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後,唐樂、鸞求鳳終於踏入礦山營地,小豬鑽在鸞求鳳的胸襟裏,美滋滋的眯著眼兒,而阿多則被留在了原地。


    “哎呀,唐師弟、鸞師妹,快快快!”一個肥胖的中年人帶著一隊弟子迎了出來,說不出的熱情,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泛著光澤。


    一看就知道這家夥活得很滋潤。


    “蔣統領,幸會,不過師弟、師妹的稱唿就免了,你還是稱唿我唐統領吧!”


    唐樂的意思很明顯,不想以師兄弟論交情、攀關係,受封來到十八號礦脈,隻有上下級關係。


    從今天開始,什麽使者、什麽核心弟子、什麽內門弟子,在他麵前、在這裏都沒用,他就是最高長官。


    蔣光賢肥胖的臉顫了一顫,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打了個哈哈道:


    “那就聽唐統領的,走,進大帳,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呢!請!”


    唐樂點點頭,走入了營地中。


    營地坐落在一個山穀,三麵環山,隻有麵朝營門的地界比較開闊,呈喇叭型。


    其他三麵的高山上有了望塔,塔裏有人影晃動。


    中間是一個巨大的操練場地,刀槍劍戟一排排擺列著,還有石墩、巨大的青銅器等。


    操練場周圍是一座座營帳,弟子十人一組,在小隊長的帶領下,在周圍巡視著,很上心的樣子。


    剛來時,晚上潛入營地都沒這陣仗,顯然這是做給使者和他看的。


    進了大帳,三名中年人坐在裏麵,隻是抬了抬眼,屁股都沒動一下。


    “唐統領,這是宗門的三位傳令使者,分別是毛執事,胡執事和劉執事!”


    “哦!”唐樂點點頭,看著中間的胡執事道:


    “既然都到了,那就宣布宗門任命吧!”


    胡執事眉毛一掀道:


    “唐樂,初來乍到……”


    “請叫我唐統領!”唐樂說著,拿出自己的任命書,一揮道:


    “受宗門任命,我唐樂今天接管十八號礦脈,既然胡執事初來乍到有些疲累,那請讓出位置,迴營房休息!”


    胡蒙神情一頓,臉色沉了下來,道:“唐樂,你不過是一個內門弟子,敢以這種口氣和我講話?”


    嗖!


    話音剛落,鸞求鳳就撲了過去,啪的一把扣住了胡蒙的脖子,冰冷的說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一個小小的執事!”


    “你幹什麽?”毛執事、劉執事一看勃然大怒,騰就站了起來。


    “你想死嗎?”鸞求鳳看都沒看兩人,而是死死盯著胡蒙,“從宗門下達任命至今已有半個月時間,請問,你們是爬過來的嗎?嗯?信不信治你一個玩忽職守之罪!”


    胡執事臉色漲的通紅,眼珠子都快憋了出來。


    “你看看你們,都是為了公事兒,何必鬧得這麽僵?鸞師妹趕緊放手!”蔣光賢趕緊跳出來圓場。


    “請喊我鸞副統領,師妹不是你能稱唿的!可聽清楚了?”鸞求鳳迴頭冰冷的看了眼蔣光賢,眼中的殺意讓他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


    唐樂緩緩走過去,坐在了胡蒙的位置,淡淡的說道:


    “你們是休息呢還是交接?若二者都不想的話,那我自己來!”


    說著,唐樂探手把胡蒙的儲物袋給拽了下來。


    “放肆!”毛執事和劉執事一看勃然色變,朝唐樂就撲了過來。


    唐樂眼神一厲,手起拳落,與毛執事狠狠對了一掌。


    一對掌,毛執事的臉色大變,可怕的力量直接折斷了他的手腕,隨即整個人倒飛出去,砸到了一片桌椅,一口鮮血噴將出來,臉色變得煞白。


    而劉執事則被唐樂的一擊落日斬劈得鮮血淋淋,一條胳膊幾乎被廢。


    蔣光賢則被突然出現的一幕搞得有些發懵。


    “嘩啦啦……”


    唐樂把儲物袋中的東西全倒了出來。


    五品雲石五萬枚,六品雲石一萬枚,七品雲石三百枚。


    “嗬嗬!胡執事,能和我說說這雲石怎麽來的嗎?”唐樂捏起一塊兒七品雲石,淡淡的說道。


    “你……你什麽意思?”胡蒙臉色變得煞白,哆嗦著嘴唇道。


    唐樂和鸞求鳳的強勢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按以往的經驗,每次前來接管的弟子,給點兒好處,打發迴去就行了。


    若真的不知好歹,直接拿下帶上禁玄箍去挖礦,過段時間處理了就行。


    可現在遇到了一個愣頭青,不,兩個愣頭青,來了二話不說就動手,而且還把他們拿下了。


    “嗬嗬,自帶的,真是搞笑!”唐樂冷笑了兩聲,“七品玄石,在宗門屬於戰略性物資,長老都不一定能擁有,你一個小小的內門執事,身上卻有三百顆,你自帶的,你說我會信嗎?”


    胡蒙的臉色越發變得難看起來。


    “不妨我來告訴你,這些雲石應該是剛得的,就來自這座礦脈,來自你蔣光賢統領,我說的可對,蔣統領?”


    蔣光賢長長吸口氣,張嘴正要說話,突然唐樂一聲爆喝:


    “蔣光賢,誰給的狗膽隨便動用宗門物資?迴答我!”


    “嗬嗬……哈哈……哈哈哈……”蔣光賢的笑聲越來越大,隨即猛的停下,森然道:


    “本想給你點兒好處給我滾迴宗門安心做你的弟子,未料到你如此不識好歹,來了就動手,唐樂,真不知道你的底氣來自何處,是宗門嗎?真是可笑!”


    “你也說了,將在外君命無所不受,那我同樣也是這句話!”


    蔣光賢說完,轟的一聲,狂放霸道的氣息淩空壓來,籠罩了整個營帳。


    唐樂感覺像是陷入了泥沼,行動受到了很大的限製。


    一邊的鸞求鳳依然一把扣著胡蒙,感覺到壓力淩空壓來,她摸了摸自己的前胸,發現沒動靜,用力掐了一把。


    走過來抬起巴掌準備拍下去的蔣光賢眼神一下就直了。


    尼瑪掐自己胸是幾個意思,難道提示自己你有一對兇器不成?


    哢的一聲輕響,猛的把蔣光賢的注意力轉移走了。


    胡蒙竟被鸞求鳳捏斷脖頸暈死了過去。


    “你找死!”蔣光賢勃然大怒,一拳就轟了過來。


    嘭的一聲!


    蔣光賢拳頭剛出去,猛然間一個漆黑如鐵、麵盆大小的東西從鸞求鳳胸前突然冒出,砸爆他的拳頭,轟在了他身上。


    啊!


    蔣光賢慘叫一聲,胸口塌下去一片,骨頭不知斷了多少根,嘴中噴著血沫子,眼神驚恐。


    竟然沒看清剛才攻擊他的是什麽東西!


    唐樂身體恢複如常,砸吧下嘴,淺笑道:“不錯,你的實力很強,應該準備要打開枷鎖了吧?嗬嗬……”


    說著,一步一頓走了過去,月霜刀出現在手中,刀光一閃,抵在了蔣光賢的脖子下,威脅道:“別亂動哦,否則腦袋掉了不要怪我,肥豬!”


    “你……”蔣光賢臉上青筋直跳,再看唐樂一把拽下自己的儲物袋,臉皮都糾結到了一塊兒,怒聲道:


    “小子,我勸你最好別動裏麵的東西,否則你死無葬身之地!”


    “嚇唬我?”唐樂眉毛一掀,手上一用力,噗呲一聲,月霜刀插進了他的脖子裏,鮮血滋滋朝外冒血。


    “我死你陪葬!”說著,唐樂在他的儲物袋裏摸索了一陣,拿出一副禁玄箍,在蔣光賢吃驚的注視,哢哢就扣在了他的腳脖子上,一身玄功全被禁錮了起來。


    “還挺合適,這是給自己準備的?”


    蔣光賢氣得鼻子都在冒煙兒,眼睛都藍了。


    禁玄箍是禁錮礦奴的,打死他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會用到自己身上。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又拿出三副,把胡執事、毛執事和劉執事也禁錮住,唐樂這才拍拍手,笑道:


    “蔣統領,接下來該幹正事兒了,把所有的卷宗給我帶過來,鸞師姐,你帶他去拿,若有藏私,就捏斷他的骨頭,若敢亂動亂說,一刀把他腦袋剁下來,希望他迴來還是完整的,去吧!”


    半天過後,鸞求鳳帶著蔣光賢迴來了。


    蔣光賢的臉上帶著死灰色。


    他完全想不通,為什麽鸞求鳳對營地這麽熟悉,原先準備的一套應對檢查的造假文件看都不看,要讓他打開幾處密所。


    最後一條胳膊都快被捏碎了,承受不住巨大的疼痛,不得不拿出來,丟了魂一般跟著鸞求鳳迴來了。


    “你們四個就待在大帳內,鸞師姐,給他們丹藥恢複,到時還需他們配合調查!”


    接下來一連三天時間,唐樂和鸞求鳳一直在翻閱著資料,最後全部整理出來,把資料往桌子上一甩,似笑非笑的看著蔣光賢等人道:


    “你們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競敢勾結火焰山賊寇和鬼神角,嗬嗬……”


    蔣光賢、胡蒙等三大執事,一個個麵如死灰,充滿了絕望。


    “欺上瞞下,勾結外敵,就這一條就能滅你們九族,還為滿足私欲,四處擄掠美女,蔣光賢,淩遲你都不為過!”


    “嗬嗬……”蔣光賢一臉冷笑,道:“唐樂,不要覺得你掌控了一切,這裏的水深的很,也許明天太陽升起來,你的腦袋就掛在了大門外,我勸你還是到此為止,這渾水不是你所能淌的!”


    唐樂眉毛一掀,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道:“你的底氣是隱藏在暗處的幾名先天高手吧?”


    “哼哼哼!”蔣光賢冷哼兩聲。


    “還有兩大枷鎖境,一位來自宗門,一位來自鬼神角,是嗎?”


    “什麽?”蔣光賢臉色巨變,腦袋轟隆隆作響,眼前陣陣發黑,你……你怎麽知道的?”


    “怎麽知道的無所謂,關鍵是你們都沒什麽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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