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杯易醉, 貪吃易——拉肚子。
三個冰淇淋, 直接讓傅天真第二天沒法參加軍訓。急性腸胃炎, 又拉又吐, 簡直讓人虛脫。
她請了假。據說當天晚上就被人接走。
江暮染想她可能軍訓結束之前是不會迴來了。
可傅天真走了, 軍訓卻並沒有結束。
每天機械化的訓練讓人怨聲載道，但比起隊裏其他人的抱怨, 江暮染到不覺得這樣的訓練強度有什麽痛苦, 隻是每天的軍姿站立, 左轉右轉, 齊步走, 正步走，讓人覺得乏味而枯燥。
今天終於有所改變。
在結束了二十分鍾的軍姿站立後, 周桂翠教官宣布開始練習軍體拳。
女生們抑製不住的興奮！倒不是認為學了軍體拳就能防身，隻是單純的認為能動的比不能動的舒坦。
可跟著周桂翠一套軍體拳打下來，她們後悔了。這簡直比站軍姿累多了！而且動作又難記, 練了好幾遍下來，一個排竟找不出一個能打得有模有樣的。
周桂翠眼神犀利地掃視全場, 最後隱晦地落在江暮染身上————從替傅天真罰跑, 她就開始關注她了。
雖然軍訓期間，江暮染並沒有再也沒表現出其他出彩的地方。甚至站軍姿和踢正步的時候還會和其他人一樣偷懶，但周桂翠還是對她印象深刻。
可惜的是，江暮染依舊表現得那麽平淡無奇。動作記不住, 揮拳踢腿沒有力。甚至在發現自己看她的時候, 忙中出錯, 一套軍體拳打得不倫不類。
周桂翠教官失望地移開了視線。
其實按照華夏大學往年的傳統，女生營是不需要練習軍體拳的。但今年校方居然一改往年的傳統，要求教官們一視同仁，男女都要教，並且還要在最後的軍訓結束儀式上進行匯報表演。以此來評定軍演名次。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爭第一的排連不是好排連。
周桂翠發了狠，記不住就練，練不好就加練！
這種“慘無人道”的訓練方式惹得一眾哀鴻遍野。
可效果也是顯著的，到了晚上的訓練，九排全體人員已經能勉勉強強打出一整套軍體拳，雖然還遠遠達不到周桂翠的標準，但比起其他排進度也算超前。
白天辛苦了一天，許多排連晚上的軍訓要求就沒那麽嚴格了，隻象征性的練了半個小時，就坐下休息放鬆。
看在眼裏，羨慕在心底。又一遍軍體拳下來，九排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著周桂翠，希望她能想其他教官看齊。
終於，在別人排連開始又唱歌又跳舞又表演小品的情況下，周桂翠終於一聲令下，“坐！”
大家迅速席地而坐，卻不敢發出聲音。更不敢交頭接耳。畢竟第一天軍訓的慘痛記憶還曆曆在目。
“咳。”坐下後一分鍾，眼看自己排連跟別的排連比實在安靜地過分，周桂翠輕咳一聲，說道，“誰要上來唱歌？”
兩邊的排連都熱鬧非凡，忙著拉歌表演釋放激情，九排雅雀無聲，周桂翠問了一聲後，竟沒一個吭聲的。
“————”
周桂翠的臉隱隱黑了。
“咳！”周桂翠咳得更大聲了，說道，“上來唱歌，跳舞，表演節目，加分。”
“————”
所有人不為所動，九排安靜地可怕。
周桂翠整張臉黑了個徹底。
她“騰”地站起來，說道，“既然你們沒人願意放鬆，那我們就繼續起來打拳。”
“————”
大家麵麵相覷。
這個時候更加不敢觸周桂翠的黴頭了。
突然，隊伍裏一個聲音弱弱的響起，“報告教官，我，我想唱歌。”
居然是第一天被周桂翠罰跑的波波頭女生。
槍打出頭鳥，第一天，周桂翠用她殺雞儆猴，立了威。沒想到今天，她居然還敢第一個站出來，就衝這份勇氣，周桂翠也不免多看她兩眼。
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很好，出列！”周桂翠嘴角露出一絲讚許的微笑又迅速收斂，說道。
波波頭女生唱的是一首陳奕迅的《十年》。剛開始的時候，由於緊張，有些顫音。但漸漸的漸漸的，有人開始跟著小聲哼唱，還有人被帶動著拍打節拍，大合唱下，波波頭女生越唱越好，一曲結束，竟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啪啪啪！啪啪啪！”
所有人都鼓起了掌，連周桂翠也罕見笑了起來。
接下來，像是點燃火炬的引星，唱歌的，表演小品說段子，跳機械舞民族舞芭蕾舞的……層出不窮，不禁讓人感慨九排女生深藏不露，才藝過人。
這邊的熱鬧氛圍很快吸引了其他排連的注意，尤其是男生排連。個個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
“看什麽看！眼珠都要落下來了。盡給老子丟人！”教官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教官，她們在跳舞。”有人說道。
“跳舞有什麽好看的！半分鍾之內歸隊，不然加練！”教官厲聲命令道。
男生們不甘心，有人大起膽子說道，“我說教官，今天好不容易放鬆一下，你就讓我們去看看——成天對著一群辣眼睛的大老爺們，我都快長針眼了。”
“呸！去你大爺的。你還長針眼，老子看見你才長針眼呢！”
“我這麽英俊瀟灑英勇神武，你確定你是看了我長針眼而不是看的我旁邊這位仁兄？”
————
——————
男生們嬉笑吆喝著，眼裏閃爍著青春特有的騷動和渴望。
誰還不是從這個時期過來的呢？教官嚴峻的麵龐一鬆，口氣卻嚴厲不減，“過去看可以，給我整齊劃一地走過去，別給我們排丟臉！”
“是！”震天的口號聲，簡潔而渾厚。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翹起整個地球。
九排的才藝表演，點燃了整個八一廣場的熱情。越來越多的排聚攏過來，在教官們的有序帶領下席地而坐，欣賞表演。
到了後麵，也不光是九排的女生表演，誰的排有人，誰的排就上，到了最後，排與排之間，竟隱隱有較勁的味道。你唱歌好，我就跳舞；我跳舞不行，那就講笑話；要是這些都不行，也沒關係，一個排來個黃河大合唱，力求在氣勢上取得壓倒性勝利！
秦笑笑她們排也到了八一廣場，看見江暮染和劉小花，正奮力朝這邊揮手。江暮染也衝她招了招手。
但顯然，她這一招手，不光是吸引了秦笑笑她們的注意————
那張笑起來露出兩個酒窩的臉，化成灰黃鶯都不會忘記。江暮染！
害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下跪丟臉的賤人，沒想到居然出現在這。還有她旁邊站的黑臉女生，不就是當初那個被謝開勇問話，說話閃閃爍爍的人嗎？原來她們是一夥的！
黃鶯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黃鶯覺得今天機會來了。
輪到她們排派代表表演節目，黃鶯立馬站了出來，“大家好，我是來自五排的黃鶯。我為大家表演的節目是跳舞。不過一個人跳舞沒有意思。我聽說九排的江暮染同學跳舞不錯，不如我們一起出來跳跳？”
嘩！
指名點姓，這是要鬥舞的節奏啊！
還是美女鬥舞，大家一下子跟打了雞血般興奮起來！紛紛起哄吆喝著江暮染的名字。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誰管這裏麵有什麽恩怨情仇呢！
周桂翠教官聞言卻皺起了眉。黃鶯的教官也不由臉色一沉。
排與排之間相互較量，誰也不服誰沒問題。可若是單獨點名某一個人，就有些挑釁的意味了。
更何況，江暮染今天晚上壓根就沒出來表演過任何才藝，黃鶯是從哪裏知道江暮染跳舞不錯的呢？
周桂翠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平時對九排的人要求嚴厲，但不代表當九排的人受到別人欺負的時候不護短啊！
“這位同學，你——”
話剛起了個頭，就瞬間被淹沒在人群激情的喧鬧聲中！
“哇！出來了出來了。”
“啊————她就是江暮染啊？”
“別擠別擠，哎我的鞋子——”
————
——————
人人都愛看熱鬧，人人都嫌事兒鬧得不夠大。江暮染的應戰出場，無疑將八一廣場的氣氛推到了一輪新的高潮！
當然，這完全是迫不得已。
畢竟，到了這個份上，不應戰，跟縮頭烏龜直接認輸有什麽差別？
站出來，輸了，叫勇氣可嘉；不站出來，輸了，叫貽笑大方。自己被嘲笑沒關係，但九排是一個集體。
“是你叫的我？”江暮染站在黃鶯麵前，神情有些怪異。她怎麽知道自己跳舞不錯？
“沒錯。”黃鶯說道。她對自己很有自信，畢竟學了十幾年舞蹈也不是蓋的。更何況，今天晚上這麽熱鬧，誰在這個情況下不想出出風頭，可江暮染卻隻是坐在下麵，理所應當的，黃鶯覺得江暮染沒什麽才藝。就算有，鬥舞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會的，而且看江暮染現在的表情，一定是心虛吧。
秦笑笑和劉小花也沒想到打擊報複這麽快就來了，隻有林萱，一副狀況外的表情，還揮舞著軍帽尖叫著給江暮染加油！
“完了。”秦笑笑心裏把黃鶯十八代祖宗挨個問候了遍。想著江暮染即將要被黃鶯弄得當眾出醜，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撥開人群就要往裏麵擠。
“哎笑笑你去哪兒？”林萱連忙追了上去。
秦笑笑想過了，一人做事一人當，得罪黃鶯的人是自己，江暮染隻是幫了她，說什麽也不能讓黃鶯那個小賤人將江暮染欺負了去。所以一擠進包圍圈，秦笑笑就要氣勢洶洶地往黃鶯麵前招唿。
“笑笑？”江暮染叫住了秦笑笑，說道，“來的正好，替我拿一下外套。”說著，就把軍訓外套脫了下來遞給她。
“老三————”
見秦笑笑神情難看。江暮染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別擔心，我去代表月亮消滅她。”
三個冰淇淋, 直接讓傅天真第二天沒法參加軍訓。急性腸胃炎, 又拉又吐, 簡直讓人虛脫。
她請了假。據說當天晚上就被人接走。
江暮染想她可能軍訓結束之前是不會迴來了。
可傅天真走了, 軍訓卻並沒有結束。
每天機械化的訓練讓人怨聲載道，但比起隊裏其他人的抱怨, 江暮染到不覺得這樣的訓練強度有什麽痛苦, 隻是每天的軍姿站立, 左轉右轉, 齊步走, 正步走，讓人覺得乏味而枯燥。
今天終於有所改變。
在結束了二十分鍾的軍姿站立後, 周桂翠教官宣布開始練習軍體拳。
女生們抑製不住的興奮！倒不是認為學了軍體拳就能防身，隻是單純的認為能動的比不能動的舒坦。
可跟著周桂翠一套軍體拳打下來，她們後悔了。這簡直比站軍姿累多了！而且動作又難記, 練了好幾遍下來，一個排竟找不出一個能打得有模有樣的。
周桂翠眼神犀利地掃視全場, 最後隱晦地落在江暮染身上————從替傅天真罰跑, 她就開始關注她了。
雖然軍訓期間，江暮染並沒有再也沒表現出其他出彩的地方。甚至站軍姿和踢正步的時候還會和其他人一樣偷懶，但周桂翠還是對她印象深刻。
可惜的是，江暮染依舊表現得那麽平淡無奇。動作記不住, 揮拳踢腿沒有力。甚至在發現自己看她的時候, 忙中出錯, 一套軍體拳打得不倫不類。
周桂翠教官失望地移開了視線。
其實按照華夏大學往年的傳統，女生營是不需要練習軍體拳的。但今年校方居然一改往年的傳統，要求教官們一視同仁，男女都要教，並且還要在最後的軍訓結束儀式上進行匯報表演。以此來評定軍演名次。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爭第一的排連不是好排連。
周桂翠發了狠，記不住就練，練不好就加練！
這種“慘無人道”的訓練方式惹得一眾哀鴻遍野。
可效果也是顯著的，到了晚上的訓練，九排全體人員已經能勉勉強強打出一整套軍體拳，雖然還遠遠達不到周桂翠的標準，但比起其他排進度也算超前。
白天辛苦了一天，許多排連晚上的軍訓要求就沒那麽嚴格了，隻象征性的練了半個小時，就坐下休息放鬆。
看在眼裏，羨慕在心底。又一遍軍體拳下來，九排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著周桂翠，希望她能想其他教官看齊。
終於，在別人排連開始又唱歌又跳舞又表演小品的情況下，周桂翠終於一聲令下，“坐！”
大家迅速席地而坐，卻不敢發出聲音。更不敢交頭接耳。畢竟第一天軍訓的慘痛記憶還曆曆在目。
“咳。”坐下後一分鍾，眼看自己排連跟別的排連比實在安靜地過分，周桂翠輕咳一聲，說道，“誰要上來唱歌？”
兩邊的排連都熱鬧非凡，忙著拉歌表演釋放激情，九排雅雀無聲，周桂翠問了一聲後，竟沒一個吭聲的。
“————”
周桂翠的臉隱隱黑了。
“咳！”周桂翠咳得更大聲了，說道，“上來唱歌，跳舞，表演節目，加分。”
“————”
所有人不為所動，九排安靜地可怕。
周桂翠整張臉黑了個徹底。
她“騰”地站起來，說道，“既然你們沒人願意放鬆，那我們就繼續起來打拳。”
“————”
大家麵麵相覷。
這個時候更加不敢觸周桂翠的黴頭了。
突然，隊伍裏一個聲音弱弱的響起，“報告教官，我，我想唱歌。”
居然是第一天被周桂翠罰跑的波波頭女生。
槍打出頭鳥，第一天，周桂翠用她殺雞儆猴，立了威。沒想到今天，她居然還敢第一個站出來，就衝這份勇氣，周桂翠也不免多看她兩眼。
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很好，出列！”周桂翠嘴角露出一絲讚許的微笑又迅速收斂，說道。
波波頭女生唱的是一首陳奕迅的《十年》。剛開始的時候，由於緊張，有些顫音。但漸漸的漸漸的，有人開始跟著小聲哼唱，還有人被帶動著拍打節拍，大合唱下，波波頭女生越唱越好，一曲結束，竟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啪啪啪！啪啪啪！”
所有人都鼓起了掌，連周桂翠也罕見笑了起來。
接下來，像是點燃火炬的引星，唱歌的，表演小品說段子，跳機械舞民族舞芭蕾舞的……層出不窮，不禁讓人感慨九排女生深藏不露，才藝過人。
這邊的熱鬧氛圍很快吸引了其他排連的注意，尤其是男生排連。個個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
“看什麽看！眼珠都要落下來了。盡給老子丟人！”教官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教官，她們在跳舞。”有人說道。
“跳舞有什麽好看的！半分鍾之內歸隊，不然加練！”教官厲聲命令道。
男生們不甘心，有人大起膽子說道，“我說教官，今天好不容易放鬆一下，你就讓我們去看看——成天對著一群辣眼睛的大老爺們，我都快長針眼了。”
“呸！去你大爺的。你還長針眼，老子看見你才長針眼呢！”
“我這麽英俊瀟灑英勇神武，你確定你是看了我長針眼而不是看的我旁邊這位仁兄？”
————
——————
男生們嬉笑吆喝著，眼裏閃爍著青春特有的騷動和渴望。
誰還不是從這個時期過來的呢？教官嚴峻的麵龐一鬆，口氣卻嚴厲不減，“過去看可以，給我整齊劃一地走過去，別給我們排丟臉！”
“是！”震天的口號聲，簡潔而渾厚。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翹起整個地球。
九排的才藝表演，點燃了整個八一廣場的熱情。越來越多的排聚攏過來，在教官們的有序帶領下席地而坐，欣賞表演。
到了後麵，也不光是九排的女生表演，誰的排有人，誰的排就上，到了最後，排與排之間，竟隱隱有較勁的味道。你唱歌好，我就跳舞；我跳舞不行，那就講笑話；要是這些都不行，也沒關係，一個排來個黃河大合唱，力求在氣勢上取得壓倒性勝利！
秦笑笑她們排也到了八一廣場，看見江暮染和劉小花，正奮力朝這邊揮手。江暮染也衝她招了招手。
但顯然，她這一招手，不光是吸引了秦笑笑她們的注意————
那張笑起來露出兩個酒窩的臉，化成灰黃鶯都不會忘記。江暮染！
害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下跪丟臉的賤人，沒想到居然出現在這。還有她旁邊站的黑臉女生，不就是當初那個被謝開勇問話，說話閃閃爍爍的人嗎？原來她們是一夥的！
黃鶯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黃鶯覺得今天機會來了。
輪到她們排派代表表演節目，黃鶯立馬站了出來，“大家好，我是來自五排的黃鶯。我為大家表演的節目是跳舞。不過一個人跳舞沒有意思。我聽說九排的江暮染同學跳舞不錯，不如我們一起出來跳跳？”
嘩！
指名點姓，這是要鬥舞的節奏啊！
還是美女鬥舞，大家一下子跟打了雞血般興奮起來！紛紛起哄吆喝著江暮染的名字。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誰管這裏麵有什麽恩怨情仇呢！
周桂翠教官聞言卻皺起了眉。黃鶯的教官也不由臉色一沉。
排與排之間相互較量，誰也不服誰沒問題。可若是單獨點名某一個人，就有些挑釁的意味了。
更何況，江暮染今天晚上壓根就沒出來表演過任何才藝，黃鶯是從哪裏知道江暮染跳舞不錯的呢？
周桂翠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平時對九排的人要求嚴厲，但不代表當九排的人受到別人欺負的時候不護短啊！
“這位同學，你——”
話剛起了個頭，就瞬間被淹沒在人群激情的喧鬧聲中！
“哇！出來了出來了。”
“啊————她就是江暮染啊？”
“別擠別擠，哎我的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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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愛看熱鬧，人人都嫌事兒鬧得不夠大。江暮染的應戰出場，無疑將八一廣場的氣氛推到了一輪新的高潮！
當然，這完全是迫不得已。
畢竟，到了這個份上，不應戰，跟縮頭烏龜直接認輸有什麽差別？
站出來，輸了，叫勇氣可嘉；不站出來，輸了，叫貽笑大方。自己被嘲笑沒關係，但九排是一個集體。
“是你叫的我？”江暮染站在黃鶯麵前，神情有些怪異。她怎麽知道自己跳舞不錯？
“沒錯。”黃鶯說道。她對自己很有自信，畢竟學了十幾年舞蹈也不是蓋的。更何況，今天晚上這麽熱鬧，誰在這個情況下不想出出風頭，可江暮染卻隻是坐在下麵，理所應當的，黃鶯覺得江暮染沒什麽才藝。就算有，鬥舞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會的，而且看江暮染現在的表情，一定是心虛吧。
秦笑笑和劉小花也沒想到打擊報複這麽快就來了，隻有林萱，一副狀況外的表情，還揮舞著軍帽尖叫著給江暮染加油！
“完了。”秦笑笑心裏把黃鶯十八代祖宗挨個問候了遍。想著江暮染即將要被黃鶯弄得當眾出醜，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撥開人群就要往裏麵擠。
“哎笑笑你去哪兒？”林萱連忙追了上去。
秦笑笑想過了，一人做事一人當，得罪黃鶯的人是自己，江暮染隻是幫了她，說什麽也不能讓黃鶯那個小賤人將江暮染欺負了去。所以一擠進包圍圈，秦笑笑就要氣勢洶洶地往黃鶯麵前招唿。
“笑笑？”江暮染叫住了秦笑笑，說道，“來的正好，替我拿一下外套。”說著，就把軍訓外套脫了下來遞給她。
“老三————”
見秦笑笑神情難看。江暮染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別擔心，我去代表月亮消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