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茉莉終於可以自由活動,不用每天都躺在床上


    艾文向卡溫爾再三道謝,希望日後還能見麵,以報今日之恩。


    他們本來打算迴城,向法拉爾諮詢大陸的局勢。


    然而眾人還未抵達城門,便看到城上貼著艾文畫像。


    旁邊寫滿了他的罪行,末尾留有一個“殺”字。


    多步爾沒有參與城區戰事,自然沒人認識他。


    他扮作遠道而來的路人,用金幣拉近關係,向守軍詢問畫像的緣由。


    據他們所知,收複王都一周之後,本是了無音訊的瓦拉莎,莫名返迴城內。


    當著王公大臣的麵,哭述她的兒子,也就是“真艾文”,被托馬德倚重的冒牌貨殺了。


    由於艾文當時的聲望很高,在軍隊中的口碑很好。


    托馬德隻認為他的女兒,中途受過刺激,所以將她禁足家中,等她恢複神智再說。


    法拉爾得知妻子迴來,急忙迴家與其團聚。


    可是他倆親密無間的關心,因為艾文而驟然破裂。


    瓦拉莎執意相信,讓法拉爾引以為豪,讓托馬德臉上有光的艾文,才是真正的冒牌貨。


    法拉爾對於這種言論,第一反應和托馬德一樣,故而決定先行分開,等她恢複冷靜再說。


    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暴『露』?還是謀劃者百密一疏。


    托馬德聽聞各地的疫情,在大家合力的救助下,逐漸轉危而安,沒有太大的波瀾。


    他的心情特別舒暢,於是在王宮舉辦宴會,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瓦拉莎作為法拉爾的妻子,同時也是帝國公主,哪怕她的精神有些“失常”,也應該參加宴會。


    在這期間,擊殺少年的那名男子,手持審判之劍,當著眾人的麵,一劍刺穿瓦拉莎的胸膛。


    嘴裏還念念叨叨,說她已經被邪魔附體,不應該繼續留存人間。


    接著,他又手指在場嘉賓,斥責眾人驕奢『淫』逸。


    危難降臨的時候,一個個跑得飛快,不見一人出麵抗爭。


    可是危機一旦消失,眾人就像橡皮糖似的,黏在朝堂上大放厥詞,說著為國為民的言論,坐著雞鳴狗盜之事。


    最終,男子用直白的方式,揭『露』了貴族們醜陋的一麵。


    大家也不管他曾做過什麽,當場撕破臉皮,派人抓捕男子。


    時至今日,法拉爾還在陵墓內,為妻子默默守靈。


    而艾文則被當做男子,遭到所有貴族的通緝,再也沒有緩和的餘地。


    ——————————————


    “艾文,你下一步想做什麽?班爾城應該無法迴去了;我們現在必須離開,盡早趕迴奧爾托利亞。”


    林間,眾人坐在周邊,不斷觀察四周。


    道爾頓在原地徘徊了一陣,心裏特別著急。


    多步爾剛才探聽的情報,對艾文的打擊非常沉重。


    他好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有利局麵,就因為他短暫的離去,而變得煙消雲散。


    他現在還真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子似的。


    天真地以為隻要努力,就可以改變一切。


    然而任『性』的事實特別直白,用它那碩大的拳頭,狠狠打醒了艾文。


    “艾文,對不起,我又一次拖累你了;如果你沒有進山陪我,你也不會……”


    茉莉愧疚地低下腦袋,正要闡述她的過錯,艾文忽然湊近,親吻她粉嫩的嘴唇。


    眾人見狀,集體側頭,避免茉莉陷入之中。


    “親愛的,從現在開始,你如果再說一次錯話,我就親你一下,你以為這一切是巧合嗎?


    不,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就算我當時身在城內,幕後者仍然會有辦法,讓我不知不覺地身敗名裂。”


    茉莉聽到前句的時候,臉蛋紅得極為燙手。


    她實在沒有想到,僅僅一個錯誤的舉動,都能讓他說得這般甜蜜。


    茉莉現在不禁懷疑,他當真是一位情場新人?


    不過很快,她心裏的好奇被無奈取代。


    因為艾文後句的意思,已經從側麵講出答案。


    幕後棋手已經開始控子,棋子未來的走向,不由本體『操』控。


    ——————————————


    陵墓內,法拉爾坐在妻子的墓碑前,看著碑上那熟悉的畫像,淚水不爭氣地落下,一滴又一滴地浸透地麵。


    那名男子擊殺瓦拉莎的瞬間,法拉爾就坐在她的身旁,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法拉爾死也不信,艾文會親手弑母。


    這一次,他不再相信自己的感覺,他為他曾經“錯誤”的執著,感到惋惜的同時,也恨自己看不透本質。


    一個人影從側麵走來,巧妙避開兩旁的守衛,徑直來到陵墓跟前,重重跪在地上,對墓碑磕了三個響頭。


    “父親,我知道現在說什麽,你也不會相信我了,但我必須解釋,在宴會廳內出現的男子,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法拉爾迅速起身,看也不看艾文一眼,一掌打向他的腦袋。


    他感應到艾文沒有縮頭,不由降低力度,轉而擊中他的額頭。


    艾文往後傾斜,從左邊旋轉一圈,恢複跪立的姿勢,聽憑法拉爾懲處。


    他神情複雜地注視艾文,兩眼眨動的頻率很快,致使淚水傾瀉而下,嘴裏發出“啊”的聲音,痛苦地趴在地上,再也沒了往日沉穩的風範。


    艾文的內心倍受煎熬,忍不住輕拍他的後背,頓時被法拉爾彈開。


    “說!你到底是什麽人?杜能多因你而死,尼蒙德又因你而死;現在,你竟然殺死自己的母親,我到底做了什麽錯事?才會生下你這種孽障?”


    麵對法拉爾近乎惡毒的咒罵,艾文除了沉默,沒有多說一句。


    本來大家最初想和他一起過來,給法拉爾好好解釋。


    可是艾文心裏清楚,要想解開法拉爾的心結,必須他親自上陣,不能尋找幫手。


    “父親,我對您的尊重和愛戴,不會因為您的誤解,而有所變動;其實您隻要動腦筋想想,就能明白事情的真相。


    “不說我為什麽要殺母親,我手下有這麽多能人,暗殺方式千奇百怪;我為什麽要當著大庭廣眾之下,親自動手殺死母親?”


    “因為你想欲蓋彌彰。”


    法拉爾冷冷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家夥使用的長劍,就是你最鍾愛的武器;如果那人真不是你,又怎麽會有你的武器?”


    今天有點事,隻能一更,後天補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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