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吃驚蒙拉德來襲，但後麵的話，讓艾文十分疑惑。
不在軍中找，在哪找？
非軍隊者，基本全是女人。
讓一群沒有軍職的女人指揮，哪怕艾文同意，底下也會反對。
“這是為什麽？”
“具體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軍中有內鬼，而且職務不低；我能得知領主軍隊行蹤，就是內鬼給我的消息。
“他要我製造混亂，讓你們手忙腳亂；待領主軍隊抵達，他會打開城門，放領主軍隊進城。”
低頭沉思，艾文詢問。
“你們是怎麽聯絡的？你怎麽知道他是軍中將領？”
“送信者身著你們的鎧甲，除非殺人調包，不然隻能是你的人。”
對於弗蘭尼的“忠告”，艾文深以為然。
反抗軍雖勢大，但終究是“叛軍”。
為保證以後退路，肯定會有人暗投蒙拉德。
至於誰有可能，隻能說除艾文外，誰都可能。
如果局勢真無法逆轉，哪怕艾文都會投降。
“謝謝，你的情報非常有用；離開前，能幫我解開幾個疑惑嗎？”
“你想問什麽？如果知道，我會迴答。”
“你的陰暗產業有多少？位置在哪？”
弗蘭尼一愣，隨即迴答。
“你在說什麽？我做的生意全都可以上台麵，哪來什麽陰暗產業？”
“是嗎？販賣人口，也算正當產業？”
臉色脹紅，弗蘭尼暴跳如雷。
“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販賣人口呢？沒有證據，你不要瞎說；我雖是小貴族，但也有貴族的榮耀。”
見弗蘭尼死活不承認，艾文好氣又好笑。
讓弗蘭尼說出來，隻為解救他人，
既然都答應放過他，難道還怕自己找麻煩？
“弗蘭尼伯爵，我的耐心有限，請不要浪費時間；我不會找你麻煩，隻是想解救關押人員而已。”
“艾文閣下，我以生命起誓，我絕對沒有買賣人口。”
見艾文不信，怕造成誤會。
弗蘭尼以生命為代價，發咒起誓。
身體忽動，艾文大吃一驚。
如果不是弗蘭尼，為什麽要說他的名字？
沉思片刻，艾文驚恐萬分。
從頭至尾，都是幾人對話。
所謂的女奴、或被綁女子，艾文一個沒見到。
還有，作為平民，不可能直唿貴族名字。
關係再好，最多稱姓氏。
之所以直唿名字，更像是故意告訴艾文。
“嗬嗬，真印證一句話，放上幾張圖，內容全靠編；原以為這隻會出現網上，沒想到竟出現身邊。”
弄清真相，艾文自嘲一笑。
一頭霧水，弗蘭尼小心詢問。
“艾文閣下，你……你沒事吧？”
“當然，我很好；這次離開，你準備去哪？迴王都？還是其它地方。”
“迴王都，比爾文德這麽亂，我怎敢繼續呆著。”
說到“亂”字，弗蘭尼偷瞟艾文。
見後者沒有在意，心中不由鬆口氣。
“伯爵先生，你離開，難道沒留下什麽親信；在人群密集地，製造混亂，掩護你離開？”
不知想什麽，艾文忽然問。
“這……這怎麽可能？我逃命都來不及，怎麽會留下親信？”
替弗蘭尼整理衣領，艾文意味深長道。
“這場暴亂，我的人損失上千；臨走前，你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你……你想要什麽交代？”
“吐出你留下來的人，換取你的自由；放你離開，我的壓力，你必須要做點事，分擔我的壓力。”
聽懂艾文意思，弗蘭尼很是為難。
艾文讓自己選一個替罪羊，才能將眾人視線移到它處。
畢竟現在，弗蘭尼是公認的幕後黑手。
不想辦法“洗白”自己，艾文不可能讓自己離開。
可留下的，皆是自己心腹。
一旦“賣”掉，以後還有誰為自己做事？
“哎，罷了，為活命，隻能自私一次了。”
心中歎息，弗蘭尼說出名字。
“德肯內大街66號，是希爾藏身的地方；希爾是我手下頭領，這次過去，是為了在西區製造暴亂；根據時間，現在應該行動了。”
“很好，你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去吧，祝你能一路順風。”
————————————————————
在艾文命令下，心不甘情不願。
木比納調集人手，將威米爾抬向附近藥方。
掃視周圍，見所有士兵臉色陰沉。
艾文知道，他們都有怨言。
不過想來也對，拚死拚活，阻擊敵人。
指揮官一來，直接放人。
哪怕是艾文，他也會埋怨下命令的自己。
“嘿，這麽入神，想什麽？”
伸手拍艾文，瑟麗雅詢問。
“沒什麽，隻是再想什麽時候辭職；無視士兵性命，放走敵方首領，我不被彈劾死才怪。”
“活該，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將士們拚命抵擋，你卻放走敵人，你說，這結果怪誰？”
搖頭苦笑，艾文沒有迴答。
緊盯遠方，不知想什麽。
“喂，怎麽不說話？難道你害怕呢？”
“不，我隻是在想我們能勝嗎？敵軍準備充足、兵強馬壯，我方矛盾重重、各懷心思；真的開打，我心中沒底。”
“什麽意思？”瑟麗雅疑惑道，“你和弗蘭尼談了什麽？什麽敵軍來襲？”
扭頭瑟麗雅，艾文認真道。
“蒙拉德軍隊已經抵達二十裏外，我方內鬼隨時可能裏應外合；繼續和弗蘭尼對幹，除讓蒙拉德撿便宜，沒一點好處。”
“真……真的？弗蘭尼為什麽告訴你這些？難道正因如此，你才放他離開？”
“差不多吧，不過更重要是弗蘭尼活不了；延長一個將死之人的壽命，換取他手下的忠誠，這筆買賣非常劃算。”
雲裏霧裏，瑟麗雅很是疑惑。
不知受到什麽刺激，從開始到現在。
瑟麗雅覺得，艾文就沒正常過。
追問緣由，艾文笑而不語。
走向木比納，輕拍肩膀，艾文有些感慨。
“木比納，我知道，你和你的手下都怨恨我；我放走了敵人的首領，無視你們頑強的勇氣，對此，我很抱歉。”
說罷，艾文深鞠一躬。
雖詫異，但木比納沒有動彈。
上千士兵“白白陣亡”，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去。
立起身，艾文繼續道。
但是，我這麽做，隻為讓更多人活下來；弗蘭尼不是一個人，他是城中貴族的代表、荷紋城百姓的榜樣；放他離去，城中所有人才能團結一心。
“也許現在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但要不了多久，你會明白；你和你的士兵都是英雄，死去的英魂沒有白死。”
毅然轉身，艾文離開城門。
(本章完)
不在軍中找，在哪找？
非軍隊者，基本全是女人。
讓一群沒有軍職的女人指揮，哪怕艾文同意，底下也會反對。
“這是為什麽？”
“具體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軍中有內鬼，而且職務不低；我能得知領主軍隊行蹤，就是內鬼給我的消息。
“他要我製造混亂，讓你們手忙腳亂；待領主軍隊抵達，他會打開城門，放領主軍隊進城。”
低頭沉思，艾文詢問。
“你們是怎麽聯絡的？你怎麽知道他是軍中將領？”
“送信者身著你們的鎧甲，除非殺人調包，不然隻能是你的人。”
對於弗蘭尼的“忠告”，艾文深以為然。
反抗軍雖勢大，但終究是“叛軍”。
為保證以後退路，肯定會有人暗投蒙拉德。
至於誰有可能，隻能說除艾文外，誰都可能。
如果局勢真無法逆轉，哪怕艾文都會投降。
“謝謝，你的情報非常有用；離開前，能幫我解開幾個疑惑嗎？”
“你想問什麽？如果知道，我會迴答。”
“你的陰暗產業有多少？位置在哪？”
弗蘭尼一愣，隨即迴答。
“你在說什麽？我做的生意全都可以上台麵，哪來什麽陰暗產業？”
“是嗎？販賣人口，也算正當產業？”
臉色脹紅，弗蘭尼暴跳如雷。
“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販賣人口呢？沒有證據，你不要瞎說；我雖是小貴族，但也有貴族的榮耀。”
見弗蘭尼死活不承認，艾文好氣又好笑。
讓弗蘭尼說出來，隻為解救他人，
既然都答應放過他，難道還怕自己找麻煩？
“弗蘭尼伯爵，我的耐心有限，請不要浪費時間；我不會找你麻煩，隻是想解救關押人員而已。”
“艾文閣下，我以生命起誓，我絕對沒有買賣人口。”
見艾文不信，怕造成誤會。
弗蘭尼以生命為代價，發咒起誓。
身體忽動，艾文大吃一驚。
如果不是弗蘭尼，為什麽要說他的名字？
沉思片刻，艾文驚恐萬分。
從頭至尾，都是幾人對話。
所謂的女奴、或被綁女子，艾文一個沒見到。
還有，作為平民，不可能直唿貴族名字。
關係再好，最多稱姓氏。
之所以直唿名字，更像是故意告訴艾文。
“嗬嗬，真印證一句話，放上幾張圖，內容全靠編；原以為這隻會出現網上，沒想到竟出現身邊。”
弄清真相，艾文自嘲一笑。
一頭霧水，弗蘭尼小心詢問。
“艾文閣下，你……你沒事吧？”
“當然，我很好；這次離開，你準備去哪？迴王都？還是其它地方。”
“迴王都，比爾文德這麽亂，我怎敢繼續呆著。”
說到“亂”字，弗蘭尼偷瞟艾文。
見後者沒有在意，心中不由鬆口氣。
“伯爵先生，你離開，難道沒留下什麽親信；在人群密集地，製造混亂，掩護你離開？”
不知想什麽，艾文忽然問。
“這……這怎麽可能？我逃命都來不及，怎麽會留下親信？”
替弗蘭尼整理衣領，艾文意味深長道。
“這場暴亂，我的人損失上千；臨走前，你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你……你想要什麽交代？”
“吐出你留下來的人，換取你的自由；放你離開，我的壓力，你必須要做點事，分擔我的壓力。”
聽懂艾文意思，弗蘭尼很是為難。
艾文讓自己選一個替罪羊，才能將眾人視線移到它處。
畢竟現在，弗蘭尼是公認的幕後黑手。
不想辦法“洗白”自己，艾文不可能讓自己離開。
可留下的，皆是自己心腹。
一旦“賣”掉，以後還有誰為自己做事？
“哎，罷了，為活命，隻能自私一次了。”
心中歎息，弗蘭尼說出名字。
“德肯內大街66號，是希爾藏身的地方；希爾是我手下頭領，這次過去，是為了在西區製造暴亂；根據時間，現在應該行動了。”
“很好，你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去吧，祝你能一路順風。”
————————————————————
在艾文命令下，心不甘情不願。
木比納調集人手，將威米爾抬向附近藥方。
掃視周圍，見所有士兵臉色陰沉。
艾文知道，他們都有怨言。
不過想來也對，拚死拚活，阻擊敵人。
指揮官一來，直接放人。
哪怕是艾文，他也會埋怨下命令的自己。
“嘿，這麽入神，想什麽？”
伸手拍艾文，瑟麗雅詢問。
“沒什麽，隻是再想什麽時候辭職；無視士兵性命，放走敵方首領，我不被彈劾死才怪。”
“活該，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將士們拚命抵擋，你卻放走敵人，你說，這結果怪誰？”
搖頭苦笑，艾文沒有迴答。
緊盯遠方，不知想什麽。
“喂，怎麽不說話？難道你害怕呢？”
“不，我隻是在想我們能勝嗎？敵軍準備充足、兵強馬壯，我方矛盾重重、各懷心思；真的開打，我心中沒底。”
“什麽意思？”瑟麗雅疑惑道，“你和弗蘭尼談了什麽？什麽敵軍來襲？”
扭頭瑟麗雅，艾文認真道。
“蒙拉德軍隊已經抵達二十裏外，我方內鬼隨時可能裏應外合；繼續和弗蘭尼對幹，除讓蒙拉德撿便宜，沒一點好處。”
“真……真的？弗蘭尼為什麽告訴你這些？難道正因如此，你才放他離開？”
“差不多吧，不過更重要是弗蘭尼活不了；延長一個將死之人的壽命，換取他手下的忠誠，這筆買賣非常劃算。”
雲裏霧裏，瑟麗雅很是疑惑。
不知受到什麽刺激，從開始到現在。
瑟麗雅覺得，艾文就沒正常過。
追問緣由，艾文笑而不語。
走向木比納，輕拍肩膀，艾文有些感慨。
“木比納，我知道，你和你的手下都怨恨我；我放走了敵人的首領，無視你們頑強的勇氣，對此，我很抱歉。”
說罷，艾文深鞠一躬。
雖詫異，但木比納沒有動彈。
上千士兵“白白陣亡”，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去。
立起身，艾文繼續道。
但是，我這麽做，隻為讓更多人活下來；弗蘭尼不是一個人，他是城中貴族的代表、荷紋城百姓的榜樣；放他離去，城中所有人才能團結一心。
“也許現在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但要不了多久，你會明白；你和你的士兵都是英雄，死去的英魂沒有白死。”
毅然轉身，艾文離開城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