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交叉地環著胸,神色清冷,像極了站在世界巔峰處無喜無怒的王者,她站在戰艦最顯眼的位置。


    或者說......


    最顯眼的位置,就是她站的地方。


    光線傾斜灑下,照亮她的身影,能看到她披散在肩的黑發隨風微揚,一身君臨蒼生、唯我獨尊的氣場。


    以最震憾和高調的方式而來。


    “你們快看——”


    “那個站在控製中心戰艦上的女生,是不是有點像權謹?”


    “什麽叫像,那就是權謹,她怎麽會坐在控製中心的戰艦上,來的人不應該是少主嗎?怎麽可能會是權謹?”


    底下圍觀的群眾傻眼了。


    可能是因為有蘇依的存在;


    再加上權謹那一道不堪入目的視頻。


    所以沒有任何人將權謹往xz身份上麵想,每個人都用鄙夷和厭惡的目光,瞪著站在戰艦中央的風華身影:“她根本不配!”


    “這可是隻有小主和少主才有資格坐的戰艦。”


    “權謹她算什麽東西?”


    “她從戰艦上下來了,我們快上去看看。”


    見空中戰艦已經緩緩停下,所有群眾都聚集起來,以全包圍的形式朝權謹衝過去。


    那堪比一棟別墅的戰艦,從幾百米的上空緩緩降落。


    “哢嚓-”階梯自動開啟。


    從十幾米高的戰艦頂端,垂直升一道透明的樓梯。


    在數萬人的瞳孔裏,被他們注視的女生抬起腳,沿著階梯一步一步,緩步而下。


    “嗒,嗒,嗒”


    權謹穿著黑色的短靴。


    目不斜視地看著正前方。


    鞋底踏落在台階上,發出清脆的落腳聲。


    見過俯視蒼穹的帝王嗎?她身後就是封疆的萬裏山河,她猶如指點江山的主宰,尊貴萬千,是她此刻最該有的模樣。


    “權謹!你怎麽在控製中心的戰艦上?”


    “少主在哪裏?”


    “就你那低微的身份,有什麽資格坐在上麵,身為封疆xz軍方的隊長,你今天來到審判大廳,難道真要護司語那個殺人犯?”


    “你太讓封疆的人心寒了,你根本就不配留在封疆.......”


    說這些話的人,不是一個。


    而是上百上千,權謹充耳不聞地從通往審判大廳的道路走過。


    她什麽都沒有迴答。


    就隻是:“嘩地-”


    站在入口的審核身份處。


    特級士兵看到權謹的到來,心裏複雜不己,他伸出手擋住權謹的去路,公式化地開口:“小主有令。”


    “除去受少主邀請的人員後,非封疆s級身份以上的人,不得進入審判處。”


    聽到士兵不讓權謹進入審判大廳。


    群眾裏頓時發出嘖笑聲。


    而九州五號考核成員擔憂地挪動輪椅,朝權謹所在的入口去走過去,正想說什麽,旁邊的群眾就已經開口了:“嗬嗬。”


    “還是小主明事理,為了大局判司語死刑。”


    “權謹,你一不是封疆的人,二沒有一個真正的身份,就連003隊隊長,都是你臨時任命的。”


    “你那些放蕩不堪的視頻都傳遍網絡了,我要是你,就沒臉留在封疆。有什麽可以囂張的?還不是連審判大廳都進不去?”


    五號考核員想替權謹解釋什麽。


    可話到了嘴邊;


    卻怎麽也解釋不出來。


    權謹麵色從容冷淡地站在正門口,眼眸與蘇依投過來的挑釁目光對視,或者說;與四麵八方所有貶低和看不起的目光對視。


    “權謹,我敬你曾經打敗過外侵大軍。”


    守在大門口審核的士兵,不卑不亢地朝權謹說:“但是以你的身份,沒資格參加司語的審判,更進不了這扇門,請迴!”


    說完。


    其它士兵就氣勢凜冽地站出來,做出一副要將權謹驅趕走的樣勢。


    足足七八名士兵,例成整整齊齊的一排,當著上萬人幸災樂禍的麵,伸出手,做成請的姿式:“請即刻離開審判大廳。”


    “請即刻離開審判大廳。”


    在這個尷尬又難堪的場麵裏,被篤定了會無能為力的女生,她不緊不慢地抬頭。


    垂下的眼簾在刹那間睜開。


    那一刻;


    光芒萬丈,盛世驚華。


    而更令人震驚和錯愕的並不是她那突如其來的氣場。


    而是......那一句被封疆子民遺忘於腦後,隔著二十年沒有再聽聞過、熱血沸騰過,卻在此時此刻,重現封疆的驚天話意:


    “餘生立誓尊謹為王。”


    “我用熱血為其封疆。”


    “我是二十年前封疆總部0919創始人xz;封疆控製中心最高級別指揮長w,封疆誓語以謹為名的王,今天,我是權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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