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蒼冥一張掃過去,眼看就要打到馬麗麗了,隻看見一個白色的人影一過,那一掌也隻能打空了,一堵牆應聲而裂。

    馬家人一陣驚唿,誰也沒有想到夜蒼冥的武功這麽強,下手這麽狠辣,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掌本來就是夜蒼冥隨手甩出去的一掌,不然馬麗麗也不會被人救下。

    馬麗麗也嚇呆了,愣愣的看著那堵破裂的牆,若是剛剛她沒有被人救下,那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現在他們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群人的強悍了。

    馬玉鑫強作鎮定,上前查看馬麗麗,擔心的問道:“女兒有沒有受傷?”

    馬麗麗搖搖頭,那樣子明顯是被嚇傻了。

    馬玉鑫鬆了口氣,看著抱住馬麗麗的人笑道:“兒子,你可迴來了,不然你妹妹就被別人給欺負了。”想著自己的兒子,剛剛的懼怕也不複存在了。

    男子沒有馬玉鑫這麽開心,而是皺著眉看著顏染汐等人。

    顏染汐也是眉一挑,想不到在這裏還會遇見雲宗的人,真是緣分啊。

    看著眼前三人,一個貌美的女子,一個剛剛出手的男子,還有一個古道仙風的老人,有事一男一女一老的組合,真不知道這雲宗怎麽想的,尤其是那身雲宗式白衣,讓她忍不住想要給染成紅的,看來她還真是挺嗜血的。

    思路被馬玉鑫的聲音打斷,隻見馬玉鑫指著顏染汐五人,恨恨的說道:

    “兒子,就是他們,先是侮辱你妹妹,現在又要痛下殺手,要不是你來得及時,你妹妹已經沒命了。”

    顏染汐五人悠閑自在的看著馬玉鑫幾人,絲毫沒有將馬玉鑫的告狀放在眼裏,當初顏染汐能在美食齋殺了雲宗的三人,現在就能在這裏再殺三人,反正雲宗她是早晚都要去一趟的,滅了那個禍害。

    “爹。”男子怒聲製止道馬玉鑫的話,然後看向顏染汐五人一臉歉意的說道:“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怪醫飄渺和冥殿冥皇,在下是雲宗的三代弟子,馬博海,我爹爹沒有涉及江湖不知道幾位的身份,多有怠慢,還請海涵。”

    馬玉鑫不認識江湖中人,可是他是雲宗的弟子,自然是了解的,雖然不知道夜蒼冥和顏染汐身邊的三人是誰,但是能和他們在一起的人,絕對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得罪的。

    顯然馬博海身後的兩人也是認識的顏染汐等人的身份,臉上帶著詫異與震驚。

    顏染汐對於雲宗的印象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若

    說之前來到這馬府還抱著玩一玩的態度,那麽現在她的態度就是冷然,冷冷的看了眼馬博海,冷哼一聲:

    “我們怎麽敢,都快被你家那個恬不知恥的女人逼婚了,還哪有我們說話的份。”

    話說的很過分,但是對於之前馬麗麗所做的不過皮毛,若是今天在這裏的人不是他們,而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那麽他們的遭遇恐怕是淒慘無比。

    顏染汐譏諷的語氣,卻沒有一個人敢反駁,馬玉鑫和馬麗麗也看出來了這群人的身份不一般,隻是他們沒有想自己得罪了他們會怎麽樣,而是在心裏做著白日夢,企圖當個妾室什麽的,日後榮華富貴,也就是這個念頭真正的害死了他們。

    馬博海也知道自己家人是什麽樣子,不難想象剛剛的情景,趕忙說道:

    “飄渺公子,剛剛的確是我家人的錯,可否看在雲宗的麵子上放過他們。”

    馬麗麗也趕緊說道:“是啊,飄渺公子,我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江湖中的怪醫飄渺,不然我們也不敢這樣,若是你還不跟原諒我們,那麽小女願意以身抵債,留在飄渺公子身邊,好好侍候飄渺公子。”

    “閉嘴。”原本就是頭疼的馬博海,聽到馬麗麗這樣的話心中一緊,飄渺是什麽人,若是想要女人就算是皇室的公主也是要排著隊過來的,其實他們這些小人物可以肖想的:“小妹無知,請諸位見諒。”

    顏染汐冷笑:“貪心不足蛇吞象,一個小小馬家居然還敢在我麵前如此大言不慚,既然你這麽想以身抵債,那好,趁著我今天心情好就好好滿足一下你。”

    聽了顏染汐的話,馬麗麗和另一個雲宗女子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隻見顏染汐身子一動,隻看見片刻殘影,在迴過神來,顏染汐的手中赫然扼住了馬麗麗的脖子,冷笑:“嗬嗬,你們看這麽白皙美麗的脖子要是斷了是不是可惜了?”

    馬玉鑫驚慌大喊:“女兒。”

    馬麗麗此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能感覺到死亡的氣息,隻要顏染汐再用力一點點,那麽她的命也就沒有了。

    馬博海立刻說道:“飄渺公子,小妹無知,請你高抬貴手。”

    “說來說去就這一句話,聽都聽煩了,這樣的人渣、蕩婦留在這個世界上也是禍害,還是地下比較適合她。”說完雙手一用力,剛剛還在這裏囂張跋扈的人就這樣長埋於地下了。

    “妹妹。”

    “女兒。”

    兩

    道痛徹心扉的哭喊,隻是卻沒有一個人動容,這樣的場麵他們見得很多。

    夜蒼冥執起顏染汐的手,從懷裏拿出一條白絲巾,輕柔的擦拭起來,如寶貝一般嗬護著:“以後像這種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顏染汐很享受的說道:“嗬嗬,一時沒忍住,這樣的人渣還是早點弄死的好。”

    夜蒼冥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若無旁人的寵溺的揉了揉顏染汐的頭:“你呀。”

    明明是兩個男人,可是這樣親昵的動作,眾人絲毫不覺的有什麽不對。

    倒是白彥縱沒有眼力見的輕咳幾聲:“咳咳,在外麵呢,該注意的注意點,我們的形象還擺在這呢。”

    隨手拿了一塊糕點,輕輕一彈,直接塞進白彥縱的嘴裏,夜蒼冥鄙視的說道:“管好你的嘴。”

    白彥縱嗚嗚幾聲,得到夜蒼冥的一個冷眼,不甘的閉上了嘴巴。

    馬博海放下馬麗麗的屍首,怒視著五人,怒聲說道:“不管怎麽說我也是雲宗的人,雖然之前我妹妹做的有些不對,但是你們這樣做是不是也太無法無天了,難道你們就沒有將我們雲宗放在眼裏。”

    聽到馬博海的話,雲宗的兩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件事畢竟是馬博海的家事,對方又是江湖中的強者,將雲宗搬出來明顯對雲宗不利。

    幾人的想法五人看的清楚,白彥縱諷刺的笑道:“嗬嗬,這恐怕隻是你自己的想法吧,雲宗可是還沒有為了你來得罪我們的必要,不信你去問問你的同伴?”

    馬博海一怔,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這個道理他又怎麽會不清楚,他在雲宗也隻是算的上還可以的小人物,變強可以湊上數的人,想讓雲宗幫他對付飄渺、冥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頓時生出無力感,頹廢的說道:“我妹妹已經死了,你們還想怎麽樣?”這樣說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放棄了報仇,在自己的仇人麵前低下了頭,為了自己的生命。

    北辰烈鄙視的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剛剛還口口聲聲的質問他們,現在卻因為自己的生命而低頭,這樣的人該怎麽說,該說他們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說他們懦弱無能。

    看著另外兩個雲宗的人,眼中也帶著輕蔑的目光,搖搖頭,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又怎麽能體會其中的痛苦?他們又有什麽資格去蔑視馬博海,隻是他們比較幸運罷了,沒有攤上這樣的事情。

    顏染汐對於這樣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麽感慨了,

    她是最能體會強者與弱者的差距,可以蔑視的,有資格俯視的,那是強者,其他人做出這樣的動作,也隻是東施效顰罷了。

    沒有再向馬家的其他人動殺手,馬麗麗一個就夠了,馬家還不至於讓她做出滅門的事情。

    拉著夜蒼冥悠閑自在的離開了,其他三人緊跟其後,殺完人還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出去的恐怕也隻有顏染汐可以做得出來。

    走在街上,原本的興致也被馬家的人給打破了,隻是得到的唯一收獲就是白彥縱又恢複,從顏染汐事件中走了出來。

    迴到玄門,韓玉蕭叫住幾人,看向顏染汐問道:“小師弟,今後有什麽打算?”

    顏染汐來這裏本來就是來幫韓玉蕭處理叛徒的,事情已經辦好了,他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想了想說:“聽說水月山莊好像辦了一個什麽會,我和小冥冥要去哪裏湊湊熱鬧。”

    白彥縱聽顏染汐這麽一說立刻表示道:“這件事我也聽說了,反正我也沒有什麽事情,南麟國那邊也很平靜,想來冥和顏染汐也不會出什麽事情,而且我聽冰葬說他們出去遊玩,培養感情去了,我孤家寡人的就跟著小師弟你了。”

    對於白彥縱的無賴顏染汐是見識過的,也沒有說什麽,夜蒼冥倒是不願意,畢竟打擾了他和顏染汐的兩人世界嘛,隻是顏染汐沒有說什麽,他也不好說什麽了。

    而白彥縱則是覺得他這個小師弟很好玩,並不像以前想的那般高傲、不好相處,經過今天一天的認識,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自己的這個小師弟了。

    韓玉蕭想了想也說道:“其實我們玄門也是受到了水月山莊的邀請函,本來覺得玄門這些日子的事情太亂了,不打算去了,不過小師弟的醫術高明,師傅已經醒來了,那我也就有時間了,那就一起去吧。”

    “好,一起去。”白彥縱興奮地說道。

    北辰烈也很掃興的說道:“我就不去了,這樣的事情我不感興趣,再說這次來是瞞著那邊來的,我還要趕迴去,你們自己去吧。”

    韓玉蕭和白彥縱知道北辰烈的一些事情,也就沒有強求,隻是白彥縱表現的很不情願罷了。

    北辰烈拍了拍白彥縱的肩膀,然後深深看了顏染汐一眼,淡淡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走了。”

    “大師兄現在就走?”韓玉蕭蹙眉問道。

    北辰烈點點頭,還沒等白彥縱和韓玉蕭反應過來就運起輕功離開了。

    失望之餘,顏染汐淡淡的說道:“好了,都別依依不舍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次的離別是為了下一次的相聚,人的悲歡離合,就如月的陰晴圓缺,我們是控製不了的,我們能做的就隻是把握好自己的感情,為下一次的相聚而不留下遺憾。”

    顏染汐的一番話點醒了兩人,是啊,他們在傷感什麽,又不是再也不見了。

    其實顏染汐不是很明白他們的心情,她兩世都沒有過這樣的心情,隻覺得離開沒有什麽,相聚也隻是為了任務,想一想也許是她離開夜蒼冥的那段時間的心情吧,沒有再去糾結,她一向不是感性的人。

    韓玉蕭從北辰烈的離別中迴過了神,然後一臉溫和的笑容看著顏染汐,淡淡的說道:“小師弟,掌門師父已經醒了,他希望能見一見你。”

    顏染汐想了想,最終點點頭。

    房間裏,顏染汐在屋裏,沒有讓夜蒼冥跟進來,但是夜蒼冥卻一步不離的守在門外,這個世界上他誰也不相信,顏染汐安全與幸福是他一生的守候。

    “你來了。”虛弱的聲音響起。

    顏染汐隨意的坐在曾老頭身邊,拿起旁邊的茶杯,挑眉問道:“找我什麽事?”

    曾老頭從懷裏掏出一小塊羊皮紙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說道:“你的身份我曾經問過騖弑,可是那老家夥說什麽也不告訴我,隻說,你是這個世界上他最相信的人,也是他最寶貝的徒弟,騖弑雖然老不正經,但是我們多年的交情了,對他我還是了解的,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是認真的。

    當時我問他,如果你和玉蕭同時有了危險他這個做師傅的會先救誰,當時他沒有一點猶豫的告訴我,會救你,聽了他的話我很生氣,不過畢竟我不是他,沒有辦法了解他的心情,但是我明白他的眼光一向很毒辣,他說你將是這個世界的強者。”

    顏染汐放下杯子,看了眼桌子上的羊皮紙,隨意的問道:“所以呢?”

    曾老頭一笑:“嗬嗬,果然聰明。”

    顏染汐白了曾老頭一眼,幹脆的說道:“這個世界上除了真心待我好的人,其他人找我都是有求於我。”

    曾老頭沒有反駁,也算是默認了:“知道我們玄門為什麽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嗎?”

    “不會是因為這塊布吧。”顏染汐一點也不在意,仿佛眼前的東西就隻是一塊布而已。

    “嗬嗬,要是他們都像你一樣,我們玄門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這

    塊布可是包含著這整個世界的秘密,一共就隻有八塊,隻要湊齊了這八塊布,世界將讓你一覽無餘,當然這隻是傳聞,是不是真的沒有人知道,但是這八塊布可是千年前傳下來的,相信是錯不了。”

    顏染汐將布拿起來,曾老頭也沒有阻攔,原本疊起來隻是一小塊,但是將它鋪平了之後卻是一個桌麵的四分之一,仔細看著,像是地圖一般。

    然後沒有絲毫留戀的放下,皺眉說道:“你是想將這危險的東西放在我這?”

    曾老頭聽到顏染汐的話,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要是換了別人要不得樂死,可是她顏染汐這個怪胎居然將這麽多人爭奪的東西棄之如履,也是很多世人都看不明白,因為貪婪而要了自己的生命,而她顏染汐卻是聰明得很:“果然如騖弑那個老家夥所說,你就是一個怪胎,但是這個危險不管怎麽樣你都要收下,這是我和騖弑一起找到的,原本是由他來放著的,可是他和你一樣,所以交給了我,如今終究是被人找到了這裏,我也護不住他了,所以也隻能交給你。”

    “既然不想要為什麽不丟掉?”顏染汐是真的不想要,她可不喜歡走到哪裏都被人惦記著。

    “不能丟,傳言裏還有一句,很少人知道,但是我和騖弑卻無意間也知道了,那就是此物一出,天下必亂,這裏麵也許除了地圖,還隱藏著什麽其他的東西,所以……”

    “所以你們想做個大善人,以一己之力阻止這天下大亂?”

    聽著顏染汐帶著嘲諷的語氣,曾老頭也隻能點頭,他就是這樣想的,隻是騖弑那個家夥卻不是,這也是讓他無奈之處。

    顏染汐不是什麽善人,剛想拒絕,就聽見曾老頭帶著一絲乞求的語氣,說道:“其實,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也不會求著騖弑那個老家夥,你知道,那個老家夥對自己人一向很心軟的,於是就把你推出來了,他說這樣的事情說做都不如來讓你做,看得出你是他的驕傲,隻是幾次他都說找不到你的人。”

    “所以你就放任自己的兒子給你下毒,逼我出現?”顏染汐挑眉說道。

    “也不是,以你的聰明應該發現了這次陰謀的背後有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吧,說來慚愧,我也是被人設計了,也隻能將計就計了,從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冷情的人,天下事你不會關心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也是天下人之一,你是可以強大到獨善其身,可是你還有很多要保護的人,就當做是為了他們,可以嗎?”

    顏染汐沉

    默了,她知道收下這張殘圖的意義,雖然不是害怕那些爭搶的人,可是確實很麻煩的,她也不是墨跡的人,想了想其中利弊也就收下了。

    聲音微冷的說道:“這張圖在我手裏希望不會再有多餘的人知道,若是那樣的話,我隻能抱歉的將這張圖交出去了,我的意思希望你能明白。”她不是那種什麽人都會相信的人,就連親近的人她都會有三分防備更何況一個隻見過一次麵的人,這樣的警告是必須的。

    查看好圖的真假,隨意的收了起來。

    對於顏染汐的語氣,曾老頭也沒有在意,這樣的人,才是值得托付的人。

    走出屋外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夜蒼冥本來想為顏染汐親自下廚,可是卻被顏染汐拉住了,她怎麽舍得讓珍愛自己的人這麽勞累?

    “不要了,今天我下廚,給你做一道你從來沒有吃過的飯,怎麽樣?”顏染汐神秘兮兮的說道。

    夜蒼冥自然是很開心,他的確很想吃顏染汐親手做的飯,即使是難以下咽也沒有關係,他依舊會一點不剩的都吃下去的,拉住興奮的顏染汐,叮囑道:

    “好,不過一會要是有什麽重活就叫我,知道了嗎?”

    顏染汐心裏很甜,嗬嗬笑道:“看你,真是不嫌累,什麽都叫你幹,心疼的還不是我。”

    夜蒼冥抿嘴一笑說道:“女人是用來疼的,男人就是用來給女人使喚的。”

    顏染汐啞然失笑,這麽熟悉的字眼,她真不知道給說什麽好,隻能無奈的說道:“又是古蝶那個小家夥告訴你的吧,以後少和她談論這些,不教點好的,在我心裏,你好我就好,所以我們要互愛,那才是相濡以沫的愛情。”

    夜蒼冥點點頭,兩人一起迴到院裏。

    不一會兒,顏染汐就弄出許多夜蒼冥沒有見過的東西,隻見顏染汐拿出一串串串著肉、菜、甚至還有饅頭的東西,好奇的問道:“汐兒,這是什麽?”

    顏染汐笑眯眯的解釋說:“這是燒烤,很好吃的。”然後隨手拿了一串熟了的烤串遞給夜蒼冥。

    夜蒼冥看了眼顏染汐,很香,外麵一層油焦焦的樣子,咬了一口,笑著說:“恩,很好吃,我從來沒有吃過這樣味道的肉。”然後給顏染汐遞到嘴邊:

    “你也嚐嚐。”

    說完,才意識到顏染汐的嘴被白紗給擋住了,平時吃飯的時候都看見顏染汐拉起一邊,很是麻煩,現在覺得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也不用再遮

    遮掩掩了。

    “汐兒,我幫你把麵紗摘下來吧,這裏也沒有別人了,沒事的。”

    顏染汐這才想到,自己這麽多天在夜蒼冥麵前一直戴著麵紗,以夜蒼冥對自己的尊重,沒有她的允許他是絕對不會摘下來的,即使是在自己睡覺的時候,他也沒有動過。

    看著夜蒼冥,他們之間根本就不需要什麽麵紗,他有權知道她的美,眼睛俏皮的眨了眨,問道:“冥,如果你發現我和原來長得不一樣了會不會不要我了?”這個問題她覺得她還是有必要問一問的。

    夜蒼冥也知道不對勁,但是卻沒有了往常的理智,愛情中的人都是沒有理智的,他沒有想到易容,而是想到了顏染汐被人欺負傷了臉,若是讓顏染汐知道夜蒼冥現在的想法一定會懷疑這冥殿怎麽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隻見夜蒼冥神情一怔,然後皺著眉擔心的問道:“汐兒,是不是有人傷了你。”的臉,後麵兩個字沒有說出來,怕顏染汐傷心。

    顏染汐一愣笑了:“那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的,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不會放開你的。”夜蒼冥凝重的說道。

    顏染汐覺得自己有些過了,她並不是懷疑夜蒼冥的愛,隻是想開個玩笑而已,可是夜蒼冥這麽鄭重的樣子,顏染汐也不忍心逗弄他了,手伸到發間,輕輕一拉,白紗落下,一張絕美的麵容映入夜蒼冥的眼前。

    夜蒼冥愣住了,顏染汐‘噗’的笑了出來,第一次看見夜蒼冥這樣的神態,對自己的美貌更加喜歡了,小手在夜蒼冥眼前搖了搖,笑道:“傻了吧。”不是飄渺那種低沉的聲音,也不是易容之後顏染汐那種淡漠的聲音,而是一種如小溪流水般那樣清澈悅耳的聲音。

    看到這樣的顏染汐夜蒼冥才明白什麽是美人,就是像顏染汐這般,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的人,這樣的人居然是他的娘子,他深愛刻骨的娘子,他是多麽大的榮幸,他第一次這樣感謝上蒼,將顏染汐帶到他的麵前,救贖他那顆原本已經冰凍的心了。

    “好了,是不是我太美了,被我迷住了。”顏染汐打趣道。

    夜蒼冥輕笑:“是啊。”然後不容分說的吻上了那張誘人的小嘴。

    久久才分開,顏染汐笑了,遞給夜蒼冥烤串:“好了,快吃吧。”

    夜蒼冥接過來,自己咬一口,然後在喂給顏染汐一口,兩人吃的津津有味、不亦樂乎。

    吃完了,顏染汐也沒有讓夜蒼冥收拾,美名其曰,反正明天我們就走了,這裏也不是我們住的地方了,還是留給下一個住客收拾吧。

    說完,拉著夜蒼冥進了房間,躺在床上,顏染汐將今天曾老頭找她的事情和夜蒼冥說了一遍,夜蒼冥也同意了顏染汐的做法,兩人相擁而睡,那樣的畫麵甚是和諧,甚是唯美。

    一夜的柔情過去,迎來第二天的東升旭日,顏染汐再一次帶上了自己的白紗。

    四人一人一匹馬離開了玄門,向水月山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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