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許元才和莫琅離開宿舍沒一會, 莫琅的組長就撥來了視訊通話。通話結束後,許元便見莫琅『露』出一臉疑『惑』之『色』,不由問道:“哥哥,怎麽了?”


    “剛剛我組長通知我,說公司要對直播係統進行全麵維護,所以給我們放了幾天假,所有主播暫時停止工作。”莫琅說著撓了撓腦袋, 道, “可是我總覺得他的語氣怪怪的。”


    許元一聽,心裏便已是隱隱有了幾分了然, 再打開個人hp終端。果然就在即時新聞推送上,看到了警方突然出擊,抓獲一名涉嫌侵害未成年人的直播主播的消息。


    雖然新聞推送上並沒有直說該主播的姓名,但是因為hp技術的關係,新聞的內容是以『迷』你式立體成像的方式呈現在人們眼前。


    看到立體成像中那嫌疑人的身影, 許元的嘴角便微微勾起, 心道這個世界的警察辦事效率倒是挺快的。眼下莫琅那舍友被抓,拔出蘿卜帶出泥, 直播公司作為節目的媒介平台, 勢必也要受到影響。


    按照原主所在這個國家的法規, 直播公司的hp終端上, 與直播節目相關的存檔文件, 將警方會被封存調查, 公司也會被勒令整改。為了隱秘不會外泄,直播公司首先應該會考慮,將那暗地裏那一體係的直播節目存檔轉移,而後用自毀程式將其毀去。


    嗯……


    許元心裏忖道,不知到時候那些人發現他們的自毀程式無法觸發時,會有什麽樣的表情。


    想來應該是不會太好看才是。


    就在許元思忖間,她的個人hp終端忽地發出一聲短促的提示音,一個窗口自她眼前彈出,無數的字符在許元眼前刷屏似的飛快掠過,轉化成一塊塊形狀各異的積木。積木似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著,壘成一個奇異的模型。


    看到這個,許元便知道是直播公司的人正在試圖觸發自毀程式,結果發現程式被鎖,正在試圖解鎖。她植入在自毀程式上的那道監視程式,正在全程記錄對方解鎖的全過程,並將之搭建成相應的模型,再自主從模型中篩選出正確的結果——也就是打開直播公司,那些見不得人的直播存檔的指定hp終端號,以及相應的密鑰。


    這樣一來,許元隻要再入侵那台指定hp終端,用與那台終端配合的密鑰,就可以直接得到那些直播存檔,比她自己去破解那道自毀程式要省時省力得多。


    許元這次動手,隻拔掉了莫琅舍友這個隱患,卻把上一世坑了原主的直播公司留下,隻是想為接下去探尋原主上一世死亡的真相找找線索。不過她這麽一搞,卻是苦了直播公司那幫接到消息後,急吼吼地就想去轉移,並毀掉直播存檔的高級技術人員。


    望著那些見不得光的存檔上,無論怎麽進行攻擊或破解,都無法扞動的自毀程式,直播公司的高級技術人員急得都快擼禿了自己的頭發。


    在忙活了一個早上,最終發現自毀程式真的啟動不了後,高級技術人員的頭頭硬著頭皮,對直播公司的老板說道:“沒辦法,老板。我們的hp終端之前在我們沒察覺的時候,被人入侵過了。那人很狡猾,看破解不了我們的自毀程式,就給自毀程式加了道鎖。現在不解開這道鎖,我們就沒法觸發hp終端,可是這道鎖,我們強行破解不了,隻找到了打開它的辦法……”


    直播公司的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齊姓男人,長得白白淨淨,隻是生了一對倒吊的三角眼,叫人莫名有種兇厲的感覺。


    他發家之前自己也是個主播,更是“鑒美”那檔節目的創始人。直播公司暗地裏那一係的節目,大部分都是由他親自『操』刀打下的基礎。如果那些存檔落入警察的手裏,他絕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此時一聽技術部頭頭這話,他氣得破口大罵,口水直接噴到了技術部頭頭的眼鏡上。“蠢材!你是豬嗎?那還不趕緊去打開那鎖把東西轉移,再用那什麽鬼自毀程式將終端上的東西毀掉?忤在這裏跟我說話,就能把事辦了?”


    “可是……”技術部的頭頭下意識地退了兩步,躊躇了一下,將許元在自毀程式上動的手腳,向齊老板深入淺出地解釋了一番,最後才苦著一張臉說道,“這樣做的話,自毀程式觸發的條件壓根就不成立,自然就沒辦法觸發啊!對方的技術水平比我們加起來都高,我們真的也沒辦法啊!”


    齊老板一聽,也是傻了眼了。他自己本就不懂這些什麽鬼程序程式的東西,那些存檔的保護程序與自毀程式,都是他用高薪加把柄,拴在同一條船上的技術人員給弄出來的。眼下連他們這幫專業的都沒辦法了,齊老板更拿不出什麽好主意來。


    “那就把存檔轉移,然後你們想辦法把文件刪掉。”最終他也隻能無奈做下決定,隻是仍不忘吩咐道,“記住,一定要做得幹淨徹底點,不能讓刪掉的文件被還原,不然大家就都要完蛋!”


    “老板放心,這個我們要還是做不到,那不死留在這世上也是丟人現眼了。”技術部頭頭對於這種小事,還是很有信心做到的,拍著胸脯保證後,他便立馬調動手下的人去忙開了。


    與此同時,許元與莫琅已經來到那座,他一個多月前曾到過的兇宅門前。


    兇宅位於城市南區的某個住宅區域裏。這裏的房子都是單一獨棟的小樓房,隨著主人們的喜好,本國的、異國的、古典的、超現代的各種風格、形狀各異的房子,全都在這裏匯聚,讓人甫一踏入這片住宅區,就會突生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那座兇宅是棟帶著明顯異國風情的小洋房,隻有兩層的高度。房子的外麵,是個用漆著白漆的木製柵欄圍起來的小院子,因為很長時間沒人維護的緣故,柵欄上的白漆已經掉落不少,『露』出被時間與風雨摧殘過後的深灰『色』木材。


    房子的外牆是貼著暖『色』係的鵝黃『色』磁磚,如今卻已褪『色』,還有許多已經脫落下來,『露』出內裏灰白的牆體。綠『色』的藤蘿爬滿了外牆,並順著外牆攀爬直至屋頂,仿佛給整幢房子披上了件連陽光都照不進去的外衣。遠遠看去,叫人有股說不出的寒意。


    莫琅這算已是故地重遊了,在看到這幢房子的第一時間,他想到自己那次到這兇宅來做直播時的情況。


    那時他還是個不信這世界上有鬼的陽光青年,現在嘛……


    一想到那個在直播迴放裏頻頻出現的女『性』身影,很有可能就是從他到這幢房子後,就開始跟著他的,莫琅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抓緊脖子上剛剛戴上去的玉牌。


    這塊玉牌來這裏之前,許元特地拉著他上本市最有名的清心觀,花了一大筆香火錢求來的。據說有觀裏的得道高人開過光,可令諸邪辟易。雖然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但終歸聊勝於無。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在手觸到玉牌的瞬間,莫琅便隻覺得心裏安定了許多。


    站在他身邊的許元見他這般動作,便就開口問道:“哥哥,你怕了?”


    莫琅頓時臉『色』一沉。“胡說什麽,你哥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怕的!”


    許元見他這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不禁莞爾,道:“不用怕呐,哥哥。你身上這塊玉牌會保護你的呐!”


    莫琅聞言,不由白了她一眼,道:“都說你哥我不是怕了,你再說我可就不進去了。”


    他話雖如此,卻依是打開了自己那套直播係統,選擇了模擬直播的模式,之後才指著擺放在小院裏的一張石凳道,“去那坐著,我拉你進房間。”


    許元輕笑了一聲,惹得莫琅又是一瞪,將她按到石凳上坐好,這才打開邀請,讓她進入模擬直播用的房間。


    模擬直播模式雖然也是進入直播狀態,但卻隻會對受主播邀請的人開放,且相互之間可以進行通話,是直播係統用來試驗或排查幹擾的模式。


    許元接受邀請後,便發現她視野中的景象瞬間為之一變,變成了莫琅的視野。


    確定許元已經進入房間,莫琅就深吸了一口氣,移開擺放在門口的花盆,從花盆下方拿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打開門鎖走進房子裏去。


    上次他過來這兒探險,為營造氛圍,就隻是拿了個普通的手電筒,和紫光燈在房子裏走了一遍而已。這次許元直接將他那隻手電筒,換成了強力探照燈,讓他把整個房子仔仔細細地走一遍。


    莫琅的視野所及透過直播係統呈現在許元麵前,屋裏的情景與莫琅第一次過來時,並沒什麽兩樣。正當莫琅要走上二樓的時候,許元突然感覺後頸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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