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誰的天?”孟夫人目光冷冽地凝視著對麵的兩人,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嘲笑這世間的荒唐與無常。


    “為何會是我們?真是可笑至極!我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寡婦罷了,我那夫君已經離世兩年了。


    想當年,他在世之時,我們夫妻二人恩恩愛愛,相敬如賓,家中更是父慈子孝,其樂融融。


    然而如今,他卻拋下我一人先走一步,從此陰陽兩隔。既然如此,我如今的天仍是我自己,而非他人!”孟夫人挺直脊背,眼神堅定而決絕。


    “我與紀夫人可不一樣。另外紀老爺!還望你莫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你現在是別人家的夫君,與我毫無關係。”孟夫人字字鏗鏘有力。


    尤其是那句“別人的夫君”猶如一把利劍直刺“紀老爺”的心窩,令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前行的腳步。


    眼睜睜地望著孟夫人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他滿心懊悔,千言萬語最終隻化作了一句:“對不起,今生確是我辜負了你……”


    孟夫人聽聞此言,身形微微一頓,但並未迴首。


    她那輕柔的笑聲宛如一陣寒風吹過寂靜的街巷,緩緩傳來:“事已至此,一切皆成定局。既然當初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麽此刻又何須惺惺作態,裝出這般悔恨交加的模樣?你我此生不必再相見了。”


    話音未落,她的纖纖細手輕輕撫上身旁蘇香染的手腕,柔聲說道:“香染,我們走吧,迴孟府去。”


    “好!”蘇香染毫不猶豫地點頭應聲的同時,餘光瞥見身旁的孟夫人——她麵色冷峻,一副毫不示弱的模樣,似乎這份堅強能抵禦世間萬物的侵襲。


    隻是剛剛坐上馬車,孟夫人的眼淚就下來了,沒有撕心裂肺地哭聲,隻有沉默無語的流淚。


    “夫人!”蘇香染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遞上了一塊帕子。


    孟夫人用帕子壓了壓眼角,聲音微微沙啞地說道:“就哭這一次吧!以後就算了!”


    到了孟府,蘇香染拿出了馬車裏常備的帷幕給孟夫人戴上:“夫人,遮一遮吧!”


    “好!”孟夫人把帷幕扣扣緊,“香染有心了,等一下隨我迴院子,我有些東西給你看。”


    蘇香染其實知道是什麽,大約就是大公子孟士蘊寄迴來的信件,之前孟夫人一直瞞著自己,這會兒大概真的把她當自己人了,才會想著坦白。


    果然,等進了孟夫人的院子,她就拿出了那些信件。


    不過,為了不讓蘇香染心有芥蒂,她給出的解釋是,怕蘇香染擔心。


    蘇香染沒有糾結這些,反倒是讓孟夫人放寬心養病,家裏的事情自己會打理好的。


    經此一事,孟夫人對於蘇香染的能力有一個更直觀的認識,所以把家裏的事情交給她來管理,也是很放心的。


    至於吳嬤嬤和她的丈夫是如何下場,蘇香染不是很清楚,隻是在很久以後才知道,這附近的煤窯多了一男一女兩個啞巴,每天幹得最多,吃得最少。


    而且據說這礦主對這兩個人還“不錯”,不僅不會餓死,而且生病還會請大夫,總之很多挖礦人都累死了,這兩個人還有得活呢!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和前世差不多的時間點,孟士蘊的“血衣”、“骨灰”被送了迴來。


    比起前世,孟夫人因悲痛欲絕死去相比,這次她卻是很淡定。


    大概是抱著對一切保持懷疑態度的想法,孟夫人雖然收下了這些東西,但是並沒有立刻把兒子的“骨灰”埋進祖墳。


    而是自己派了人去探查孟士蘊的下落,雖然遲遲沒有音訊,但是孟夫人始終沒有放棄希望。


    在她看來,當初自己丈夫都已經找到“屍首”了,還沒有真的死去,像兒子這種情況也是有活下來可能的。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著,蘇香染管理孟家的生意,而孟夫人就行打理孟家內務。


    不得不說,這一旦運氣差到了極點,就會“時來運轉”。


    先是孟家二少爺在大少爺出事的當年,以“案首”的成績成了秀才。


    一時間孟家這“又起來”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多人家都送來了賀禮。


    當然最貴重的還是紀府的禮單。


    孟夫人倒是沒有拒絕,可是照單全收後,又找個典當行全部死當,換了現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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