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臉術?嗬嗬,這麽古老的蠱術還以為失傳了呢。”

    “這胡靈靈為什麽要換臉啊?她長得很醜嗎?”

    秦香雪有點好奇,畢竟人類的思想和行為她不是完全能理解的。

    “不算醜吧,但女人都希望自己美若天仙吧。”

    蘇辰想了想,“你知道這個胡靈靈家在哪裏嗎,我們現在就去找她。”

    ……

    蜿蜒小道上。

    胡靈靈抱著一個破舊的碎花包裹走得很急,和時尚的穿著一點不搭。

    蘇辰他們遠遠跟隨在後麵。

    不知走了多久,到了半山腰一塊空地,胡靈靈停了下來。

    環顧四周。

    神情好像有點緊張。

    眼神裏有濃得化不開的恐懼。

    蘇辰他們小心翼翼蹲在矮叢灌裏,死死盯著胡靈靈的一舉一動。

    很快她拿出幾根黑色的香,一摞紙錢,還有一把金色的鎖。

    蘇辰和秦香雪麵麵相覷,她,居然是來這裏燒紙的?

    可光禿禿的,沒有墳啊,祭奠鬼大爺啊。

    接著胡靈靈又從包裹裏掏出一張白手帕,鋪在地上,還拿出一個圓球。

    把香插在上麵,然後把球放在白手帕上。

    “巫術!這是巫術祭祀!”

    秦香雪驚唿出聲,蘇辰微微一笑,依然麵不改色。

    但是。

    牛洪卻嚇得不輕,開始不停地哆嗦著。

    蘇辰朝前麵移動了一點,隱隱覺得那圓球有古怪,好像在滑動。

    “再美,終究是鏡中花水中月啊,你又何必執著留戀呢。

    走吧,往前看,終有一天會迎來春暖花開,萬物迴春的。”

    胡靈靈大聲念著,語速很快,好像在咆哮。

    本來是很有詩情畫意的句子,這樣念叨出來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詭異。

    “你已經走了,別迴頭,迴頭無路,別留戀塵世,終究都是空啊。”

    胡靈靈壓低了音量,不帶一絲感情起伏,聲音幽幽四處迴蕩著。

    接著她低頭狠狠咬著中指,血一點點從指尖冒了出來,滴到圓球上。

    濺落在白手帕上,就像開了一朵朵血花。

    “係統,開啟頂級神眼。”

    唰唰唰!

    雙眼精光大作!

    那圓球漸漸變形了。

    哪是什麽圓球,分明是一個頭顱。

    頭頂上還有兩個小辮子。

    用很多皮筋紮成了很多小段。

    像是當下流行的髒辮子紮法。

    有風拂過時,辮子還會一顫一顫的,似乎在隨風擺舞。

    蘇辰眉頭皺緊了。

    那玩意兒顯然很邪門。

    邪門得緊。

    忽然。

    胡靈靈把頭顱抱了起來,這下完全展露在眾人視線裏。

    秦香雪低聲啊了一聲,牛洪最沒出息,直接不聲不響嚇暈過去。

    “居然請出了笑娃娃!”

    “什麽娃娃?”

    “笑娃娃!黃泉獨有的稀有品種,漫天黃沙,伴著曼陀花,笑娃娃翩翩起舞。”

    什麽鬼?

    完全沒聽懂。

    “看來笑娃娃已經流傳到人間了,那可是冥界的稀罕玩意兒。”

    秦香雪見蘇辰一臉蒙,知道他沒有聽懂,倒也不急著解釋。

    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你看那香,可不是隨意插的,插在眼眶。

    這是一種封印之術!

    雙眼定乾坤!”

    蘇辰簡直二臉蒙比,不過不得說這秦香雪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誰告訴你的?”

    “切,我是鬼帝好不,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是病貓嗎。

    氣死我了,真是龍遊淺灘被蝦吃。”

    蘇辰再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丫頭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胡靈靈舉著那顆頭顱說了好一會兒話,很小聲,除了她自己沒人能聽清楚。

    終於她放下了頭顱,捧起了那方白色手帕。

    上麵星星點點的血跡,一朵朵血花盛開著。

    淒美中透著幾分詭異。

    閉上眼睛,一臉陶醉地嗅著那手帕。

    好像很是滿足的樣子。

    “血,血飲,她在血飲亡魂。”

    蘇辰終於不淡定了。

    他大爺的,什麽鬼,這些術語顯然很專業,但他發誓前世一個都沒聽過。

    難道這藍星球的古老神秘文化,真是如此獨居一格嗎。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沒想到一個大學女生如此深藏不露。

    笑娃娃,巫術祭祀,血飲亡魂,特麽居然湊齊了。”

    秦香雪低聲念叨著,眼神閃過一絲異樣。

    蘇辰皺了皺眉頭。

    深藏不露的倒不是她,而是她背後的人,她的姥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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