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過來!”


    李劍垚圍著圍裙,看著新出現的兩個老頭。


    “老曾、老羅,都是你爺爺的戰友!”


    李劍垚打了個敬禮,


    “首長好!”


    “得了得了,認識下就行了。今天咋掌勺了?


    我跟你們說啊,這小子才是個人才,62年和老李去高原看他哥,被老丁抓了壯丁,搶救了咱們不少傷員。


    小小年紀一手醫術出神入化,不玩手術刀不玩槍,這小子念書考了個京大。


    這今天又當上了火頭軍,讓我看看你小子手藝如何?”


    “嗨,首長別誇了,我都要驕傲了。您家裏也沒個保姆,薛阿姨帶著孩子,哪有空舞動這鍋鏟,可咱來了要是連飯都沒吃就走,那您臉上不是也不好看嘛!”


    “瞧瞧,瞧瞧,這小子要是裝上個尾巴,馬上就能上樹,猴子都沒他精!


    你們倆也別走了,中午就在這吃得了,也嚐嚐這小子到底做了點啥!”


    “行,就吃你一頓!”


    “你們哪是一頓,老子都快被你們吃窮了!”


    “首長,裏麵請,桌子我都擺好了,正好我爺帶了幾瓶酒過來,您幾位嚐嚐?”


    “是上次那酒?”


    “略有不同。”


    “哎呀,老曾、老羅你倆迴家吃吧,家裏飯菜不多,就不留你們了!”


    “不可能,我都聽到了,肯定有好酒,你這人又想獨吞!打死不走!”


    “對!打死都不走!”


    幾人熱熱鬧鬧進了餐廳,瞧見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色,紛紛落座。


    “都坐都坐,本來也沒幾個人,就別搞那些有的沒的了,都不是外人!


    小子,把酒拿來!”


    “誒!”


    薛阿姨也拉著奶奶和大娘入座,小櫻盯著肉和魚目不轉睛。


    現在除了小櫻李劍垚最小,伺候局兒的事落到了廚子身上,挨個給人倒滿了酒,幾人滋溜一下先喝了一口。


    “果然是好酒!老李啊,你有這寶貝居然藏著掖著,太不夠意思了!”


    “天高水遠的,比不了你們,台子糧子的,得空了都來家裏,好酒管夠!”


    “還別說,老羅和老蕭估計還得堅持堅持,我可要退休了,到時候我就去你那喝酒去,那地方咱熟悉,當年咱們。。。”


    “哎,你別說這小子手藝還真行,還有啥是你不會的?”


    “是啊,叢大姐,小垚這孩子長得好,會醫術,還會做菜,你咋養的?看小櫻都不吱聲,光往嘴裏填。”


    薛阿姨也跟奶奶說著,抱著的小櫻自己用勺往嘴裏扒拉。


    “這孩子從小就聰明,學東西快,倒是沒怎麽管教過。不過比起建瑋來,倒是省心不少,將來還得你幫著多調教。”


    “建瑋也是好孩子,就是沒小垚臉皮厚。”


    “哎,估計是放不開,在家裏最皮的就是他了,挨了不知道多少打,這也算是沒白挨吧,這幾年功勞也沒少得,當然了傷也沒少受。”


    “都一樣呢,咱們當初不也一樣,能活著就挺好,往後就能好多了。”


    女人不喝酒,吃飯快,對付一口就得了,把飯桌留給幾個男的。


    李劍垚趁著他們唿喊的間隙,趕緊扒拉幾口,餓死廚子可就鬧笑話了。


    四人喝了兩瓶酒,剩下的老蕭死活不讓喝了,這酒是靈溪酒,給爺爺留的,靈水含量高些,味道自然也好些。


    曾、羅兩人也沒再強求,隻罵了一句老蕭摳門。


    吃過飯,說了會兒話,李劍垚看著眼前的幾人聊的起勁,想要開溜,被老羅給叫住了。


    “耽誤一天沒啥事,迴頭補迴來就成,一會兒去家裏認認門!”


    那還說啥,就等著吧。


    老羅帶著老李家幾口人去隔壁不遠的小樓,見到了奶奶口中的張大姐。


    怪不得奶奶願意來呢,也是當年的老熟人,為數不多的跟著部隊走的女戰士,連孩子都扔後方那種。


    倆老太太拉著手嘀嘀咕咕了半天。


    奶奶拜托人家做個媒人,既然蕭、羅兩家關係還行,這個媒人的角色也就有了,禮數上也算是周全了。


    至於場麵低調不低調,在京的事蕭家來辦,要是迴了老家,那就是老李家的事了。


    迴了後海的院子,三人就要忙忙叨叨的準備,薛阿姨的意思,周末那場家宴就算是定親宴了。


    這定親禮是不能缺了的,雖然不知道大院兒啥規矩,既然咱們男方是農村的,安農村的來毛病也不大。


    李劍垚拉住拉磨的奶奶和大娘。


    “定親禮無非煙酒糖茶、棗生桂子之類的,再加上豬腿、魚、大雁、首飾外加紅包禮金,這就十二樣禮了,隻多不少。


    您兩位歇著,周日一早就有了,問過那個張奶奶了沒,彩禮給多少錢合適?”


    “老張說三十五十不嫌少,百八十不嫌多,沒啥講究,革命婚姻,不注重這個。”


    “那咱給個99塊,長長久久,既不違規,寓意又好,奶,大娘,你們倆說咋樣?”


    “行,就包個99塊,你那書房有紅紙?”


    “走,不但有紅紙,還有其他好玩意,過來瞅瞅!”


    玉鐲子,綠的、雪花的,羊脂的,田黃石,茶杯那麽大個,奶奶還是有些見識的。


    “哪來的?!”


    “大柵欄有個老頭,好鼓搗這些玩意,收來的,現在不值錢,給口吃的就能換來。


    再說你孫子在京城看病漲價了,200起,貴一點的千兒八百的也有。


    您挑挑,最好把那塊田黃石給帶上,蕭南是畫畫的,正好摳個印章,她一定喜歡。


    寓意也好啊,長子長孫,大婦,相當於您兩位傳位給她了,顯得多重視!”


    “去!咱家又沒有皇位,扯那有啥用!”


    女人無論到了什麽時候都對這種東西沒啥抵抗力,兩人愛不釋手的摩挲著幾件首飾,這個喜歡,那個也喜歡。


    “這些都是孝敬您兩位的,您愛給哪件給哪件,剩下的帶迴家去也行。不過現在不讓在外麵戴,留著壓箱底也行,以後我再收到好東西再孝敬您幾位。”


    “合適?”


    “有啥不合適的,都是親親的。不光這個,這院子裏桌椅板凳、床、畫、紙筆都是有年頭的,現在不值錢,往後沒準一件兒就能換套大房子。


    就連你們吃飯用的盤子、碗、喝茶用的茶具啥的都是嘉慶、道光的,庫存貨,琉璃廠啥的有賣的。”


    奶奶放下鐲子,揪著李劍垚的耳朵,


    “說,你小子到底幹了啥,這麽多好東西,怕是惹了什麽禍事了?”


    “哎,奶,我爺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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