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懷珺見文森帶了一個陌生女人過來,便上下打量了一下柳若琳後,開口說道:“畫室不得外人進入,文森你這是想違反規定?”


    這裏的規矩和“木李”不一樣,在這裏畫畫的人都是已經被顏臻承認的學生,屬於高階班。


    而“木李”那邊就是普通的培訓機構,什麽樣的學生都收。


    “我之前和老師請示過了。”文森有些尷尬,其實這事情就是顏臻吩咐的,但是現在還不能明說。


    柳若琳則是有些不高興地說:“都說了是經過你們老板同意,才帶我來參觀的,你憑什麽攔著!”


    其實她心裏想的卻是:就一個小小的工作人員也敢如此囂張,等自己和父親相認了,第一個開除的人就是她。


    顏懷珺其實並不怎麽相信文森的說辭,但還想再說什麽的時候,卻突然收到一條微信消息。


    文森、柳若琳雖然不知道這條信息的具體內容是什麽,但看到顏懷珺在看完之後臉色瞬間變了,然後一句話沒說就讓開了路。


    正常情況下,很多人也許會覺得疑惑,但是柳若琳沒有,還感到挺正常的,其實就是她下意識把自己代入成了顏臻的女兒,認為自己在這裏就應該暢通無阻。


    兩個人到了三樓的一間畫室後,柳若琳驚喜道:“文森,這裏環境真不錯啊!而且材料什麽都很全啊!”


    隨手拿起櫃子上的高檔顏料,她有些羨慕地說:“這就是你平時用的繪畫工具嗎?這個牌子我見過,但是這係列好像有點貴。”


    “還好!”文森表情有些不自然,這些東西其實不是他的,是他老師顏臻的。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以後,柳若琳就想在這邊畫一幅畫。


    畫架擺好,手裏握著筆,畫剛剛打好底,畫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一個人逆著光走了進來。


    “握筆的姿勢不對,畫架的擺放角度有問題,打底的線條一塌糊塗。”顏臻圍著柳若琳走了一圈,語氣冷漠地評價道,“留著你母親那樣的血,對畫畫本身就是褻瀆。”


    柳若琳曾經在報紙、雜誌等很多媒體上見過自己的父親顏臻,但親眼見到他本人,這還是第一次。


    從前在無數次幻想中,對方應該是會很喜歡自己的,痛惜自己曾經吃過的苦,會讓自己迴到顏家。


    而不是如此尖刻的批評,她顫抖著雙唇想介紹一下自己的身份:“你知道我......”


    隻話未說完,就見顏臻先是抬了抬手讓文森出去了,隨後他淡淡地說:“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否則你怎麽可能進得來。”


    想到剛剛那個“前台”突然改變的態度,柳若琳又有了希望:“所以,父親,我......”


    “你怎麽老是喜歡打斷別人說話?”顏臻卻是根本不想聽她說下去,“這個習慣很不好,在我沒說完前,請你保持安靜。”


    柳若琳雖然覺得有點委屈,但還是點了點頭。


    顏臻接著就說出了她的身世,還有她母親所做的每件事情。


    “你的母親就是個狼心狗肺的無恥之徒。”顏臻的聲音裏滿是痛恨,“我的妻子幫助了她,給了她高薪工作,她卻恩將仇報,不僅給我下藥意圖拆散我們。


    最後更是在我妻子身體情況不穩定的情況下,刺激她的情緒,最後我妻子就是因為流產後心情不好才出了車禍。”


    柳若琳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她一直以為母親和父親是相愛的,隻是礙於家裏的阻力才分開。


    可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別說你是個女孩,就算你是個男孩,我也不會認迴你的。”顏臻的話無疑讓柳若琳覺得看不見前路,“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顏家那些不和諧的聲音早就被我清理掉了。


    比說你根本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我們之間的關係,就算是有,隻要我不和你做親子鑒定,什麽都不算。


    你以為憑你媽寫得那些捏造謠言的破日記,我會怕你嗎?你最好安安穩穩地過你的日子,不要再打顏家的主意,否則我有的是讓你妥協的手段。”


    說完這些話,顏臻就離開了這間畫室。


    而文森也沒有再出現,等下午的時候,有人來通知柳若琳該離開的時候,她才稍稍迴神。


    顏臻把玩著文森拿迴來的日記本:“做得不錯,我答應你的事情會兌現的,你明天就去找我的助理,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老師,那柳小姐?”其實文森也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情,所以多多少少有些不安。


    顏臻“啪”的一聲合上了日記本:“這個就輪不到你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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