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我不稀罕你這點錢,就因為你往這裏一坐,讓很多客人都走了。”店老闆不容分說就將老人的衣領抓住,老人胸前的那枚勳章被他一抓掉在了地上,向趙世蛟滾去…


    趙世蛟順手將這枚勳章拿起來,他看著勳章上兩顆小五角星,身子微微的顫抖著,現在這個年代,參加抗-日-的勇士活到現在的已經很少了,沒想到在這位老人居然是其中一人。


    “怎麽了!”瘋神也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況,但趙世蛟反常的舉動讓他忍不住問道。


    “他是老軍人!”趙世蛟說完站起來就向那邊走去,此刻老人已被店老闆強行推到了店門前,而老人眼神時不時的掃向桌上的那瓶燒酒,還不知道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已經掉在酒倌。


    “住手…”趙世蛟向店老闆冷喝一聲,不等他反應過來,衝上去就是一記大勾拳,店老闆瞬間被擊飛了出去,趙世蛟根本不給他起來的機會,緊隨而上一腳將店老闆踩在地上。


    “請尊敬軍人,特別是這些老軍人,”趙世蛟說完又是一腳踢在店老闆的肚子上,店老闆也終於叫出聲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青年為什麽打他,不過此刻的他也想不那麽多,臉上身上的巨痛一陣陣襲擊著他的大腦。


    “沒有他們,你連開酒倌的機會都沒有,或者你連出生的機會也沒有…”趙世蛟冷冷的看了店老闆一眼徑直向老人走去…


    這時整個酒倌的人都轉過頭看熱鬧,有些膽小的拿出電話撥通了報警專線,趙世蛟看了報警的那傢夥一眼,心裏又疼了一下。這就是人性的悲哀,剛剛老人被這店老闆推出酒倌,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現在看到店老闆被揍,就當起好市民來了。趙世蛟不由得對這些所謂的好市民產生一種厭惡感。


    趙世蛟經過自己的座位順手提起兩壺燒酒來到老人身邊,老人一直平靜的看著他,隻是一雙已經快看不見眼球的眼裏微微泛著淚花,或許,是外麵風太大,被吹出來的。


    趙世蛟站在老人麵前,伸出手,手心正放著那枚勳章,老人本暗淡無光的眼神見到勳章馬上射出一道光芒,趕緊在胸口處摸了下,馬上又感激的看著趙世蛟。


    趙世蛟始終一句話也沒說,他微微向前一步,輕輕為老人將勳章帶在胸口處,他將勳章給老人帶好,將老人那身破爛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後便退一步筆直的站著。


    老人不停的點著頭,看向趙世蛟的眼神越來越模糊,趙世蛟將一切都整好後,突然,他舉起右手向老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老人再也忍不住,放聲的痛哭起來,就像一個孩子般,沙啞的哭聲響在整個酒倌,牽動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老人並不是傷心而哭,而是喜極而泣,為有人還記得他這個老軍人感到高興,為有人在事別60年後為他再次戴上這枚象徵著對他來說至高榮譽的勳章感到欣慰,為還有一個人向他敬軍禮而感動。所以他在抗-日-戰鬥勝利60年後,隱藏了60年即將幹枯的淚水再一次流了出來。


    一列警車在接到報警電話後唿嘯著停在酒倌外麵,走下兩個身穿警服的傢夥,他們一眼就見到正在哭泣的老人,老人都微微皺了下眉,正要開口說話擺下官威,結果被趙世蛟一聲大喝吼來站著不敢再動一步。


    “滾…這裏沒你們的事…”


    這兩名估計是實習警,沒見過什麽世麵,被趙世蛟一個冰冷至極的話嚇來真不敢向前一步,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辦。


    瘋神此刻也走了出來了,他走到兩名警察身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那兩個傢夥便轉身開著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大爺,走,我陪你喝酒去…”趙世蛟提著兩瓶燒酒就扶著老人走進漫天飛舞的大雪中去,漸漸的,兩條人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瘋神見兩人走後,信步來到店老闆身邊冷冷的說道:“從明天起你有多遠滾多遠,最好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刀的意誌


    雪花越飄越大,整個h爾濱完全被雪花覆蓋著,瘋神追上趙世蛟及老軍人的時候,兩人正坐在一間簡陋的房前,兩人正喝著酒,隻是老軍人喝的很慢,很慢,仿佛在體味人生百態似的。


    老軍人邊喝酒邊向趙世蛟說著些什麽,瘋神在兩人身側安靜的坐了下去,聽老軍人說那些事別60年的往事。


    瘋神也從中知道了老人是參加抗-日存活下來的人,估計現在少說也有90高齡了吧,老人更是打響抗日第一槍的東北義勇軍中的一員。


    九一八事變後,日軍繼續擴大侵略戰爭,企圖一舉占領東北全境,作為進攻z國全境的基地。當時的蔣氏政權不光不反抗,反而將整個東三省拱手相送,麵對日軍瘋狂的侵略,東北第一支抗日部隊義勇軍成立了。義勇軍在戰鬥中牽製了十數萬日軍和偽軍,給日偽軍以巨大打擊。一年半的時間內就殲滅了近萬的日軍,因為義勇軍本身組織鬆散不統一、部隊裝備低劣以及戰略戰術上的失誤而失敗,但,是他們打響了抗日戰爭的第一槍。


    老人有點口齒不清的說著那些往事,說到看著在自己身邊一個個倒下去的時候,老人總是要停頓幾分鍾。


    老人喝下最後一滴燒酒,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刀疤,繼續說道:“那時候的義勇軍,裝備基本上沒有,我一直沒摸過槍是什麽樣的。”老人說完從腰間摸出一把不知道年代的匕首,匕首雖然被布裹著,但強烈的殺氣還是散發了出來,“這是一把飲血的匕首,專門飲小r本的血,”老人愛不釋手的摸著匕首,仿佛自己又迴到了那金戈鐵馬,浴血沙場的年代。


    “現在時代不同了,這把匕首的意誌也將隨我這老骨頭步入黃土。”老人將匕首迴腰間,看著漫天飛舞的大雪,繼續用他那沙啞的聲音說著,趙世蛟與瘋神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打斷過他,隻是靜靜的聽著,也感受著。


    “抗戰勝利了,國民解放了,我們這些老骨頭也被遺忘了,歷史也快被淡忘了。”


    “沒忘…”趙世蛟突然站起來,血腥的說道:“抗日的歷史過去了,現在是屠日的時代…”


    老人微微一愣,抬起頭看著高大的趙世蛟,他停頓了片刻後說道:“這個社會已經不是那個土匪的年代了。”


    “半年後,我就踏進r本,”趙世蛟打斷老人的話,斬金截鐵的說道:“殺…”


    老人再一次愣在那裏,他從趙世蛟的表情裏看得出他不是在開玩笑,而且很認真,老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站起來就向簡陋的房間內走去,片刻後他拿著一把長五尺左右的大刀走了出來。


    “這把大刀跟隨我幾十年,死在它手裏的鬼子不下兩百,”老人將裹著大刀的黑布去掉,一陣森冷的氣息馬上撲向趙世蛟兩人。


    “這把刀,適合你這樣的年輕人,拿去吧!”


    趙世蛟接過大刀,一陣漫天的恨意瞬間傳遍全身每一根神經,這是一把充滿恨的刀,一把專為殺戮而生的大刀,這樣的刀也隻有趙世蛟這個殺神破軍的傳承者有資格拿,。


    “好刀,很久沒飲血了吧!”趙世蛟撫摩著刀身,仿佛這把刀已相隨了他多年一般。


    “大爺,這刀有名字嗎?”


    “霸刀。”


    “霸刀,”趙世蛟跟著喊了一聲,也隻有這樣的名字才配你吧,霸刀。


    “大爺告辭!”趙世蛟突然向老人鞠了一躬,轉身就向大雪中走去,老人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不過他仿佛想起什麽似的,趕緊說道:“等等…”


    趙世蛟將身子剛剛停下,一樣東西就迎麵飛來,他趕緊伸手接住,仔細一看,原來是老人腰間的那把匕首。


    “這把匕首,希望你能幫我保管,記著…你保存的不是一把匕首,而是一個意誌。”老人幾乎是用吼的,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過來。


    趙世蛟沒有說話,隻是沉重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匕首緊了緊便大步走了出去,瘋神也向老人告辭後跟上趙世蛟消失在大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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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道所有征戰世界的成員都在接受著死亡的訓練,半年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上萬人的訓練部隊奇蹟般全存活下來,隻有少數人喪失了戰鬥能力,這些喪失戰鬥能力的成員被招迴七道總部,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不需要戰鬥的職位。


    七道的黑道生意現在已經覆蓋全國,陳浩冉坐鎮c都遙遙掌控著七道的所有運轉。在龍式集團的幫助下,七道建立了一個集團公司,生產銷售一體化的集團公司,主要麵向影視業,房產業,酒店,電器,等二十幾個項目。七道集團核心人物都是由龍式集團轉過來的商界精英,但這些是不夠的,陳浩冉馬上將招聘麵向全國,為那些流浪在大街的大學生們,懷才不遇的傢夥們創造了就業的機會,一支屬於七道集團的青年社會人才逐漸浮出水麵,為韓楊以後進軍商業打下了良好的基礎,不得不說陳浩冉不光擁有黑道領袖的風範,還具備伯樂之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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