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高正強同誌。


    張俊恭敬的彎了彎腰,喊道:“領導好!”


    高正強進了門,一眼看到張俊,微微咦了一聲,笑著問道:“張俊同誌?你怎麽在這裏?”


    林馨嫣然笑道:“高伯伯,張俊是我男朋友!”


    高正強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是林家的乘龍快婿,難怪這麽厲害!”


    他雙手抱拳,朝林國邦拱了拱手,笑道:“恭喜你啊,找到這麽一個年輕有為的傑出青年當女婿!你們瞞得這麽緊幹什麽呢?連我都不知道!”


    林國邦和楊敏芝都有些懵,不知道張俊怎麽和高正強認識的?


    楊敏芝瞅了張俊一眼,一時間倒是不好說否認的話,畢竟女兒當著高正強的麵已經承認張俊是男朋友,而且大晚上的,張俊又在他家做客,要說沒有關係,別人隻怕也不相信。


    於是,她含糊的說道:“就是一個朋友而已,還沒到那一步呢!”


    林國邦請高正強坐下,問道:“老高,你怎麽認識張俊?”


    高正強帶著讚賞神色,指著張俊笑道:“他今天來找我匯報手撕鋼項目,出口成章,口若懸河,對各種數據和參數,倒背如流,我當時就想,這個青年挺不錯,算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我還在尋思,這是誰家的子弟呢!現在得知他是你林家的女婿,那我就釋懷了,以他的才華智慧,足以堪當林家女媳!”


    張俊心想,高正強這番話,當真是神助攻啊!


    他心下竊喜,臉色卻是謙虛謹慎,含蓄的笑道:“領導謬讚了,我隻是做好了本職工作而已,以後還請領導多多指點教導。”


    高正強毫不吝嗇讚美之詞,道:“張俊,你不用妄自菲薄。臨鋼廠我是知道的,那家工廠瀕臨破產。我早就關注到了,下麵有人三番幾次建議,讓它倒閉算了!沒想到你居然創造了一個天大的奇跡,甫一上任,就率領臨鋼廠起死迴生!更是研製出了手撕鋼技術,填補了我國一項重要的技術空白!說你是人中龍鳳,也不為過啊!”


    如此美譽,溢於言表,讓林家人對張俊刮目相看。


    林國邦沉著的道:“最近新聞都在報道手撕鋼技術,我也是最近才真正了解這項技術,這項技術的發明創造,算得上我國工業上的明珠,也是我國鋼鐵工業裏程碑似的大躍進!”


    楊敏芝愕然的看著他倆。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最瞧不上眼的張俊,居然得到了高正強領導的高度讚美!


    要知道,高正強一向以嚴苛著稱,對人對己,對事對物,都是一絲不苟。誰能得到他的認可和讚揚,那可是與有榮焉的大榮譽!


    特別是在體製內,像高正強這種級別的領導,一個表揚,抵得上千言萬語,也抵得上三年五載的磨練!


    如果高正強今天晚上說的話,傳揚到南方省領導耳朵裏,那些省級領導,肯定會對張俊予以重用!


    張俊並沒有任何驕傲的神色,一臉的謙恭,甚至顯得有些卑微。


    一個風華正茂的青年人,在得到大領導的表揚時,還能戒驕戒傲,表現得謙卑有禮,尤其難得。


    林國邦看向張俊時,眼神明顯有了變化。


    隻有楊敏芝,還是一臉的不以為然。


    在她看來,高正強之所以誇獎張俊,無非是因為剛才林馨說的那句話,讓他誤以為張俊當真是林家的女婿,這些話不過是衝著林家的麵子,故意誇大其詞進行讚美。


    高正強對林國邦道:“我們到書房談事吧?”


    林國邦說了一聲好,和高正強走進書房。


    張俊讓林馨拿來紙筆,在紙上寫下一張單方,遞給楊敏芝,說道:“阿姨,這是治療肝火旺的偏方,連吃兩個療程,也就是十四天,應該會有大的緩解,如果還沒有根治的話,可以再多服用七天。”


    楊敏芝略帶不悅的道:“怎麽了?你就這麽盼著我生病呢?”


    張俊微微笑道:“阿姨此言差矣,我和林馨一樣,都盼著你身體健康,長命兩百歲,我們還想著,你退休以後,能幫我們帶帶孩子,享受天倫之樂呢!”


    楊敏芝白了他一眼:“你想得挺美,想得也挺長遠!你通過我的考驗再說這些大話不遲,否則隻會顯得你很輕浮!”


    張俊點頭說道:“自古以來,一家有女百家求,我想追求林馨,當然是要經過阿姨這一關的。請你放心,不管有什麽樣的考驗,我都會接受,也會一一攻克,就像我不畏艱難,率隊攻克手撕鋼技術一樣。”


    楊敏芝好奇的問道:“那個什麽手撕鋼,真是你發明出來的?你一個學醫的,怎麽還懂鋼材呢?”


    張俊謙虛的笑道:“手撕鋼技術,國外早已有之,隻不過他們一直卡我們的脖子,不向我們開放這項技術,甚至連進口,他們也要提高價格。我並不懂鋼鐵技術,研製出手撕鋼的,另有一個科研團隊,我隻是居中協調,牽線搭橋。”


    林馨怕母親輕視了張俊,補充說道:“媽,我這麽跟你說吧,手撕鋼技術,我國有幾家大型鋼鐵企業,都在暗地裏進行研發,但無一成功,有的中途放棄,有的毫無建樹。隻有張俊領導下的臨鋼集團,才不負重望,一舉研製成功!張俊居功至偉!他今天來京,也是特意向高伯伯匯報手撕鋼項目的相關工作。他還幫臨鋼集團,拿下了10億元的國家專項扶持資金呢!”


    楊敏芝也是體製內的人,知道這件事情的重大程度,不由得有些訝異。


    她尋思,單從人品才貌上來講,張俊的確算是上乘之選。隻是可惜了,一來張俊出身寒微;二來級別太低;三來遠離京城;四來是離異之身;五來比女兒大了近一輪!


    有這五條缺點,足以蓋過張俊所有的優點。


    要知道,楊敏芝不僅是站在一個領導的角度來看張俊,更是站在一個丈母娘的角度來審視張俊!


    她要從各個方麵要求張俊,盡量做到完美無缺。


    這也是每個丈母娘挑選女婿時會帶的有色眼鏡。


    普通人家嫁女兒,還會三挑四選。


    何況林家呢?


    高正強和林國邦,談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


    等高正強離開後,張俊也起身告辭。


    林馨送他出門。


    楊敏芝喊住女兒,說道:“丫頭,等下迴來,我有話跟你說。”


    林馨抿著嘴道:“媽,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我要迴去睡覺了。”


    楊敏芝沉著臉道:“你不聽我的話了,是不是?”


    林馨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女在外,母命也有所不受!對不住了,媽媽!明天見!”


    楊敏芝氣得肝火再次旺盛!


    林馨才不管母親生不生氣,陪著張俊迴酒店休息去了。


    楊敏芝對丈夫說道:“你看看,你再不管管你的女兒,隻怕要成為別人家的人了!”


    林國邦莞爾而笑,道:“女大當嫁,女兒長大了都是要嫁人的,難不成,你願意讓她在家裏待一輩子?她真要待在家裏不出嫁,估計你更加焦急了!”


    楊敏芝拉著丈夫的手,說道:“嫁人當然是要嫁人的,可是,張俊不行!”


    林國邦沉吟道:“敏芝,我倒是覺得,張俊這人還算不錯。要不,我們再考察一下他?”


    楊敏芝氣憤的道:“你也向著他?他是農民的兒子,我可以接受!他是南方省人,遠離京城,我也可以接受!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縣級處長,我也能接受!可是,他三十多歲了!還離過婚!就這兩條,我不能接受!”


    林國邦輕輕一歎,說道:“你也看到了,女生外向,丫頭已經和張俊在一起,那你現在要棒打鴛鴦,豈不是硬拆一門親事?隻怕丫頭會恨你一輩子哦!”


    楊敏芝咬著牙道:“她恨我一輩子,也強過她一輩子不幸福。”


    林國邦怔忡道:“幸福?她若是嫁給不喜歡的人,那就是幸福了嗎?敏芝,我們都是過來人,感情之事,不可強求。”


    楊敏芝煩躁的道:“國邦,你必須站在我這邊!不然女兒真的拉不迴來了!你打電話,讓她迴家,不能任由她跟張俊睡在一起!成何體統?”


    林國邦臉色尷尬的道:“要打你打!新時代了,這種事情,我們當長輩的,怎麽好管?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啊!”


    楊敏芝不信這個邪,掏出手機,打給林馨。


    然後電話裏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楊敏芝無奈的放下手機,長長的歎息。


    第二天,林馨又請了一天假。


    這是張俊要求她請的假。


    張俊帶著林馨,來到二環內的一個樓盤。


    林馨知道他要幹什麽,說道:“你不會真的想買房子吧?我媽說的話,在我這裏不算數!你不用買!”


    張俊握著她的手,誠懇的說道:“我說過,我一定會讓你媽媽滿意!我要通過他所有的考驗,堂堂正正成為你家的女婿,把你明媒正娶,娶進我家門!”


    林馨心下感動,說道:“可是京城的房子很貴的!要不我們到四環外看看吧?那邊的房價低得多。”


    張俊沉著的說道:“沒事,咱們就買二環內的房子!我有錢!”


    然而這邊的房價,還是出乎張俊意料之外的昂貴!


    隻見售樓處的外牆,拉著長長的條幅,上麵寫著售價和電話,每平方米,高達7萬8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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