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久誠和廖無煙兩個美貌的可憐男人,低眉順眼的走在晏京街上,承受著從未經曆過的特別情況。


    街上行人駐足,七嘴八舌議論紛紛慈悲善良同情可憐多情擁護坐地而起:


    “蔡大人長得真是美貌動人,如今還單身,去一去清月樓聊以慰藉有啥可說的?你們看看他憂愁的樣子,不就是缺個人愛嗎?“


    “蔡大人戰功赫赫,身邊沒有個人照顧,真的好可憐。“


    “那位廖大人更可憐,有情人早亡,兒子寄養在外多少年了,好不容易納個妾也是早早地離他而去,家中那樣一個母老虎,能不苦悶嗎?


    偶爾去一次清月樓,還是和毒王一起,一定是兩個人很痛苦,才這樣去排遣一下,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他們為我大晏立下汗馬功勞,如今一個整日被母老虎折磨,一個連個心愛的女人都沒有,真是可憐。


    去一去清月樓又如何?這兩人三妻四妾又如何?早就應該四妻五妾,五妻六妾。


    可憐英雄一世,卻無人憐惜,真正可憐。


    嚶嚶嚶,我這深情地淚啊,得為他拋灑。“


    “你說啥,你這人的愛情觀不正,我覺得毒王德才兼備,貌美如花,就應該是得到一女子生生世世的真愛的相守,而不該是妻妾成群,整日被很多女子吵鬧不安。


    我願意他如花美貌溫柔情懷早日有主。神啊,你就把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妙愛情給毒王吧!”


    “哎,你們也說的對,這兩個人都是我大晏的功臣,就應當深情有所依,就應當得到人世間最珍貴的愛情。“


    “瞧他兩個落寞孤獨的樣子,那麽多人去過清月樓,也沒有他們兩個慘。好在世上還有個清月樓,要不然那一晚毒王情以何堪?這世上竟沒有他可以躲起來難過的地方?”


    蔡久誠聽了這句都要暈過去了,心裏說坦蕩蕩河山萬裏,八千裏路雲和月,一年年風花雪月流水潺潺,世上那麽多稀罕,我會沒有躲起來難過的地方?啊啊啊……


    “矣矣,真心希望有個好姑娘愛上蔡久誠大人。讓他婚動京城!”


    “哎哎,希望老天讓廖大人被人疼愛,脫身母老虎的苦海。”


    “矣矣,好男人都命不好,定數啊!”


    蔡久誠和廖無煙一路往過走,不僅有人這樣說那樣說,還有女子看見他們就駐足觀望,衝他們溫柔地笑。


    兩個人呢本來走得心驚膽戰,沒想到外麵形勢一片大好,就不由得走得挺胸抬頭,意氣風發,享受著晏京百姓的愛護和憐惜,心裏美滋滋的,心裏都說還是陛下鬼點子多。


    路上竟然有女子給兩個人送花,兩個人也是欣然受之,感動的送鮮花的女子渾身顫抖,熱淚盈眶。


    哦哦,我大晏毒王一笑百媚生啊,並不是傳說中的冷冰冰的殺人狂。


    半個時辰後,兩個人在路上接受各種憐惜和同情,甚至愛慕後,互相對視一下,就趕緊往城外飛,都明白這樣的公眾打造形象的效果,肯定價錢不菲,晏王也太會做生意了,逃吧。


    可是兩個人逃跑了大半天,剛站定了休息,就聽見晏王幽幽說道:“你們兩個也太不夠人了,我這裏為你們勞心勞力的扳迴形象,你們兩個為了幾個廣告費逃跑,真是太不像個大丈夫了。


    就不能學著正常過日子嗎?


    霄霄都要來了,你們要提前變得親民,隨和,不要再冷冰冰的高高在上,像個神經病,難道你們以後見霄霄都要偷著見嗎?你們就不怕把孩子帶壞嗎?


    你們要做個慈父慈師,要和他一起上街吃小吃,逛集市,把平常的日子好好地過,就像當年陪著雲歌浪跡民間一樣。


    把所有的警惕都放在心裏,不要整日的板著個臉,要像個隨和親切的長輩,費用嗎……“


    廖無煙和蔡久誠瞪大眼睛看著晏王,心裏苦嚎著宰人不帶這樣的。


    “費用就不收了,但是有任務,在霄霄來之前,你們兩個人必須養成親民形象,關心大堰街上老百姓的吃穿住行,別整天的一個像守財奴,另一個像殺神。用最快的速度把形象改變過來。


    要不然的話,我給你們打造,一次一百兩銀子,如何?“


    “陛下,謝謝你,臣自己努力。還有,我們兩個都行動起來了,花青還在閉關,如何做?真正需要改變的是花青,我們兩個都是和霄霄一起生活的過得,尤其我,可是和霄霄在諸暨度過了一年,他很喜歡我的。”


    蔡久誠有些語無倫次,太開心了啊,外麵的輿論讓人興奮。


    晏王笑著說道:“等花青閉關出來,羨慕都來不及,你們就不要為他操心了。


    京城裏你們都是老人兒了,到時候霄霄來,想轉個街,買個小吃,你們難道不打算親自領上轉轉,到時候你們自己都找不見多尷尬。


    你們這爹和師傅可咋做?


    也不是我說你們,展玉痕就做的比你們好,人家在霄霄麵前那叫個有愛,又是舅舅又是朋友,又是師傅,又是保姆,那叫個一心一意,你們誰能做到?


    還不好好學習,提前行動改變自己,想想霄霄來到京城之後,若是想起你們不夠人情味兒,怎麽願意和你們在一起玩耍?”


    蔡久誠看著晏王,無奈地說道:“陛下,你準備怎麽對霄霄好?”


    “我是晏王,自有良策。你無需過問。”


    “可是我和霄霄本來就關係很好的,霄霄還說我老了可以和他一起,他不會嫌棄我的,我可是他師父。”


    “天真了吧,小心被騙,有誰會和你這樣一個不解風情,隻會下毒的人在一起生活,那得多提心吊膽。你別找借口,好好努力,還有廖無煙,你這個便宜爹也好好努力,父慈子才愛。


    你們兩個思考一下到底的該怎麽做,都是霄霄的長輩。我還有事,走了。“


    晏王說完話,閃身離去,留下蔡久誠和廖無煙站在那裏麵麵相覷。


    …………


    再說諸暨街頭,看著時事八卦的左明和一塵,也是麵麵相覷。


    “我家爵爺和蔡大人醉酒倒在清月樓徹夜未出,我家爵爺派咱們接私生子被罰跪,走路腿都瘸了。


    呀呀呀,這都什麽八卦。我家爵爺太可憐了。“


    一塵忍著心裏怒火,一把搶過對麵那位手中的時事八卦,丟下涼粉錢就走,左明趕緊地跟上。


    “左大人,你說說,我家爵爺招誰惹誰了,被這樣的一個女人摧殘,好好的兒子寄養在這裏十年了,迴京也不過是念書而已,她居然就讓爵爺把腿跪瘸了。


    攤上這樣的女人,去一去清月樓又咋了,換個男人都得去,還被人登上了八卦頭條,矣矣,我家爵爺真是太命苦了。遇人不淑啊!”


    一塵很為自己大人不平,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氣氛而又痛苦。


    “一塵兄弟,你先不要生氣,你看看,這一次這些八卦頭條可是厲害,蔡久誠,花青,你家大人,可是一個都沒有放過。


    蔡久誠是誰?那可是毒王啊,這都敢惹,也不知道這一位一生氣會做出什麽事?一把毒可是能滅一座城,那些編輯們肯定要倒黴了。


    還有花青,更是個大魔頭,督查辦的一把手,你覺得他能善罷甘休?他肯定是不在,才出了這些八卦事,不然的話,我覺得沒有人敢摸他的屁股。


    這中間肯定有原因,我們還是悄悄地不要亂說。


    這份時事八卦,到了諸暨也有些幾天了,淩霄公子他們肯定都看見了,人家自己都沒有著急你家大人的事,你就先不要說,以免給自己引來麻煩。“


    左明很耐心地分析。


    “嗯,左明大人說的是,我們把人安全接迴去就好。”一塵點頭聽取意見。


    “嗯,就這樣,我們迴去吧,我看小公子人也不錯,這裏的人怎麽一張嘴一個私生子的喊著,挺尷尬的。”


    兩個人就要轉身迴去,可是看到路邊的幹果店,就又進去了,這裏一年四季水果多,諸暨人都有製作果幹的技術,所以自大諸暨通商以來,諸暨果幹也是聞名大晏。


    兩人想到自己的上司都受了委屈,於是就都多多購買了一些諸暨果幹以及諸暨果茶幹,想著迴去之後討好受了精神創傷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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