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做事我是放心的,這件事就不必叫我父親他們知道了。”裴時沅道。


    “娘娘說的是,臣明白。”裴振笑著點頭。


    送走了裴振,月娥有些擔憂:“娘娘,孫氏那邊,不會出什麽事吧?”


    “不會,她如今娘家迴不去,帶著兩個孩子過日子。到底是個做娘的,如今她的孩子們大了,她長子十幾歲了吧?不是說下一次就要去考試?不管能不能出息,好歹是指望,她早已和離,如今巴不得跟喬祖望扯不上關係呢。怎麽會胡來?”


    “再說了,就算她胡來,她知道什麽?當初幫著她和離,幫著她安家,都是裴家的好意,為的是不忍喬家血脈斷絕。”畢竟喬祖望那種東西,屬於是活著還不如死了的。


    而這些事怎麽說都說得通,畢竟喬家跟德妃確實有血緣關係啊,不認是不認,幫了也就幫了,端看怎麽說。


    月娥說是。


    需要的時候,孫氏為了她的孩子們,也必須出麵來指證喬祖望的誣陷之類的事。當初肯照顧她,當然不是因為好心。


    要說就直接把喬祖望弄死,那裴家也好,裴時沅也好,倒也不至於做得出來。


    可如今這個情況,明擺著根本不需要了。


    月娥看了裴時沅好幾眼。


    “怎麽了?”


    月娥搖頭:“娘娘今日心情好些了吧?”


    裴時沅自嘲一笑:“矯情矯情得了,還怎麽著呢?正常,誰也不是千手千眼,我搶了別人的好處,人家要害我是正常的。”


    “不過,這兩年也多少是有些皮子鬆了。”裴時沅聳肩:“兒子都五歲多了,我這做娘的確實是懶怠了。”


    “娘娘一直都費心的,隻是娘娘做的跟他們不一樣。”月娥猶豫道:“娘娘不需要去爭寵,就好似什麽都沒做。但其實怎麽會呢?”


    能叫陛下一直關注,難道隻是因為長得好嗎?


    隻是娘娘這樣,就看起來好像什麽都沒做。


    其實娘娘要是總做什麽,那才是多餘了。陛下不會喜歡的。


    “明早,我去給皇後請安。”裴時沅道。


    “是。”


    就在主仆倆說話後不久,程茂就迴來了。


    他看起來隻是有些疲憊,畢竟他也是德妃跟前得用的人,這些年雖然辛苦,卻也待遇好。


    乍然被送牢裏去,沒人虐待他也舒服不了啊,一夜沒睡。


    這會子在正殿門口磕頭。


    被叫進來,他躲著:“奴婢身上有味道。”


    “沒事就好,見著喬祖望了?”裴時沅看著他點點頭。


    “是,喬祖望看起來是上刑了,但是不嚴重。想來他們不敢用重刑。”萬一不小心弄死了呢?


    “奴婢被帶去的時候是混著其他幾個人,都換上了囚服,他一個也不認識。最後又一個個單獨叫他認,沒什麽特定順序,他也還是認不出。最後把奴婢單獨帶去,他忽然又說認得。氣的堂官又給他用刑,他才說胡說的,這些都不是。最後他畫押了說我們都不是,就都放了。”


    “不過就算他後來改口也沒關係,他什麽時候有錢了,就算記不得日期,他還有姘頭,周圍人也都知道大概哪些日子他有錢,奴婢又不出宮,對不上的。”程茂解釋了一下。


    裴時沅點頭:“迴去吃飽飯睡覺去吧,休息幾日。”


    “娘娘,奴婢明早就能伺候,並沒受罪,就是有些髒了。”程茂忙道。


    裴時沅看他幾眼:“好,那就去吧,明早陪我去給皇後請安。”


    “是。”程茂行禮退下。


    當夜李意尋來,跟裴時沅說外頭還在查,裴時沅直接略過這事:“說點別的。”


    見她大概是不想聽,李意尋就不說了。


    李意尋如今已經不怎麽生氣了,反正不管是誰,找到就是個死,犯不上生氣了。


    十皇子跟他父皇念叨了半天他的小牛,然後跟著奶娘睡覺去。


    又是一夜無話。


    早上,裴時沅早早起來,就有人來傳話說今日就輪到了碧霄殿。


    裴時沅點頭:“也好,給我梳頭,梳好頭你們就去吧,叫程茂和三川陪我去請安。”


    月娥幾個都應了,給裴時沅梳好頭,看著兩個內侍陪著娘娘去了鳳寧宮。


    其餘人,隻要是宮女,全部去了萱宜宮。


    萱宜宮是謝太後生前的居所,這裏死了很多人。


    如今又拿來查問關於她的案子,不得不說,真是有緣。


    那兩個老內侍其實已經有些糊塗了,審問的人也不會告訴他們今日來的是誰。


    免得他們亂講。


    兩個人對上這一群宮女,挨個看過去,隻覺得都是年輕貌美,哪個是哪個都快分不清了。


    自然也不敢亂認,要是認錯了,他們也是個死。


    看了兩圈也隻是搖頭。


    梁安問:“看清楚了?”


    “奴婢看清楚了,確實沒有。”許二哆嗦。


    “奴婢也看仔細了,確實不是她們。”羅有也哆嗦。


    他倆也是無奈,沒事誰敢害人?他們這個地位的人怎麽敢?可是不做又怕死,做了更怕死,真就是叫天天不應。


    “行,那就換一個宮。”梁安也不說剛才的人就是碧霄殿的,隻是換了一處。


    另一頭,裴時沅給皇後請安,隻帶著兩個內侍,內侍一般就不會進內殿了。


    所以裴時沅是一個人坐在那的。


    怡妃看了一眼,對身後的丫頭說:“叫迎春進來,你去伺候德妃。”


    春蘭應了一聲趕緊出去叫迎春進來。


    裴時沅對怡妃笑:“唉,真喜歡你。”


    怡妃瞪了她一眼,這裏人多,到底也沒說什麽。


    賢妃失笑:“不礙事,下午就輪到我了。陛下要大查,依我說查了也好。”


    “也不知道是什麽作死的東西,連累咱們,這叫什麽事?沒事抄家玩兒?”怡妃哼道。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德妃,別一會你的人迴不來了。”貴妃哼道。


    “那一會我的人要是好生生的迴來了,你丟不丟人?”裴時沅問。


    貴妃又哼:“有什麽丟人的?反正人家說的是你的人,不是我的人。”貴妃不屑:“誰知道你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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