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劍典真意不在招式..."


    "而在明心見性,照見諸天。"


    在劍技圓滿後,林楓低語,凝視著掌心浮現的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劍紋,每道紋路都在演繹不同維度的時空變遷。


    就在這時,他忽然察覺到異樣,抬頭望向天際劍碑頂端,卻見到一名青衣虛影浮現。


    那人背負七柄造型奇古的長劍,眉間青蓮印記如今與他自己眉心處印記如出一轍。


    "十萬年了。"


    "能走到這一步,證明青蓮劍主們的犧牲值得。"虛影看著林楓,聲如金石相擊般清脆。


    林楓瞳孔微縮,滿臉疑惑開口詢問後者,"您是初代青蓮劍主?"


    "不過一縷殘念而已,小輩,你可看好了..."虛影聲音悲涼,指尖輕點,林楓周身劍紋驟然重組為一幅巨型星圖,


    隻見星圖中浮現七維人族數十萬年來的興衰史:最初在星海建立三千劍域的輝煌;遭永夜盟約暗算時的血染蒼穹;最後劍主們自碎道基封印祖地的決絕...


    當畫麵定格在如今仙武神城時,虛影語氣陡然淩厲:"可知為何隻有你能喚醒這劍碑嗎?"


    林楓聞言,微笑撫過軒轅劍上新生的青蓮紋,低聲道:"是因為混沌青蓮選擇了我..."


    "錯!"


    虛影打斷了他的話,突然逼近,背上七柄古劍發出龍吟,"是你心中有比劍更重要的東西。"


    時空凝滯在這一刻,驟然解除。


    林楓迴神時,發現滿城人族強者跪伏在地,最前方的白發老者顫巍巍捧起一壇琥珀色液體對著林楓低語。


    "請劍尊飲下這壇‘眾生願’。"


    "此乃何物?"林楓一臉懵逼看著眾人,內心更是詫異不已。


    "這是全城百姓取心頭精血,混以晨露釀製,雖不及神族瓊漿,卻是人族最純淨的心意,還請劍尊飲用。"者眼中含淚低語,滿臉虔誠看著林楓。


    林楓聞言,神識掃過酒壇,果然看見萬千金絲在液體中流轉,每條都是具象化的信仰之力。


    他忽然明白剛剛虛影所言:這些凡人修士的虔誠心意,才是自己突破萬象歸一境的關鍵。


    但當他正要開口時,天際卻傳來一道刺耳劍鳴。


    隻見九艘雕滿青蓮的星舟破空而至,為首女子素手輕揚,三百六十顆留影珠已然灑落長空。


    "北冥劍域慕雨晴恭迎劍尊!"


    "南離神宮奉上《天工寶錄》!"


    "西極雷澤獻星核十萬...."


    在仙武各域強者此起彼伏的朝拜聲中,林楓徹底淪陷,仙武神城中心之地,更是在三日間就被無數強者擴建成了一座九重天闕。


    而林楓此刻,端坐雲台之上,看著曾經譏諷自己的修士們如今虔誠誦經,忽然對身邊絕色女子歎道:"你說,他們敬的究竟是我,還是我手中這柄軒轅劍?"


    正在斟茶的青衣女子動作微滯,她額間時淵族特有的月牙印記泛起微光,對著林楓低語:"重要嗎?人們總需要信仰不是。"


    林楓聞言,隻是戲謔一笑,目光望向正在劍碑下參悟的一名少年修士。


    那孩子不過十二三歲,卻已能引動三重劍意:"我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為突破淬體期而發愁。"


    "所以您才是傳奇,但有些因果,該了結了。"


    慕雨晴表情複雜輕語,指尖浮現時空羅盤,七十二道金線指向不同星域。


    林楓放眼望去,滿臉無語,隻見她羅盤中心之處,浮現道道血色光點,每個光點中都映照出與林楓容貌相似的身影。


    有的在幽暗地窟中修煉魔功,有的統禦王朝殘暴不仁,甚至有一位正在融合三大神族血脈...


    "您的力量在散落諸天後,催生出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因果投影。"


    她輕點其中某個正在屠殺村莊的虛影,看著林楓低語,"這個,需要處理嗎?"


    林楓凝視著虛影手中與自己同源的劍氣,突然想起初代劍主的話,搖頭微笑道:"暫且留著吧。"


    "為何?"


    "惡因未必結惡果,就像當年的鎏金少主,若有人肯給機會..."他呢喃中,拂袖震散了羅盤上的虛影。


    話音未落,西北天闕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兩人閃身而至,隻見一名渾身浴血的青年正死死抱著劍碑基座,周圍散落著七八具執法衛的屍體。


    "求劍尊救我妹妹!她被時淵族抓去做時間錨點了!"


    青年額頭在碑上磕出血痕,聲音淒厲悲涼。


    慕雨晴臉色驟變,時間錨點意味著靈魂被釘在時空裂隙之中,永世承受維度亂流衝刷。


    她正要開口,卻見林楓已經抬手虛按,青年懷中浮出個透明一枚水晶,裏麵豁然封存著一名少女即將消散的神魂。


    "值得嗎?為她觸犯仙武鐵律?"林楓指尖撫過水晶,麵無表情看著青年。


    青年猛地抬頭,直視林楓雙眼,眼中血絲密布,大聲嘶吼:"若劍尊親人遇險,您會遵守所謂的規矩嗎?"


    周圍這一刻,響起了抽氣聲。


    慕雨晴時空之力已在掌心凝聚,卻見林楓突然大笑:"好問題!"


    大笑中,他軒轅劍淩空畫圓,劍氣撕開一道直達時淵祖地的通道,對那青年笑著道:"本座教你個道理。"


    劍光卷起青年身軀貫入通道中時,神魂魔音激蕩九天:"規矩,是用來打破的!"


    三日後,青年背著昏迷的少女重新跪在劍閣前。


    他胸前猙獰的傷口還在滲血,手中卻緊緊攥著半截時淵族犄角,仰頭看著雲台上的林楓,聲音更加嘶啞:"劍尊,我..."


    "你叫蕭默對吧?"林楓打斷了她他的話,一臉微笑拋給青年一枚藥瓶,"從今日起,去萬象劍池當個執燈人吧。"


    “多謝劍尊,弟子遵命!”


    青年聞言大喜,對著林楓行了一禮,帶著少女轉身而去。


    慕雨晴望著青年踉蹌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對著林楓低語:"大人,您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


    "看到曾經的迷茫。"林楓搖頭微笑,輕撫軒轅劍身,那裏新增一道時淵族道紋,"眾生皆苦,唯劍...不,唯情永恆..."


    ……


    萬年光景,如白駒過隙。


    曾經需要仰望星艦的仙武神城,如今已是七維人族聖地。


    這日林楓正在指點蕭默劍招,忽然心有所感望向東方,隻見星空深處有一雙眼睛正在緩緩睜開。


    "終於來了嗎。蕭默,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他彈劍長笑。


    青年手中燭燈明滅不定,隨著林楓低語:"您說...真正的戰鬥現在才開始。"


    他話剛落,隻見林楓身影和軒轅劍已經化作長虹,衝天而起,漫天青蓮照亮了整座九重天闕。


    “該來的,早晚都會來!”


    林楓低語中,踏著眾生願力鑄就的階梯步步登天,身後數十萬人族強者齊誦劍訣。


    當那雙眼睛完全睜開時,整個七維時空都響起琉璃般的破碎之音...


    青冥深處傳來的碎裂聲越來越密集,林楓握著軒轅劍的手突然泛起道道青紋。


    他清晰看見自己掌心浮現出九道青色鎖鏈印記,每條鎖鏈末端都延伸向不同時空。


    "劍尊!"


    蕭默此刻從劍池方向疾馳而來,手中燭火劇烈搖曳,滿臉惶恐對著林楓稟報,"萬象劍碑...劍碑在流血!"


    林楓聞言,瞳孔驟縮,身形已然化作劍光撕裂虛空。


    當他身影降臨劍碑前時,那高聳入雲的青玉碑體正滲出淡金色液體,碑文上的鎏金古字如同活物般扭曲蠕動著,詭異無比。


    "這是...時空之血?"


    慕雨晴倩影緊隨降臨,聲音在顫抖,她額間月牙印記也在這時亮起銀輝,看著林楓低語。


    "我曾聽族老說過,當維度屏障破碎時..."


    但她話音未落,碑文突然爆發出刺目光芒。


    林楓眼前浮現出十萬年前的畫麵:隻見九位青蓮劍主渾身纏繞青色鎖鏈,正在將某種存在封印進維度裂隙。


    他們的劍尖同時刺入虛空某處,濺起的血花竟與此刻碑文滲出的液體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


    "十萬年前的因果,終究是應在了今日。"


    林楓心中明悟,右眼虛無之瞳倒轉,看到封印裂隙中探出半截青色手指。


    “嗡嗡嗡!”


    當手指閃現蒼穹時,整個仙武神域劇烈震顫起來。


    九重天闕外圍的護域劍陣發出哀鳴,七十二座劍峰接連崩塌。


    林楓閃身出現在域外虛空,看到令他永生難忘的景象,隻見那雙橫亙星域的眼睛正在剝落青色外殼,露出底下流淌著七彩星輝的詭異瞳孔!


    "終於等到封印鬆動了。"


    重疊的魔音從瞳孔深處傳來,每個音節都引發維度潮汐,"青蓮的繼承者,你可知道..."


    "聒噪!"


    林楓沒有心情和他廢話,揮劍斬出萬丈青虹,劍光卻在觸及瞳孔的瞬間,卻化作青銅碎屑散落。


    待到林楓反應過來,隻見自己右臂不知何時已爬滿了青色紋路,這些紋路正沿著經脈向他心脈處蔓延。


    "概念汙染,當你認知到我的存在時,侵蝕就開始了。"魔音中帶著戲謔,完全看不起林楓。


    “唔…”


    林楓悶哼跪地,左眼終焉之瞳瘋狂轉動。


    在他視線中,整片星域正在褪去色彩,萬事萬物都變成由青色線條勾勒的簡筆畫。


    最可怕的是那些線條還在自我複製,正在將現實改寫為二維圖卷!


    "劍尊小心!"


    蕭默的驚唿從他身後傳來,林楓轉頭望去,隻見青年執燈人的身軀正在扁平化,手中燭火變成了紙片般的虛影。


    慕雨晴及時閃現,時空羅盤綻放銀輝,發出嘶吼:"這是八維概念境的'存在抹除'!快用青蓮護住神魂!"


    林楓驟然醒悟,咬牙催動混沌青蓮,卻發現本源空間中的青蓮也在褪色。


    那些青色線條如同活物一般,正在蠶食他記憶中的顏色與溫度。


    "沒用的。"


    魔音的主人終於顯露真容,竟是一尊由青銅方程式構成的巨人,"你以為十萬年前青蓮劍主們為何要自封?當他們窺見八維真相時..."


    巨人話音戛然而止,因為林楓突然將軒轅劍刺入自己的眉心之中。


    劍尖穿透神海的刹那,無數青色線條從傷口噴湧而出,在虛空凝結成七枚青色道印。


    "原來你早就在等我突破萬象境。"


    "可惜你算漏了一點。"林楓染血的麵容浮現冷笑。


    他獰笑中,左手竟然突然插入自己胸膛,拽出了還跳動著青焰的心髒。


    心火照耀下,那些青色道印竟開始逆向坍縮!


    "這是...萬象歸一劍心?區區七維螻蟻,竟能觸及概念本源!"巨人露出驚容低語,顯然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你錯了,這是人族的薪火相傳的天賦。"林楓將劍心按迴胸腔中,周身迸發三千道創世神光。


    隨著他話音剛落,十萬遠古劍修的虛影從他身後浮現。


    每位劍修手中都握著一截斷裂的青色鎖鏈,鎖鏈盡頭連接著巨人身上的方程式。


    “怎麽可能?該死!”


    巨人發出震怒的咆哮,整片星域突然折疊成莫比烏斯環。


    林楓看到自己的過去與未來正在閉環中互相廝殺,每道劍氣都在湮滅自己的存在痕跡。


    "沒用的。"


    慕雨晴突然出現在時空奇點,手中羅盤化作銀梭刺入閉環,"時淵族十數萬年布局,等的就是此刻!"


    銀梭炸裂的瞬間,林楓窺見閉環中隱藏的破綻。


    他手中軒轅劍驟然脫手飛出,在十二萬九千六百個時間節點同時刺出!


    巨人身上的方程式開始錯亂,祂驚恐地發現每個青色道印都在倒映林楓的身影。


    那些本該被抹除的存在痕跡,此刻竟通過劍心重構成新的維度錨點。


    "不可能!"祂試圖重組概念核心,卻看到自己的青銅之軀正在長出青蓮花紋,"你居然把汙染逆轉成了..."


    "人族劍修最大的秘密,從來都不是力量,而是他們每個人心中的信仰..."


    林楓踏著破碎的方程式走來,手中軒轅劍已化作純粹的概念之光,


    當劍光閃過,巨人身軀轟然炸裂。


    無數青銅碎屑在虛空凝結成新的碑文:


    【萬象歸一劍訣第九重:以心為鞘,以念為鋒,斬卻虛妄,方見真我】


    林楓收劍迴望,發現仙武神域正在重新著色。


    蕭默手中的燭火躍動著七彩光暈,慕雨晴的時空羅盤上多了一道青色刻痕。


    "還沒結束。"


    他望向維度裂隙深處,臉色更加凝重。


    隻見虛空深處,九枚青銅道印閃現,迸發出刺目強光。


    林楓瞳孔驟縮,終焉之瞳轉動,倒映出恐怖真相,隻見每枚道印都在坍縮成微型黑洞,黑洞中心竟浮現出九座青銅王座!


    "數十萬年的布局,豈容你這螻蟻破壞?"


    重疊的魔音響徹維度,林楓手中軒轅劍發出劇烈震顫。


    劍身上新生的青蓮道紋瘋狂閃爍,竟在虛空中再次投射出數十萬年前青蓮劍主們自封的畫麵。


    畫麵中,初代劍主突然轉頭望來:"記住,真正的敵人不在現世..."


    他虛幻話音未落,林楓腳下突然浮現青色羅盤。


    七十二道銅色色鎖鏈從不同維度刺出,瞬間貫穿他的四肢百骸!


    "噗!"


    金血飛濺,林楓驚覺自己的超脫之軀正在晶化。


    每個被鎖鏈貫穿的傷口都浮現出詭異方程式,正在篡改他的生命本源。


    "概念改寫·存在抹除。"


    王座上站起九道虛影,他們同時抬手虛按。


    林楓所在的空間突然坍縮成二維平麵,無數青銅色文字在平麵中遊走,正在將他改寫成一幅水墨畫!


    "萬古同塵!"


    生死關頭,林楓左眼終焉之瞳逆向旋轉。


    晶化的右臂震動,劍身化作三千青蓮劍氣橫掃而出。


    二維平麵轟然炸裂,他趁機催動無敵乾坤功,周身七百二十個竅穴星辰化作吞噬旋渦。


    "沒用的。"


    九道虛影同時冷笑,林楓剛剛重組的肉身突然浮現青銅色鏽跡。


    他清晰感受到,自己每動用一次力量,鏽跡就向心髒蔓延一寸。


    "你越掙紮,同化越快。"


    中央王座上的虛影抬手輕點,林楓胸前突然浮現蓮花印記。


    無數記憶碎片湧入腦海,數十萬年來所有挑戰永夜盟約的強者,最終都化作青銅傀儡!


    "原來如此..."


    林楓染血的嘴角忽然勾起冷笑,右眼虛無之瞳亮起幽光:"你們不是八維存在,而是被困在概念夾縫中的囚徒而已!"


    九道虛影聞言,身軀同時震顫,王座更是出現了道道裂痕。


    林楓趁機揮劍斬斷身上鎖鏈,破碎的晶化身軀在青蓮光芒中重組。


    他看穿了真相,這些自稱八維的存在,不過是數十萬年前被青蓮劍主們封印在概念夾縫中的殘念而已!


    "放肆!"


    九道虛影暴怒,整片星域突然扭曲成克萊因瓶結構。


    林楓驚覺自己同時存在於瓶內瓶外,每個動作都在引發維度悖論。


    "概念囚籠·邏輯死循環。"


    虛影們的聲音帶著維度共振,林楓揮出的劍氣突然調轉方向刺向自己眉心。


    他試圖瞬移躲避,卻發現每個瞬移落點都提前存在著另一個自己!


    "噗!"


    軒轅劍貫穿胸膛的刹那,林楓右眼突然流出黑色血液。


    虛無之瞳瘋狂轉動,在無數悖論中捕捉到唯一真實,青銅色王座底部若隱若現的裂痕。


    "找到你了!"


    他任由劍鋒透體,左手突然插入虛空。


    混沌青蓮本源順著指尖噴湧,在概念層麵凝聚成七枚蓮子,精準擊中九座王座的連接點。


    "哢嚓!"


    清脆的碎裂聲響徹維度,克萊因瓶結構轟然崩塌。


    林楓渾身浴血地從悖論中掙脫,手中軒轅劍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不可能!"虛影們驚怒交加,"區區七維..."


    "誰告訴你們...我還是七維?"林楓抹去嘴角金血,身後浮現十萬劍修虛影。


    劍鳴聲響,十萬道劍意衝天而起。


    林楓周身浮現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劍紋,每道紋路都映照著某個維度的劍道極致。


    仙武神域所有劍器同時震顫,化作流光沒入軒轅劍中。


    "萬象歸一境第九重極限,破…"


    冷喝中他,劍鋒輕顫,整片七維時空突然靜止。


    林楓的身影同時出現在所有時間線中,每個分身都在演繹不同的劍道極致。


    "萬維歸一!"


    低吟聲震天,九道虛影所在的維度突然坍縮成奇點,軒轅劍化作開天辟地的第一縷光。


    當劍光消散時,青銅色王座盡數化作齏粉,九枚道印被強行煉化成九顆青蓮子!


    林楓踉蹌落地,軒轅劍插在身前三寸。


    他低頭看向胸口,青銅蓮花印記正在青蓮本源的淨化下緩緩消散。


    "結束了嗎?"


    慕雨晴的傳音穿越維度而來,帶著顫抖。


    林楓正要迴答,瞳孔突然收縮成針尖大小,隻見虛空最深處,有一雙纏繞著青銅色方程式的眼睛正在緩緩睜開!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


    他話音未落,整片七維時空突然數據化。


    星辰化作流轉的代碼般,生靈變成像素方塊,就連軒轅劍都開始浮現亂碼景象。


    "歡迎來到真實維度。"


    那雙眼睛的主人終於顯露真容,竟是一尊由二進製洪流組成的巨人。


    祂輕輕揮手,林楓身上的青蓮道紋突然紊亂,開始自我刪除!


    "發現異常數據,執行格式化。"


    冰冷的機械音響起,無數青銅色鎖鏈從數據深淵探出。


    林楓揮劍斬擊,卻發現劍氣化作無效指令消散在虛空。


    "沒用的。"巨人眼中流淌著數據瀑布,"在絕對真實的維度,你所謂的劍道不過是漏洞程序。"


    林楓突然棄劍而立,左眼終焉之瞳亮起前所未有的光芒。


    在他視線中,整個世界變成由0和1構成的海洋,而自己體內竟有段與眾不同的金色代碼!


    "原來如此..."他忽然放聲大笑,"所謂真實,不過是更高維的虛幻而已!"


    混沌青蓮突然從神海飛出,在數據世界紮根綻放。


    林楓福至心靈,伸手握住那段金色代碼,這是十萬劍修用生命鑄就的"異常因子"!


    "警告!發現未知變量!"


    巨人首次出現情緒波動,整個數據世界開始震顫。無數殺毒程序具象成青銅戰士,潮水般湧向林楓。


    "就等你們來!"


    林楓並指如劍,周身七百二十個竅穴化作數據旋渦。


    每個湧來的青銅戰士都被吞噬煉化,轉化成修複金色代碼的養分。


    當最後一名青銅戰士消散時,他手中的金色代碼已然成長為參天巨樹。


    樹冠上懸掛的每片葉子,都是一式斬破虛妄的劍招!


    "該結束了。"


    林楓輕撫樹身,金色代碼突然坍縮成劍形。


    他握住這柄超越維度的概念之劍,對著數據巨人揮出最簡單的一記直刺。


    "哢嚓!"


    清脆的碎裂聲響徹萬千維度。


    數據巨人轟然崩塌,所有青銅方程式盡數消融。


    真實維度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其後璀璨的七維星空。


    林楓跌落虛空,手中軒轅劍發出歡快劍鳴。


    他低頭看去,胸口印記已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枚跳動著青金光芒的劍形道紋。


    三日後,仙武神城舉行劍尊加冕大典。


    林楓卻獨自站在劍碑之巔,望著修複如初的七維星空若有所思。


    "劍尊,各域使者..."慕雨晴踏空而來。


    "告訴他們,我要閉關。"


    林楓突然打斷她的話,伸手點在女子額間月牙印記上,"另外,這時淵族的印記該換了。"


    銀輝流轉間,月牙化作青蓮。


    慕雨晴呆立當場,等她迴過神來,眼前早已空無一人。


    虛空深處,林楓盤坐在混沌青蓮之上。


    他麵前懸浮著九枚青蓮子,每顆蓮子都映照著某個維度的劍道文明。


    "萬象之上,當有新生..."


    低語聲中,蓮子盡數沒入他眉心之中。


    軒轅劍此刻自動飛出,在蓮台上刻下了新的碑文:


    【道無止境,劍無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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