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賈璉聽了賈環的一番話後,迴去細想也覺有一番道理。


    於是不肖三五日的時間,便將尤氏母女三人搬到了城南的另外一處院落內住下。


    賈珍父子因賈璉將尤氏姊妹悄悄搬走後,卻不告知他們一聲,心中不禁也有些懊惱。


    不過先前在小花枝巷時尤三姐的表現實在太過狂野,讓賈珍也有些害怕,索性他也沒再去城南尋她們。


    又過了兩個月的時間。


    尤三姐因想賈璉將她姐姐偷偷娶了來,卻不敢請迴家去住,隻能每日東躲西藏的待在這小院子中。


    心中覺得賈璉不過是把她姐姐當成姘頭騙來罷了,越想心中愈發不滿。


    於是便時常以各種吃穿用度等來刁難賈璉,賈璉每次去城南小院時,也被鬧騰得有些心煩。


    尤二姐和尤老娘也勸說過尤二姐,但是尤三姐也沒有改變,依舊如此。


    尤二姐心裏自是想著要跟賈璉一輩子的,見自己妹妹如此鬧騰也覺對不住賈璉。


    於是便和賈璉議定將她妹妹尤三姐給嫁出去,自己也好和賈璉過二人世界。


    且說這一日,興兒來城南小院來找賈璉,告訴了賈璉賈珍要他去辦事兒。


    賈璉便忙不迭帶著隆兒迴去了,隻留下興兒來幫忙料理事務。


    尤二姐見他還沒有吃飯,於是便給他拿了兩碟菜,一杯酒,讓他蹲在炕沿下吃。


    隨即尤二姐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興兒詢問起了榮國府的情況來。


    興兒便將鳳姐、平兒的平素的所作所為都給尤氏姊妹說了個遍。


    聊到了後邊,也把李紈、三春,以及黛玉、寶釵也都給尤氏姊妹們說了一下。


    其間,尤三姐好奇道:“你們府裏的那寶玉除了上學,還做些什麽?”


    聞言,興兒道:“說起來您也未必信,我們府裏就屬那位爺是沒有一天正經上過學的!


    先前政老爺在家時倒是管過些兒,但如今政老爺放了外任,他早就把書給丟開了,隻一心在園子裏和姊妹們玩耍呢。


    素日老太太最是疼他,太太也不敢多管,如今也就任由他整天混在姊妹堆裏!”


    尤三姐又好奇道:“那你們府上那位狀元又是個什麽樣的?”


    興兒聞言,笑道:“我們府裏的那位狀元正是寶二爺的弟弟——環三爺!


    嘿!他和他哥哥卻是剛好相反著來。


    每逢要考試,好幾個月都見不到他的人影,自是一直待在他那個院落裏整日念書,雷打不動。


    而且最絕的是屢試屢中,常人少說也要個十幾年才能及第登科,他隻不肖三四年的功夫便已是狀元及第了。


    輪才幹學問,他比寶二爺可是強上百倍不止呢,隻可惜投錯了胎,生在了姨娘的肚子裏……”


    聞言,尤三道:“也沒什麽可惜的,如今他已是官身,可還有人小瞧了他不成?”


    聽到此,尤二姐笑道:“你可是看中了他們家的那狀元郎了?”


    因興兒在,尤三姐不好隨意開口,隻得繼續低頭嗑瓜子。


    興兒笑道:“這興許也可以成的,他的婚事倒是還沒定下來呢,要是讓我們二爺去和他說道說道,說不定也就成了!”


    聞言,尤三姐氣罵道:“好好吃你的飯,瞎聒噪什麽!”


    正說著,隆兒又過來叫走了興兒,並告知賈璉要去往平安州之事,也讓尤二姐早些問清楚尤三姐想嫁之人。


    待興兒走後,尤三姐問道:“好妹妹,你心中心儀之人是誰,和姐姐說道說道,我也好替你完成了這終身大事!”


    尤三姐也不肖說,隻繼續在那裏嗑瓜子,腦海裏卻浮現了柳湘蓮的身影。


    見狀,尤二姐道:“興兒剛才所說他們家的狀元也是極為不錯的,若是你有意,不妨讓你二姐夫去幫你問問!”


    聞言,尤三姐嗔道:“姐姐,你糊塗啊,他們這些讀書人最是自命清高,要娶的也自是那些清清白白身世的大家閨秀。


    想我們如今被那幾個現世寶玷汙了清名,豈能再攀附這樣的人家。


    你自己如今也沒能入得了他們家的門,還得偷偷摸摸地過活著,將來也說不定會怎樣呢。


    況且我也不稀罕那什麽侯門公府,也自是不喜歡那什麽狀元不狀元的!”


    聞言,尤二姐也有些動容,她也何曾不明白這番道理。


    隻是她如今除了能依仗賈璉,又能靠誰去呢。


    一個女兒身在這個古代封建社會裏的出路也隻能期待著嫁個好男人罷了。


    感傷了會兒,尤二姐才繼續開口道:“好妹妹,你既是不想進那些侯門公府,那可是有心儀的人家!”


    尤三姐才害羞道:“姐姐你可曾記得五年前,他曾來過我們家的!”


    聞言,尤二姐也細細往前想著,忽而她記起了一個人,隨即道:“是他!”


    尤三姐當即也點了點頭。


    隨即二人又細談了一晚上。


    第二日時,賈璉抽空來了一趟城南小院,尤二姐也將尤三姐想嫁之人告與了賈璉。


    賈璉聽聞過後,也自是有些驚訝,隨即也詢問了其中的緣由。


    尤二姐遂道:“五年前,我母親先前做壽時,柳湘蓮來串過一場戲,那時我妹妹見了柳湘蓮一眼便喜歡上了!”


    聞言,賈璉道:“她也真真會選人兒,這眼光自是獨到的,柳湘蓮也的確是一個標致的,隻是這人如今卻不在這京城裏!”


    尤二姐道:“我妹妹說他五年不來,她便等他五年,若十年不來,就再等十年,若是一輩子不來,她就剃了頭發做姑子去!”


    聞言,賈璉也感歎尤三姐真真是個癡情的人兒,自此褻玩之心再不曾有。


    尤三姐也在賈璉和姐姐以及母親麵前保證改過自新。


    做了少許交代後,賈璉便往平安州去了。


    不料半路上卻正巧遇到了要來京的薛蟠和柳湘蓮。


    見二人能高高興興地走在一塊兒,賈璉也好生奇怪。


    隨即幾人相邀在路邊的酒館裏喝上了幾杯。


    從薛蟠口中,賈璉知道了因柳湘蓮遇上被山賊打劫的薛蟠等人,意外救下了他們,這才化解先前的隔閡。


    上次二人拜天地,薛蟠被打,這次二人倒是因這事兒拜成了生死兄弟。


    酒席中,因薛蟠無意中也透露出他和柳湘蓮這次迴京就是準備著往後各自娶媳婦,然後好好地把日子過起來。


    聞言,賈璉便趁此給柳湘蓮說了親事,當即也要了他的鴛鴦劍作為定禮。


    不肖半個月的光景,賈璉便將平安州的事情處理完迴了家,又將鴛鴦劍交到了尤三姐的手上。


    尤三姐接過了鴛鴦劍,將其掛在繡床邊,一心想著終是有了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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