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的人說你居然是個姑娘家,也必然是誆我的,哪個姑娘胸前後背一樣一樣的!”


    蘇無常幽幽地抬起眼,看了一眼歪歪躺著的病嬌男子,砰地一聲拔掉了酒塞,而後笑得陰惻惻地道:


    “看來今天不該買酒送你,應該買把刀給你。”


    “送我的?”


    男子眼睛一亮,這下也不故意逗某個一臉殺氣的小姑娘,而是看著小姑娘手中的酒,心裏有些熱烈起來。


    看,果然是他司空堯看中的人,雖然不是少年,是個小丫頭,但是體貼啊…..


    誰敢這麽明目張膽地嚷自己閉嘴,還給他買酒喝?


    哎呀,好喜歡。


    如果蘇無常知道他在想什麽,一定會挑起眉毛,冷笑一聲:


    “媽的,好好的彎彎怎麽說直就直!”


    雖說是給司空堯買的酒,但大半都進了蘇無常的肚子,畢竟海上濕冷,沒了隱,喝點酒也能暖和一些,倒是司空堯今日卻是滴酒未沾,而是抱著那個酒壇子,一臉心疼。


    “你這小丫頭,真是精怪,送了人家酒還要倒喝一半!”


    司空堯麵露不滿,綺麗的眉眼便有些幽怨,直把蘇無常看得一身雞皮疙瘩,連唿打住,便果真不再喝了。


    “這酒有什麽好的,我小時候喝的梨花白,那滋味才叫妙呢!”


    少女哼哼一聲,隨口吐槽道,卻又突然住了嘴。


    梨花白….蘇無常說出這句話,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都心驚了,她小時候連飯都吃不飽,什麽時候喝過梨花白的酒?


    好在司空堯並沒糾結她在哪裏喝過好酒,隻是目光曖昧地道:


    “那你以後可得再拿梨花白來哄我,不然你今日喝的酒,我可是有辦法讓你還迴來的。”


    蘇無常挑了挑眉,也不答應,隻是心裏仍有些計較方才那句話,梨花白,她喝過梨花白,甚至在說那句話時,還能依稀想起那清冽的滋味。


    少女的眼睛不由帶上了幾分沉靜,抬頭看著軟塌上慵懶又似無力的男子,猶豫著問道:


    “你可聽過梨花白?”


    司空堯眨了眨眼睛,看著少女白淨清秀的小臉,如墨的眉眼透著不羈與靈氣,這麽看著自己的時候,便讓人生不出撒謊的心思。


    他低頭,輕撚著孔雀羽毛,笑意多了一絲澀然:“梨花白….是你師傅給你喝過的吧。”


    蘇無常一愣,不知道為何會扯到雲蒼子,但是以司空堯的能力,想查到自己的底細也不難,便迴道:


    “不記得了,你怎麽會覺得是我師傅給我喝的呢?”


    “你師傅的來曆不一般,他連九龍大會的木樨牌都給了你,讓你喝一壺那個地方的梨花白,又有何稀奇?”


    蘇無常聽到九龍大會,才驚覺司空堯此人,怕是比她想的還要厲害得多。


    雖然大多數時候,在她麵前,這人不知道是刻意還是性格如此,表現得無害的樣子,叫她不如從前防備,但仍免不了心生警惕。


    似是瞧出了少女的心思,司空堯也不閃避,幹脆明了地道:


    “你師傅一定不曾告訴你,為何要參加九龍大會。”


    蘇無常低了頭,確實,雲蒼子甚少跟她說起九龍大會相關的事情,也從不與她說起自己的來曆身份,偏那個奇奇怪怪的老頭,自打出現,就對她透著熟悉和親近。


    隻是讓她加緊時間修煉功法,後來逼不得已又說了九命壞的事情,蘇無常能感覺到雲蒼子不自覺間透出來的急迫,可是她不知道這個便宜師傅,到底在急什麽。


    “所以,你知道?”她語氣有些淡,看上去並不那麽好奇。


    司空堯眸光流轉,最後將視停在少女的額間,不急不緩地問道:


    “你知道九龍大會,為什麽叫九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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