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威夾帶著一雙殺氣騰騰的黑眸,怒不可遏的一腳踹開雅格手工藝品專賣店的大門。


    砰的一聲,大門霍然往牆壁大力撞去,敝開一條通道讓玉樹臨風的他闊步邁進。


    雅格手工藝品專賣店的老板石少祥,是大三元社區裏出了名的美男子,長得又高又帥。


    此刻他正在清理櫃台上的灰塵,昊威突然闖入,嚇了他一大跳,雞毛撣子還險些敲中自個兒腦袋。


    他和昊威是高甲伺學,現在是感情很好的麻吉。


    長久以來,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昊威,一直是石少祥望塵莫及的對象。


    “幹嘛?野獸。”石少祥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外號野獸的黑幫首腦。


    “你爺爺的!你幹嘛管我想幹嘛?”昊威口氣很衝,像吞了炸藥。


    “喲?誰惹你來著?火氣這麽大。”


    “剛才要不是那輛大卡車沒事亂按喇叭,我實在恨不得和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代理孕母吻上五百個世紀!”昊威惱怒的在茶幾前坐下。


    每一想起他失去的天使女孩,他就既懊惱又扼腕。


    一嚐過天使女孩甜死人不償命的小嘴後,他在來的路上都在


    迴味著,忘也忘不了,就像中了毒癮似的。


    “你找到代理孕母了?”石少祥在兩個月前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項伯父逼昊威結婚生子,依昊威的個性,絕對不可能乖乖就範,所以當僧知道昊威有意尋找代理孕母時,他是一點都不意外。


    “沒錯!好不容易找到了,結果我不但沒能如願和她做上朋友,反而讓她給跑了。那可是我苦尋了兩個多月的代理孕母!”昊威的巨掌朝茶幾重重拍下去,一副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他的模樣.“而且,被我找到的那個代理孕母長得實在很美,嘴兒又十分香甜,宛如一杯醉人的醇酒,讓人愈嚐愈愛——”


    “少祥,我來了。”


    倏地,店門被一雙纖細的小手給推開,旋即響起一串悅耳動聽的甜美嗓音,打斷了昊威如珠炮般的咒罵聲。


    嫻兒曲線玲瓏的嬌小身子,輕搖款擺的扭臀走進石少祥的店。


    她因餘悸猶存,受到驚嚇的心尚未恢複過來,因而沒注意到坐在茶幾前的昊威。


    她的細臂挽著竹籃,輕擺著美臀,披散在她背後的那一頭柔軟長發,宛如絲綢般輕盈且飄逸的左右擺動。


    走到櫃台前,嫻兒把擱在籃子裏的布織品一一拿起來放在櫃台上。


    “咦?”昊威噴火的黑瞳瞬間轉成火熱,亢奮到破表的獨特嗓音轟然響起,“小姐,我們真有緣!”


    這一聲唿喚,讓嫻兒反射性的震了一下。


    她剛鬆懈下來的神經忽然間又全麵拉緊起來,長發火速往後一甩。


    一看見昊威,她的美眸盛滿了驚訝,睜得如鋼鈴般大。


    “啊!”尖叫一聲,嫻兒手裏的布織品散了一地。


    她沒彎腰去撿,而是出於本能的把身子一旋,迅速拉開店門,纖細嬌軀如箭般衝出石少祥的店,仿佛活見鬼似的。


    “小姐、小姐、小姐……”這一次,昊威絕對不讓她跑掉,他要好好把握住機會,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昊威正準備追出去,孰料,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壞了他的好事。


    離門比較近的石少祥,一察覺事情不對勁後,快了昊威一步,搶先跑出店裏,反手用鑰匙把門從外麵鎖起來。


    昊威就這樣被關在裏麵。


    “嗷……”野獸發出仿佛就快麵臨世界末日般的怒吼。


    高高在上的王者尊身豈容得下被人如此的羞辱與踐踏!


    野獸簡直抓狂,抬起巨腿,拚命的踹著門,“砰砰砰砰砰砰……該死的,死猴子,你幹什麽?快開門放我出去!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呀!砰砰砰砰砰砰……他媽的,死猴子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敢把我關起來!你爺爺的!你真當我是頭野獸嗎?可以讓你說關就關的嗎?砰砰砰砰砰砰……快開門!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要是可以,昊威絕對很想把這扇爛門給踹破!


    石少祥——這隻瘦不拉幾的死猴子,膽敢阻擋他項昊威泡妞。


    要知道她是他的,誰也不能跟他搶!


    死猴子敢搶?混帳!是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嗎?


    最不可饒恕的是,他最恨成為階下囚,而石少祥不但犯忌的讓他成為階下囚,還把他關在店裏。


    而石少祥幹什麽去了?


    原來石少祥把嫻兒追迴來了。


    嫻兒一臉錯愕的看著那個被關在屋子裏的男人。


    昊威那張火冒三丈的俊容,正發狠的對著石少祥齜牙咧嘴,一副要把石少祥給拆吃入腹的模樣。


    不知為什麽,嫻兒的心裏有股不舍在作祟。雖然他很無禮的當街奪走了她的初吻,而她也很生氣的迴敬了他一巴掌。


    可是,天曉得她究竟是怎麽了?她是逃離了他的視線沒錯,卻怎麽也掙脫不掉已經捆住她心智的炙燙與悸動。


    那個吻至今還讓她忘不掉。


    他特殊的男人氣味仿佛仍然殘留在她唇瓣上,熱熱的、暖暖的、濕濕的、麻麻的,令她每次想起,就有股暖流從心頭激流而過。


    她從沒有過這種被糾慌的感覺,一時之間心慌得不知如何去麵前。


    所以,一看見昊威,隻好轉身就逃。


    再說,她還捆了他一巴掌,不知道他會不會記恨在心上?想不想現在就衝出來迴敬她一個耳光?


    嫻兒緊張的轉頭看著石少祥,“他……”


    “先別管他。嫻兒,你找我有事?”石少祥充滿憐憫且愛憐的目光落在眼前這個看起來瘦弱嬌小,卻長得異常脫俗清靈的女孩身上。


    “是的,我……這個……”嫻兒指了指店裏散了一地釣布織品。


    她的眼兒又忍不住偷偷往昊威那兒飄。


    昊威正甩一雙熱情如火的黑眸,狂妄、放肆、邪佞,充滿占有欲的注視著她……


    嫻兒渾身的血液再度沸騰起來,心兒怦怦怦的狂跳個不停,她慌得急忙把臉垂下,再也鼓不起勇氣多看昊威一眼。


    他總有本事驚擾她的心,隻要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她臉紅心跳,耳根子泛熱。


    “嗷——”被關在屋子裏的野獸,一顆心好不痛苦的滴血著。


    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被死猴子泡去,而他卻隻能幹瞪眼,他不禁妒火衝天。


    該死!他一定要把門踹破,衝出去把石少祥那隻死猴子給宰了!朋友妻不可戲,他到底懂不懂江湖規矩……


    呃!雖然說,他倆八字還沒一撇,不過石少祥不應該跟他搶。


    要知道他項昊威是尊者、是天王、是老大!所有的人都要聽他的號令。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盛怒中的昊威,把店門踹得劈哩咱啦響。


    “我真的很抱歉,嫻兒。”石少祥當昊威是透明人,一臉歉疚的看著嫻兒道。


    “啊?”嫻兒不明所以的迴視著石少祥。


    她的耳邊驚駭的迴響著昊威把門踹得劈哩咱啦響的驚人噪音。


    她真擔心他會不會忽然神勇一百倍,直接把那扇堅固的大門整片拆下來,抑或幹脆破門而出,然後衝過來把她給……


    嗚……不要。她不要再來一次了!


    她才被他吻過一次,就像中了邪似的,一直情不自禁的迴想起那個吻,一邊走還一邊迴味,害她剛才來的時候,心神恍惚的差一點就撞上電線杆,如果他再狂吻她一次,她肯定又要熱血沸騰,搞不好還會昏倒。


    好吧!她要鎮定,她得假裝自己毫不在意。


    “瞧,景氣雖然不好,但大家仍然在追求時尚的品味。”


    石少祥惋惜的歎了一口氣,指著陳列在櫥窗中的商品,繼續對嫻兒說:“百貨公司一打折,大家還是猛往那裏鑽,對於你的作品,大家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少祥,我……我迴去會檢討。”嫻兒楚楚動人的粉嫩臉上,此刻布滿了令人看了心疼的不安和希望。


    “你沒必要檢討,你並沒有做錯什麽。”


    她的表情是那麽楚楚可憐,卻絲毫破壞不了她天生麗質難自棄的美麗容貌。


    這個漂亮的女孩,就是他石少祥的心上人。


    她有著巧奪天工的精致五官。脫俗清靈的秀麗麵孔,從不施半點胭脂,怎麽看就是怎麽美,美到足以震懾所有男人的心。他在很久以前,就愛上她了。


    他實在好迷戀她,無時無刻不思念她那既令人動容又教人憐愛的美貌。


    他石少祥可是大三元社區裏出了名的黃金單身漢,俊美無瑕的外型不知迷倒多少女人,偏偏他一個都看不上眼,反而對窮到快被鬼抓去的嫻兒情有獨鍾。


    既然喜歡她,就要用愛心去灌溉她、打動她。


    既然喜歡她,就要付諸實際行動去追求她。


    這是石少祥當初準備要追求嫻兒時,對自己所下的宗旨。


    可是貧窮永遠敵不過現實的考驗。


    石少祥發現他若再繼續下去,不是雅格倒店,就是換他石少祥包袱款款準備跑路去也。


    “我當然做錯了,客人不喜歡我的布織品,可能是我設計的圖案不夠花俏,迴去後,我會參考更多的資料,我會想辦法織出更多不同的樣式。”嫻兒期期艾艾的說:“能不能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織皮包就是了,我可以織背心……”


    “嫻兒,你聽我說,上星期你帶來的毛衣還在那裏,還有上上星期的也都還在。我實在……”石少祥的心裏感到好難過,“實在很不忍心退你的貨。”


    “退貨?”嫻兒心一揪,蹙著秀眉,盈盈水眸凝視著擺在玻璃櫥窗裏的布織品。


    這些布織品,全是她一針一線、不知熬了多少個夜晚,辛苦織出來的,她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顧客就是不願意把它們帶迴家。


    “是的。”石少祥溫柔的說,深怕傷了她的心,“坦白說,你這幾個皮包和毛衣,無論是配色或構圖都搭得十分講究、精致,簡直可以說是精品中的精品,我很喜歡。但我一個人喜歡是沒有用的,顧客若不喜歡,擺在這裏一輩子也賣不出去。所以,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也不得不猶豫了,在要不要退你貨的念頭間,拚死掙紮。”


    說到這裏,石少祥在心裏又忍不住氣憤的詛咒那些全瞎了狗眼的顧客,竟然一點都不懂得欣賞他的嫻兒的創作!


    “呃……”嫻兒不安的絞著纖細的十根指頭。


    石少祥幾乎一下子就明白她內心的秘密,這令他覺得更加罪惡和歉疚。


    他一再的幫助她,除了因為他喜歡她,另外就是她可憐的身世了。


    她今年二十五歲,是個好女孩,勤奮、乖巧、文靜,可惜“水人沒水命”,她是個苦命女娃。


    自從她的父母親相繼去世後,她就和她的妹妹雅兒相依為命,半年前,正值雙十年華的雅兒生了一場大病,一條小命差點沒了。


    若不是石少祥悲天憫人,在社區裏發動愛心捐款,雅兒恐怕已經離開人世,現在也不會拖著小命,躺在醫院裏接受治療。


    為了龐大的醫藥費,為了讓雅兒痊愈,嫻兒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個小時都在工作。


    她白天在咖啡廳裏當服務生,迴到家後就熬夜做布織品。


    而他伸出援手,竟讓雅兒情不自禁的愛上他,一天見不到他,就哇哇大哭,吵得他心軟,便天天去醫院采望雅兒。


    唉!對雅兒這個可愛的小妹妹,他實在是百般無奈啊!


    “既然如此,那……”嫻兒美麗的臉上布滿了遺憾和歉疚。


    “嫻兒,我講那麽多,隻想讓你明白一件事,不是我不喜歡你的作品,而是……你自己也看見了,櫥窗已經沒有多餘空間可以給你擺設新的毛線衣或皮包了。”


    一來是喜歡她,二來是同情她們姐妹倆的處境,他才破例允許:她把親手編織的手工藝品陳列在店裏寄賣。


    可是,他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因為不管她的手工有多巧,無論那是非常講究配色構圖的皮包和毛衣,偏偏客人對她的布織品就是興不起一絲半毫的興趣。


    他不禁懷疑究竟是他失去了男性魅力,再也吸引不了女性顧客上門來光顧他的店,抑或是景氣波及影響到顧客的購買欲?


    “我懂。”嫻兒垂下令人動容的臉,糾結的眉心布滿了哀愁,“少祥,我知道我的物品一直都陳列在你的櫥窗裏,占據了你櫥窗的空間。導致你這幾個月以來沒進半點帳,新進的貨品也都一直積在倉庫裏,擺不進去。”


    “嫻兒,你能明白我的處境、諒解我的難處是再好不過的享。”他的嫻兒這麽努力,為什麽上天偏偏要刻薄她,不肯給她好日子過?


    “對不起,少祥。”既然她的布織品擺在這裏,會造成他的困擾,她也不願強人所難。


    “別跟我道歉,嫻兒,我是真的很想幫你,可是我已經三個月付不出房租了,我……真的很抱歉,我不能再幫你了,不然我的店恐怕會倒閉。”石少祥輕喟一聲,忍痛的把話說完,隻希望嫻兒別怨恨他的無情。


    “我明白。”嫻兒天生紅嫩的小嘴輕顫著。


    她密長的眼睫已經盈滿水氣,可眼淚終究沒有掉下來。


    她對著石少祥深深一鞠躬,哽咽的說:“我還是謝謝你,少祥。”


    “嫻兒,我真的很想幫助你和雅兒……”石少祥心疼極了。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幫助我們,我很威激,雅兒也很喜歡你。”


    嫻兒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指著櫥窗裏的布織品,“少祥,請你讓我擺最後一天好嗎?明天我會找時間把櫥窗裏的所有布織品全部


    搬走,好嗎?”


    “好。”


    “少祥,謝謝你。”離去前,嫻兒又忍不住偷諭瞄了昊威一眼。隻是那麽一眼,她的心又莫名狂跳起來,她迅速扭臀離開。嫻兒美臀輕搖,使得披散在她背後的那一頭柔軟長發,宛如絲綢般輕盈且飄逸的左右擺動。


    被關在屋子裏的野獸,包括石少祥,都不禁看癡了眼。


    兩個大男人,四隻色迷迷的眼,怎麽也離不開嫻兒左右搖擺的俏臀。


    “唉……”石少祥搖頭歎氣,“多麽美麗精致的女娃娃啊!”


    石少祥活了三十幾個年頭,這輩子看過無數個女人,還不曾見過像嫻兒這樣天生就帶著一股令男人騷動不安的嫵媚與騷冷。


    她不應該如此平凡、苦命。


    她不應該是出生在暗巷中的一隻小麻雀。


    她應該是一隻停留在技頭上的鳳凰。


    很顯然,也很可惜的,她投錯了胎……


    “混帳!搞什麽名堂?石少祥,你竟敢把我關起來和跟我搶妞!你不想活了嗎?”昊威的暴硼聲恰似午後的雷聲,貫徹雲霄。


    尊傲如天神的他,容不下這份羞辱,火爆性子直接爆發,他舉起兩條巨臂,把已經走進屋的石少祥整個人從地上扛起,順勢往上一頂,朝十二點鍾方向殘佞的丟了出去。


    小他一號的石少祥,就這樣四腳朝天、可憐的摔在地上。


    他果然不是這頭野獸的對手,從學生時代開始,沒有一次打贏過昊威。


    “哎喲……我的骨頭……”石少祥慘兮兮的趴在地上哀號。


    昊威瞪著眼前這隻猴子,一臉他活該自找罪受的痛快表情。


    “死猴子,你早嘛把我關起來?明知道我最受不了階下囚的滋味,你還敢這麽做!嘎啦咕啦……”昊威冷殘的扳了扳粗大指節,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石少祥艱難的站了起來,見圍觀的人潮愈來愈多,議論紛紛,石少祥急忙把昊威推進自己的店裏,反身把店門關起來。


    “你幹什麽?大白天的關什麽門?你膽敢再把我鎖在裏麵,我就把你打成灰!”昊威掄起如沙鍋大的拳頭,做出兇神惡煞的狂霸神情。


    “冷靜一下。”石少祥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的門,取出兩罐海尼根,一罐扔給他,“野獸,你不怕難看,我怕丟人!”


    石少祥打開易開罐,在茶幾前坐下,曲起手臂,心疼的看著已經脫皮的手肘。


    “一點小傷,你的動作用不著那麽跩,我會吐。”昊威不消消


    心中火氣實在不行,他抓起海尼根,大口大口暢飲,沒幾秒鍾,隻剩下空罐。


    他隨手把空罐掐成扁平。


    海尼根的清涼竟然衝不淡他的火氣,雙眼依舊冒火的瞅著石少祥,“死猴子,我問你,你當真要跟我搶妞?”


    “誰是你的妞?”


    “你還裝蒜!”昊威咆哮。


    “我真的不曉得咩!”石少祥一臉無辜。


    “就剛才那位美眉,我心愛的天使女孩!”


    “嫻兒什麽時候成了你心愛的天使女孩?”


    “剛才、不久前、在人行道上,我用我最熱情奔放的吻,訂下了這個女人。”


    石少祥瞪大眼睛看著昊威,“什麽?你你你……你這個家夥居然當街奪定我心愛嫻兒的吻?你知不知道,我連她的小手都不敢牽……”


    “等等,容我打個岔,你剛說我吻了你的誰?”昊威心口劇烈一跳。似乎沒聽清楚人名。


    “我、心、愛、的、嫻、兒!”石少祥慢條斯理的把話重申一遍。


    噢耶!嫻兒。昊威渾身忽然一陣振奮。


    原來他心愛小天使的名字就叫做嫻兒,多美的名字啊!他陶醉了。


    不過石少祥沒事幹嘛在嫻兒的名字前加上兩個字……


    我的?什麽意思?


    轟!昊威的脾氣又上來了,他要殺人放火了。


    他爺爺的!有沒有搞錯?石少祥這隻猴子居然知道他天使的名字,他們之間到底存著什麽關係?為什麽看起來那麽要好?現在又叫得他媽的那麽十二萬分的親密,可見他們一定很熟。


    可恨!昊威嫉妒他們那麽熟。


    大掌卷握成拳頭,指甲幾乎陷入肉裏,他巴不得揮出一拳,把石少祥給打死,或直接效法如來佛,一搬塊五指山,把石少祥這隻死猴子給活活壓個五百年。


    當然,誰敢扮演唐三藏,他就掐死誰!


    “石少祥,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現在說那什麽話?你心愛的嫻兒?我可沒昕說過你有馬子。”昊威不肯麵對現實。


    石少祥拿出醫藥箱,用碘酒洗傷口,邊咬牙的說:“我最好是沒馬子,你要知道我可是大三元社區裏的黃金單身漢……”


    “我聽不下去,猴子,你少讓我吐。”昊威怒氣衝衝,在原地兜了兩圈後,又迴到座位上,左右看了看,“你老實說,嫻兒到底是不是你馬子?”


    石少祥翻了個白眼,“你說呢?”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昊威雙拳一握,一拳朝茶幾捶了下去。


    嫻兒甜甜小嘴的味道,至今還清晰的殘留在他的唇邊,每一想起,他就渾身血脈債張不已。


    要是可以,他寧願被嫻兒的巴掌摑到一張臉腫成豬頭,也要得到她!


    過去在他眼裏,女人不過是泄欲的工具,而嫻兒的出現,竟讓他渴望想將她留在身邊嗬護疼惜,可見嫻兒有多麽的令他著迷。


    萬一嫻兒是石少祥的女人……


    該死!不會這麽倒楣吧?讓他一見鍾情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兄弟的女人?


    昊威煩惱的猛捶大腿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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