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忍耐中的棠鑒,雙手悄悄地摟緊棠淨的細腰,把他緊貼在自己胸膛上,輕輕的磨蹭他的後頸。


    他一直很懷念棠淨身上的乳香,香香甜甜的味道,聞起來很舒服。


    唉!等棠淨獨立繼承了棠家的事業和成家後,他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像這樣把他抱在懷裏,嗅聞他身上迷人的味道。


    想著想著,棠鑒不禁有些憂傷地哀歎起來。


    「鑒,我全部算好了。」


    棠鑒在棠淨興高采烈的叫聲中迴過神來。


    「這麽快?」棠鑒頗為驚訝。


    自己需要花一天的時間才能算好的東西,棠淨竟然可以在二、三個時辰裏就全部算好,真是令他歎為觀止。


    或許,棠淨的天分就在這裏吧!


    那往後把棠家的商行交給他管理,他就可以放心了。


    「我全部都算好了,我是不是很乖?」棠淨笑瞇瞇的說。


    「是,好乖。」棠鑒心情愉悅地翻看棠淨算好的賬冊。


    「既然我很乖,還要再親一下。」表現良好乘機再討個吻,棠浮動作熟練地轉身、跨坐、抱住棠鑒,順便把嘴唇的位置喬好。


    好家夥!一不留神又被他牽著走。


    「不要親太多,留一些明天再親。」棠鑒怕再繼續親下去恐怕大水來都澆不熄,他先使用緩兵之計拖延。


    「不行,現在要。」棠淨惡質的笑。


    明天有明天的分量,怎麽可以讓他輕易跳過,那自己不是虧大了?


    棠鑒凝望閉上眼睛、嘴巴嘟得像老鼠的尖嘴巴,已準備就緒的棠淨。


    他用指腹輕柔的摩挲他柔嫩的紅唇和精致絕麗的臉龐,再輕輕地撫順他柔軟如絲的黑發。


    好吧!他都這麽認真了,是該好好地獎賞他;況且如果不依他,他又不知會搞出什麽花樣來氣他。


    而且,他根本抗拒不了令人垂涎三尺的棠淨。


    他對準棠淨紅潤的芳唇輕壓上去,深情地品嚐那柔軟唇瓣的甜美滋味;接著,他用舌尖輕輕頂開他的唇齒,甜蜜地吸吮他嘴裏的一切,與他濃情蜜意的纏吻起來。


    棠淨怡然地陶醉在棠鑒纏綿的深吻裏。


    他就知道棠鑒根本難以抗拒他的誘惑,最終要臣服在他的魅色裏。


    而吻到渾然忘我的棠鑒果然開始動手拉開棠淨的衣服。


    他一扯開棠淨的衣襟,棠淨那美得動人心魂的白皙頸項和美形的肩膀便一覽無遺。


    絕美又嫵媚的棠淨深深地勾引著他,激起他體內的欲望之火蠢蠢欲動,這欲火熾烈且迅速地在全身燃燒起來。


    這種欲火焚身的感覺讓棠鑒快受不了了。


    他再也按捺不住激發的情欲,再次長驅直入的探進棠淨微啟的唇內,熾熱地吸吮輾轉。


    「嗯......唔......」


    棠淨被吻得目眩神迷,渾身浸淫在甜膩的幸福感裏,修長的手指激動地抓住棠鑒渾厚的肩膀,口中不斷地逸出嬌柔的呻吟。


    沉迷在唇舌糾纏裏的棠淨,似乎激勵了棠鑒的情緒。


    而就在棠鑒情緒高昂地把棠淨上半身的衣服完全剝開、情意綿綿地吻住他的脖子時,他聽到一道極為殺風景又教他膽戰心驚的叫喊聲。


    「大當家、小當家,吃飯了。」小蘭在門外叫喚著他們。


    當下,棠鑒的熱火被澆熄,連灰燼都蕩然無存。


    他驚嚇慌亂又手足無措的放開棠淨,並且立刻為他穿好衣服,當作什麽事也沒發生。


    真是糟糕!為什麽一個吻就令他迷失自己,欲罷不能的越吻越深,而且一不小心就溜進他的小嘴裏,勾搭起他的唇舌嬉戲?


    「吃飯了。」他故作正經的說,其實相當尷尬自己的抵抗力怎麽這麽差。


    不!一定是棠淨長得太香甜......不不!是自己太差勁了......


    他又陷入深深自責中。


    棠淨看見棠鑒慌張不安的模樣,心底頗為得意的笑著,但他不想輕易地放過他,壞心眼的想要看他更緊張的樣子,故意抱住他的脖子耍賴。


    「等一下,還沒有完。」


    「不行,吃飯了。」棠鑒壓低聲音,他還真怕會被外麵的人聽到。


    「吃飽飯還要繼續喔!」棠淨媚笑地撫摸棠鑒峻偉的胸膛。


    看在他這麽靦腆害怕的份上,不再折磨他,就放他一馬,不過要先把條件談好免得他賴帳。


    「好......」答應了之後,棠鑒立刻懊悔不已,他感覺自己是在自掘墳墓、自找罪受。


    得到應允,棠淨滿意地跳下棠鑒的大腿,抱住他的手臂,神秘一笑說:「我們趕快去吃飯吧!」


    他興高采烈地拉著心情變得五味雜陳、啞口無言的棠鑒走出書房。


    「大當家、小當家,吃飯了。」


    看見兩位風度翩翩的主人,親密地相攜走進大廳,小蘭和小春殷切地招唿,並勤快地把碗筷排好。


    棠府裏的人本來就不多,棠老爺和棠夫人在時也隻有四個人一起吃飯,現在隻剩他們兩個人吃飯,就顯得更冷清,所以棠鑒會盡量讓兩人一起吃飯。


    「淨,這清蒸鯽魚很鮮嫩,多吃一點。」坐下來之後,棠鑒就忙碌地為棠淨夾菜。


    因為他們之間差了十歲,又加上棠淨從小愛黏他,所以寵愛他變成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你也要多吃一點。」棠淨用肩膀碰觸棠鑒,對他拋個媚眼,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答應他的事。


    「嗯......這個人參雞湯也不錯,喝喝看。」棠鑒接收到棠淨傳來的曖昧訊息,有點驚慌失措,立刻舀了一碗人參雞湯放在棠淨麵前,他想要用吃來分散棠淨的注意力。


    還好在外人麵前棠淨還算規矩不敢太亂來,不會做出令他難堪的事,不然鑽進地洞都掩飾不了他困窘的表情。


    不過慌張的他,開始多話起來:「這人參是特地從大韓進口的,是最上等的中藥大補品,很補元氣。前幾天你不是在喊胸痛,你多吃一點。」


    自家進口的當然要先嚐嚐它的味道,才好介紹給客戶。


    他不說胸痛棠淨都有點忘了,不過現在不是管胸痛的時候,胸痛這招下次還可以用。此刻,他哪這麽容易讓棠鑒給擺脫!


    他夾起一塊雞肉直接放進棠鑒的嘴裏,「聽說人參也是很好的強壯劑,你工作很辛勞,更要多吃一點。」


    他越靠越近,最後直接靠到棠鑒的身上,還壞心地用腳去磨蹭他。


    他就是喜歡看棠鑒慌得六神無主的模樣,看起來剛直得很可愛。


    棠鑒被棠淨蹭得有些心癢難耐,不禁瞄一眼站在一旁伺候的小蘭和小春,看她們睜大眼的驚愕表情,他趕緊轉移話題。


    「淨,吃飽我帶你去看個東西。」


    「什麽東西,很好玩嗎?」棠淨簡直快整個人巴到棠鑒的身上了。


    「快坐好!」棠鑒壓低聲音說:「等一下帶你去看就知道。」


    「好吧!」棠淨有一點依依不舍的離開棠鑒的懷裏。


    再鬧下去棠鑒可能會崩潰,他懂得適可而止;況且棠鑒不知要給他看什麽秘密的東西,他也很好奇。


    「快吃,菜都涼了。」棠鑒趕緊夾一堆菜到棠淨的碗裏讓他吃,免得他又貼上來。


    吃飽飯,棠鑒提著油燈牽著棠淨的手,繞過長廊、走過後花園,來到原本是棠淨父母寢居的房間,他打開門走進去。


    雖然目前沒有人使用這個房間,但棠鑒還是叫下人打掃得一塵不染,把房間保持得完好無缺。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棠淨對自己父母的房間興趣缺缺。


    「等一下就知道。」棠鑒輕輕一笑,牽著棠淨直往內室走。


    「噢!你一定是想爹娘的房間又寬敞又舒適,來這裏可以做一點特別的......啊!」棠淨揉撫著被打疼的頭,眼角溢出一滴淚來瞪著棠鑒。


    「不要胡思亂想,這裏可是爹娘的房間,要尊重一點。」


    「爹娘也會做愛做......唔......」


    「不要亂講話!」棠鑒直接捂住棠淨還想辯解又百無禁忌的嘴巴。


    「是、是!我是老胡塗了,忘記你最懂得分寸。」棠淨自我解嘲。


    他是忘了,遇到正經事的棠鑒會整個人嚴肅起來,依他看,忠孝、仁愛、信義、和平傳統中的八種美德全給他包了。


    有時候他真懷疑棠鑒是否愛他,總感覺是自己在耍猴戲給他看。想想自己的戀情,似乎有點悲哀。


    「知道就好。」棠鑒白他一眼。


    「既然不是要做特別的事,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難道這裏藏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棠淨不高興的嘀咕著。


    他沒想到棠鑒會為了爹娘而對他動粗,可見自己在他心中還不是擺在第一位,讓他相當不爽的吃起味來。


    「沒錯,被你猜中了。」


    棠鑒終於露出笑窟,不過他繼續搞神秘,並沒有告訴棠淨到底是什麽秘密,隻是拉著棠淨一直往房間最裏麵的方向走。


    他們經過床鋪也沒有停下腳步,棠淨有點可惜的望一眼被收拾得十分幹淨的床鋪,但他不敢再開口,免得又被棠鑒敲頭。


    他們來到床鋪的後麵,在一道牆前棠鑒才停下腳步。


    「就是這裏。」棠鑒轉頭對還悶悶不樂的棠淨說。


    「這裏?」棠淨驚叫,「我剛才亂講話,你是叫我來這裏麵壁思過嗎?」


    他記得小時候如果太過調皮,棠鑒還是會狠下心來處罰他,而處罰他的方式就是麵壁思過,要站到認錯為止,這一招讓好動的他還真有點害怕。


    棠鑒輕笑的看了棠淨一眼,用手拉開牆。


    原來牆壁是假的,這可是個天大的秘密。


    「哇!」棠淨露出驚奇的表情,「怎麽會這樣?這牆竟然可以打開。」


    看見這個不可思議的秘密,他不愉快的心情馬上煙消雲散,摸著牆壁研究。


    棠鑒敲敲牆麵解釋道:「這麵牆是用木板做的。」


    「真的耶!」棠淨驚奇地拍打牆麵,確定真假。


    棠鑒拿高油燈往裏頭照,可以清楚地看見一道階梯直通下麵。


    他指著下麵,「從這裏下去是個地窖。」


    「你是說,爹娘睡在地窖上麵?」這又是另一個意想不到的秘密。棠淨再次露出吃驚的表情。


    「沒有錯,走吧!」棠鑒好像早料到他會如此驚駭,牽著他的手往下走。


    「好暗!」棠淨怕黑不敢走下去,死命地抓住棠鑒的手臂。


    「是很暗,要小心走。」


    因為走道不是很寬,兩人一起走有些困難,又加上棠淨抱緊棠鑒,他們費了一番工夫才走到下麵。


    來到下麵,麵對的是一道鐵門,而這道鐵門上有重重的鎖鎖住。


    「你把什麽東西藏在裏麵?」棠淨心急地問。


    「不是我藏的,是爹藏的。」


    「噢!爹藏了一個小老婆在裏麵,不敢讓娘知道。」


    「怎麽藏?不悶死才怪,總是講一些不正經的話。」棠鑒不得不再白一眼口無遮攔的棠淨。


    「幹嘛這麽嚴肅?說說玩笑話有什麽關係嘛!」


    棠鑒不再理會愛搞怪的棠淨,用鑰匙打開有點陳舊的鐵門,然後有些吃力地把鐵門打開。


    他揮掉眼前的蜘蛛網,帶領棠淨走到地窖的中間。


    「咳咳......這是什麽鬼地方啊?」


    地窖裏空氣很差,棠淨皺起眉頭捂住嘴巴連咳幾聲。


    「這裏就是爹用來藏東西的地方,他把一些古董花瓶和名家字畫,還有家裏值錢的東西都收藏在這裏。」棠鑒用油燈把四周照了一遍,可以清楚的看到排列整齊、一箱箱大小不一的鐵箱和一些看起來相當珍貴的古董。


    「因為有我們家發生祝融的前車之鑒,所以爹特地請人在地底下挖了這間密室,四周全部用鐵皮打造,既可防盜又不怕火燒。」


    「有這種地方我怎麽都不知道?」棠淨好奇的打量這間猶如一座寶庫的地窖。


    「這種地方越少人知道越好。」棠鑒瞟一眼被地窖裏麵的東西吸住目光的棠淨,突然有些感傷地說:「爹也是在我十八歲時才告訴我有這個地窖。」


    棠夫人過世那年,當時他已經十八歲,棠老爺在一個半夜裏把他叫醒,也像他帶棠淨一樣把他帶來這裏。之後,棠老爺不僅把鑰匙交給他,並且交代他要好好照顧棠淨,好像預先知道棠淨將來會是個專惹麻煩的家夥。


    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在棠老爺把棠淨付托給他之後,不到二年的時間內就去世了。


    算算也有十年了,曰子過得真快。


    「這一箱箱的裏麵放什麽?」棠淨摸摸上麵有些灰塵的鐵箱子。


    棠鑒打開其中一個大鐵箱讓棠淨看,裏麵竟然是滿滿的金塊和銀兩。


    「哇呀!」棠淨眼睛睜得跟牛蛙一般大,怪聲怪叫的聲音比他叫床的聲音還要高亢。「哪來這麽多的錢?」他見錢眼開地趴在錢堆上撫摸。


    「這些都是你的。」棠鑒深沉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這些都是我的?」雖然人人都愛財,但來得太突然,棠淨不免要質疑。


    「這些都是爹留下來的,當然都是你的。」


    「真的嗎?」棠淨眉開眼笑的兩手各拿一塊金塊,「哇!這下子去風豔樓怎麽花都花不完了。」


    然而,棠淨還沒高興夠,手中的金塊就被拿走,甚至被鎖進大鐵箱裏。


    「不準再去那個地方,也不準把錢浪費在那種地方。」棠鑒大聲怒斥。


    棠淨努努嘴,「隻不過開開玩笑,幹嘛這麽生氣?」


    「這是爹辛苦賺來的,不準你亂花。」棠鑒翻臉生氣,後悔提早讓棠淨知道有一座足足可吃喝三輩子的金庫。


    「你是真的生氣我會亂花錢,還是......」棠淨抱住棠鑒健壯的腰,神情一轉,露出古靈精怪的表情,「你在吃我要去風豔樓的醋?」


    「那......那種地方本來就不應該去。」沒錯!他不得不承認棠淨去那種地方,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所以不管是不是去浪費錢都不準去。


    「那......不準我去,你今天晚上要陪我睡覺。」棠淨乘機敲起竹杠。


    棠鑒怕被下人知道,從來不在棠淨的房裏過夜,總是「辦完正事」就像賊一樣匆匆離開;如果是棠淨硬要賴在他的房間,他會等到棠淨睡著,再偷偷把他抱迴去。所以棠淨很期待早晨一覺醒來能看見愛人的臉,而不是空虛的床。


    「已經很晚了。」棠鑒又開始推托。


    「很晚才要陪,而且是你自己答應我的,不可以賴皮。」


    棠鑒一向講求信用,但此時講求信用卻成為無形的負擔。


    「隻能陪一下。」棠鑒最後還是退讓。


    棠淨喜盈盈地吻住棠鑒,隻要能把他拐進房間,就不怕他隻陪一下。


    這些錢和寶物對他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他在意的隻有棠鑒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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