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眾人在吃過城衛軍準備的午餐後,跟隨教會接應人員離開了紐輪城。


    一路上,通過接應人員的講解,艾文了解到自從當初自己跟維恩德打過照麵後,後者便暗中來到這裏,不斷操控著內部的局勢。


    由於尼曼人之前曾在威爾卡蒙安插過勢力,所以維恩德去了之後,行動也極為便利。


    在艾文還深陷比爾文德時,後者就已經解決了許多中立兼敵對勢力。


    如今的威爾卡蒙幾乎可以說是尼曼人的天下,雖還有少數不願屈服的內部勢力,但在大勢所趨的境況下也折騰不了多久。


    要不是法拉爾跟貝利文南北出兵威脅著尼曼人的安全,維恩德早就滅掉這最後的勢力。


    望著逐漸出現在眾人眼中、且一望無際的營地,艾文第一次感受到了大氣磅礴的戰場兵勢。


    雖然威爾卡蒙跟比爾文德一樣都是一個省份的代名詞,但前者卻是實打實的一座城市。


    沒有任何附屬、下轄的城鎮,隻有一座比堡壘還要堅固的城池,外圍不光設有一層銀色的防護牆,牆上還布滿了一米長的鋼刺,那鋒利無比的寒光在午後陽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由於己方眼前的營地是教會軍隊的駐地,為了防止打亂編製,除了艾文跟茉莉外,所有人都跟著接應人員前往己方的駐紮地。


    “茉莉,這是軍隊的駐地,雖然我們是去見父親,但還是得正式點,所以我不能在如以往那般牽你的手進去了。”在進入營地的瞬間,艾文歉意地對茉莉說道。


    自從跟她確認關係後,前者為了增進兩人的感情,除了辦公以外,隻要兩人出行,艾文都會牽著她。


    起初茉莉曾疑惑地問過原因,在她看來隻是牽個手而已,怎麽會增進感情呢?


    後者聽後笑著迴答,正因為牽手是最簡單、最不需要成本的動作,假如雙方都懶得或著不願意做,那兩人之間的感情能說甜蜜嗎?


    感情這種事就是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如果連小動作都會忽視,那還會在乎其它的嗎?


    尤其艾文兩人還很年輕,未來可能遇見的“優質對象”數不勝數。


    假如不在一開始就建立起良好的習慣,久而久之兩人的情感就會淡化,而淡化就是分手的開始。


    見前者如此注意細節,茉莉在心中越發堅定自己的選擇,從他對待兩人之間的感情來看,艾文確實是下了決心的。


    “沒關係,我能理解,反正你這麽做也是為了我們,我不會因為一件小事就去埋怨你的。”笑著對艾文點了點頭,茉莉跟他並肩走了進去。


    ————————————————————


    統帥營帳內,法拉爾盯著地圖,不斷用紅筆在上麵勾畫重點,兩個白銀騎士站在他的身後,仔細整理著桌上的文件。


    “父親,我跟茉莉來看您了。”掀開營簾,艾文興奮地走了進來。


    話音剛落,法拉爾跟兩個白銀騎士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中的活,同時看著他倆。


    雖還沒有跟艾文發生過關係,但被愛情滋潤的茉莉不但活力十足,就連笑容也比之前甜美了許多。


    見兩個騎士吃驚地看著自己,前者禮節性地笑了笑,接著對法拉爾恭敬地問了聲好。


    “蓋恩、彼得,你們先下去吧,我跟兒子有點私密話要說。”雖被兩人的變化給驚到,但法拉爾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讓手下離去,好跟艾文單獨聊聊。


    “是。”恭敬地迴了一句,兩人將桌上的文件放進箱子內,接著對艾文行禮,徑直走了出去。


    “坐吧,一個月沒見,你的臉蛋瘦了不少。”從水壺裏倒了兩杯水,法拉爾將其放在兩人的麵前,接著坐到了他們的對麵。


    “謝謝父親。”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艾文仔細打量著他的模樣。


    自從上次海怪巢穴分別後,艾文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到他了。


    時間雖然間隔不長,但由於最近發生的事都太過於重要,法拉爾幾乎每天都在熬夜,紅色的血絲都快密布在他的眼睛裏了。


    也許是這個世界的特色,無論之前見過的費爾德、愛法德或是現在的杜安娜、法拉爾,哪怕他們的身份是魔法師,但他們依舊會穿著鎧甲。


    不過這也正常,魔法師穿得法師袍除了好看外,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用處。


    雖有極少數的法師袍帶能夠幫助穿著者提升實力,但畢竟數量稀少,無法跟實用性高的鎧甲相比。


    見艾文始終盯著自己,法拉爾詫異地看了看他,隨即用力地咳嗽了一聲,“艾文,最近過得怎麽樣?你對此次的行動有什麽看法沒有?”


    聽完法拉爾的詢問,他迅速從沉思中迴過了神,“父親,托您的福最近還比較太平;不過目前我才來,什麽都不了解是無法給出建議的。”


    話音剛落,法拉爾讚同地點了點頭,隨即看了茉莉一眼,陷入了猶豫中。


    結合之前他給自己寫得信,艾文大致猜出了他想說什麽,“父親,有什麽話您就說吧,茉莉又不是外人,我願意讓她知道。”


    說著,他深情地看了後者一眼,接著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見他的樣子有些決然,法拉爾隻好點了點頭。


    “你之前應該收到了我給你寫得信吧?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母親三天前給我來信問我好久迴去?說兒子想我了;可你明明在比爾文德,又怎麽可能迴去,並讓你母親給我寫信呢?”


    詫異地看著艾文,茉莉對此很是疑惑,自從跟他在海怪巢穴重逢後。


    中途雖分別過幾次,但持續的時間都不長,就算足夠他返迴班爾城,但也不夠他迴來。


    更何況艾文之前麻煩纏身,想辦法解決都來不贏,哪有空去思念父親?


    “法拉爾叔叔,您是不是搞錯呢?自從到比爾文德後,艾文就沒有離開過;而且期間我們一直都在一起,他不可能迴班爾城啊?”


    雖然茉莉跟艾文已經定下了終身,但隻要沒有成婚,她就不能叫法拉爾父親。


    後者聞言也深有感觸,“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就算艾文真的思念我,怎麽也是從比爾文德親自給我來信,又怎麽可能讓遠在班爾城的瓦拉莎代寫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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