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自強死不死的其實都和蘇寧沒有太大的關係,塗自強的義氣和仗義還是屬於那個水自流,所以當蘇寧聽說了塗自強的事情之後,也就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不過失去了愛人的水自流卻是不能沒有謀生手段,畢竟他自己還有一大家子需要維係,不像蘇寧和塗自強兩人都是那種孤家寡人。


    隻見水自流瘸著腿流著淚來到了蘇寧的麵前,仿佛愛人的失去讓他沒有了生的快樂,“嗚嗚嗚……賓子,強子他出事了,竟然失手打死了人。”


    “我已經聽說了,節哀順變。”然而蘇寧卻是盡可能悲傷的安慰說道。


    “賓子,迴頭你和我一起送強子一程好不好?”接著水自流便是邀請蘇寧和他一起去送別塗自強。


    然而蘇寧可沒有什麽特殊的變態癖好,也對那些槍斃打靶沒有太大的興趣,“水哥,我和強子可沒有太大的交情,也對血唿啦差的場麵沒興趣,所以你還是自己去好了。”


    “賓子,你現在怎麽變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啊?”蘇寧的拒絕卻是讓水自流有些接受不了了。


    “水哥,現在咱們這門生意沒法幹了,我正準備金盆洗手,也奉勸你能及時迴頭。”


    “什麽?”


    “水哥,你走吧!我不會和你一起看塗自強被槍斃的。”


    “……”


    水自流再一次察覺了蘇寧身上的陌生和古怪,和他印象裏的那個好哥們可謂是差別太大,要不是樣貌一模一樣,他都要懷疑此蘇寧非彼蘇寧了。


    然而此時的蘇寧卻是想到了那個鄭娟,如今算算日子,她現在應該已經發現懷孕了,接下來也是時候和鄭娟做坦白了。


    隻見蘇寧擺脫了水自流的糾纏之後,再次徑直來到了紅星電影院的門口,“嬸子,忙著呢?”


    “呃?駱士賓,今天好像不是送錢的日子吧?”此時的鄭母麵對蘇寧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恐懼,不過多少還是有些感到不自然。


    “不是!我是特意過來問嬸子一件事情的。”蘇寧卻是看向眼前的鄭老太太解釋說道。


    “什麽?”鄭老太太滿臉疑惑的看向眼前的蘇寧。


    接著蘇寧便是盯著眼前的鄭老太太問道,“嬸子,鄭娟現在是不是懷了我的孩子?”


    “啊……”然而鄭老太太卻是露出了一個相當古怪的神色。


    “怎麽?嬸子,你這是什麽意思?”看到鄭老太太此時滿臉的古怪表情,蘇寧心裏一咯噔便是有了不好的猜測。


    “駱士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鄭娟沒有懷孕啊!”果然鄭老太太滿臉苦笑的看向蘇寧解釋說道。


    “什麽?嬸子,你是不是搞錯了?”蘇寧有些難以置信的再次看向鄭老太太質問道。


    “真的沒有!她的月信一直都是非常的正常,我這當媽的自然是一清二楚。”


    “這……”此時的蘇寧一時之間有些呆愣了,萬萬沒想到鄭娟竟然沒有懷上孩子。


    如今出現這樣的結果無非也就是兩種可能性,第一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穿越造成了改變,要知道係統這玩意兒做事一直都是陰晴不定的。


    第二種可能就是,原劇中的駱士賓和鄭娟可能不僅是發生一次,要知道鄭娟是在塗自強被警察抓到後才被趕出公房,這段時間裏不信見到了魚腥的駱士賓能夠忍得住。


    所以大概率這段時間駱士賓一直和鄭娟保持著特殊關係,要知道他們倆的事情本來就是駱士賓、塗自強和水自流三人的設計,哪怕是駱士賓一而再再而三,也沒有人去阻止他的行為。


    也不知為何,知道鄭娟沒有懷孕之後,蘇寧反倒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原來自己也認為那個周楠本就是一個孽障。


    此時的鄭老太太心裏一咯噔卻是有了不好的猜測,“駱士賓,你沒有事吧?”


    “沒有!嬸子,待會我可以和你一起迴去嗎?”蘇寧想了想之後卻是看向鄭老太太征詢意見。


    “啊?”鄭老太太自然是不想做出什麽引狼入室的事情。


    明白鄭老太太誤會的蘇寧這才解釋說道,“你別誤會!我就是和鄭娟好好的談談,願不願意接受我總要給個交代。”


    “也好!總不能一直這樣白拿你的錢,如今也是時候把你們的事情說開了。”


    “……”


    當然蘇寧也沒有對這個鄭老太太多解釋什麽,一直在旁邊默默的等待著老太太收攤,最後又是主動推著車子和老太太迴到了太平胡同。


    其實鄭老太太也是很畏懼蘇寧這個人的,主要“九虎十三鷹”的名頭在吉春太響亮了,她們這種無依無靠的小老百姓可不敢得罪。


    不過今晚突然看著蘇寧推著板車的厚重背影,鄭老太太無疑是有些感到心動了,以後這要是有了蘇寧的保護和扶持,她們一家母子三人的生活肯定會有所改善。


    可惜她也清楚女兒鄭娟的個性,一直都是把蘇寧視作魔鬼,知道她接受了蘇寧的生活費都是意見很大,更加不可能接受蘇寧這個魔鬼成為她的另一半。


    果然等到再次見到了蘇寧的時候,鄭娟依舊是表現的很抗拒和畏懼,“駱士賓,你來幹什麽?”


    “鄭娟,你真的沒有懷孕?”蘇寧直截了當的看向眼前的鄭娟問道。


    然而反應過來的鄭娟卻是冷笑的看向蘇寧問道,“哼!駱士賓,難怪你會每個月給我們三十塊錢,原來你一直以為我懷孕了?”


    “是的!我一直以為你懷孕了,所以才會等著你接受現實。”蘇寧並沒有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


    “哼!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每個月的月信都是很準時,並沒有懷上你這個魔鬼的孩子。”


    “那你願意接受我嗎?”


    “駱士賓,你就別再白日做夢了,我是不可能接受一個傷害過我的男人。”


    接著蘇寧卻是不以為意的通知了鄭娟一個消息,“鄭娟,可能你還不知道,塗自強前段時間失手打死了人,如今已經是被判刑,就快要被拉去槍斃了。”


    “什麽?”果然鄭娟和鄭老太太、光明三人都是震驚了起來。


    隻見蘇寧再次鄭重其事的看向眼前的鄭娟說道,“鄭娟,我說過的,隻要你願意接受我,我就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以後好好的對待你們母子三人。”


    “哼!不可能。”然而明知道塗自強即將被槍斃了,鄭娟依舊是不願意接受蘇寧這個魔鬼。


    “……”蘇寧確實沒想到鄭娟會這麽的堅決。


    一旁的鄭老太太反倒是有些坐不住的勸說了起來,“娟兒,要不你再考慮考慮?駱士賓還是很有誠意的。”


    “媽,你知道他對我的傷害嗎?”然而鄭娟卻是痛心疾首的看向鄭老太太反問了一句,說著說著卻是忍不住傷心的在那裏哭了起來,“嗚嗚嗚……我現在一做夢就是被他傷害的場景,他在我心裏和那種為禍人間的惡魔沒區別,你讓我怎麽接受這樣的一個男人?”


    “這……”鄭老太太確實是沒想到蘇寧對鄭娟的傷害這麽大。


    此時的蘇寧卻是再次看向眼前的鄭娟問了一句,“鄭娟,世人都是會犯錯,難道你就不肯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嗎?”


    “駱士賓,我求你了,你就放過我好不好?”鄭娟滿臉痛苦的看向眼前這個步步緊逼的蘇寧。


    “鄭娟,你可要想清楚了,雖然我和你之間隻有那一次的錯誤,但是你再想嫁給好人家就不可能了,哪怕你是隱瞞了對方真相,正常男人也是不可能接受的,你未來的苦日子也是能想象到的。”


    “哼!大不了我一輩子不嫁!反正我們一家都信佛,最後和我弟弟一起出家去。”


    “……”


    一旁的鄭老太太再次斥責起了鄭娟的胡說八道,“娟兒,你胡說什麽呢?媽是這樣讓你信佛的嗎?”


    “媽……”鄭娟很傷心鄭老太太的這種為虎作倀。


    然而心裏已經被蘇寧說服的鄭老太太一錘定音的說道,“夠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駱士賓這麽的有誠意,你就接受他好了,總要給人家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鄭娟沒想到自己的家人都不理解自己。


    就在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光明卻是出聲說話了,“姐,我知道你不喜歡駱士賓,其實我也是非常不喜歡他,但是命運給我們留的選擇並不多。”


    “光明,你也想讓我嫁給他嗎?”此時的鄭娟反倒是更加的傷心難過了。


    “姐,我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你有想過以後嗎?”


    “我……”


    看到鄭老太太和光明都在幫助自己,蘇寧再一次添加了一個新的砝碼,“鄭娟,隻要你願意嫁給我,我就向你保證,以後一定會照顧好光明。”


    “你……你真的願意照顧我弟弟?”果然鄭娟心裏還是更在意光明這個弟弟。


    蘇寧自然是毫不遲疑的一再保證說道,“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當然是願意照顧好他,迴頭等我掙了錢,給他翻蓋房子,張羅著給他娶媳婦。”


    “……”聽到蘇寧說的那些事實自然是讓鄭娟有些感到遲疑。


    此時的鄭老太太是真的已經心動了,“娟兒,駱士賓都已經這樣保證了,你還在這裏猶豫什麽?”


    “好!我答應你!希望你以後不要食言。”


    “不會的!我明天就過來帶你去領結婚證。”


    “不行!我現在是正在躲避上山下鄉,街道辦事處是不會給我開介紹信的,這也是當初我和塗自強為什麽沒領結婚證的原因。”


    “那你現在跟我一起迴家?”


    “這……”


    “娟兒,你就和賓子走好了,我相信他會對你好的。”


    “……”


    “嬸子,以後我就改口叫你媽了?”


    “好!好。”


    “媽,這裏是一百塊錢,就當是我給鄭娟的彩禮。”


    “啊?這也太多了。”


    “不多!以後我的錢都交給鄭娟,你和光明的生活費也歸我們負責。”


    “好!真好!賓子,以後別在外麵瞎混了,想辦法好好的找個正式工作。”


    “好!媽,我盡力。”


    ……


    接著蘇寧便是牽著鄭娟的手離開了太平胡同,但是依舊能感受到鄭娟對自己的畏懼,可見當初的事情對她是多大的傷害。


    當然那種直接愛上行兇者的受害者都是有病的,而且還是一種很嚴重的精神疾病,好像叫做什麽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光子片和太平胡同都是隸屬於吉春的同樂區,而太平胡同又是一個比光子片還要惡劣的貧民窟,因為住在太平胡同這裏的大多都是沒有戶口的黑戶。


    說起這個同樂區也是相當的有曆史感,因為最初是隔壁大鵝的十月革命影響了這裏,那些無家可歸的白鵝人通過邊境來到了這裏定居。


    後來小日子那幫畜生也是接踵而來,然後便是在這裏形成了一個複雜的國際聚集區,後來慢慢的也就是形成了今時今日的同樂區。


    而蘇寧的家便是離太平胡同不遠的一個住宅區,同樣是和光子片不逞多讓的大貧民窟,隻不過《人世間》的故事是發生在光子片而已。


    等到蘇寧帶著鄭娟迴到了以後兩人的家之後,卻是滿臉微笑的看向眼前的鄭娟問道,“鄭娟,你現在還是在心裏怕我是嗎?”


    “……”而鄭娟卻是選擇用沉默作為了自己的迴應。


    “別怕!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好的,其實那次的事情是我們倆的噩夢。”


    “家裏有些亂!我先收拾一下。”


    “不用收拾了!今天晚上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們還是趕緊熄燈休息好了。”


    “啊……”


    “別怕!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


    接著蘇寧便是直接抱起了這個大女主鄭娟,然後向著裏屋的東北大炕而去,雖然蘇寧家的大炕已經徹底涼了一整天,但此時此刻卻是堪比大火爐還要滾燙炙熱。


    “啊……”與此同時,遠在光子片周家的周秉昆卻是從噩夢中驚醒。


    這一次,周秉昆不光是夢見了那個被槍斃的塗自強,還感覺他自己好像是失去了什麽非常重要的東西……


    “秉昆,你咋了?又做噩夢了?”


    “媽,我沒事!吵到你了是嗎?”


    “哎!你這孩子,就是膽子太小了,你們廠領導也是的,明知道你膽小,還要安排你去看槍斃現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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