓人賠償了被打斷的兩把劍,這才帶人離開。


    迴去的路上,展負責駕車,護衛們則跟在外麵負責警戒。


    車廂裏,上官文君靠在田秀身上,說道:“先生,你好像什麽都懂的樣子。”


    田秀笑道:“我也就是看過幾本書,稱不上什麽都懂吧。”


    “那您剛才指點那個老者的方法,也是從書上看來的?”


    “對!”


    幸好上官文君沒追問是哪本書,不然田秀還真不知道這謊該怎麽撒下去了。


    馬車飛馳在路上,很快迴到了田秀的府邸。


    田秀扶著上官文君下車,兩人剛從車上下來,就見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者正等在府門前。


    這老者看到田秀,馬上迎了上去躬身行禮:“老朽拜見丞相。”


    田秀並不認識他,但見對方好像認識自己,十分詫異:“您認識我?”


    上官文君認出了老者的身份,道:“您不是燕國的使者陸仁賈先生嗎?”


    陸仁賈見上官文君認出自己,忙向她行了一禮,道:“正是老朽。”


    田秀本以為燕王派來的使者是個年輕人,沒想到居然是個老頭子。


    先前這家夥來見自己,一直被田秀晾著,不成想他今日居然堵在門口。


    既然被人堵住了,田秀也不好繼續晾著他,隻得帶他進了府。


    兩人一同往田秀的書房去,上官文君則借口要迴去換衣服離開了。


    田秀的書房。


    侍女為兩人上了茶。


    陸仁賈並沒心思喝茶,他直接開口說道:“丞相,燕王需要您的幫助!”


    田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著問道:“燕王需要我幫什麽忙?”


    陸仁賈連忙答道:“您可能也知道,敝國的太後就要駕崩,而丞相將渠勢大,燕王希望您能夠前往燕國,助他一臂之力。”


    田秀心中暗忖,這燕國君臣內訌,想拉自己下水,但自己跟燕王又沒交情,憑什到燕國去幫他趟這趟渾水?他燕王以為自己是誰?


    “先生,這事情我恐怕幫不上忙啊!”


    陸仁賈自然知道這是田秀的推脫之辭,基本上說道:“丞相,天下人誰不知道您的本事,您又何必如此這樣謙虛不肯相助我王?”


    田秀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說道:“我有本事是一迴事,讓我幫忙就是另一迴事了。況且我對燕國的情況一無所知,如何幫燕王的忙?”


    陸仁賈著急地說:“丞相過謙了。隻要您願意前往燕國,燕王必定虧待不了您。”


    田秀心想,這燕王還真是心急,一點好處都沒給就想讓他幫忙。人家趙王還知道畫兩個餅呢!於是他故作無奈地說:“我現在身為趙國的丞相,政務繁忙,實在分身乏術啊。”


    陸仁賈明白田秀是在等燕王開條件,他趕緊說道:“如果丞相肯幫忙,燕王願意割地相讓,並與趙國結盟。”


    田秀聞言,搖頭長笑:“天下誰人不知,燕國早就已經歸順我國,燕王登基時還曾到我國朝拜,先生說結盟,這難道是想背叛我國?”


    陸仁賈急了,道:“丞相,你可能也知道我國的情況。自從當年貴我兩國一戰之後,我國上下許多人都想找貴國複仇。將渠本就是燕國本地的士族,他若是掌權,士族必定會推動他向趙國複仇。而他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利,也一定會順從士族的意思,那時我們兩國,恐怕就要刀兵相向了!”


    田秀笑道:“這麽說,隻要我能讓燕王掌權,他就能保證燕國不對我國進行複仇?”


    陸仁賈點頭道:“正是!燕王可以指遼水為誓,隻要丞相幫助他奪迴大權,燕國今後必定為趙國馬首是瞻!”


    田秀又是一笑:“燕王的條件倒是很誘人。”


    陸仁賈以為田秀這是答應下來了,正欲拜謝,結果田秀直接伸手打斷了他:


    “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趙國我一向不喜歡幹涉他國內政,此事在下實在無能為力,請先生迴吧!”


    陸仁賈愣住了,他沒想到田秀會拒絕得如此幹脆。


    “田相,這可是關乎燕國和趙國兩國百姓的福祉啊,還望田相三思!”陸仁賈還想再勸。


    田秀卻擺了擺手,“不必再說,我意已決。你們燕國內部的事情,還是自行解決吧。”


    陸仁賈失望地歎了口氣,“唉,既然如此,那老朽便先告退了。”


    看著陸仁賈離去的背影,田秀心中暗自思忖:燕國的局勢越來越複雜了,這場權力的爭奪,不知道最終會鹿死誰手呢?


    就在這時,換好衣服的上官文君推門進來。


    一進門,上官文君就跪坐到了田秀對麵。


    田秀已經在坐椅子了,上官文君深受禮法熏陶,一直都是選擇坐墊子。


    對此,田秀也並沒去強迫她更正。


    上官文君的跪姿很優雅,配合著身上那襲白裙,頗有些仙氣飄飄的感覺。


    “先生,你們談的如何了?”上官文君沒注意到田秀的眼神,而是問起他跟陸仁賈談的怎麽樣了。


    田秀搖頭說:“我沒答應他。”


    “為何?”上官文君很不解。燕王這時候正有求於趙國,這種時候田秀要是出手拉上燕王一把,燕王能不對趙國感恩戴德?


    田秀頗為自嘲的一笑,道:“很簡單,幫了燕王隻會被他反咬一口。你不會以為我們幫了燕王,他就會對我們感恩戴德吧?你錯了,我們幫了燕王,他不但不會對我們感恩戴德,還會出兵攻打我們。”


    “這話怎麽說?”


    上官文君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完全跟不上田秀的節奏。


    田秀從椅子上站起來,坐到上官文君身旁,伸出手摟住她的細腰,道:“我跟陸仁賈交談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燕國內部的中高層,一直想對我國複仇。而他們之所以沒向我們報仇,無非是因為武成後的壓製。但如今這座壓在他們身上的大山就要去了,你覺得哪些燕國權貴,會放棄報仇的機會?”


    上官文君感覺,自己跟田秀差的實在太遠了。他在看待事物的時候,往往能直接透過表象看到事物的本質,就比如說這次燕王來求援。燕國的權貴階層一直想找趙國報當年的一箭之仇,武成後在的時候還能壓製他們,但武成後一死,那麽燕國將來無論是誰掌權,都要向趙國複仇。


    將渠也好,燕王也好,他們都沒有武成後那樣的實力,做不到威壓群臣。那時迫於壓力,他們肯定會向趙國開戰。


    田秀就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堅決不去趟燕國這趟渾水。


    這時,上官文君看向身側的田秀:“先生,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呢?”


    田秀心裏早就想好了策略,這次燕國勢必將會有一場內亂,燕王和將渠之間,沒準會爆發一場戰爭,而趙國可以借助這個機會,聯合齊國,狠狠的從燕國身上割一塊肉下來!


    至於為什麽要聯合齊國,趙國一個人去吃肉,很可能會引得其他幾個國家眼饞,叫上齊國,起碼能分擔些仇恨。


    兩個人挨打總好過一個人挨揍不是。


    想到此處,田秀摟緊了上官文君的細腰:“一動不如一靜,我們繼續靜觀燕國時局的發展,待機而動!”


    上官文君這時候也感覺到了自己腰部傳來的力量,她向後退了一步和田秀拉開距離:“先生,我先走。”


    說完,她直起身子就想走。


    田秀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了迴來,誰知這一下用力過猛,直接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裏。


    感受著田秀灼熱的唿吸,上官文君臉頰緋紅,細若蚊聲的開口道:“先生,不能這樣,現在是白天。”


    “無所謂啦,又不會有人看到。”


    上官文君見此,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疾風驟雨,就在這時外麵的窗戶突然傳來一聲響。


    田秀警覺的看向窗外:“誰?”


    上官文君也睜開了眼睛看向窗外,唿吸急促,很是惶恐。白日宣淫,被人知道自己的名聲就算完了。


    “主君,是在下!”


    門外傳來田雲毅的聲音。


    一聽是這小子,田秀瞬間來氣了。


    你特麽早不來晚不來偏在這時候來。


    而且來就算了,還在外麵扒牆角,扒牆角就算了還弄出聲音!


    這真是叔叔忍了,嬸嬸都忍不了。


    田秀提上褲子出去,嘴裏罵罵咧咧的。


    房門一打開,田秀就看到外麵走廊上圍了好多人,見田秀出來,人群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田雲毅一個。


    “主公!”田雲毅硬著頭皮走上前行禮。


    田秀沒好氣的看著他:“你來幹什麽?”


    田雲毅迴答說道:“我聽聞主公您正在此處授課,臣學識淺薄,特意來找大人學習學習,大人要是不方便賜教,我就先走了。”


    “你妹的!”田秀拔出劍要砍人。


    田雲毅說了聲:“救命,主公殺人了!”


    扭頭就跑,兩人你追我跑在院子裏兜了一個好大圈子。


    然後,田秀氣喘籲籲的靠在廊柱上休息,田雲毅也跑不動了。


    “主公,別追了,我找你來是有正事的。”


    田秀本來也沒想傷他,剛才兩人不過是玩鬧而已,田秀將劍收迴到鞘裏,道:“你有什麽事兒就說吧!”


    田雲毅拱手說:“雲毅得了一個寶貝,特意獻給主公!”


    田秀沒好氣的看著他:“你小子能有什麽寶貝,不會又從哪給我綁了個婦人來吧?”


    田雲毅想起自己當年在秦國綁架孟贏的事情,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這次雲毅給主公帶來的可是正經東西。”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到後麵傳來孟贏的聲音:“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正經嘍?”


    “壞了!”


    田雲毅感覺大事不好,他忘了這是在田秀府上,孟贏也在。


    “主公救我!”


    田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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