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珍和趙煦相互看了眼,然後跟著丫鬟朝前廳走去。


    “少爺,你之前想對我說什麽?”


    走到一半,雲珍想起之前趙煦有話沒有說完,被元寶給中途打斷了。


    雲珍這麽一問,趙煦臉上的表情又僵硬了一下,想起之前推開門看到的那一幕。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但卻像是著了魔似的,一直印在他的腦海裏,怎麽都揮之不去。


    “我……”


    趙煦張了張嘴。


    負責嗎?


    但現在明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改日再說。”最後,趙煦道。


    雲珍聽後,也隻當那句話是自己聽岔了,或者是趙煦一時衝動的話。很快,就將它拋到了腦後。


    ……


    很快,他們跟著丫鬟來到前廳。


    當她看到前廳裏的那一抹幽藍身影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麽會是她?


    “煙雨姑娘!”旁邊,元寶低唿了一聲。


    沒錯,此時站在他們麵前的人,正是當年煙雨樓的花魁煙雨姑娘。


    這猛地一見,幾人反應各有不同。


    元寶是震驚。


    趙煦驚訝之餘,很快恢複正常。


    隻有雲珍,在看到煙雨的那一刻,心裏閃過萬千思緒。


    怎麽會是她?


    這個問題,再次浮現在她腦海裏。


    “幾位認得我?”煙雨見他們反應,麵上露出驚訝。


    看她樣子,倒像是完全不記得當年船舫上的一麵之緣。


    趙煦想起五年前,他們為了奪取煙雨姑娘頭上的朱釵,雲珍和魏舒靖假扮兄妹,以“相似的經曆”,博得煙雨姑娘的同情,從而獲得朱釵;而他自己,也扮作客人,上了船舫……


    雖然當年是無奈之舉,但如今再見,趙煦心裏多少有些不自在。更何況現在,煙雨姑娘又“救了”雲珍。


    趙煦下意識地去看雲珍,卻覺得她的反應有些奇怪。


    ……


    之後,煙雨姑娘並沒有再繼續追問,隻道天色已晚,請他們在此休息雲雲。


    趙煦聽後,謝過煙雨姑娘的好意,並且感謝她救了雲珍。這份恩情,他們必會記得。隨後,便以“天晚,不便打擾”為理由,帶著雲珍離開。


    離開的那一刻,雲珍迴頭看了眼這座雅致清幽的院子。隻覺得它與世無爭的外表之下,藏著一團團解不開的秘密。


    煙雨姑娘跟流雲白,是什麽關係?


    今晚在小巷子裏救她的人,明明是流雲白。現在卻從流雲白變成了煙雨,很明顯是有人不想讓人知道救了她的事……不,準確地說,是不想讓趙煦知道。


    為什麽?


    還有,若是煙雨姑娘跟流雲白認識。


    那五年前,船舫之上……


    此時,她的麵前擺著一團解不開的繩索,繩索的另一端,被流雲白握著。而一想起那個帶著邪性和捉摸不透的男人,雲珍就有些頭疼。


    “珍兒,你中的藥……”就在這時,旁邊響起趙煦的聲音。


    雲珍從混亂的思想中迴歸現實,道:“已經解開了。”


    “那就好。”趙煦道,“關於今晚的事,你不必煩惱,我必會還你一個公道。”


    雲珍望著他那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好。”


    流雲白的事,在她還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暫時不要讓趙煦知道,免得徒增煩惱。至於今晚的事……


    想到這裏,目光一冷。


    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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