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嶽顯然還是滿臉狐疑,看他那表情,應該是壓根兒就不相信山淵的話。


    然而,蘇香染卻對山嶽的質疑毫不在意,甚至徑直朝著邱堂主走去。


    待走到邱堂主身旁時,蘇香染緩緩伸出右手,輕輕地將手掌“放”在了邱堂主的身體上。


    刹那間,原本緊緊束縛著邱堂主的那根“繩索”竟然像是擁有生命一般,自動鬆開,並迅速蜿蜒著迴到了蘇香染的手腕處,如同一條聽話的寵物。


    而此時的邱堂主,依舊雙眼“緊閉”,仿佛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望著邱堂主那“毫無反應”的麵容,蘇香故作失望地歎息一聲說道:“二師妹,我實在不明白,究竟是什麽樣的男子,


    竟能讓你如此死心塌地?甚至不惜放棄靈藥穀堂主的地位,也要為他放手一搏。”


    說至此處,蘇香染刻意停頓下來,轉頭環視了一下房間內的眾人。


    接著,她繼續以一種無比“無奈”的語氣繼續說道:“諸位可能有所不知,淩霄派早已多年未曾有人修煉過混元心法了。


    也正因如此,他們對於這門功法的了解知之甚少。區區一棵血蘭草,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要知道,此種武功一旦開始研習,所需耗費的靈草數量可絕非小數目。即便是資質上乘之人,少說也得用上百八十棵靈草;


    若是遇到那些缺乏慧根之人,恐怕窮其一生之力也難以練成此功!”


    蘇香染這番話語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在場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盡管他們早就知曉靈藥穀的血蘭草,能夠助力淩霄派的人練就此絕世功法,但誰也沒料到這其中所要付出的代價竟是如此巨大!


    蘇香染就這樣盯著邱堂主,馬上就發現對方的眼皮在微微輕顫。


    可是她就是不說話,隻這樣看著她。


    大約也是自己裝不下去了,邱堂主忽然就睜開了眼睛。


    可是這人的眼裏卻沒有半點後悔,反而目光堅定:“師姐,他是個好人,我和他是君子之交,並無男女之情。”


    這些話讓很多人都為之愕然。


    蘇香染輕輕搖頭,“二師妹,我原以為你這般做是為了自己的愛人,沒想到你隻是.....”


    即便沒有說出後麵的話,但是在場的人基本上是能蘇香染話裏意思的。


    除了


    蘇香染拔出山嶽山上的銀針後,他幾乎是瞬間就反駁:“穀主,這世上男女之間並非隻用一種情誼,堂主她坦坦蕩蕩,她......”


    “坦坦蕩蕩就應該直接提出想要血蘭草的事情,而不是到我的房間來偷!”本來一直雲淡風輕的蘇香染此時已經語氣冷然,“她是醫堂的堂主,憑她的功績完全夠換一棵血蘭了,


    而且她今年也還有兌換的配額,她為什麽不兌換,而是到我房裏來偷!”


    這下好些人才反應過來,甚至有人小聲嘀咕:“這是慷他人之慨吧!想做好人,又不願意自己付出。”


    “穀主,我隻是一時緊張,忘了這樣的事情。”邱堂主臉色發白,“你就饒了我這次吧!”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蘇香染的表情冷漠,“邱令香,你十歲便被師父收養,傳你醫術,教你做人!師父教給我們的第一課便是,愛人先愛己。”


    邱令香臉色一白,還想說自己和那人不是那種關係,可是就被蘇香染抬手打斷了:“無論是什麽關係,你今日可以為了一個男人,對我這個穀主,意圖奪藥!


    下次你就能為這個人或者其他人,毀了我靈藥穀這麽多代的基業,你做出今天這樣的事情,已經不可能再擔任醫堂的堂主了。”


    邱令香聽了這話,癱軟在地。


    她深知蘇香染一旦決定的事便不會更改。


    這時,人群中有一人站了出來,正是剛剛戳破這件事情的山淵。


    他俯身單膝跪地:“穀主,邱堂主雖有錯,但她醫術高超,而且以往對醫堂貢獻極大,能否從輕處罰?”


    蘇香染看了他一眼:“山淵,我記得你是我從穀外帶迴來的,進入那道山門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什麽?”


    山淵麵色一僵,唇齒間已經有些顫抖,但還是開口道:“叛穀者,死!”


    在場的人全都嘩然了,他們之前都以為蘇香染最多就關關邱令香,可是現在——難道她要對方死?


    迴過味來的人,幾乎都是跪了下來:“穀主息怒,邱堂主隻是一時糊塗,若免去堂主職位已經是最嚴厲的懲罰了,這......如果要她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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