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不用求情,我諒他不敢動我......”


    顏查散一臉傲然,不屑地曹斌。


    “說得好!顏兄傲骨凜然,不懼權勢,真是我等楷模!”


    這時,幾個儒生相伴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儒生道:


    “曹斌,還不讓你的手下放了顏兄,難道要我等一同上朝廷告你嗎?”


    曹斌不屑地笑了笑,並不理會。


    賽西施見顏查散已經憋得麵紅耳赤,急的直跺腳:


    “哎呀,伯爺你就大發慈悲饒了他吧,要出人命了!”


    曹斌這才對轎子擺了擺手,道:“放開他吧。”


    說著,他轉頭對賽西施笑道:


    “老板娘,還不把拿手的飯菜端上來?我可等得有點急了。”


    賽西施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道:“啊......好的,好的,曹伯爺稍等。”


    顏查散被轎子放開之後,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看向曹斌道:


    “曹斌,你該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曹斌根本不理他,擺了擺手道:“給我滾遠一點,懶得理你!”


    既然他不給自己麵子,那自己也不必慣著他。


    不過自己確實不能拿他怎麽樣,不說他是朝廷官員,就是普通百姓,那也是人命關天的事。


    開封府可不是吃幹飯的。


    若是真出了人命,曹斌又要去鍘刀之下遛一圈了。


    打他一頓倒是可以出氣,可卻沒有必要。


    罵他的人多了,曹斌現在基本都當成耳旁風。


    其餘幾個儒生見狀,也扶著顏查散坐到一張方桌上,勸道:


    “顏兄不要與這等人計較,今日朝廷已經正式授職,我們是來找你慶祝的。”


    “我們十年寒窗,學得滿腹經綸,經世濟民之學,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不要為了這種不學無術的人壞了心情。”


    顏查散倒也豁達,看了曹斌一眼,點頭道:


    “諸位賢兄說的是,我先敬你們一杯。”


    “祝各位賢兄宏圖大展,為朝廷建功立業,為天下蒼生造福......”


    眾人也不理曹斌,紛紛舉起酒杯,意氣風發道:


    “此時已到了我等攪動風雲之時,戰敗契丹,平滅西夏,收伏幽雲十六州,當計出我等之手。”


    轎子剛為曹斌打理好座位,聽他們胡吹一通,忍不住扭頭撇了一眼,“tui”了一口道:


    “就憑幾個酸儒?你們也配。”


    其中一個儒生不屑地笑道:“我等誌向豈腐草蠅蟲可知?”


    曹斌見他們內涵自己,也不以為意,拉住想發飆的轎子道:


    “等你們曆經宦海浮沉,若還能保持如此初心,我倒是要佩服你們......”


    其中一個儒生驚異地看了曹斌一眼,若有所思。


    八珍坊後廚。


    賽西施一邊忙活一邊向夥計吩咐道:


    “今天大家都用心一點,兩桌客人都不一般,一定不能讓他們挑出毛病。”


    夥計笑道:


    “老板娘放心吧,我們的手藝你信不過,你自己的手藝你還信不過嗎?”


    “誰嚐了不說好?”


    說著,他又道:


    “我看這曹伯爺倒不像傳說裏那樣不講理。”


    “被人這麽罵,不也沒有發火嗎?”


    “聞名不如見麵,我看他這人性格不錯!”


    賽西施白了他一眼道:


    “怎麽?你想攀個高枝?我可警告你!”


    “他不發火還好,若是發起火來,你的小命就懸了。”


    夥計將洗好的青菜切開,嘿嘿笑道:


    “我一個小夥計,人家怕是理都不理我。”


    “若是老板娘去,說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我看那曹伯爺對老板娘格外不同。”


    賽西施惱怒道:“閉上你的碎嘴,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夥計見狀,嘿嘿笑了兩聲,連忙閉上了嘴巴。


    過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道:


    “老板娘,我看那高衙內盯上你了,如果不是曹伯爺碰巧趕走他們,怕是你有危險。”


    賽西施若有所思地搖搖頭道:


    “他們這些貴門紈絝子弟,咱們誰也惹不起,走一步看一步吧。”


    夥計猶豫了一下道:“其實曹伯爺也是個靠山,若是......”


    賽西施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道:“若是什麽?”


    夥計連忙放下菜刀,擺手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老板娘可以虛與委蛇,借曹伯爺的名頭嚇唬他們。”


    賽西施白了他一眼,堅定地搖頭道:“不成!那我成了什麽人了?”


    夥計勸道:“哪怕是留住曹伯爺呢,隻要他每日來咱們店裏用餐,就能為咱們擋下很多麻煩。”


    他搖搖頭道:


    “除了高衙內,那些市井無賴也多到店裏揩油,弄得咱們苦不堪言。”


    “俗話說,惡人還要惡人磨,說不定曹伯爺能夠治治他們。”


    他剛剛說完,賽西施猛然把鏟子敲在鐵鍋上,美目瞪著他訓斥道:


    “你這是拿我當誘餌用?”


    “你一個夥計想當家做主當老板呀!”


    夥計忙縮了縮脖子,叫屈道:


    “二子哪敢啊?我也是為了老板娘好!我不說就是......”


    接下來十多天,雖然賽西施沒有施展什麽算計,但曹斌總會過來一趟用餐,有時候還讓人打包帶給家人。


    正如那夥計所說。


    什麽市井無賴,地痞流氓,遇到曹斌這個大紈絝,就像孫子見到了祖宗,誰也不敢炸刺。


    後來見曹斌來的次數多,他們甚至繞著八珍坊走,唯恐遇到曹斌,被收拾一頓。


    對流氓地痞的威懾力,曹斌比官府還管用。


    官府還要講流程證據,量法施刑。


    曹斌可不管那一套。


    若是被他記恨上,打了也是白打,說不定還會被送道官府治重罪。


    他忠靖伯的名頭在開封府衙或許不管用,但對開封下麵的縣衙還是管用的。


    這些日子,是八珍坊過得最舒坦的幾天,賽西施雖然嘴上不說,但對曹斌的態度已經改變了不少。


    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疏離和戒備,最少把他看做朋友的樣子。


    這天,曹斌剛剛吃完午飯,龐太師就遣來家丁召見。


    曹斌頓時精神一震,應該是高俅的案子有了結果。


    於是,他連忙奔太師府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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