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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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青梅竹馬
“小麽小兒郞，挑著糞桶上山崗，風吹又日曬，還要翻地忙，隻怕常叔罵我懶呐，不能發芽呀靈石飛跑了……”
裹著一身臭汗下了山崗，李石吹著山風，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溜溜達達地往村裏走。
從李岩衝關成功，迴雲水鎮去搶百夫長的位置，到現在已經又過了五天，這五天李石過得格外充實。
上午翻地，下午播種，傍晚迴家吃飯洗衣服，半夜到還要抽空到後山去練拳。
那天李岩順利晉級，出了山洞聽李石說想練武技，就多留了兩天，傳授了他一套拳法。
這套拳法是李岩專門到武館拜師學的，軍中雖然也有戰法，但隻適用於團隊配合作戰，對於想尋求個人戰力提升的李石來說，並不符合需求。
不過花錢得來的東西也確實好。
盡管開始修煉拳法不過五日，李石已經覺得自己大有收獲，不僅身體的協調性，靈活度也大有提升，徒手抓大鵝毫無難度。
這一次再遇到那猴子，他就有信心出手一試了。
雖然上一次錯失機會，但他心中始終有一個養一隻大聖的美好願望。
走到村口，遇到兩個有點眼熟的村民，李石笑著打過招唿，寒暄兩句，繼續往前走。
這幾天，有關悟道石的消息進一步擴散，許多外出的人都陸續迴村打卡，連帶著李石也小賺了一筆萬能積分，眼看著要不了多久，修為就可以提升到4級了。
但這還不是讓李石最興奮的，最值得慶賀的是，今天他新手種下的聚靈草發芽了。
不僅發芽了，長勢還不錯，他也因為這幾天的勤勞表現，得到了葉常的表揚。
當然，表揚並不能讓他興奮，讓他興奮的是，終於可以開始著手培育月涼花種了。
隻等月涼花發芽，四塊中靈到手，他的修路大計就可以實現了。
越想李石腳步越輕快，眼看著不遠處就是自家院門，心裏卻計劃著交貨的時候，找那個女店主打聽一下，看看哪家的開山力士收費合理還效率高。
“李石。”
眼角餘光看到有人迎麵走來，李石隻當是路人甲，稍稍放慢腳步，打算像之前一樣，隨便打個招唿了事。
不過目光落到來人臉上，李石不由得露出一抹驚豔之色。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容貌明豔，黑發如雲，雖然穿著樸素不施粉黛，卻絲毫無損她的青春靚麗。
隻是靜靜地站在陽光下，卻像是比陽光還耀眼。
“李石。”
耀眼少女微微一笑，又叫了他一聲，聲音婉轉如鶯啼，聽得李石一陣心跳加速，同時也覺得這妹子似乎有點眼熟。
“寧雅？”
李石快速搜索記憶，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字和模糊的影像，跟眼前的少女重合。
沒認錯的話，這姑娘叫宋寧雅，是隔壁二胖的姐姐，因為資質還不錯，三年前通過考核，成了為雲水鎮上琴雨學院的學員。
“我聽清姐說，你現在是道者了，恭喜你。”
在進行了一段“好久不見”，“是啊”，“你看著氣色不錯”的無營養對話之後，宋寧雅似乎是覺得氣氛有些沉悶，抬將垂落的長發撫順，笑著道。
“是啊，是成道者了，雖然有點晚。”
李石一邊尬笑，一邊努力平複胸中那不屬於自己的陌生情緒。
似乎是受到原主記憶的影響，在迴憶起宋寧雅的時候，他的心裏升出一種淡淡的惆悵。
眼前的宋寧雅跟原主，算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原本關係還不錯，不過在原主始終無法突破，被認定為廢材之後，兩人之間就漸漸疏遠，三年前宋寧雅進入了琴雨學院繼續修行，彼此之間也就基本沒了往來。
接收了原主的記憶之後，李石也隻是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直到今天才算是正式對上號。
“可惜了，這麽漂亮的妹子。”
李石一邊跟宋寧雅閑聊，一邊在心裏替原主挽尊。
他這命是真不好，如果資質稍好一點，能夠順利成為道者，青梅竹馬一起修煉一進成長，未來抱得美人歸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
偏偏天意弄人，給他個王者開局，結果卻是以亡者收場。
“我聽清姐說，你現在跟著葉叔打理靈田，是想當靈植師嗎？”
宋寧雅背著手走在李石身邊，微微側身問道。
“是有這個打算，先學著看吧。”
李石微微退後拉開距離，有點尷尬地扯了扯身上鹹菜幹似的衣服。
早知道剛才他就先到小河溝那邊洗個澡了。
自己這滿身汗臭加翔味的，真怕熏到人家嬌滴滴的小姑娘。
似乎是覺得李石的反應很有意思，宋寧雅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白牙。
“對了，你怎麽這個時候迴來了。”
李石被她笑得渾身不自在，隻好隨便找個話題問道。
他印象中，琴雨學院管理很是嚴格，宋寧雅自從進入琴雨學院之後，這三年中隻有過年迴過雲山村，其他時間都埋頭苦修。
所以在計劃如何擴大悟道石的知名度時，他根本沒考慮過雲水鎮的幾大學院。
盡管這些地方，隱藏著巨大的人流量市場。
“當然是為了悟道石啊。”宋寧雅笑了笑。
“前幾天李岩大哥專門去找過我，說了悟道石的事，讓我有時間抽空迴來一趟，我一聽可以提升修為的好事，自然是不能拖，就請了兩天假迴來一趟。”
“我聽說琴雨學院管理嚴格，請假基本不批準。”
李石心中一動，好奇道。
“過去是很嚴啦，不過現在好多了。”
宋寧雅隨意道。
“原來琴雨學院的院長高升了，現在這個院長是去年剛上任的，提倡修道要走出去，鼓勵學員外出曆練，多積攢實戰經驗，還要算學分的，說這樣才是修道的正途。而且每次的考核都能順利通過的話，還會獎勵假期。我這次迴來用的就是之前攢的假期。”
“怪不得我覺得你變化挺大的。”
李石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視線，停留在宋寧雅脖子以上的位置。
留在原主印象中的宋寧雅，是那種聽話內向乖乖女的形象，而現在站在他眼前的宋寧雅，雖然依舊屬於文雅類型，但眼中蘊含著堅毅豁達的神采，讓她整個人都有了巨大的變化。
“剛才清姐看到我，也這麽說來著。”宋寧雅笑著道。“不過你的變化也不小，比原來開朗多了，個子也長高了不少，都已經比我高了。”
說著，宋寧雅伸手在自己耳垂的位置比量了一下，促狹地道。
“怪不得都說先長後不長，上一次我迴來的時候，你才到我這，現在都比我快高半頭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門口，李石推開院門，還沒來得及客氣兩句，請宋寧雅進門，正在院子裏玩的兩個小的就衝了上來，一口一個雅雅姐的叫著，把他這個臭二哥扔在一邊。
讓兩個小的先招待宋寧雅，李石躲到後院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又到廚房幫忙生火做飯，一番忙碌後，五個人在桌邊坐下。
“寧雅好久沒來了，來嚐嚐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這個是二弟做的，特別好吃。”
李清原本就把宋寧雅當妹妹看，今天是久別再見，更是格外熱情，一個勁地往她碗裏夾菜，還不停嘴地誇自家二弟，搞得坐在旁邊的李石尷尬得不行。
自家大姐這架勢，簡直是司馬清之心，毫不掩飾了。
在桌子底下連踩了兩腳，好不容易才讓臉上掛著婆婆笑的李清冷靜下來，為了活躍氛圍驅散尷尬，李石出了幾個腦筋急轉彎，一陣笑聲過後，飯桌上的氣氛終於恢複正常。
“對了，再過一陣子，就又到招生日了。”說了幾件雲水鎮上的新聞，宋寧雅又道。
她所說的招生日，在李石看來，類似於傳說中的開山收徒。
每年的五月，各大城鎮都會進行一場統一的資質考核，所有八歲以上十四歲以下的適齡者都可以參加。
通過考核的人，根據資質不同，可以進入不同等級的學院和門派繼續修行，就像是宋寧雅這樣。
可以說，所有通過考核的人，都會擁有一個相對比較光明的前途和平順的人生。
“清姐，這一迴讓小弟小妹參加我們琴雨學院的測試吧。”
宋寧雅建議道。
“今年招收標準會放寬，隻要達到五等資質，就有入學資格。”
“能進琴雨學院當然好，隻是不知道他們兩個有沒有那個福氣。”
李清自然希望兩個小的能通過測試，隻是因為早早持家，她的想法也更實際一些。
自家兄妹五人，大哥的資質最好，是四等，當年被招收進了尚鴻武院，結業後加入近衛營。
至於她和李石，則是資質平平，一個六等一個七等，
現在到了兩個小的，她也想開了，能跟大哥一樣就行。
前兩天李岩迴來，也說起過考核的事，如今鎮上也有幾個門檻不高的四等學院，隻要兩個小的順利通過考核，無論資質好壞與否，他都能想辦法把人送進去。
這件事李石也知道，不過他跟李清和李岩的想法大不相同。
過去那是沒辦法，資質好壞那是天生的，隻能聽天由命.
現在可不一樣了，他是有係統的人，自家的弟妹繼續修行，自然是要創造條件，讓他們得到最好培養才行。
不過這種事，李石自然不能明說著，隻是旁敲側擊地問了問，在雲水鎮上舉行測試的，都有哪些門派和學院。
“咱們雲水鎮太小了，那些一二等的學院和門派，基本都不會派人來，就是三等學院隻有四五家，不過這些三四等學院，其實是那些大門派大學院的附屬機構，如果資質測試中有天賦特別出挑的，比如達到了一等或者是特等，那些附屬學院就會代為召生，到時候上麵會直接派人來，將這些學生帶走。”
宋寧雅畢竟是經曆過，而且這兩年外出曆練，讓她的見識眼界都大有增長，對這些情況也多有了解。
“不過這樣的情況很少出現，別說雲水鎮了，就是天劫城，在西北郡的範圍內，也算是偏遠之地，咱們所謂的大門派，隻是占著地利，如果出了天劫城，最多也隻能算是二等。”
說到最後，宋寧雅歎了口氣，她說得不算太清楚，但李石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這就跟他上輩子的大學一樣，雖然都是一本，但地方不同師資不同含金量也大大不同。
偏遠落後地區的一本，隻是叫著好聽，跟發達地區的一本，從根本上說，其實就是不同的等級，差的也不是一點半點，所以才有那麽多人，年紀輕輕就保溫杯泡枸杞了，還要留在競爭大壓力大的地方拚搏。
不過這是現實，李石也無力改變，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為自家兩個小的，創造最好的成長環境。
存著這樣的心思，李石又跟宋寧雅聊了一會兒，打聽了不少有關資質考核的一手資料。
天色漸暗，宋寧雅婉拒了留她繼續吃晚飯的李清，告辭離開，李石則是坐在院子裏同，琢磨著心事。
目前看來，小弟小妹的資質雖然不差，但肯定也算不上有多好，至少達不到出類拔萃的地步。
按照剛才宋寧雅的說法，資質好壞是學院選拔的唯一標準。
也就是說，他想讓兩個小的享受好的環境和資源，就必須想辦法提升兩小的資質才行。
這種時候，自然就要看係統商城給不給力了。
李石打開係統麵板，正打算到商城裏找找有沒有提升資質的道具，眼前就彈出一條醒目的提示。
“人氣值達到100，隨機掉落福袋*1。”
這個人氣值，李石一直都沒怎麽關注過，隻知道是跟悟道石的知名度掛鉤。
數值達到100之後，會不定時觸發獎勵，隨機掉落福袋。
視線在閃著金光的福袋二字上停留片刻，就有一個紅通通的福袋出現在眼前。
默念一聲開啟，福袋上綻放金光，金光消退，物品欄中，多出一個像是眼睛的物品。
李石目光落到那隻眼睛上，心念微動，那眼睛就化為一道流光，飛馳而來，沒入他的印堂之中。
“破妄之眼，天賦神通，可看破世間一切迷霧虛妄，不受表象所惑。”
(本章完)
“小麽小兒郞，挑著糞桶上山崗，風吹又日曬，還要翻地忙，隻怕常叔罵我懶呐，不能發芽呀靈石飛跑了……”
裹著一身臭汗下了山崗，李石吹著山風，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溜溜達達地往村裏走。
從李岩衝關成功，迴雲水鎮去搶百夫長的位置，到現在已經又過了五天，這五天李石過得格外充實。
上午翻地，下午播種，傍晚迴家吃飯洗衣服，半夜到還要抽空到後山去練拳。
那天李岩順利晉級，出了山洞聽李石說想練武技，就多留了兩天，傳授了他一套拳法。
這套拳法是李岩專門到武館拜師學的，軍中雖然也有戰法，但隻適用於團隊配合作戰，對於想尋求個人戰力提升的李石來說，並不符合需求。
不過花錢得來的東西也確實好。
盡管開始修煉拳法不過五日，李石已經覺得自己大有收獲，不僅身體的協調性，靈活度也大有提升，徒手抓大鵝毫無難度。
這一次再遇到那猴子，他就有信心出手一試了。
雖然上一次錯失機會，但他心中始終有一個養一隻大聖的美好願望。
走到村口，遇到兩個有點眼熟的村民，李石笑著打過招唿，寒暄兩句，繼續往前走。
這幾天，有關悟道石的消息進一步擴散，許多外出的人都陸續迴村打卡，連帶著李石也小賺了一筆萬能積分，眼看著要不了多久，修為就可以提升到4級了。
但這還不是讓李石最興奮的，最值得慶賀的是，今天他新手種下的聚靈草發芽了。
不僅發芽了，長勢還不錯，他也因為這幾天的勤勞表現，得到了葉常的表揚。
當然，表揚並不能讓他興奮，讓他興奮的是，終於可以開始著手培育月涼花種了。
隻等月涼花發芽，四塊中靈到手，他的修路大計就可以實現了。
越想李石腳步越輕快，眼看著不遠處就是自家院門，心裏卻計劃著交貨的時候，找那個女店主打聽一下，看看哪家的開山力士收費合理還效率高。
“李石。”
眼角餘光看到有人迎麵走來，李石隻當是路人甲，稍稍放慢腳步，打算像之前一樣，隨便打個招唿了事。
不過目光落到來人臉上，李石不由得露出一抹驚豔之色。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容貌明豔，黑發如雲，雖然穿著樸素不施粉黛，卻絲毫無損她的青春靚麗。
隻是靜靜地站在陽光下，卻像是比陽光還耀眼。
“李石。”
耀眼少女微微一笑，又叫了他一聲，聲音婉轉如鶯啼，聽得李石一陣心跳加速，同時也覺得這妹子似乎有點眼熟。
“寧雅？”
李石快速搜索記憶，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字和模糊的影像，跟眼前的少女重合。
沒認錯的話，這姑娘叫宋寧雅，是隔壁二胖的姐姐，因為資質還不錯，三年前通過考核，成了為雲水鎮上琴雨學院的學員。
“我聽清姐說，你現在是道者了，恭喜你。”
在進行了一段“好久不見”，“是啊”，“你看著氣色不錯”的無營養對話之後，宋寧雅似乎是覺得氣氛有些沉悶，抬將垂落的長發撫順，笑著道。
“是啊，是成道者了，雖然有點晚。”
李石一邊尬笑，一邊努力平複胸中那不屬於自己的陌生情緒。
似乎是受到原主記憶的影響，在迴憶起宋寧雅的時候，他的心裏升出一種淡淡的惆悵。
眼前的宋寧雅跟原主，算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原本關係還不錯，不過在原主始終無法突破，被認定為廢材之後，兩人之間就漸漸疏遠，三年前宋寧雅進入了琴雨學院繼續修行，彼此之間也就基本沒了往來。
接收了原主的記憶之後，李石也隻是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直到今天才算是正式對上號。
“可惜了，這麽漂亮的妹子。”
李石一邊跟宋寧雅閑聊，一邊在心裏替原主挽尊。
他這命是真不好，如果資質稍好一點，能夠順利成為道者，青梅竹馬一起修煉一進成長，未來抱得美人歸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
偏偏天意弄人，給他個王者開局，結果卻是以亡者收場。
“我聽清姐說，你現在跟著葉叔打理靈田，是想當靈植師嗎？”
宋寧雅背著手走在李石身邊，微微側身問道。
“是有這個打算，先學著看吧。”
李石微微退後拉開距離，有點尷尬地扯了扯身上鹹菜幹似的衣服。
早知道剛才他就先到小河溝那邊洗個澡了。
自己這滿身汗臭加翔味的，真怕熏到人家嬌滴滴的小姑娘。
似乎是覺得李石的反應很有意思，宋寧雅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白牙。
“對了，你怎麽這個時候迴來了。”
李石被她笑得渾身不自在，隻好隨便找個話題問道。
他印象中，琴雨學院管理很是嚴格，宋寧雅自從進入琴雨學院之後，這三年中隻有過年迴過雲山村，其他時間都埋頭苦修。
所以在計劃如何擴大悟道石的知名度時，他根本沒考慮過雲水鎮的幾大學院。
盡管這些地方，隱藏著巨大的人流量市場。
“當然是為了悟道石啊。”宋寧雅笑了笑。
“前幾天李岩大哥專門去找過我，說了悟道石的事，讓我有時間抽空迴來一趟，我一聽可以提升修為的好事，自然是不能拖，就請了兩天假迴來一趟。”
“我聽說琴雨學院管理嚴格，請假基本不批準。”
李石心中一動，好奇道。
“過去是很嚴啦，不過現在好多了。”
宋寧雅隨意道。
“原來琴雨學院的院長高升了，現在這個院長是去年剛上任的，提倡修道要走出去，鼓勵學員外出曆練，多積攢實戰經驗，還要算學分的，說這樣才是修道的正途。而且每次的考核都能順利通過的話，還會獎勵假期。我這次迴來用的就是之前攢的假期。”
“怪不得我覺得你變化挺大的。”
李石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視線，停留在宋寧雅脖子以上的位置。
留在原主印象中的宋寧雅，是那種聽話內向乖乖女的形象，而現在站在他眼前的宋寧雅，雖然依舊屬於文雅類型，但眼中蘊含著堅毅豁達的神采，讓她整個人都有了巨大的變化。
“剛才清姐看到我，也這麽說來著。”宋寧雅笑著道。“不過你的變化也不小，比原來開朗多了，個子也長高了不少，都已經比我高了。”
說著，宋寧雅伸手在自己耳垂的位置比量了一下，促狹地道。
“怪不得都說先長後不長，上一次我迴來的時候，你才到我這，現在都比我快高半頭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門口，李石推開院門，還沒來得及客氣兩句，請宋寧雅進門，正在院子裏玩的兩個小的就衝了上來，一口一個雅雅姐的叫著，把他這個臭二哥扔在一邊。
讓兩個小的先招待宋寧雅，李石躲到後院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又到廚房幫忙生火做飯，一番忙碌後，五個人在桌邊坐下。
“寧雅好久沒來了，來嚐嚐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這個是二弟做的，特別好吃。”
李清原本就把宋寧雅當妹妹看，今天是久別再見，更是格外熱情，一個勁地往她碗裏夾菜，還不停嘴地誇自家二弟，搞得坐在旁邊的李石尷尬得不行。
自家大姐這架勢，簡直是司馬清之心，毫不掩飾了。
在桌子底下連踩了兩腳，好不容易才讓臉上掛著婆婆笑的李清冷靜下來，為了活躍氛圍驅散尷尬，李石出了幾個腦筋急轉彎，一陣笑聲過後，飯桌上的氣氛終於恢複正常。
“對了，再過一陣子，就又到招生日了。”說了幾件雲水鎮上的新聞，宋寧雅又道。
她所說的招生日，在李石看來，類似於傳說中的開山收徒。
每年的五月，各大城鎮都會進行一場統一的資質考核，所有八歲以上十四歲以下的適齡者都可以參加。
通過考核的人，根據資質不同，可以進入不同等級的學院和門派繼續修行，就像是宋寧雅這樣。
可以說，所有通過考核的人，都會擁有一個相對比較光明的前途和平順的人生。
“清姐，這一迴讓小弟小妹參加我們琴雨學院的測試吧。”
宋寧雅建議道。
“今年招收標準會放寬，隻要達到五等資質，就有入學資格。”
“能進琴雨學院當然好，隻是不知道他們兩個有沒有那個福氣。”
李清自然希望兩個小的能通過測試，隻是因為早早持家，她的想法也更實際一些。
自家兄妹五人，大哥的資質最好，是四等，當年被招收進了尚鴻武院，結業後加入近衛營。
至於她和李石，則是資質平平，一個六等一個七等，
現在到了兩個小的，她也想開了，能跟大哥一樣就行。
前兩天李岩迴來，也說起過考核的事，如今鎮上也有幾個門檻不高的四等學院，隻要兩個小的順利通過考核，無論資質好壞與否，他都能想辦法把人送進去。
這件事李石也知道，不過他跟李清和李岩的想法大不相同。
過去那是沒辦法，資質好壞那是天生的，隻能聽天由命.
現在可不一樣了，他是有係統的人，自家的弟妹繼續修行，自然是要創造條件，讓他們得到最好培養才行。
不過這種事，李石自然不能明說著，隻是旁敲側擊地問了問，在雲水鎮上舉行測試的，都有哪些門派和學院。
“咱們雲水鎮太小了，那些一二等的學院和門派，基本都不會派人來，就是三等學院隻有四五家，不過這些三四等學院，其實是那些大門派大學院的附屬機構，如果資質測試中有天賦特別出挑的，比如達到了一等或者是特等，那些附屬學院就會代為召生，到時候上麵會直接派人來，將這些學生帶走。”
宋寧雅畢竟是經曆過，而且這兩年外出曆練，讓她的見識眼界都大有增長，對這些情況也多有了解。
“不過這樣的情況很少出現，別說雲水鎮了，就是天劫城，在西北郡的範圍內，也算是偏遠之地，咱們所謂的大門派，隻是占著地利，如果出了天劫城，最多也隻能算是二等。”
說到最後，宋寧雅歎了口氣，她說得不算太清楚，但李石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這就跟他上輩子的大學一樣，雖然都是一本，但地方不同師資不同含金量也大大不同。
偏遠落後地區的一本，隻是叫著好聽，跟發達地區的一本，從根本上說，其實就是不同的等級，差的也不是一點半點，所以才有那麽多人，年紀輕輕就保溫杯泡枸杞了，還要留在競爭大壓力大的地方拚搏。
不過這是現實，李石也無力改變，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為自家兩個小的，創造最好的成長環境。
存著這樣的心思，李石又跟宋寧雅聊了一會兒，打聽了不少有關資質考核的一手資料。
天色漸暗，宋寧雅婉拒了留她繼續吃晚飯的李清，告辭離開，李石則是坐在院子裏同，琢磨著心事。
目前看來，小弟小妹的資質雖然不差，但肯定也算不上有多好，至少達不到出類拔萃的地步。
按照剛才宋寧雅的說法，資質好壞是學院選拔的唯一標準。
也就是說，他想讓兩個小的享受好的環境和資源，就必須想辦法提升兩小的資質才行。
這種時候，自然就要看係統商城給不給力了。
李石打開係統麵板，正打算到商城裏找找有沒有提升資質的道具，眼前就彈出一條醒目的提示。
“人氣值達到100，隨機掉落福袋*1。”
這個人氣值，李石一直都沒怎麽關注過，隻知道是跟悟道石的知名度掛鉤。
數值達到100之後，會不定時觸發獎勵，隨機掉落福袋。
視線在閃著金光的福袋二字上停留片刻，就有一個紅通通的福袋出現在眼前。
默念一聲開啟，福袋上綻放金光，金光消退，物品欄中，多出一個像是眼睛的物品。
李石目光落到那隻眼睛上，心念微動，那眼睛就化為一道流光，飛馳而來，沒入他的印堂之中。
“破妄之眼，天賦神通，可看破世間一切迷霧虛妄，不受表象所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