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烏木雅連忙道,或許是因為太過震驚,她的語氣都拔高了許多。


    “噓!”宮明月連忙示意她小聲,“你是要把她們都吵醒來嗎?”


    烏木雅這才意識到,連忙捂住了嘴,頓了頓,小聲的對宮明月說道:“我不信,我不信聖女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為什麽不信?就因為她是聖女嗎?”宮明月道,“那麽你不妨仔細想想,除去聖女這身份所帶有的神聖光芒,華蓮這個人,到底做過些什麽,值得人們去尊敬、去相信呢?”


    “這——”烏木雅愣住了。


    因為在她的印象裏,華蓮就是聖女,聖女就是華蓮,二者是一個整體,她從來沒有如宮明月所說這般,將二者分開來看。


    不過,既然她這麽說了,那她就免不了要照著她所說的去仔細想一想。


    華蓮究竟做過什麽呢?


    代表萬民祭天,代表萬民祭拜蠱神,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什麽了。


    而且,這祭天和祭拜蠱神,都是聖女職責所在,是每一任聖女都改做的事。


    甚至於——


    烏木雅不禁假想,如果現在,華蓮沒有擔任聖女,那麽她還會那麽的崇拜她嗎?


    不,不會。如果華蓮不是聖女,那麽她什麽都不是。


    因為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一件除去聖女指責之外,對萬民有利的事情。


    換句話說,她和那些坐在王位上,每日裏按時上朝,按時批閱奏折,但卻從未具體做過什麽的君王一模一樣。


    那樣的君王,被稱為庸君,然而華蓮,卻因為被聖女這個神聖的身份所帶有的光圈所籠罩,因此沒有遭到過任何人的埋怨和指責。


    不,不,不滿和指責以前或許沒有,但最近,也漸漸出現了。


    她就曾不止一次的聽到有人埋怨,說國難當頭,聖女卻是不露麵,實在是太沒有責任感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去想“雲蘿”剛才說的事,好像,也不是那麽不能接受。


    畢竟,這完美的解釋了,聖女為何一直不曾露麵,以及孕婦失蹤的事情鬧得這麽大,為何遲遲不能找到真兇。


    宮明月一直看著烏木雅,沒有錯過她臉上任何的表情變化。


    看她神色越發沉靜下來,她便知道,她這是已經有幾分相信她的話了。


    於是,她趁熱打鐵,繼續道:“而且,這件事,國君也是知道的。”


    “什麽?國君也知道?”烏木雅隻覺又受到了一次暴擊,“那我們兩個被抓,國君也知道嗎?”


    “當然知道。”宮明月道,“而且,先前那些孕婦失蹤,都是國君下令抓的。隻不過那個時候,國君為了避免引來麻煩,抓的都是平民老百姓,沒有對豪門貴族下手。而現在,平民老百姓家的孕婦都被抓光了,他們就將手伸向了豪門貴族家中的孕婦。”


    “我的天!他們,他們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烏木雅臉上的表情難看的就像是要哭出來一般,“不說別的,就說我,我的公公魯南將軍,此時在戰場上為了他們而拚命,他們怎麽能對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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