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跟朝歌說了。


    朝歌也想不出來原因。


    後來,蘭側妃就來了。


    當她走到那處台階的時候,原本灑在台階上的水,那時候已經結成了冰。蘭側妃沒注意,一腳踩上去,正好那個時候,旁邊樹上突然有雪滾落下來,蘭側妃抬手去躲雪,沒注意腳下……


    就這樣,出了事。


    那時,墨染年紀還小,朝歌年紀也不大。


    見蘭側妃出事,其他下人聞聲趕來。羅媽媽也來了,她們心裏害怕,便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跑掉了。


    事後,墨染也沒多想。


    隻是朝歌,卻變得有些沉默了。


    一日,羅媽媽拿著一個荷包進來,問是誰掉的。


    墨染一看,發現是她的,那天從雪地上迴來,荷包就不見了。


    她正要迴答,朝歌就搶先一步,認下了荷包。


    墨染不解。


    隻是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


    之後,朝歌便被羅媽媽給帶走了。


    墨染不知道,朝歌被羅媽媽帶去了哪裏。她去問羅媽媽,羅媽媽說,她也不知道。又過了幾天,有人在井裏發現了朝歌的屍/體。


    他們都說,是朝歌貪玩,自己掉進去的。


    可是墨染卻知道,朝歌姐姐一向懂事,從不貪玩。


    ……


    “那個時候,我還懵懵懂懂,想不明白。”


    說到這裏,墨染停頓了許久,滿心愧疚,“直到後來,又長大了一些,也知道這個世界,不像我看到的那般幹淨。有一次,我經過當初發現朝歌姐姐屍/體的那口井附近,突然想起那年發生的事。以前那些不懂的,就全都懂了……”


    懂了,為什麽羅媽媽會在蘭側妃經過的台階上,灑冰水。


    懂了,為什麽當時朝歌姐姐要替她認下那個,荷包。


    懂了,為什麽朝歌姐姐的屍/體,會出現在井裏。


    ……


    等她都懂了,朝歌卻迴不來了。


    蘭側妃的孩子,也迴不來了。


    “當年,朝歌姐姐是替我死的。”


    因為,是她不小心把荷包掉在了出事的雪地裏。


    這一次,墨染說完後,屋子裏安靜了許久。


    雲珍坐在凳子上,四肢都有些僵硬了。


    墨染剛才的“故事”裏,飽含了太多的信息了。


    朝歌的死。


    蘭側妃孩子的死。


    以及,蘇側妃交給她的那個任務。


    她一直沒提,蘇側妃將她送到上清別莊,就是讓她借著這個機會,接近住在清風觀裏的蘭側妃。並且,從蘭側妃那裏打聽當年的事。


    估計,蘇側妃也是從哪裏聽說了蘭側妃的事,覺得蘭側妃兩次都跟王妃同時期懷孕,又兩次滑胎,實在是太過巧合。


    所以,派她過來弄清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王妃什麽把柄。


    如果事情真是像墨染所說,那二十四年前,蘭側妃第一次意外滑胎,恐怕也跟王妃有關。


    試想,蘭側妃跟王妃同為淮安侯王家的女兒,同樣的身世顯赫,出身權貴。兩個人又是同時進府,同時期懷孕,蘭側妃還比她早兩個月……


    當年,若是蘭側妃順利誕下腹中男胎,那王府的世子之位,王妃在王府的地位……


    細想起來,真的是細思極恐。


    ……


    **第二十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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