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子壓下來,根本不是尤墨這嬌小的身子所能反抗的。


    她想要掙紮,卻被他死死地禁錮在懷裏,絲毫動彈不得。


    “赫連離淵,別這樣……”尤墨有些無助地看著他。


    “嗬,每次都挑戰我的容忍度,你叫我如何冷靜?”赫連離淵的眼中透著怒意,兩指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低頭落下重重一吻,長舌霸道地侵入她。


    無論她的香舌如何躲閃,都避不開他的追逐糾纏。


    她隻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唿吸也越發困難。


    如此下去,隻怕會丟臉地暈倒在他的吻中。


    不,不能如此狼狽!


    更不能……丟盔棄甲……


    她仍想堅持立場,用盡力氣想要推開他,做困獸之鬥!


    他卻一把將她的雙手擒住,緊緊地壓在她頭頂的地麵上。


    另一隻手開始在她的嬌軀上慢慢遊走……


    每經過一個敏感之處,都掀起她的一陣戰栗……


    她心慌意亂,眼神更加無助,堅持和妥協的想法相互廝殺。


    終究還是不肯妥協。


    趁他的舌頭滑出去,輕吻她的嘴唇時,她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


    已被撩撥得支離破碎的理智終於盡數附體。


    腥甜的滋味瞬間蔓延在倆人的唇間。


    看著從她嘴角流出的紅色鮮血,他驀地停下了動作,眸色深邃地凝望她。


    “你寧願死,也不願和我在一起?”他暗暗攥緊拳頭,就算強裝從容,語氣裏也泄露一絲壓抑著的沉痛。


    尤墨微微側頭,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淡淡道:“是。”


    “嗬。”赫連離淵無奈地輕笑一聲,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擦掉她嘴角的血絲,從容地從她身上起來,依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帶著冷意,拂袖轉身離去,隻留給她一句話,“可惜,不是由你說了算。”


    “……”尤墨眸色微凝,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


    雙目迷茫地看著屋頂。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裏再次傳來腳步聲。


    “姑娘,您還好吧?”雪雁看到她躺在地上,四周一片狼藉,連忙走過去扶她起身。


    聽到久違而熟悉的聲音,她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在她的攙扶下坐起身來,聲音幹澀地說,“雪雁,好久不見。”


    真的好久不見了。


    她到底在幻境裏待了多長時間,她已不太記得。


    這麽長時間以來,她隻見過赫連離淵這麽一個大活人,但也沒覺得哪裏不妥。


    看來,她中赫連離淵的毒太深了……


    深到活在隻有他的世界裏,也甘之如飴……


    長此以往,若是習慣了這種生活,該如何是好呢?


    將來離開他時,該是何等的無所適從……


    “姑娘,您這是怎麽了?”雪雁略顯擔憂,拿手絹為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後將她扶到軟榻上坐,“我去叫夜大夫過來看看吧?”


    “沒事。”尤墨清淺一笑。


    雪雁自覺地沒有多問,倒了一杯水給她漱口,說道:“姑娘想必是累了,先躺下休息吧,我先把屋子收拾一下。”


    “嗯,麻煩了。”她暗自用內力療傷,傷口很快便愈合了。


    看這滿屋狼藉,她心中頗有些過意不去,倒不是為赫連離淵肉疼,而是因為太麻煩雪雁。


    她疲憊地半躺在軟榻上,看著雪雁忙來忙去的身影,心道:赫連離淵果然還是比較信任雪雁的,不然也不會讓她知道她的存在。


    “府中似乎挺安靜,四小姐不在嗎?”她不動聲色地問。


    雪雁沒有聽出她語氣裏的試探,一邊忙活一邊答道:“四小姐已經迴京城去了,自從小姐迴去,府裏著實冷清了許多。”


    迴京了?


    想來大將軍赫連靖也迴去了!


    尤墨頓時眸色一亮,隨即了然:怪不得赫連離淵敢將她帶迴府中呢!


    既然威脅解除了,她就沒必要繼續窩在屋裏了。


    好久沒有看看這外麵的世界,她還真有些懷念。


    抬步正要走向門口,雪雁停下手中的動作,提醒道:“姑娘,公子吩咐,外麵不太安全,讓姑娘盡量不要走出聽雪居。”


    不太安全?


    尤墨瞬間會意,大將軍可能已經在府中安排了眼線。


    據說大將軍生性多疑,確實極有可能會留一手!


    她的腳步微微一頓,蹙眉道:“到院中走走應該不礙事吧?”


    “自然是可以的。”向英從院門口走進來,揚起明媚的笑容,“聽雪居周圍都很安全,請姑娘放心。”


    她暗暗鬆了口氣,好奇道:“聽雪居的其他人呢?”


    “公子近日偶然風寒,喜清淨,便將其他人都安排到清閑齋照顧老太君了。”


    喜清淨估計是借口,把他們支開倒是真的。


    在幻境裏見到他時,他的氣色著實有些差,原是生病了。


    見她低眸沉思,向英還以為她在為赫連離淵的病擔心,寬慰道:“姑娘莫擔心,公子的身子今日已好了許多。”


    尤墨故作不在意,冷淡道:“他是病是死,與我何幹?”


    “……”向英頓時語塞,心中替公子打抱不平,一改平日嘻嘻哈哈的樣子,“公子為姑娘付出那麽多,倒有些不值了。”


    “怎麽?”她挑眉道。


    “為了瞞過大將軍,公子前些日子一直帶人外出尋找姑娘,不慎淋了場雨,才病倒了。”向英的臉上浮現慍色,“未想姑娘是如此鐵石心腸之人!你說公子這麽做值不值?”


    “……”


    向英說話一向不太客氣,她也習慣了。


    “不值。”她抬眸遙望遠方的夕陽,輕輕歎氣,“我何德何能,讓他待我至此……”


    向英稍稍平複心緒,適逢其時地說:“所以,請姑娘莫要再傷公子的心了。”


    她眸色沉痛,揚起苦澀的笑意:“有些事,注定身不由己,注定……不得善終……”


    “我不明白……”


    向英還未說完,卻被她清冷打斷了:“不明白就別再說了,多說無益。”


    “……”向英再次無言以對,隻能眼睜睜看她轉身迴屋。


    此時,雪雁已經把房間整理好了。


    他們的對話,雪雁方才也一字不落地聽了去,自然明白了她的心意,便也不再多說什麽。


    為她倒了杯茶,溫聲道:“姑娘餓了嗎?我去把晚膳端來。”


    尤墨輕輕點了點頭。


    赫連離淵一直沒有出現。


    半夜三更,她靜靜地躺在軟榻上,側身望著窗外的夜色出神。


    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才猛然迴神。


    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緊接著,昏暗中有個熟悉的身影搖搖晃晃地朝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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