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是刑警隊必備的一個崗位,法醫能根據案發現場死者新陳代謝停止身體產熱中止後身體冷卻的溫度、肌肉因發生生物、化學變化而出現僵直程度等方麵來判斷出死者的死亡時間。


    同時法醫也能根據,死者身上所呈現的損傷等因素判斷死亡原因。


    這些對於警方辦案有非常大的作用。


    當初假如淩祺時候能夠接受法醫屍檢,那後麵的問題都沒有了。


    這一次,薑楓第一時間聯係了林靜。


    2019年3月11日4點20分,法醫林靜趕到了現場,林靜來刑警隊已經有10個年頭了,她有著豐富的解剖經驗,隻見它帶著自己的“家夥”一切準備就緒後,開始進行收集資料。


    法醫能在死者身旁“聆聽”死者的無聲訴說,用眼睛“看”、用手“摸”、用心“感受”,林靜的技術過硬,薑楓很相信她,也未過多的幹涉給她留足夠的時間。


    而在林靜檢查屍體的同時,薑楓看著大家鏖戰了一晚上,已經疲憊不堪,而且現在這裏的環境也不適合調查取證,就讓他們先去車裏輪流休息了。


    現在現場隻留下薑楓和陳建陪著林靜。


    在林靜搜索證據時,他們也沒有停下來,雖然此時天還未亮,但是他們還是借著僅有的微弱光線尋找兇手可能留下的證據。


    不久後,薑楓便發現了一個已經滴完的沙漏。


    正當薑楓凝視著眼前的沙漏時,林靜突然說道:“薑隊,這個案子有點意思啊,她跟二.一五案件裏那位女死者情況非常像,都是身上被捅了十幾刀,但都不是要害,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也是失血而死。”


    陳建猛地一驚:“小林,你的意思這可能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有這個可能,”林靜邊把手上鑷子找到的東西放進透明袋,邊迴頭看著陳建說道,“當然我現在隻是猜測,至於具體的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還要等檢查結果出來了才知道。”


    雖然此時的林靜全副武裝,口罩已經把她的臉捂得嚴嚴實實的,但是從她的眼睛裏可以看出她的睿智和沉穩。


    “不用懷疑了,這就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綁走丁詩曼的就是二.一五案件的嫌疑人。”


    此時的薑楓朝著一直在外麵查車子不知道情況的陳建淡定地說道。


    陳建緊蹙眉頭,定睛看著薑楓,那似抽動的肌肉都在表現出自己的懷疑和疑問。


    此時的薑楓明白那種感覺,他不緊不慢,還特意拿起了手裏的紅色沙漏,邊觀察邊說道,“二.一五案件的死者當時現場也有個已經滴完的沙漏,你還記得嗎?”


    他望向了陳建。


    “好像是有,我記得在現場的照片裏見過幾次,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個應該是個白色的沙漏。”


    “沒錯,那是個白色的沙漏。”薑楓肯定道,“當時我看到那個沙漏的時候並沒多想,因為是在放家裏,加上後麵沙漏檢查隻有死者的指紋,我就想當然地以為隻是死者家裏的東西。”


    說到這裏,薑楓停頓了一會兒,眼睛又迴到了手裏的沙漏上,“現在這裏也有一個,看來這個沙漏是兇犯特意留下來用作計算她們死亡時間的。”


    說完,他特意把這個紅色沙漏裝進了袋子。


    “這上麵的指紋應該他處理掉了,但還是拿去化驗一下。”


    薑楓的猜測很快得到了林靜的認可:“這兩個死者每一刀都沒有刺中要害,用沙漏來計算時間很有這個可能,而且這個人做事情很嚴謹,對解剖看起來也比較熟悉。”


    話說著的時候,她已經從深蹲的狀態站了起來,雙手互相交叉撤掉了手裏的一次性手套。


    “薑隊長,我這邊差不多了。”


    “行,今天這麽大早把你叫來了,辛苦了!”薑楓看著林靜要走的架勢,便說道,“我讓小劉送你迴去吧。”


    “薑隊長,不用了。”林靜問道,“對了,殯儀館通知了嗎?”


    “通知了。”


    “那我在這裏等著殯儀館的人,到時候一起過去進行屍體解剖吧。”


    “也行。”


    話音剛落,鄭延慶正帶著當地殯儀館的人也趕來了。


    在大家的幫助下,丁詩曼就這樣被殯儀館的人接走了,同時,林靜也幹淨利落地帶著自己收集的東西一同上了殯儀館的車。


    送走殯儀館工作人員的時候,薑楓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黎明的曙光揭去了夜幕的薄紗,微微亮起魚肚白。


    之前現場很多東西都看不清,天亮以後正好方便搜集證物,鄭延慶見狀沒打算繼續休息了,準備換班讓薑楓和陳建休息,他留在現場清掃證物。


    現在都這樣了,薑楓哪裏睡得著啊,薑楓和陳建都繼續留在現場。


    很快,他們就在入口的一個垃圾袋裏發現了一部老年手機。


    薑楓輕輕一按,居然響起洪亮的開機聲。


    老年機的聲音果然大,現場的其他兩人猛不丁地被這聲音嚇得身體不自覺地一縮。


    但大家馬上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這個手機上,薑楓仔細查看了下,發現手機並沒有插卡,裏麵也沒什麽內容。


    正當鄭延慶疑惑這是不是兇手不小心丟掉的時候,居然意外發現了這部手機圖片裏有一段視頻。


    打開一看,背景正是這個房間,此時的丁詩曼雙手雙腳被綁著,人正坐在死前的那張臨時用木板搭的床上。


    “3年前,咬傷嚴清瑤孩子的那條狗確實是我養的,當時正好我帶著李夢潔來我家玩,當我們出去逛街的時候突然接到了我媽媽的電話,說是狗狗咬人了要賠錢,我覺得這個問題不在於豆豆,所以讓我媽媽不要賠。


    我們也立刻趕迴來了,但是當我迴去的時候發現並不是女人,而是一個男人在跟我媽媽爭吵,我因為害怕,沒有迴店裏,隻在旁邊觀察。


    哪裏知道那個男人獸性大發猛踢豆豆,於是我便把那個視頻拍了下來,後來豆豆死了,我越想越氣,便編輯好了視頻以我室友李夢潔的身份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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