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不稀奇,他道破了秘密,大概是自己反應過來了,所以想著跑。沒想到還是叫人弄死了。”楊側妃道。


    “是啊,隻是他這一死,反倒是欲蓋彌彰。”采月歎氣。


    楊側妃深吸一口氣:“罷了,冷靜些,這件事不可能有人查得出來。想往我頭上扯也不容易。”


    “可惜雲婆過世了……”采月道。


    “有些事做多了就露出破綻來了,雲婆沒了也好。”楊側妃起身:“去看看大姑娘吧。”


    這些消息傳到了碧霄院的時候,裴時沅搖搖頭:“龍潭虎穴啊,寒月啊,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急著生孩子了吧?這誰敢呢?”


    寒月心有餘悸:“您說,這是不是就說明大公子真的是叫人害了啊?誰害他?賀庶妃?”隻有賀庶妃還有個兒子。


    裴時沅不答。


    寒月又自顧自嘀咕:“也是,大公子占著長子,隻怕擋住的也不止二公子的路。”


    “平時約束好奴婢們,咱們可以囂張,但是不能沒腦子囂張。”裴時沅道。


    “是,奴婢知道了。”


    “走吧,出去走走逛逛。”


    沒幾日,李意尋就叫陳氏分發了一些皮子,這都是宮裏賞賜的。


    不光皮草,還有不少適合做冬衣,做鬥篷的料子。也有尋常的料子。


    陳氏將眾人叫到了正院,按著品級分。


    不過,數量能定,顏色就不好定了。


    陳氏倒也不藏私,每個人都有的盡量選些好看的。


    給庶妃們的自然就少一些,皮子是肯定沒有了。毛料也就一人一件衣裳的料子。


    侍妾更是連毛料也沒有,隻有些尋常的厚料子。


    其實這已經是很好的東西了,別家府上都不見得有這個一份呢。但是一對比,自然就顯得不好。


    “呀,這料子真是厚實。”盧婉瑩摸著那毛料:“這是上好的絨料,輕易都買不到呢。外頭的綢緞莊子裏來多少都能馬上賣完,我還在家的時候,我娘有一年守著綢緞莊子半個月都沒能搶到一匹。”


    “是嗎?還是盧庶妃識貨,這等好東西,妾都沒見過。”衛氏一笑。


    “是啊,隻是這個顏色不大適合我。”盧婉瑩看了一圈,鎖定裴時沅:“倒是裴妹妹的這個顏色好,要不我跟你換?”


    裴時沅瞥她一眼:“平時動不動就笑話我是庶出的,眼睛都要看天上去。我以為你多出息呢,結果眼皮子這麽淺,什麽好的值得你麵子都不要了?”


    盧婉茵一愣:“裴時沅!你話說的太難聽了!”


    裴時沅哼了一下起身:“王妃娘娘,要是沒事了,妾就先迴去了。”


    陳氏點頭:“都散了吧。”


    出了正院,盧婉瑩還想跟楊側妃說話,楊側妃卻隻是瞥了一眼她就轉身走了。


    這沒出息的東西,一匹布都看在眼裏。


    剛迴到碧霄院,就見前院的人要走了,他們是過來送東西的,隻不過走的不是一條路。


    “喲,庶妃迴來了?奴婢們是給您送東西來的,王爺的賞賜呢。”為首的內侍笑嗬嗬。


    “有勞你們了,月娥,給拿了喝茶的銀子嗎?”


    “哎喲,拿了拿了,裴庶妃最是大方,奴婢們都不好意思呢。”內侍笑著。


    “那就好,今日有些冷,你們也早些迴去歇著。”裴時沅道。


    那領頭的內侍笑著說好,給她行禮後退出去。


    再看賞賜,就方才盧婉瑩看著眼熱的絨料,這裏放著四匹。


    因著料子厚,一匹就好大一卷,加上幾張狐皮,以及一些其他的布料,正屋桌子都放不下,還有一些放在了床邊的榻上。


    裴時沅笑出聲:“挺好,送去針線房做衣裳去吧。”


    不過這迴私底下賞賜不光是裴時沅一個,還有鄭側妃。


    鄭側妃這陣子傷心,李意尋去的就多。


    不過主要還是因為她本身也得寵。


    王妃身子不適的時候,李意尋才不管呢。


    下午時候,裴時沅剛午睡起來正要叫人上一點吃的,就見一個小丫頭慌裏慌張的跑迴來,臉色刷白:“庶妃,出事了。”


    “什麽事這麽慌?”裴時沅皺眉。


    “盧庶妃她小產了,就方才,她摔倒在路上,裙子上都是血。”


    裴時沅一愣:“她什麽時候懷孕的?怎麽忽然在路上摔了?”


    “奴婢不知道啊,奴婢是去大廚房迴來的路上看見的,就在多福軒外頭。”


    正好後院的大廚房就在那個方向。


    “行了,人家小產,你慌什麽?”裴時沅皺眉。


    小丫頭忙低頭:“奴婢知錯了。”


    “好了,下迴做事小心些,本來沒有你的事兒,你這麽慌慌張張的跑迴來,叫人誤會了怎麽辦?”寒月訓斥。


    “奴婢知錯了,奴婢下迴不敢了。”


    “退下吧。”


    這事本來隻是個意外,誰知道還真就扯到了裴時沅身上。


    盧庶妃是自己摔倒的,但是府醫看過後卻說她的身孕不是因為摔倒摔沒了,而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可在這之前,盧庶妃連自己懷孕都不知道,她歲數還小,一向月事就不準,所以根本沒察覺。


    她又隻是庶妃,身邊都是小丫頭,沒有老成的婆子伺候,沒人看出她懷孕。


    至少,明麵上是這樣的。


    “請裴庶妃的安。”正院來的內侍客客氣氣:“王爺和王妃他們此刻都在多福軒,請裴庶妃去一趟呢。”


    裴時沅看了他一會後,深吸一口氣:“我換個衣服。”


    內侍祥順微笑:“王爺等著呢,庶妃還是快些好。”


    “等著就等著,要是我今兒迴不來了,不差更衣這功夫。要是我還迴得來,我更衣又如何?”


    順祥被噎住,至少道:“那就請吧。”


    裴時沅不是為了打扮,主要是這幾日下了雨,真的有點冷。


    誰知道多福軒什麽情況,她主要是換了一雙厚實的鞋子,又加了一件裏褲才帶著寒月往多福軒去。


    “庶妃……”寒月擔憂不已。


    “挺起腰。”裴時沅淡淡的。


    寒月抿唇,嗯了一聲。


    主仆兩個被帶去的時候,後院眾人全都到了。


    “裴庶妃住得遠,來的真是慢。”楊側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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