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香染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著:對方看上去似乎不像是會欺騙自己之人,於是稍稍猶豫後,還是決定跟隨他走進那間鋪子。


    剛一進店門,那人便熱情地將蘇香染引至一名男子跟前,並高聲介紹道:“這位便是咱們店的新掌櫃啦!”


    隻見那名男子此時正背對眾人,專心致誌地整理著手中的賬冊。


    然而,僅從背影觀察,蘇香染心頭的疑慮不僅未能消除,反而愈發濃重起來。


    在她過往的認知當中,一家店鋪的掌櫃通常都是身材稍顯富態、略有發福的中年人形象。


    且都喜歡穿著“財神風”的絲綢衣物為主。


    可眼前這名男子卻全然不同,單看背影便能察覺出他年紀尚輕,身上更是穿著一襲幹練的勁裝,無論怎麽瞧,都更像是一名護衛而非掌櫃。


    蘇香染實在難以相信,不禁再次開口向帶她前來的人求證道:“這真的是你們掌櫃嗎?我怎麽越看越覺著不像啊!”


    麵對蘇香染的質疑,那位中年男子趕忙笑著解釋說:“千真萬確,這確實是我們的新掌櫃。隻不過,咱們掌櫃以前是經營鏢局生意的,故而沾染了些許江湖氣息。你與他相處久了自然就明白啦。”


    嗬嗬!原本走南闖北押送鏢物的鏢局老板,如今竟然轉行做起了刺繡生意,這跨界跨得未免也太離譜了些吧!


    難不成是突然間大徹大悟,看破塵世紛擾,轉而修煉起了那傳說中的《葵花寶典》不成?


    想到此處,蘇香染臉上便帶了幾分笑意。


    就在這時,那年輕男子轉過身來,目光直直地看向蘇香染。


    他劍眉星目,麵容冷峻,眼神中透著一股犀利勁兒。


    “姑娘為何發笑?可是覺得我做不得這刺繡鋪的掌櫃?”他聲音低沉,但是卻沒有麵上那般冷漠,反而聲音溫和得很。


    蘇香染微微一怔,隨即笑道:“隻是覺得掌櫃的好像更適合經營鏢局罷了,倒是我失禮了,還請不要怪罪。”


    男子聽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這倒也沒什麽,世間經營之法都是相通的,我不過是剛好想換個地方做生意罷了!”


    “哦!”蘇香染沒有在劇情裏發現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所以倒也沒有多在意。


    男子看蘇香染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心裏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委屈,可是他又想到,這位姑娘和自己算是第一次見麵,不關心自己的事情也是應該的,以後就好了。


    男子覺得自己應該想和蘇香染介紹一下自己,讓她對自己有一個簡單的了解:“這位姑娘,在下名叫關承禹,今年二十有二,父母已經亡故,因替父母手守孝,還沒有婚配,我......”


    剛剛那個把蘇香染帶進店裏的人,此刻聽到自家老大的自我介紹,他覺得自己要“瘋”了,連忙阻止道:“掌櫃的,這位姑娘是來賣荷包的。”


    而蘇香染覺得自己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


    這熟悉的開場白,好像除了那個憨憨也沒有其他人啊!


    一般來說,自己家的那個憨憨不太可能是籍籍無名輩,正常情況下都會有一個比較牛掰的身份,隻是不知道他剛剛說的是真名還是假名。


    不管了,等迴家以後,找個沒人的地方讓那個娃娃查一下。


    關承禹被這麽一提醒,才立刻想起了自己幹了什麽傻事,咳嗽幾聲算是緩解他的尷尬後:“我好像介紹的有點多了,隻是不知道姑娘叫什麽名字?”


    “我叫蘇香染!”蘇香染倒也不隱瞞,“這荷包你們收嗎?”


    說完便把布包打開,讓關承禹看看自己的繡品。


    “真是好東西!”關承禹豪不吝嗇地讚美道,“我全收了,按最高價收。”


    關承禹的副手也就是那個中年男人高亮這會兒是死的心都有,他們老大不是一貫最小氣的嗎?


    他們隻是想收幾個荷包撐撐門麵的,畢竟說是繡莊不能一件繡品都沒有。


    這位姑娘進門前,還:“能花錢少花錢!”


    怎麽對方一進門,他家老大就打算要一擲千金了?


    要不是高亮全程在場,他就要以為這個姑娘給他們家老大下了迷魂湯了。


    “不用,繡技不論,我這布料和繡線都不是上乘的,當不得最高價。”蘇香染連忙推拒,她覺得剛剛那個領自己進來的夥計,好像快哭了。


    “好吧!”關承禹有些無奈地說,“雖然是這樣,但是我依舊覺得你做的荷包最好看,也應該賣最貴。”


    說到這裏,關承禹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蘇香染看著對方的動作,覺得有一句話特別適合對方——戀愛腦好像長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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