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跟陸譽唐是在賭場認識的,賭場裏能有幾個好人,可他卻願意幫助自己,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段輕言正要說出那幾味草藥,蕭長寧突然開口,“陸公子,這是皇宮內事,陸公子若要幫忙,可要想清楚了,若真尋不到,隻怕太後會失望的。”


    他這話就是進宮了,偏偏陸譽唐混然不覺,很認真的點點頭,“太史令大人放心,我若是能盡一份力量,自然不會推辭,還請太後明白告訴。”


    段輕言掛念著慕容璟的病,也顧不上那麽多,將自己因所需要的幾味草藥報了出來。


    這些草藥本來就難找,段輕言本以為京城人多地大必然有一線希望,現在才發現沒那麽簡單。


    她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陸譽唐身上了,若是他也找不到,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就這麽幾味藥啊。”陸譽唐輕鬆一笑,隨即點頭,“太後放心,這幾味草藥我一定幫太後找到。”


    “先別急著答應。”段輕言拜拜手,“這隻是一部分,還有幾位至陽之物不太容易找,若是陸先生有辦法,慢慢尋著便是,倒也不著急。”


    段輕言早就已經寫好了,拿出來給他看了一眼。


    這幾個都是至陽的藥物,很是珍貴,皇宮裏連個毛都沒有,否則段輕言也不會出來尋找。


    原本她隻是想找一些普通的草藥來吊著慕容璟的病情,雖不除根,但也能緩解一些。


    至於那幾味至陽之物也隻能慢慢尋找了。


    段輕言先前對陸譽唐並非沒有過疑心,她的警惕性子一直都在,可現在為了慕容璟,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這幾個藥物確實稀罕,陸譽唐看了半晌,這才點點頭,“我確實不知道這幾種至陽之物在哪裏,不過我可以幫太後詢問一二,若是有,必定第一時間通知太後。”


    “那就有勞陸先生了。”段輕言這才笑了笑,很是高興。


    就算陸譽唐找不到,段輕言也不會埋怨他,本來就是稀罕玩意兒,也不是那麽輕易就能碰到的。


    陸譽唐將那單子收進懷裏,很不客氣的坐在段輕言跟前,“我這樣幫助太後,不知太後想如何感謝我?”


    喲嗬!事情還沒辦妥呢,這就想著邀功了。


    段輕言心中暗暗腹誹,麵上依舊淡然輕笑,“陸大人放心,若您真辦好此事,我必不會虧待了你。”


    “太後可知道我想要什麽?”


    段輕言搖頭,說實話,她連陸譽唐是什麽來曆都不知道,隻知道他在陸譽唐的地下賭場待著。


    既然跟陸譽唐有關,想來應該是自家人了。


    段輕言正要說什麽,陸譽唐又道:“太後別擔心我即便向太後討賞,也一定是太後能拿出來的東西,必不會為難。”


    “到時候再說吧。”段輕言並沒有馬上答應。


    她可警惕的很,萬一真是草率答應了,陸譽唐迴頭他拿不出來,反倒出了大事。


    陸譽唐並沒有久留,他似乎是專門來找段輕言的,事情既然已辦妥,也便離開了。


    他才一走,蕭長寧就按耐不住了,“太後當真相信他的話嗎?”


    “為何不相信?”段輕言一攤手,“他若能找到那幾味草藥自然是好,若是找不到,也不會從我身上撈到什麽。”


    蕭長寧一招即可,“他方才也說了,事成之後是要向太後討賞的,萬一他提了很過分的要求怎麽辦?”


    “可我也沒答應他。”段輕言迴答的理所當然,“我隻說會不讓他白白出力,可我並未說,他提什麽要求我便滿足什麽要求,如此一來也不算我食言。”


    段輕言挑了挑眉頭,很是得意。


    蕭長寧直接被她整了個大無語,他怎麽忘了段輕言還有這一手呢。


    她向來習慣在文字上做遊戲,旁人稍不留神就會掉進段輕言挖的坑裏去。


    這一次也不例外,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蕭長寧總覺得陸譽唐沒那麽好對付。


    他愣了半響輕笑道,“我覺得太後還是應該去家裏問問這位陸譽唐到底是什麽人,我總覺得他來路不。”


    別說他了,就連段輕言也有這種感覺,讓人幫忙辦事,起碼得把底細摸清楚。


    段輕言也隻敢讓他做這一件事而已,最起碼到現在為止,她連陸譽唐是敵是友都不清楚,又拿來做朋友一說。


    可是段輕言就這樣去問她那便宜老爹,對方也未必會告訴她。


    想了很久,段輕言也沒能拿定主意,“罷了,迴頭再說吧。”


    這件事已經解決,段輕言也不能在外麵耽擱太久,很快便迴去了。


    段輕言本想去看看慕容璟再迴宮的,卻接到宮裏的消息,有急事需要她處理,不得以隻能先迴宮。


    至於慕容璟的事兒,也隻好以後再說了。


    說是急事也沒那麽著急,楚懷瑾奉段輕言之命,暗中調查那幾位貪汙的大臣。


    這不過一日功夫,就已經有眉目了,所以她迫不及待的來找段輕言,想說給她聽。


    段輕言仔細的聽完楚懷瑾的匯報,意外發現一件事兒,這幾個貪汙的大臣居然跟楚南蕭有關係,他們私下裏或多或少都有幾分來往。


    “太後,我還有一件事要稟報。”楚懷瑾麵色凝重。


    段輕言點點頭。


    他輕聲道,“安亦誠跟幾位大臣也來往過密,但我並未發現他貪汙的證據,不知道他是否也參與其中。”


    “肯定是的。”段輕言替他說了出來。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幾個大臣個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又怎麽會跑了安亦誠?


    “你查不到是因為安亦誠比較謹慎,有他父親作為保護。”


    事已至此,段輕言心頭生出一股怒火。


    當初接到這份舉報名單的時候,段輕言就想過,安亦誠會不會也跟著貪汙。


    果不其然,他也在其中,但沒找到證據,這一點也很奇怪,猛然想起自己母親去世的事情,段輕言總覺得這其中有所關聯。


    段輕言想到了慕容璟,如果他在這兒就好了,最起碼還能商量一下。


    罷了,段輕言一歎氣,“你先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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