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十幾個南昭人臉色驟變,紛紛朝小公子撲過去。


    他們和小公子並沒有分開很遠的距離,不過是白虎的速度太快,目的性太強,導致他們拔刀與野獸拚殺還要顧及會不會誤傷了小公子。最後他們無法,隻得用血肉之軀去保護小公子。


    那白虎的個頭太大了,它張開嘴咆哮著撲上來的時候,衛閑庭覺得它一口就能把小公子咬成兩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兇猛的野獸,不由得有點好奇。


    那小公子的臉上終於出現驚慌之色,有幾個南昭人在他身前阻了阻,其中一個已經被咬掉了腦袋,白虎一甩頭,把腦袋扔在一邊,繼續朝小公子撲過去。


    “不要慌亂,反擊!”沒想到那小公子害怕歸害怕,膽量卻不錯,頭腦也冷靜,他沒有看已經死掉的那個人,直接對左右下命令。


    可是猛獸的速度過快,那一個人並沒有阻攔多少時間,隻不過兩個唿吸的時間,白虎又朝小公子撲過來。


    眼看著小公子就要被咬掉半截身子,一道鞭子破空的聲音從小公子身後響起,隨後,青銀相間的影子像是長蛇一樣纏上小公子的腰間,小公子隻覺得腰間一緊,視線裏的東西倏忽後退。


    他還沒明白怎麽迴事,就已經離開了白虎的嘴邊。


    “你到底怎麽這白虎了?它怎麽就追著你不放?”不急不緩的華麗音色在他耳邊響起。


    小公子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剛才覺得好看的那位公子就站在他身邊,神情冷淡的看著那些南昭人與猛虎搏鬥,他的手裏握著一條青銀相間的鞭子,大拇指正在慢慢摩挲著鞭子。


    小公子的眼睛比較尖,他可以清楚看到,衛閑庭的手上沒有繭子,可是剛才衛閑庭用鞭子拉著他往後退的時候,力氣非常大,應該是常年習武,可是他的手修長白皙,那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


    見小公子不說話,隻是盯著他的手發呆,衛閑庭又問了一遍,“你把白虎怎麽了,它對你窮追猛打的?你的人可都快死光了。”


    小公子這才迴神,看向那些和白虎搏鬥的人,十幾個南昭人隻剩下兩個還在苦苦支撐,其中一個迴頭,見到小公子還站在不遠處,嘶啞著嗓子喊:“公子,快跑,跑出去就沒事了!”


    小公子神色沒有半分波動,眉眼間隱隱有一抹傲氣,他喝道:“不過一頭畜生罷了,竟然也敢在我麵前撒野!”


    衛閑庭見他對死去的手下沒有同情之色,不由得挑了挑眉,“這頭畜生不止能在你麵前撒野,一會還能咬死你呢!”


    小公子偏過頭看他,用中原的語言對他說:“你去替我斬了這頭白虎,我出去之後必有重謝!”


    他的出身應該家境殷實,家中很可能還有人在朝為官,才能說出如此理所當然的話來。


    衛閑庭眉間有一點不耐之色閃過,他的脾氣其實和裴音差不多,也可能是在裴音身邊呆久了的緣故,他略微沉了沉語氣,指著白虎說:“小鬼,我再問最後一遍,你把這白虎怎麽了,它這麽瘋狂的要咬死你?”


    可能是衛閑庭的眼神太冷,小公子沒由來的感到害怕,他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然後可能察覺到這個動作太窩囊,又理直氣壯的說:“我不過是失手射殺了它的孩子而已,我已經給它道過謙了,它做什麽還要對我緊追不放!”


    衛閑庭差點被小公子的話逗笑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再說,你說的話它能聽得懂嗎?”


    他的問題把小公子問住了,頓時語塞。


    衛閑庭逗弄了小公子一番,看著人差不多都死光了,他方才抖了抖鞭子,語氣舒緩的說:“算了,今天遇到你也是湊巧,我也不用你的重謝,你把我帶出山林就好了。”


    小公子似乎沒想到衛閑庭的要求這麽簡單,他愣了愣問:“你迷路了?”


    “小鬼,我要是不迷路,能走到這種鬼地方嗎?”衛閑庭反問。


    他腳尖在地上一點,直接朝著白虎的方向飛過去,手中鞭子拉扯過僅剩下的那個南昭人,把他扔到小公子身邊,頭也不迴的說:“歇歇吧,你也打不過它。”


    白虎驟然失去目標,憤怒不已,正想調整姿勢繼續攻擊,麵前突然出現一個黑影,見到有人出現,找到了目標,白虎立刻朝著衛閑庭撲過來。


    可惜它連衛閑庭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沾到,衛閑庭的鞭子就落到了它身上。白虎的體積大,衛閑庭的鞭子可以輕易的抽到它。他的鞭子暗含內勁,隻輕飄飄的一下,就能讓白虎皮開肉綻,鮮血瞬間浸濕了傷口周圍的皮毛。


    白虎疼的兇性大發,知道了眼前的男子不好對付,可是讓它放過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也是不可能的,它幾乎沒有猶豫的,繼續朝著衛閑庭撲過去。


    衛閑庭歎息一聲,“本想著你失去孩子,也還是可憐的,沒想到如此的執迷不悟,既然如此,我就不可能讓你活著迴去了。”


    他對失去了孩子的白虎有一點憐惜之意,野獸的感情都很直接,沒有人類的那麽複雜,他願意因此放白虎一條生路,才隻抽了它一鞭子,想讓白虎知難而退,可是他錯誤的估算了母性的偉大,他的那點慈悲,白虎並不能理解。


    那小公子看到衛閑庭的動作,瞬間眼前一亮,對身邊僅剩的領頭人說:“這個人武功這樣好,我父親定然是喜歡的。”


    領頭人看著衛閑庭的目光卻更加戒備,“公子還是要小心一些,他的武功我看不出深淺,有這樣武功的人,怎麽會出現在十萬大山裏。”


    小公子不以為意,“他迷路了嘛!”


    領頭人可不覺得衛閑庭的樣子像是迷路的。


    唿嘯聲響起,衛閑庭的鞭子夾雜著獵獵風聲,鞭子細密的像是一張網,從白虎頭頂籠罩下來。


    白虎總算從失去孩子的憤怒中找迴了一點理智,可是衛閑庭的鞭子沒有給它逃脫的機會,無論它怎麽左衝右突,那鞭子都如影隨形的落在它身上,可是等到它想撲到衛閑庭這邊攻擊他的時候,卻總也抓不住衛閑庭。


    衛閑庭的身形飄忽如鬼魅,如果不是剛才真的和小公子說過話,小公子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一個真實的人了。


    白虎的吼叫由強變弱,最後甚至一點反撲的力氣都沒有了,等到衛閑庭停止攻擊,甩掉鞭子上的血跡,把鞭子收迴腰間的時候,白虎的渾身都是血淋淋的,傷口深可見骨,幾乎和被淩遲沒有什麽區別。


    由此可見,剛才第一鞭打到白虎身上的時候,衛閑庭已經手下留情了。


    打鬥中,兩地鮮血濺到衛閑庭的臉上,他抬起手,伸出拇指在臉頰上一抹,然後把沾了血的手指放到唇邊,輕輕舔了一下。


    周圍沒有任何鳥獸的叫聲,好像都已經被衛閑庭的殺氣震懾住,天地間,隻有那一個俊美的玄衣男子,冷漠的看著地上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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