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孫家,一間掛滿了刑具的密室。


    一個淚眼婆娑的藍裙女子被綁在椅子上,嘴巴被膠帶封得死死的,她的目光一直死盯著一個方向,帶著說不出的痛苦與悲傷,以及無窮的憤怒。


    藍裙女子目光所至,一個長發女子雙手被鎖鏈捆著懸掛在空中,她的頭無力的垂落著,發絲散亂的披散在身前。


    長發女子的衣物已經破爛不堪,隻剩下幾條沾染了血跡的布條掛在身上,除了那三點女人最隱秘的地方,幾乎都暴露了出來。


    而本該潔白如雪的肌膚,此刻卻滿是鞭痕,皮開肉綻。她的腳趾,正連續不斷的滴著鮮血,腳下地麵都積起一灘血水。


    如此,甚至可以想象,女子的衣物,是如何被這一條條鞭痕無情的撕開,如同將一朵花的花瓣一片片剝掉一樣。


    她的不遠處,正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男子滿臉帶著殘忍且享受的表情,手中捏著一個帶著血跡的長鞭。


    那是一條特製長鞭,鞭身長滿了密密麻麻鋒利的倒刺,一些倒刺甚至還緊咬著布條和血腥無比的肉末。


    這人是孫家獨子孫文斌,而被綁在椅子上的女子便是被囚禁的張詩韻,至於那個被懸掛著的女子,則是跑來想要孫家放了張詩韻的蘇雨蕁。


    “我說,張警官,你對我的傑作滿意嗎?”孫文斌一改人前的表情,滿臉都透露著變態和殘虐的笑容。


    “唔!!!”雖然被膠帶封著嘴的張詩韻沒法說出話來,但即便這樣,任誰都能感受到她的憤怒和痛楚。


    “哦,不滿意啊?”說著孫文斌狠狠的往蘇雨蕁身上抽了一鞭。


    長鞭又在蘇雨蕁身上留下了一條痕跡,直接從左胸位置延申到了右肋處,鮮血從新的傷口湧了出來。


    而她胸部那最後一層遮羞物中間的連接處,也隻剩下了幾根絲線連接,似乎隻要再施加一點力就會斷裂開來。


    “呃……”沙啞且微弱的聲音似乎從蘇雨蕁口鼻中傳來,她的身體在這一鞭下微微抽搐著。


    被孫文斌折磨了一天的蘇雨蕁嗓子已經沙啞,力氣也消磨幹淨,就連因痛苦而發出的聲音都無比細微,似乎隨時都可能永遠的昏睡過去。


    她想死,很想死,但無數次昏迷後都被活活抽醒,如此反複,她的內心已經漸漸麻木。


    張詩韻怒目而視,想要唿喊卻被膠帶擋在了口中,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


    痛苦,絕望,懊悔,各種複雜的情緒糅雜在一起,令她痛不欲生。


    她未曾想過真有人背地裏做出超越國法的事情,也未曾想過自己會遇到這種事情,更沒有想過,自己這個傻閨蜜會什麽也不想跑來要求這些魔鬼放人。


    “張警官,你看看,要掉了,哈哈哈。”孫文斌盯著蘇雨蕁的文胸,笑容越發猖獗變態。


    他享受著這種感覺,通過手中特製的長鞭一層一層的扒開女人的衣物,在他看來,女人的嘶喊是多麽動聽,那沾滿血液的胴體是多麽的瑰麗。


    “雖然小了些,但我也想看看那是怎樣的模樣。”


    嘭!


    在孫文斌正準備揮鞭的時候,身後發出來一聲巨響。


    孫文斌下意識的迴頭,隻見房門大開,一個穿著襯衫的男子冷然的站在自己麵前。這人正是趕來的華子生。


    剛一進來,華子生直接一個手刀,把孫文斌擊暈了過去,而後閃身來到蘇雨蕁身邊。


    整個過程,不過瞬息,孫文斌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


    將蘇雨蕁放下來之後,她不知從何處來的力氣,直接掙脫了華子生的懷抱,甚至沒有顧及因最後一絲連接徹底繃斷而掉落的文胸。


    跌跌撞撞的走到牆壁邊,蘇雨蕁取下一把鋒銳的刑具就往自己心髒位置捅去。


    而早就反應過來的華子生,幾乎是瞬間就把蘇雨蕁手中的刑具搶走。


    見蘇雨蕁還想繼續取刑具自殺,華子生一把摟住了幾乎已經成了一個血人的她,而後不顧她的反抗直接將嘴唇印在了她滿是血跡的唇瓣上。


    這個女孩,他隻見過兩次,一次是在張詩韻的辦公室,還有一次就是耍酒瘋要他做她男朋友,後來便再也沒見到過。


    她本該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和朋友一起吃喝玩樂、做好每天的工作、再找個好老公共度一生,卻在今天經曆了如此令人絕望的一件事。


    在被解救下來後,本來沒有絲毫力氣的她,卻瞬間爆發出了這麽強的力量,隻為求一死。


    有什麽比活著還好?也許很多人認為,沒什麽能比得過活著。


    華子生明白,對於這個女孩來說,今天的灰暗的經曆讓她已經沒有繼續活下去的期望。


    他本可以直接把她擊昏,但他並沒有那麽做,而是做出了一個就算放在往後也讓他無法解釋清楚的決定。


    他不是一個好人,很少會做多餘的事情,但今天這個姑娘的模樣,卻讓他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痛惜?抑或是憐憫?


    懷裏的女孩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弱,最後陷入了平靜,她目光迷茫的看著這個並沒有印象卻又有些熟悉的男人。


    “你說過,要我做你男朋友,我現在答應了,所以請你也答應我,為了我,好好活下來,好嗎?”華子生的聲音很溫柔,讓人聽了很舒心。


    蘇雨蕁像是聽懂了華子生的話一樣,訥訥的點了點頭,隨後就昏了過去。


    一旁的張詩韻也因為華子生不符常理的行為而陷入呆滯,這家夥不是有女朋友嗎?


    不過,她這想法立馬就被擔心蘇雨蕁的心情給徹底淹沒。


    華子生一隻手輕輕的抱著蘇雨蕁,另一隻手不知從哪掏出了一顆丹藥放在了她的嘴裏,而後又快速的脫下襯衫,輕柔的套在蘇雨蕁身上。


    這件衣服穿在蘇雨蕁身上,剛好將她大腿及以上的部位全都遮住。


    做好這一切之後,華子生才抽出空來給張詩韻解綁。


    張詩韻在被解開束縛那一瞬間,就跑到蘇雨蕁身邊將她抱在懷裏,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流淌而下,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蘇雨蕁就不會遭受這等罪。


    華子生赤著上身安靜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兩人。


    過了一會兒,平複情緒後的張詩韻看向華子生,聲音冷然的說道:“小蕁會認真的。”


    “我知道。”華子生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麽還要對她說這種話!如果她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倒時候她怎麽辦!”張詩韻情緒極為激動。


    “我會不惜一切,讓她接受我。”華子生很平靜的說道。


    “不惜一切?把你女朋友甩了?”張詩韻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她從來沒有這麽討厭過一個人。


    即便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甚至是師父,但她還是忍不住心生厭惡,然而可笑的是,自己之前還覺得這家夥比自己的那些同學好多了。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吧,我所在的世界,是修武者的世界,修武者追求實力和自由,一夫多妻是很常見的事情。”華子生解釋道。


    雖然他有些不願意承認自己心中的想法,但自從昨天他忍不住要把林雨晴辦了的時候,他就明確了自己的心思。


    “你想讓她同別人一起嫁給你?”張詩韻難以置信的看著華子生,她自打出生來就沒聽過這種話,這種在華夏當代基本不可能實現的話。


    華子生點了點頭,說道:“我會負責到底。”


    張詩韻沉默了,雖然依舊沒能理解華子生,但她知道,華子生本身就和她不是同一個世界,思想肯定會有區別。


    她很清楚蘇雨蕁的性格,隻要蘇雨蕁的心被這家夥釣走,蘇雨蕁甚至願意不求名分的跟他走,而且就目前而言,這家夥似乎已經成功了。


    華子生走到張詩韻身前,說道:“我們出去吧,我來抱她。”


    見張詩韻似乎要自己動手,他又補充道:“別逞強,她現在身體很虛弱,禁不起折騰。”


    張詩韻這才隻一臉不願的讓華子生將蘇雨蕁抱走,放鬆下來後,她目光聚集到孫文斌身上。


    她冷然的提起一旁的刑具,就想往孫文斌腦袋砸去。


    “別動他,這麽輕易就讓他死了,有些便宜他了。”華子生偏過頭,話語中不帶絲毫情感,燈光下的側顏滿是漠然。


    他的背影在張詩韻眼裏,顯得極為神秘,那聲音傳入耳中,更是令她神魂都不由得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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