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木墟沿著長廊直走,一名值夜的家丁拎著燈籠走過,見到是阿香,連忙跪伏在地,參見主母。


    亦木墟像是沒有見到這名家丁一般,並未搭話,依舊自顧自的前行。


    他走了半個多時辰,經過了無數個明崗暗哨,見過了數個家丁跪拜,總算接近了陳闊海的房間。


    “對不起夫人,今日家主並未邀您侍寢,請迴吧。”


    陳闊海的屋內傳來了抑揚頓挫的喘息聲,那拘泥的聲音讓人浮想聯翩。


    亦木墟正打算推門而入,身旁突然出現兩名穿著黑衣的長發女子,攔住了亦木墟的去路。


    司徒紅給了陳府名單中有過介紹,陳闊海有著四名形影不離的護衛,乃是四名美貌絕頂的年輕女子,名為春夏秋冬。


    這四名女子即是陳闊海的貼身侍衛,也是陳闊海的貼房丫鬟,更是陳闊海平時娛樂的玩具。


    今夜貼房的是秋冬,那眼前的兩名黑衣女子,自然是春夏了。


    亦木墟微微欠身,打量著麵前的兩名少女,發現果然如司徒紅介紹的那樣,讓人我見猶憐。


    隻是亦木墟有些不明白,陳闊海據說都一百七十多歲了,為什麽還會有這麽年輕的侍女死心塌地的任他玩弄,想不通。


    亦木墟捏了捏嗓子,按照司徒紅教給他的口音開口:“我剛剛接到家主傳音,稱今日心情較好,欲戲多鳳,難道家主沒跟二位妹妹說明嗎?!”


    “那您請稍等!”


    兩名黑衣女子聞言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名黑衣女子推門進屋,不消片刻就折返。


    “家主並未傳音,不過還是讓您進去,請!”


    “有勞妹妹了!”


    亦木墟再次欠身,緩緩推門而入,帶上了房門。


    屋內青紗帳欒,香氣逼人,幾名虛幻的身影在輕紗帳後嬉戲纏綿。


    其中一人聽到了屋門聲響,掀開了紗簾,衝著亦木墟招了招手,臉上有著一抹酡紅,似乎是喝了酒。


    正是那日偷襲亦木墟的老者,陳家家主陳闊海。


    “是小香啊,快來。”


    亦木墟心中一陣厭惡,可還是努力擠出笑容點了點頭,朝著陳闊海走去。


    接近床榻旁,亦木墟望著青紗帳內的拘泥景象,不住地皺眉。


    這青紗帳內有著四名女子,正是白天亦木墟見過的傀儡。


    此時它們正在伺候這名一百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場麵不堪直視。


    亦木墟心中冷哼:“陳闊海恐怕萬萬也想不到,整夜與他纏綿的,會是個男人吧!”


    “阿香,你怎麽不說話?”


    陳闊海被司徒紅投喂著,望著亦木墟站在床邊不肯挪步,微微皺了皺眉頭。


    “老雜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亦木墟衝著陳闊海冷笑一聲,手中突然出現裂地魔槍,直刺陳闊海的麵門。


    陳闊海麵色突然變得嚴峻,可並未做什麽動作。


    就在此時,青紗帳後麵突然竄出兩個黑色身影,手中長劍上挑,崩開了亦木墟手中的長槍,將亦木墟震退數步。


    “有點意思,小子我找你好久了,想不到你竟然可以混到我的身邊來?府內有你的內應?”


    “秋冬,留個活口!”


    亦木墟的長槍一出,陳闊海就認出了亦木墟的身份。


    他嘴角噙著冷笑,嘲笑亦木墟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是,主上!”


    秋冬兩位侍女點頭答應,手持雙劍,左右夾擊亦木墟。


    可剛剛竄了一步,突然腳步踉蹌,摔倒在地,捂著胸口發出了痛哼。


    亦木墟手中長槍前刺,手起槍落,辣手摧花。


    “啊,老爺,死人了,死人了!”


    屋內死了人,床榻上的四名女子同時發出尖叫聲,躲在了陳闊海的身後,充滿了惶恐。


    “好小子,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竟然連我都未曾發覺!”


    陳闊海望著兩名侍女雙雙斃命,冷哼一聲從床上走了下來,隻穿著一條花褲衩,手掌直拍亦木墟麵門。


    快,太快了,亦木墟隻看到陳闊海抬手,自己完全反應不過來。


    僅僅一個照麵就被陳闊海一掌拍到了牆上,大口吐血。


    “嗯?”


    陳闊海一掌重創亦木墟,疑惑的望著自己的手掌,忽然轉頭望向床上的四名司徒紅。


    “你們是內奸?”


    “老爺?您在說什麽呢?我們怎麽可能是內奸啊!”


    四名司徒紅“花容失色”,蜷縮在床腳,恐懼地望著陳闊海,似乎是被陳闊海那冷冽的雙眸瞪怕了。


    “不是你們?”


    陳闊海冷冷地打量著床上的四名女人,遂搖了搖頭,這四名女子都是他花大價錢娶迴來的,沒理由出賣他。


    “小子,不管你在我陳府有何內應,背景如何,就憑你殺了我的最喜歡的小兒子,你就該死!”


    陳闊海轉過頭,打量著站起來的亦木墟,再次抬起了手掌。


    掌起掌落,亦木墟再次倒飛出去,撞塌了桌椅板凳。


    門外,幾名巡夜的家丁聽到陳闊海屋內傳來了響動,想要過來查看,被春夏阻攔在外。


    此時的春夏,就像兩名門神,她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又望了望身後緊閉的房門,依舊站在原地,不動如山。


    “嘭~嘭~嘭~”


    屋內,亦木墟就像一個皮球,被陳闊海拍來拍去,異常的狼狽。


    他不斷吞服舌苔下含著的高階療傷藥,隨著陳闊海攻擊力度越來越緩慢,攻擊強度也越來越弱小。


    亦木墟漸漸可以捕捉到陳闊海的動作,適當的抵擋一兩招。


    “繼續啊,你是不是覺得真元力運行不暢了?嗬嗬~”


    再次被陳闊海一掌拍飛,亦木墟攙扶著牆壁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他知道,陳闊海體內的化骨粉,已經起到最大作用。


    “雖然我實力不足全之一二,但殺你足矣。”


    陳闊海冷冷的望著麵前猶如小強般頑強的亦木墟,殺意爆棚。


    他陳闊海可是五階初期強者,一巴掌拍死個三階初期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可今天的亦木墟,似乎比他第一次見到的亦木墟,更耐打了一些。


    雖然有不明毒藥減弱了他的實力,可也不至於這麽多擊還未將對方擊殺。


    陳闊海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一段時間沒見,麵前的三階小渣子,又變強了!


    “司徒紅,你還不出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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