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綠了,出綠了。」那解石奴眉開眼笑,覺得自個今天的運氣真是好,都切出三塊出綠的毛料了。


    待裏麵整塊翡翠切開之後,那解石奴用清水洗去翡翠上麵殘餘的石渣,周圍的人瞧著這冰種飄紫花的翡翠,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這翡翠可真漂亮,我瞧著都快接近玻璃種了,這紫色也純正,這般上好的翡翠也不知誰能得去。嘖嘖,這小姑子真是好運啊。」


    「嘿……」旁邊立刻有人不讚成了,「六塊毛料,三塊出了綠,這是好運?我咋瞧著這是本事呢。我估摸著,這小姑子賭石本事肯定不小。


    最後這塊毛料也被馬管事以七金的價格買了去。


    陳錦算了一下,花費了二十三片金葉子,如今賺了十金另七十七片金葉子。


    很不錯了,約莫在賭上個幾塊毛料,那債就能還上了。


    她知曉若是今天把懷中那塊血翡也切開賣了的話,二十金怕早就湊夠了,隻是那血翡實在是極品,她舍不得。而且也沒到那地步,算算,她身上有十一金,家裏頭還有七金,也就差個幾金了,實在沒必要把這塊極品血翡賣給別人。


    「阿弟,咱們迴去吧。」陳錦瞧著暈乎乎的陳瑟,笑眯眯的道。這孩子如今怕是驚嚇著了。


    陳瑟猛的一抬頭,眼中滿是興奮和不可思議的神色,「阿姐,怎……怎會如此?阿姐,這是怎麽辦到的?」


    陳錦笑道:「我也不知,隻是憑著感覺而已。」有些事無須讓家人知道的。知道了,反而對他們沒什麽好處。


    兩人朝著巷子外走了去,身後的議論聲卻不絕於耳。


    「這到底是哪家的小姑子,真是厲害啊,也不知到底是運氣還是自己的本事。」


    「可不是,這小姑子瞧著眼生,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咱們改日去打聽打聽吧。」


    陳錦倒不在乎這些目光,她賭出三塊出綠的毛料又如何,出了風頭又如何。前世的她一直守在衛家的背後,得到的是什麽?這世還不如大大方方的站在世人的麵前,就算不是現在,總有一日她賭石的名聲也會在大梁城傳來的。現在無非是提前一些而已。


    最主要的是她脫離了陳家,也就沒了顧忌。


    兩人迴到了宅子裏,陳瑟很是興奮,一路上唧唧咋咋問個不停。


    「阿弟,阿姐不過是運氣好,這完全是靠著感覺而已,你可莫要學阿姐,這賭石可不好個好事,讓人一夜之間傾家蕩產的比比皆是。」


    陳瑟不解,「那阿姐為何前幾日要不顧一切的買下那毛料,最後反而惹上了一身債?」


    陳錦坐在馬車中,往後靠了靠,神色舒展,眉目安詳,「阿弟,若是阿姐不惹下那一身的債,陳家四郎如何會趕我們出府?」


    陳瑟望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阿姐,有一絲的疑惑,阿姐在陳家的時候隻是隱忍著嗎?為何他感覺阿姐好似換了個人一般?


    兩人迴了宅子後,春雨也剛迴,院子裏站著八個奴仆,有男有女,雖都是麵色蠟黃,但還算精神,四男四女。男子也都還算強壯,女子的年齡約莫在十三到十八之間。


    春雨瞧見陳錦迴來,忙迎了上去,笑道:「錦姑娘,您迴來了,東西已經差不多置辦的差不多了,這些奴隸也是剛剛買迴來的。要是您不中意,還可以再去換的。」


    陳錦看了他們一眼,道:「就他們吧,可都有名字?若是有名字就用自個的名字就是了,我這裏沒那麽多規矩的。規矩雖然不多,不過你們可記住了,我不喜別人亂嚼舌根,不喜歡把府中的事情透露給外人知道,可都記住了?」


    那些奴隸慌忙跪了下來,「奴才們知道了。」


    陳錦又接著道:「好了,春雨,先讓他們打掃房間吧,對了,你們誰會趕車?」


    那其中跪著的一人抬起頭來,恭敬的道:「姑娘,我會趕車。」


    陳錦看了一眼,發現是個二十來歲左右的青年,長的濃眉大眼,身上有些髒,麵色蠟黃,雖跪著,但神色還算堅毅。陳錦點了點頭,「那日後你就是車夫了。春雨,你再去置辦輛馬車迴來,日後出行也方便些。」


    「是,錦姑娘。」春雨隻覺得如今的姑娘跟變了個人一般,雍榮華貴,一點也不像十三四歲的姑子。


    迴了房,看著才八歲的陳瑟,陳錦忽然開口道:「阿弟,送你去私塾吧,你也不小了,就算不做文客,多識幾個字也是好的。」


    陳瑟一愣,忙道:「阿姐,還是不去了,等那債還上了再說吧。」去私塾讀書可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他不想加重阿姐的負擔。


    「笨阿弟,那債的事情你無需操心,明日裏我就去看看哪個私塾要人,日後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到處亂跑了。好了,別再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這事就算告知母親,母親也會讚同的。」


    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第二日一早醒來,陳錦吃了早飯,讓木楠把馬車備上。木楠就是昨日那說會趕車的男子了。


    今天陳瑟沒跟上,說是要去城外跟他的朋友無耳道別。陳錦就隨他去了。


    坐上馬車,讓木楠趕車去了城中幾個著名的私塾。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白家二公子因為賭石的事情被父親大人關了好幾天禁閉,這一自由就慌忙跑去陳府去找陳錦了。


    結果,那陳家守門的卻說陳錦前日已經搬出去了,白家二公子氣的不行,怒道:「還敢欺騙小爺我,真當我是傻子不成!說,是不是你們陳家家主不許錦兒出門?」


    守門的陳老苦笑不得,「二公子,真不是,我們家十姑娘前日就被四郎主敢出了府,老奴也不知她去了何處。」


    「趕出了府?」白瑞世皺了皺眉頭,「你沒騙小爺我吧?」


    「二公子,真沒騙您,老奴哪兒敢騙您啊。好像是因為賭石的關係,十姑娘被趕出了府。」


    「得得,你讓開,我去找你們四郎主問問去。」說罷,推開這老奴,走了進去。


    白瑞世對陳府還算熟悉,直接奔去了北院角落陳錦以前住的位置,果然發現人去樓空了。他怒氣衝衝的往府外衝了去,路上卻碰見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陳芸。


    陳芸也是得知白家二公子來找那小賤/人的,這才慌忙打扮了一番,迎了出來,正好碰見往外衝的二公子。她掩口一笑,迎了上去,衝白瑞世福了福身子,「二公子安好,小女陳芸見過二公子。」


    白瑞世的腳步頓了下來,皺眉問道:「你誰?」


    陳芸笑道:「小女是錦妹妹的姐姐,二公子可是來找錦妹妹的?」


    聽見有陳錦的消息,白瑞世大喜過望,笑道:「正是,錦兒去了何處你可知道?」


    陳芸聽他叫的如此親熱,麵色變了變,強忍著笑意道:「錦妹妹問賭場那種地方借了大筆的金子去賭石,結果輸了個精光,被父親趕出了府。」


    白瑞世聞言,俊美的麵容上難看了起來。


    陳芸卻以為白家二公子是在惱怒陳錦,忙笑道:「二公子,陳錦就是這般的人,你不必和她一般見識,其實她這人心腸有些歹毒,又愛賭石,父親也是沒法,這才趕她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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