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和一塵不認識展玉痕,隻是聽說有個展舅爺要一起來。


    船行半日後,離諸暨遠了。大船行於河中,映著藍天青山綠水,船頭上是兩個能入畫的人。


    淩霄和展玉痕都是一襲白衣,微風過時衣袂飄飄。


    ”這一位大公子容貌氣質倒是一流,就連他的舅舅也是一等一的美貌,隻是卻是個私生子,紅顏薄命倒也可以給此二人用上,不妥也妥……“左明這般想著,卻看見一塵走到淩霄跟前說道:


    “公子,玉米已經煮熟了,你是在這兒吃?還是船艙裏吃?”


    “哦,熟了嗎,我去看看,這新鮮的玉米棒子最是香甜,是我的最愛。”


    淩霄說著話就去了船的另一頭,那裏高高地支著一口大鍋,鍋裏煮著玉米棒子,玉米的香甜味四處飄逸,淩霄深唿吸,對展玉痕說道:”舅舅,已經熟了。“


    淩霄乘人不備給鍋裏加了空間泉水,看鍋裏的顏色正常,便讓仆人把所有的玉米都撈在一個大盆裏,假裝挑選著,又仔細地驗了玉米內裏,發現是安全的,正準備讓大家分了吃。


    “公子,稍等一下。”左明過來,拿著一根銀針,伸進煮玉米的鍋裏,拿出來看看沒有變化,就要把銀針刺進玉米棒子裏。


    “等等,你是要每個玉米都刺一下?”淩霄問道。


    “是的,公子,為了大家的安全,更為了您的安全,每次吃飯都要銀針驗毒的。”左明嚴肅地說道。


    “你這針幹淨嗎?就這樣刺進去,我看到你可是直接從盒子裏拿出來,也沒有消毒,誰知道你都刺過什麽?


    你還是在這開水鍋裏燙一燙吧,天氣熱,滋生了細菌對誰都不好。“


    淩霄說的不容否定,開水鍋裏剛剛可是加過空間泉水的,銀針再髒也就消毒了。


    左明愣了一下,就拿起一雙筷子,夾著銀針伸進了開水鍋裏,燙了片刻。淩霄知道鍋裏沒有問題,就由著他刺了一棒玉米,然後淩霄拿起來又自測過後,發現沒有問題,就故意問道:“左大人,現在可以吃了嗎?”


    左明沒有迴答,隻是快速地檢驗完,才抬起頭,對淩曉說道:”公子請用。“


    淩霄給自己用盤子盛了幾個大棒子,對眾人說道:“新鮮的玉米,大家嚐一嚐吧。”


    然後就自己端著玉米去了展玉痕站著的船頭,和展玉痕一起吃著,也不再往左明他們這邊看,隻是低聲地和展玉痕說話。


    “舅舅,這個左大人把玉米都刺了一針,我都覺得不香甜了。”


    “吃吧,左大人也是為了你的安全,他若知道你是個用毒高手,也就不操這個心閑了。”


    “我自然不能讓他知道,這可是我的保命絕技。隻是舅舅,這新鮮的玉米隻有一筐,也不禁煮啊。“


    “等船靠岸的時候,買一些吧,到時候若是岸上沒有,你就自己乘著沒人的時候拿出來一些吧。”


    “也隻有這樣了,這樣子吃玉米真得很委屈。好在我的空間可以保鮮,等到京城之後,我可要好好地吃一些日子煮玉米。”


    “別光吃了,有人過來了。”展玉痕輕聲提醒。


    淩霄知道是誰過來了,他迅速地從空間裏取出一小壇葡萄酒,打開了,微微呷了一口,又遞向展玉痕,展玉痕卻沒有接,展玉痕去了船艙,取了四個杯子過來。


    展玉痕過來的時候,淩霄已經瓶不沾口地喝了好幾口。


    “霄霄,給我們都倒上。”展玉痕把杯子放在淩霄麵前的小桌上。


    左明和一塵都看著,左明沒有說話,一塵卻忍不住了:“展舅爺,你是長輩,公子還小,正在長身體,怎麽能縱酒?”


    “所以才讓他給我們都倒上,我們不就給他分擔了嗎?如果你能多喝,就多喝一些,這個可是葡萄酒,估計你們都沒有喝過,口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展玉痕端起淩霄倒好的酒,遞到一塵的麵前,一塵雖然在嘚啵,但看著酒遞在麵前,還是麻溜的接住了,不但自己接住了,還端起另一杯遞給了左明。


    “來來來,咱們多喝掉一些,公子就少喝一些。這樣也是替公子分擔了。”一塵學說著展玉痕的話。


    一壺酒,一大盆熱玉米,四個人坐在船頭,看著沿岸的風景,吹著涼風,喝著,人就熟了話也就多了。


    “左大人,一塵大人,我這酒如何?”


    “小公子這自釀葡萄酒真正好,我是平生第一次喝這般好的酒。”一塵喝了一大口說道。


    淩霄好看的眉頭一皺道:“這個酒要慢慢喝,不然醉得深。”


    一塵聽了不好意思地笑了,就學著淩霄的樣子,慢慢地呷著,左明倒是機靈,早就學著淩霄的樣子了,他心底下也是不想喝醉的,畢竟自己是帶著任務在身,要保護這舅舅外甥的。


    “一塵大人,還是慢慢喝的好,保護公子重要。”左明微笑著說道。


    “你們說說,我爹到底要我去京城幹啥?”


    淩霄看著大家熟絡了,就開始了盤問,他想著晏京大學隻是個幌子,後麵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雖然自己也不怕什麽目的,想著就是換個地方生活,但是搞清楚總比稀裏糊塗的強。


    “爵爺就是讓我們接公子迴去考晏京大學深造,想著為公子謀劃前程,還能有什麽想法?”


    “一塵大人不誠實,左大人你說,你一臉的正氣,你也知道我是個私生子,難不成你們就看著我和舅舅去京城吃虧。


    雖然我爹也不至於讓我吃大虧,但他也保護不了我的,前幾天的時事八卦上的事我都看到了,爹一派你們來接我,姨娘就讓爹跪了,把腿都跪瘸了。”


    淩霄幽幽地說道。


    左明被點名了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就是實話說道:”公子,左明並不是你爹爹的部下,左明隻是本職工作不忙,也可以說這段時間閑著,就被派來接公子。


    所以,左明不知道你爹爹是不是有什麽打算,更不知道你們家的實際情況,要非說有,也不過是街巷間的傳聞,公子從時事八卦上也看到了,或許不屬實呢。


    但是,公子也不必太擔心,你現在都沒有跟著廖上司姓,應該是母姓吧,在我們晏國,沒有跟父親姓,其實也是繼承不了爵位的。


    所以說你的姨娘其實沒有必要鬧騰,因為你繼承不了爵位,爵位就是他的兒子的。


    但是你這位姨娘似乎一直在鬧騰,那就說明她重視的是你父親的感情和他這個人,所以她既然這麽對你父親有感情,她就不會太過分,所以公子不必太擔憂。


    公子這一去,若是考上了晏京大學,住在大學裏,又不用天天迴家,所以也是不用麵對你姨娘的,好好讀書,有你爹罩著,自然能有個好前程。“


    左明一番話,把自己不知道任何消息標了個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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