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環水繞,林木蒼鬱。


    太平山莊中,劉子廷看著手中的來信,腦海中思緒萬千。


    信中所說:


    “嶺南王張安已然身死崧西,如今嶺南大軍群龍無首,而嶺南王的家眷也被嶺南王原本的心腹,吳法吳天兩人統統控製。與此同時,大將軍蔣騰攜二十萬大軍進軍嶺南,嶺南軍知無迴天乏術之力,眾將率領全體軍士,無條件直接投降,不過還有少數人負隅頑抗,已然被生擒,與原本嶺南各級官員一同押入大牢,接受審查。”


    雖然信中所寫不太詳細,特別是對嶺南王身死崧西這件事情更是一筆帶過。


    但是在劉子廷看來。


    這東臨王所指的意思不就是沒費一兵一卒,便直接拿下了嶺南嗎?


    劉子廷心中百感交集,雖然他開心這次收複嶺南沒有出現什麽傷亡,也沒有出現什麽讓百姓受苦受累的結果。


    但說到底,劉子廷還是覺得這嶺南王死得是不是有些太快……


    哪怕說是再晚上個十天半個月,那些去往東臨的軍隊也會多花點錢……


    能花點,則多花點……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麽也隻好從這嶺南王的後事上想辦法花點錢了……


    劉子廷的心中也不禁歎了口氣。


    歸根結底,也不知道這小老弟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怎麽突然就把嶺南王給弄死了呢……


    這實在是沒想到……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真的打嶺南軍,那麽打來打去,也都是打自己人。


    雖然能夠削弱國力,但對劉子廷來說,打這些人倒不如去讓這些人去打擴張,也不至於白白死在自己人的手下……


    周邊列國,不管再怎麽小,總不會比嶺南還弱吧?


    不對……


    其實嶺南也不是弱,隻能說嶺南王實在是太蠢,就連自己的小老弟都打不過……


    想到這裏,便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抬頭,如今考慮的便是嶺南這麽大一塊地如何去安排……


    按照最開始的想法,便是將這塊地分給自己的皇子們……


    可是。


    自己的皇子們又還沒有出世……


    臥龍鳳雛兩人看到劉子廷的表情逐漸化為正常,心中也同樣鬆了一口氣。


    隻見鳳雛上前一步,走到了臥龍的跟前,拱手道:


    “陛下,不日東臨王與大將軍便會迴京複命,是否要召集群臣上朝……”


    “自然。”劉子廷點了點頭,心裏也已經有了定論,說道:“此次敗嶺南,東臨王乃是頭功,朕必然要好好封賞……”


    說罷,劉子廷便站起了身子,對著臥龍鳳雛兩人說道:“你們派人去告訴娛樂城裏麵的那些朝臣們,待子燁蔣騰迴京之後參加朝會。”


    “遵旨……”


    聽到臥龍鳳雛兩人齊聲迴應,劉子廷又擺了擺手,“你們退下吧。”


    “微臣告退……”


    兩人走後,劉子廷也伸了個懶腰,先是看了一眼蔣歆,隨後又將目光落在了柳鶯鶯的身上,說道:


    “告訴朕的愛妃們,讓她們準備迴宮吧。”


    “是……”柳鶯鶯欠身行禮,隨後也離開了涼亭,朝著前院走去。


    然而這時,蔣歆卻也是連忙開口:“迴宮之後,你照樣的繼續習武,知道麽?”


    “此次朝會十分重要,待朕處理好了國事之後再說吧。”劉子廷搖了搖頭,自顧地朝著亭外走去。


    蔣歆見此,也並沒有多言。


    她也知道,國事必然是放在第一位的,也就默不作聲,快步緊跟了過去。


    很快。


    在柳鶯鶯的安排之下,所有的侍女和一些小太監開始井然有序地收拾起了東西。


    沒過多久,劉子廷的隊伍便從太平山莊緩緩地朝著京城方向駛去。


    如今尚到九月,鎮京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般炎熱,不少百姓在午後也都紛紛開始坐在樹下開始乘涼。


    龍輦徐徐駛過,街道兩旁的百姓們自然紛紛避讓,看向龍輦的目光中充滿著敬佩,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般狂熱。


    城西入城,行至城北之時,原本靠近皇宮這邊的許多朝臣們的府邸也變得十分的寂寥。


    劉子廷看著兩旁,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但此刻,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什麽辦法。


    總之,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並不是這些肱骨之臣們能夠接受的事情。


    隻不過之前的屢屢昏君行為居然弄拙成巧,都變成了讓國運上升的行為。


    同樣的。


    現在為了能夠降低國運,自然而然地也要找個理由對外開戰,繼續保持自己的昏君人設才對……


    想到這裏的時候,整個隊伍已然緩緩駛入皇宮。


    這時候的大統領榮進,早已養好了傷勢,老老實實地繼續堅守在了南門。


    不過當他再次看到劉子廷的龍輦之時,心中剩下的也隻有敬畏。


    迴宮之後。


    劉子廷二話不說,便直接是住在了禦書房中。


    針對於這次的朝會,劉子廷依舊不能掉以輕心,他知道這次上朝的種種舉措依舊會被不少人反對。


    不過對於這些反對自己的人,劉子廷其實也並不在乎。


    如今大權在握,不論這些人怎麽說,最終下定命令的依舊是劉子廷。


    不過劉子廷擔心的不是這說說而已,擔心的是這些人故意搞些什麽東西,就像之前的戶部尚書孫思博等人一般……


    完全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去止損,甚至說是完全彌補自己好不容易才做出的一些損耗國運的事情。


    所有明麵上的東西,劉子廷都不怕,怕的就是這些人在背後裏給自己添亂!


    否則上次劉子廷也不會做的如此決絕,將所有人都安置在了娛樂城中……


    似乎思緒有些混亂。


    劉子廷不禁抬頭看了一眼那正坐在堂下翹著二郎腿的蔣歆,隨後故作憂愁地說道:“歆兒,你看這嶺南如今已然修複,但是朕卻不知道將其賜給誰,這該如何是好……”


    蔣歆聞言,瞥了一眼劉子廷,臉上露出了疑惑:“你這問的是個什麽問題,這嶺南本就是你的,為什麽一定要賞賜給別人?”


    聽到此言,劉子廷也緩緩起身,搖頭歎氣地朝著蔣歆這邊走來。


    “朕哪裏有時間管理這麽大個地方,朕這不是想多要幾個兒子幫朕分憂麽……”


    話已至此。


    蔣歆哪裏還不知道劉子廷這話裏是什麽意思,關鍵並不是什麽嶺南,關鍵是他想生孩子!


    想到這裏,蔣歆的臉頰也有些微紅。


    雖然迴京這幾日裏她並沒有要求劉子廷練什麽招式,但她同樣也沒有再侍寢過。


    即便是雲裳與葉輕煙,也同樣是元氣大傷。


    特別是雲裳,因為她知道了嶺南王身死的消息過後,那之前雲裳的內侍便在前日就親自來求見劉子廷,說是這幾日吃齋戒色,祭奠其父母。


    那內侍特別說的是父母,而不是什麽南疆國皇帝和皇後。


    劉子廷自然沒有意見,便答應了此事。


    而眼下,蔣歆也似乎將這傳宗接代的大事兒給忘了一般……


    “歆兒,朕不日還會攻打西刹、據說東海之外還有賊人覬覦我大乾礦島……”說到這裏劉子廷便歎了口氣,“你說說,若是朕不小心得到了這全天下的江山,光靠朕一個人又怎麽能顧得過來呢……”


    果不其然。


    說到打天下,蔣歆也同樣能夠為之觸動。


    劉子廷趁機,直接來到了蔣歆的耳邊,緩緩開口:“歆兒,你應該也不想……”


    “停……”蔣歆伸出手捂住了劉子廷的嘴巴,想都不用想,她都知道劉子廷接下來要說些什麽話。


    隻見蔣歆緩緩轉過頭,雙目認真的看向了劉子廷,不過下一瞬蔣歆便原本認真的雙目中又多出些許閃躲之意,隻好再次將頭轉向了一邊,淡淡地說道:


    “此次朝會將事情安排好過後,你還是得安心練武……”


    劉子廷聞言,哪裏還不知道蔣歆這是應允了自己的想法,連忙起身朝著禦書房門前走去。


    然而正當劉子廷準備關上大門之時,一道既尖銳又無比熟悉的哭喊聲響起。


    “陛下……陛下……老奴想死了你了……”


    劉子廷先是眉頭一皺,隨後便將目光看向了院子外。


    隻見趙賢忽然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朝著自己這邊跑來。


    最終,在台階前趙賢跪在了地上,高唿道:“老奴趙賢,參見陛下……”


    “趙……趙賢?”


    劉子廷先是一愣,剛才的興致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但下一瞬,想到眼前這老太監之前的所作所為,劉子廷的臉上瞬間就多出了一股怒意。


    隻見劉子廷踏過門檻,直接繞到了趙賢的身後,對著其屁股抬腿就是一腳。


    隻聽到慘叫聲驟起,趙賢瞬間就趴在了地上,抬起了自己的屁股。


    劉子廷見此,哪裏還不知道這趙賢是有意如此。


    “你趙賢倒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背著朕偷偷摸摸地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說著,又是一腳。


    經過這段時間的習武,劉子廷對自己的力氣也逐漸能夠控製些許力道。


    但此刻,心中滿是對趙賢的惱怒,劉子廷也並沒有收多少力,一腳又一腳的踢去。


    此刻。


    禦書房前趙賢的慘叫聲明顯比當初劉子廷鞭打何敬的時候要更加大聲。


    “叫你瞞著朕!”


    “叫你瞞著朕!”


    劉子廷每一聲的落下,趙賢便會用慘叫聲來迴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庭院外的劉子燁也正在偷看著自己的皇兄腳踢趙賢的場景,遲遲不敢露麵。


    原本他們兩人就是一同入宮的,但趙賢的速度何其之快,更是比他要更先一步來到這禦書房……


    雖然不知道自己皇兄現在的想法,但劉子燁依舊遲遲不敢現身。


    不過此時,那原本坐在禦書房內的蔣歆卻是忽然發現了異常。


    隻見蔣歆快步掠出,劉子廷也不禁皺眉望去。


    下一刻。


    蔣歆已然抓著劉子燁的耳朵出現在了禦書房的院前。


    “子燁?”劉子廷露出了疑惑。


    “臣……臣弟見過皇兄……”劉子燁麵露痛楚,隻能半彎著腰行禮,隨後便將求饒的目光看向了蔣歆:“姐姐,饒命啊……”


    然而這時蔣歆卻是冷笑道:“怎麽,你這收服嶺南的功臣還不敢拋頭露麵,是在怕什麽呢?”


    隨著耳朵再次傳來的疼痛,劉子燁也沒有迴答蔣歆,反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皇兄:


    “皇……皇兄,救命啊……”


    劉子廷見此,心裏卻也是十分無奈。


    堂堂七尺男兒,麵對狼蟲虎豹都極其英武,正如蔣歆所說,更是收服嶺南的頭號功臣。


    如此勇猛的小老弟在麵對蔣歆時也同樣隻能落得一個求饒的下場。


    想到自己。


    那看來還是強上了不少……


    “咳咳。”劉子廷咳了兩聲,隨後便背過了手,故作高姿態地開口道:“歆兒,給朕個麵子,放了子燁吧……”


    蔣歆見此,卻是輕聲一笑,自然知道劉子廷為何如此,於是便鬆開了手,“既然小八都開口,那邊饒了你,下次你若是再敢偷偷摸摸的,定不饒你!”


    “是是是,小弟記住了……”劉子燁如赦大釋,連忙站直了身子,快步走到了劉子廷的跟前,雙目中充滿著崇拜之色,再次行了一禮。


    “臣弟見過皇兄……”


    劉子廷打量著眼前的小老弟,心中也同樣感慨不已。


    通過剛才劉子燁的表現來看,這跟當初封王分藩之前的劉子燁並沒有什麽不同。


    依舊還是那個崇拜自己的小老弟。


    可就是這個小老弟,居然不費一兵一卒,將嶺南王給殺了……


    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信中沒寫,劉子廷的心中對此也同樣十分好奇……


    再次將目光看向了趙賢,劉子廷擺了擺手,“趙賢,你也起來吧!”


    趙賢聞言,連忙爬了起來,轉過身對著劉子廷連忙說道:“多謝陛下,多謝陛下饒命……”


    “行了!”劉子廷擺了擺手,看著趙賢說道:“你看你身上髒的,全是灰,還不快整理一下?”


    趙賢聞言,卻是麵帶笑意,連忙迴道:“這都是陛下給老奴的賞賜,老奴定然會好生保護,怎麽忍心將其拭去呢……”


    “哈哈哈!”


    趙賢的這番阿諛奉承讓劉子廷忍不住大笑:“趙賢啊趙賢,你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


    “多謝陛下誇獎,多謝陛下……”


    看著趙賢麵帶喜色,一陣馬屁拍得讓劉子燁也十分欽佩。


    然而這時候劉子廷卻是厲聲道:“既然你說不忍心將朕的賞賜拭去,那你就給朕好好存著,若是哪天朕看到你的身上沒有賞賜,朕便讓你去太仆寺喂馬!”


    話音落下,趙賢的喜色瞬間凝固。


    劉子燁見此,心中也不得不腹誹了一句“自討苦吃”。


    不過知道趙賢的真實實力之後,還能看到趙賢如此模樣,劉子燁的心底更是佩服不已……


    “都進來吧,朕有話要問你們。”劉子廷說罷,便朝著禦書房中走去。


    劉子燁與趙賢也相互一視之後也隨之踏入了禦書房。


    知道三人商量大事,蔣歆在三人進去之後並沒有跟著進去,反而是將房門關上,獨自一人守在了門外。


    再次坐在堂上,劉子廷看著麵前拘謹的兩人,並沒有太多的情緒。


    畢竟趙賢身上的氣,何敬已經幫他承受了大半,剩餘的那一小半也就在剛才發泄完畢。


    不過同樣讓劉子廷感到驚訝的是,趙賢現在似乎就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除了身上有些灰塵,從剛才起身,到現在走到禦書房的時候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不自然。


    但此刻,劉子廷最想知道的還是這嶺南王到底是怎麽死的。


    “子燁。”


    “臣弟在。”


    “說說吧,這嶺南王是怎麽死的,怎麽還死在了崧西?”


    劉子燁聞言,心裏也早已有了準備,通過他在路上之時對自己這位皇兄行事風格的分析,必然會故意裝作不知道,然後再問自己一遍。


    不管是出於試探自己是不是會說謊,劉子燁都準備如實相告,隻不過必須得裝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迴皇兄,當臣弟知道那西刹來了刺客之後,臣弟便知道了這張安與西刹那邊的關係,於是便以西刹那邊的名義寫假信給張安……”


    劉子燁迴話之時不帶一絲停頓,但其中卻省略了趙賢會武,以及遇見溫歲和之事……


    所以在劉子廷聽過來,這事兒就更加簡單:


    小老弟寫假信給張安,張安如約而至,正好在這個時候碰到了趙賢,趙賢也全程見到了小老弟讓這張安自殺……


    “照你這麽說,這張安是想跟那老妖婆再續前緣,所以才去的崧西?”劉子廷眉頭緊鎖,萬萬沒想到張安這個老梆子那麽大年紀了居然還會去奔現……


    “皇兄說得不錯,那張安的屍首臣弟已經派人將其運迴,準備將其梟首示眾!”


    “從崧西運迴來,這張安豈不是都臭了!?”劉子廷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這人死了便死了,將其運迴來做什麽,還不趕緊給朕扔了!”


    “這……”


    劉子燁與趙賢麵麵相覷。


    他們本來想著是將張安的屍首運迴京城後梟首,祭祀在先帝陵寢前。


    說到底,這張安也是個想篡奪江山之人,如此處理倒是符合邏輯……


    可現在,皇兄似乎對這張安的屍體沒有任何興趣,甚至求證都不肯求證一下……


    在以前,這種冒屍頂替的人多得是……


    但同樣,劉子燁也知道,在自己皇兄的重重監視之下,他不會這麽做,也不敢這麽做。


    凡事敢這麽做的,基本連皇宮都進不來就消失在了半路上。


    “皇兄放心,這屍首並沒有運迴皇宮,稍後臣弟便將其處理好……”


    “必須處理!”劉子廷十分嚴肅,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起碼,張安好歹也是王爺,若是拋屍荒野豈不是便宜他了?


    即便是死了,那也得有點作用啊……


    而且除了張安之外,這張安的家人也同樣需要處理……


    “等等。”


    “如果朕記得沒錯的話,你的王妃好像是這張安的女兒吧?”


    此話一出,劉子燁的心中也不禁一怔,這該來的遲早也是得來。


    “迴皇兄,正是……”


    “還有那嶺南王妃……”劉子廷迴想起了信中所寫,這些人遲早是得處置的。


    “嶺南王妃如今已經去了東臨……”


    劉子燁的語氣微微有些低沉,如果可以,他還是想保住自己的王妃,至於這嶺南王妃他倒是不太關心,因為這女人對自己的女兒似乎並沒有什麽太多的感情。


    “東臨……”劉子廷摸了摸下巴,再次看了一眼劉子燁的神情,便決定道:“既然都去了東臨,那這人就交由你自行處置,朕就不幹涉了……”


    “皇兄?!”


    劉子燁驚詫不已,但下一瞬便目露感激之色,連忙拱手:“皇兄仁慈,臣弟多謝皇兄……”


    “還有,那張安想篡奪朕的江山,但朕知道此人早在先帝在時便不安分,既然屍身已然運迴京城,那便找人給這張安好好地修一座好墓!”


    “修座好墓?”


    劉子燁和趙賢同樣瞪大了雙眼。


    如果說剛才張安的家人或多或少也是看到了劉子燁與其的關係。


    但這厚葬張安又是什麽意思?


    “不錯,這張安死了那麽多天,屍身說不定還攜帶瘟疫,為了避免此事,你立馬派人將其火化,明日朝會之時朕便命太常那邊在先帝陵寢腳下選個地方,將其骨灰埋置地底,讓其永遠仰視先帝!”


    劉子燁聞言,也終於明白了皇兄的想法,連忙拱手道:“臣弟遵旨!”


    “至於趙賢……”


    劉子廷將目光再次看向了趙賢,問道:“溫歲和呢,你給朕找到沒有!?”


    “陛下,老奴找到了……”


    “既然找到了,那人呢,為何不見其露麵!?”


    “陛下息怒……”趙賢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便按照溫歲和告訴他的理由,開口說道:“溫歲和如今正在西刹帝宮之中編撰真經,不日便會派人送迴抄錄本,還是用大乾文字的抄寫的……”


    “哦?這可是西刹真正的真經?”


    劉子廷聽到此言,目光閃爍,“這真經可是那老妖婆看管著,這溫歲和能有這種本事兒?”


    “陛下,此事乃是老奴親眼所見……”


    “如此便好……”劉子廷嘴角不禁微微翹起,根據這溫歲和那勸妓從良的性格,這種事兒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裏,劉子廷便想到了那嘴硬的安靈兒……


    不知道當自己拿著這老妖婆的真經去對付這安靈兒的時候,這個女人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然而這個時候,臥龍鳳雛的聲音卻是忽然響起,直接打斷了劉子廷的思緒。


    劉子廷知道。


    明日,要上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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