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陛下還讓咱們強攻白頭峰,難道是安國真的要內亂?”


    “唉!有可能吧,命令先鋒營趁著大霧攻擊白頭峰。”金蹠被迫下了命令。


    “將軍,這麽大的霧也看不清安軍哪?”


    “你tmd是怎麽當上副將的,你看不清他,他能看清你嗎?趕緊傳令去。”


    “是,將軍。”


    巳時剛到,陸夫子下令點燃燈油,不一會崖下就傳來了“啊,啊”的慘叫聲,山崖上的學子們和衙役們高興地歡唿著,點著的燈油發揮了威力,不僅照亮了山崖,也燒死燒傷不少麗國兵。


    “扔石頭,把他們砸下去。”


    陸夫子一聲令下,所有崖上的人開始狂扔石頭,而正在向上爬的麗國兵倒了血黴,哀嚎和絕望交織在一起,而勝利的一方則是酣暢淋漓,不亦樂乎!


    “將軍,不能再打下去了,咱們死傷無數,而安軍則是毫發無損呐!”


    金蹠也是焦頭爛額,沒了主意。“停止進攻!”


    “先生,麗國兵真不抗打,打一次就完犢子了!”


    “你們哪,這是占了地勢的優勢,居高臨下,如果真要是平原或是矮一些的小山,咱們不到百人的隊伍估計一個來迴就得讓人家收拾嘍!大家一定要勝不驕,敗不餒,知道嗎?”


    “是,先生!”眾人臉上被燈油熏成了花,但這絲毫沒有擋住學子們的興奮,又贏了一戰!


    “賈副尉,你為什麽不發兵馳援白頭峰,孩子們已經守了快一天了!”李德明非常生氣地質問著前來支援的邊軍副尉賈仁。


    隻見賈仁不急不躁地說道:“李大人,如今大霧敵情不明,我軍不能貿然前往白頭峰增援,萬一途中遇到敵軍埋伏怎麽辦?我的任務是守住白山鎮,不讓麗國軍對咱們長白關形成合圍之勢。”


    “你,你這是懼戰,現在大霧已經開始散去,你可以派兵先到達山下,這一路都是平原,敵軍根本沒有藏身之處,何來的埋伏,你!本官一定會參你的,你等著瞧!”李德明非常生氣地走了。


    賈仁毫不在意李德明的說詞,表麵平靜得讓人可怕!


    激戰正酣的白頭峰上,所有師生和衙役並不知道沒有後援,與麗軍打得不亦樂乎!雖然也有傷亡,但為了保護學生,衙役們頂在最前麵。


    麗軍的進攻一波接著一波,但地勢上的優勢在對方手裏,所以也是久攻不下。


    “於樂,麗國兵這麽不禁打,還用得著咱們的邊軍嗎?”易忹嘉臉上盡是笑容,打勝仗的少年們血氣正盛。


    “也是哈,來不來一個樣!”於樂也驕傲了起來。


    晌午的太陽很烈,陸夫子習慣性地盯著太陽看,不那麽刺眼!


    於樂看見先生盯著太陽看,感覺很奇怪,也看向了太陽,啊,這麽刺眼!


    麗國的朝堂上眾臣子們吵成了一團,因為金蹠的軍報讓李泰賢感覺事情不妙,攻打安國的消息應該不會泄露的,可是安國怎麽會提前防範呢!難道......李泰賢看了眼眾臣,哼!沒一個好東西。


    “陛下,如今安國有所防範,不如,不如就此休兵吧!”宰相崔安植一直都是鴿派,不喜戰事。


    “不可啊!陛下,如今戰事一開就沒有迴頭箭了,如果現在休兵,咱們對安國怎麽交代啊!難道要割地賠款不成,那還不如以死抵抗,另外蒙國也在與安國交戰,安國對咱們最多是防守之策,所以咱們絕對不能先認輸。”


    “陛下,高大人所言極是!不可妄自菲薄啊,咱們既然開戰了就要打到底,打出國威,讓安國知道咱們國雖小,但也不是好惹的。”


    崔安植勃然大怒道:“你們一定是內鬼,安國或是蒙國安排的內鬼,你們真是亡我國心不死啊!陛下,您一定不能聽信他們的胡言亂語!此事越早休兵越對咱們有利,不然,不然後果難料啊!”


    “行了!崔相年老體弱,暫且迴家休養吧!”


    “陛下,陛下!”崔安植被架了出去。


    “報,陛下,我北大營被安國軍隊趁大霧偷襲得手,所剩兵馬與金將軍合兵一處正在奮力堅守,請陛下定奪!”


    李泰賢大驚失色,“快,快給安國皇帝修書,和談,我要和談!”李泰賢大吼道。


    麗國軍隊在傍晚的時候全部退卻了,而且山腳下全是安國的軍隊了。


    當於樂迴到家後,樂樂先是給了於樂一個擁抱,然後就不理於樂了,迴到自己的房間趴在床上不吭聲。


    陸平兒與前來接自己的父親迴家了,心情美美噠,父親安然無恙,於樂也沒事,真是太好了。


    勝利的消息傳到了京城。


    “哈哈,好,太好了,小小的麗國竟然讓咱們的二十多名少年學子給擋在山下,真是前所未聞呐!帶隊的那個陸夫子也是個奇人,一介書生竟然知軍事,了不得啊,哈哈......”安國皇帝安醇良得到長白關大捷的奏報後喜出望外。


    “陛下,此戰長白關邊軍翊麾校尉程思寧與白山縣令李德明也是居功至偉啊!”兵部尚書司馬卓說道。


    “是啊!陛下,此戰之勝,除了那個陸夫子與學子們偶遇外,縣令李德明統籌有方,校尉程思寧統兵得力,都是大功啊!”吏部尚書上官芝說道。


    “嗯,幾位卿家所言極是,都得封賞。李德明上了奏疏,請求重賞陸夫子與參戰的眾學子,大家都議議吧?”


    “陛下,微臣認為,陸夫子如果確有真才實學,可以調至國子學任教;至於眾學子,雖立大功,但都未成年,最多是賞賜些金銀罷了。”諫議大夫鍾思敏說道。


    此時國子司業李長輝出列說道:“陛下,鍾大人所言微臣不讚同,此次與麗國國之戰關鍵就在於學子們的禦敵,也是製勝之所在,所以微臣認為應該重獎,這樣才能彰顯陛下重視讀書人,更能讓天下的讀書人歸心。”


    “陛下,李司業所說微臣支持,此次大捷,我們要大書特書,一定要讓全國的百姓都知道此事,讓天下的讀書人知道保家衛國不隻是軍人要上戰場,讀書人也要時刻準備著。”光祿少卿井利民說道。


    眾臣讚同重獎者居多,皇帝安醇良沉思了一會說道:“那就這樣,升任程思寧為果毅都尉,統兵遼州防務;升任李德明為遼州長史;那個陸夫子嗎,就召入國子學任學正,賞賜一座宅院,至於那二十來名學子嗎,我聽說大部分都過了縣試,要參加府試了,那就免了他們的府試,沒過縣試的算他們過了,給他們一次參加府試的機會,另外每人賞銀二千兩。”


    “陛下聖明!”


    下了朝的皇帝安醇良見到了給自己請安的女兒安瑤。十四歲的二公主安瑤國色天香,是慧妃所出,其聰慧深昨安醇良的喜愛。


    “父皇,要是我也能參加白山之戰就好了!”安瑤公主感到很可惜。


    “瑤兒,高位者不必事事躬親,要懂得如何用人就夠了。”


    “是,父皇教訓的是。父皇,那個該死的忠王甄羽為何告假不上朝?”


    “可能是陰謀未成,在家生悶氣了吧!哈哈......”


    “父皇,您可千萬不能大意,這家夥說不定憋著什麽壞呢!我聽說甄羽手下有個叫賈悠的,傳言是他的謀士,父皇,要不要除了他?”


    “我早就想除了他,可這人太過狡猾了,大多數都在忠王府內,很少出門,不容易得手啊!”


    “父皇,程思寧上報說,他的部下有麗國的奸細,有個副尉賈仁已經被就地處決了,那麽是不是也會有蒙國的?朝中會不會也有?”


    “一定會有的,咱們不是也有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多有意思啊!”安醇良笑道。


    “父皇,咱們得把他們找出來,不然禍患無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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