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慕容禦果斷地說出這個字,“你信任她,我信任你。”


    他揉了揉明無憂的發,溫聲說道:“既然你想養人,那你便去做吧,但冷雲的那隊人,我還是要放在你身邊,以便你隨時使喚。”


    “好啊。”明無憂笑眯眯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說:“想養什麽人都能行啊。”


    “麵首自然是不行。”慕容禦冷酷道:“你敢想,我必讓你後悔!”


    明無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知道我知道!給我個膽兒我也不敢,我還不想呢。”


    男人有什麽好的。


    一個就夠。


    慕容禦離開之後,明無憂便立即寫了封信,讓彩月傳給沈清辭,招唿無雙入京來。


    彩月欣喜道:“無雙姐姐終於要來找咱們了嗎?太好了,幾年不見,我想死她了!”


    明無憂笑了笑,“我也想。”


    算起來,快三年沒見了。


    也不知道如今無雙過的怎麽樣?收到信之後,多久會來?


    “郡主,白姑娘醒了!”冷雲出現在帳篷門前。


    明無憂瞬間起身:“可算醒了!”


    她大步到了自己賬內,瞧見白笛靠著靠墊坐在榻上。


    “疼嗎?”明無憂坐在榻邊,聲音輕柔溫和,深怕自己的話音重了,弄疼白笛的傷口。


    白笛不說話,半垂著眼睛,神情有些呆滯。


    明無憂皺了皺眉,仔細地幫她檢查了傷勢,又捏上白笛的手腕想探探脈搏。


    白笛忽然抓住她的手,聲音嘶啞地喊:“無憂姐姐……”


    “嗯?”明無憂剛要說話,白笛忽然整個人撲到了明無憂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為什麽啊……”


    “為什麽我受了欺負還要給別人道歉!”


    “同樣是做女兒的,旁人的母親把女兒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一點風吹雨打都不忍心女兒受著,可我的母親卻要押著我去旁人那兒受欺辱!”


    “怎麽我這個做女兒的就比別人下賤呢!”


    白笛唔唔說道:“我娘說我給你招了麻煩,我給傅家也招了麻煩,叫我忍著……”


    “因為我們家沒人了,隻有我們母女兩個,所以便誰都能欺負我們……”


    “我爹也便如同從來沒有一樣,為什麽我會這樣……”


    “小笛……”明無憂心中劇痛,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撫。


    她不知道如何去說,隻得這樣的無聲的安撫。


    白笛傷勢嚴重,哭著哭著昏了過去。


    明無憂把她放迴床榻上的時候,瞧著那花貓一樣的臉,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她深吸了口氣,仔仔細細地給白笛重新清洗包紮了傷口,才詢問冷雲:“白嬤嬤這會兒在忙什麽?”


    “許是在殿下身邊伺候。”


    明無憂點點頭,“那等她空了的時候你與我說一聲。”


    然而,沒等到冷雲和明無憂說什麽,半個時辰後,白嬤嬤親自到了明無憂這兒來求見,要接白笛離開。


    明無憂說:“她傷勢很嚴重,還是留在我這兒養一段時間,等養的差不多了再說。”


    “郡主已經救過她好幾次,她不能再這樣叨擾郡主。”白嬤嬤不卑不亢道:“老奴還是將人接迴去,自己照料吧。”


    “白嬤嬤那麽忙,恐怕也沒有空親自照看。”明無憂攔住她,“接迴去也是讓底下的人照顧,她們又不會醫術,如何照顧的好?”


    明無憂態度客氣卻也堅決:“我照顧。”


    “……”白嬤嬤沉吟片刻,歎了口氣,“郡主話裏有氣,是為小笛鳴不平,也覺得我這個做母親的不稱職,是嗎?”


    明無憂抿了抿唇,淡淡道:“你們母女之間的事情,我本無權插手,可這次的事情,她也沒做錯什麽。”


    “你不曾聽過宋靈湘和那些女子對她的惡意咒罵,那樣的咒罵和侮辱,任何人都受不了。”


    “我何嚐不知道那些人的話有多惡毒?那是事實,但其實應對那些辱罵的方法有很多種。”


    白嬤嬤看向明無憂:“若郡主在小笛的位置上,絕對不會把事情辦成如今這樣吧?”


    明無憂無言片刻,“不能這般比較。”


    白嬤嬤苦笑一聲,“如何不能?郡主比小笛大不了幾個月。”


    “郡主除了殿下的護衛,還有戰王府的保護,甚至是當今皇上,麵麵俱到,誰也不敢欺辱,但這都不是最緊要的。”


    “最緊要的是,郡主自己有能耐、有人手、有膽識和魄力。”


    “許多事情,郡主甚至不需要殿下他們出手,也能把事情解決的漂漂亮亮。”


    “小笛顯然不行,她既沒有能耐,便要磨平棱角,吃苦受難地記住教訓。”


    明無憂沉默了一會兒,“白嬤嬤,其實你不需要事事退讓,委曲求全,你是慕容禦身邊要緊的人,你便是跋扈些,旁人又能怎麽樣?!”


    “跋扈?”白嬤嬤詫異地看著明無憂:“旁的人說這個話,老奴都會覺得說的對,但郡主來說這個話,老奴反倒有點意外。”


    “郡主是蕙質蘭心之人,當知道他們當麵是不敢怎麽樣,但是背地裏的惡毒手段防不勝防。”


    “郡主平素與殿下在一起時,無論任何事情,從不任性矯情,事事都會考慮殿下的處境。”


    “郡主應該深知,身在高位,也不能為所欲為,老奴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


    “殿下願意護著我,是殿下的恩德,但這不是我給殿下招惹麻煩的理由。”


    明無憂徹底說不上話。


    她反駁不了。


    白嬤嬤又道:“郡主是一片好意,老奴明白,隻是我們與郡主所處的情況完全不同,她受些委屈,總好過直接丟了性命。”


    半晌,明無憂問:“那……傅太傅那邊呢?”


    既是兩人的女兒,也不該是白嬤嬤一人如此勞心勞力地操心才是。


    白嬤嬤麵容更苦澀:“傅太傅……麗陽公主的手段,想必郡主也聽過一二,這些年,他也是自身難保……”


    明無憂默了默,語氣雖然軟和不少,但態度卻依然堅決:“白笛我照看。”


    “可……”


    “留下,讓我照顧。”明無憂說道:“她今日大哭了一場,非常傷心,如今這樣你強硬帶她迴去,也沒法子交流,反倒母女落了隔閡。”


    “留在我這兒養養傷,我開解開解,等過段日子她情緒好些了,我再送她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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