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不燥。


    此時的文天閣中,鳳雛正呆靠在桌旁,靜靜地看著門外。


    然而就在這時。


    隨著一道腳步聲的響起,鳳雛便連忙坐起了身子,雙目看著門外。


    隻見臥龍搖著扇子,緩緩地出現在了鳳雛的視野當中,鳳雛臉上盡是興奮之色,連忙起身相迎,十分熱情的伸手扶住了臥龍。


    “郝兄,你終於迴來了!”


    臥龍見此,不由得眉頭一皺,用手中的白羽扇拍了拍鳳雛的手,說道:“別亂動,注意自己的形象!”


    被臥龍這麽一說,鳳雛瞬間就露出了不恙,不由得瞟了一眼臥龍,賤兮兮地說道:


    “當初你我兩人帶著陛下逛青樓的時候可沒見過你如此正經!”


    “大膽!”


    臥龍神色緊張,連忙看了看周圍,在確定沒人之後連忙將文天閣的大門給關了起來。


    “立得寸功便小人得誌,這去了趟東臨你倒是變得清高不少,是我李某不配與你共事了!”


    說著,鳳雛便隨意地癱坐在了桌旁,大有一股癱瘓的感覺。


    臥龍見此也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若是讓你去東臨,或許你還真不知道會如何!”


    “嘁,不就是東臨王挖了黃金讓你押送迴來麽,我上,我也行!”


    “你行個屁你行!”臥龍冷哼了一聲,隨即便從懷中拿出了兩封紙信擺在了桌前。


    “你看看這個再說吧。”


    鳳雛聞言,隨意的將桌前的信拿在了手中,似乎是為了隱秘,上麵並沒有留任何的名字。


    “這是誰的信?”


    “東臨王和東臨王妃的。”


    聽到臥龍這麽說,鳳雛倒是露出了不解,“這不是一家子麽,怎麽還分開給你送信?”


    抱著疑問。


    鳳雛很快便取出了兩封信放在了自己的麵前。


    沒過一會兒,鳳雛的表情卻是一變再變,等他放下手中的書信之時,整個人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


    “現在你知道是怎麽迴事了吧?”臥龍不由得露出了冷笑,“若不是陛下跟我講過臥龍先生的故事,我還真的無法做到那麽到位。”


    這時,鳳雛才微微反應了過來,“怪……怪不得陛下會派大將軍前往,原來是你在其中做的鬼!”


    臥龍聞言,氣不打一處來,“什麽叫做做的鬼,隻要東臨王此人可信,派誰去都無所謂!”


    “也是……”


    鳳雛長舒了一口氣,“如果不是這王妃送你一封信,想來你也不會如此!”


    “聰明!”


    臥龍點了點頭,自顧地說道:“雖然在東臨與東臨王配合的不錯,但僅僅憑此也絕對不值得我犯險更改那曹郡守的奏折,隻不過沒想到陛下根本就不看,還直接派大將軍前去……”


    鳳雛不由得朝著臥龍豎起了大拇指,但隨後便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問道:“那你說說,這十五萬兩黃金……”


    “咳咳。”


    臥龍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十五萬兩黃金我已經雖押運迴來的黃金都交給了陛下!”


    “真的?”鳳雛依舊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這可是十五萬兩黃金!


    “你我二人相交二十餘年,你不信我?”臥龍心中也不免有些失望。


    “二十餘年是二十餘年,這十五萬兩黃金擱誰誰忍得住啊,況且陛下還不知道此事……”


    鳳雛吞了吞口水,說道。


    “你怎麽就知道陛下不知道此事?”臥龍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如果我猜得不錯,陛下早已知道此事,否則怎麽會信都沒看便派大將軍前去?”


    “這……”鳳雛頓時啞口無言。


    “你別以為陛下什麽都不知道,我懷疑東臨王的所有動作陛下都一清二楚,憑著陛下對東臨王的喜愛就知道,這很有可能是陛下對東臨王的一次考驗!”


    “考驗……”


    鳳雛將信將疑,“最近外麵那些朝臣也是如此說來,去娛樂城便是對他們的考驗……”


    “那就對了!”臥龍微微扇動著手中的白羽扇,“陛下從始至終都是做一些讓人咋舌的事情,但實際上貢獻之大遠遠不是我等能夠想象的!”


    “的確!”鳳雛沉吟道。


    “原本我去東臨之時還懷疑東臨王恐怕有變,但其實東臨王早已有所舉措,想要為陛下立功,而憑借著陛下對東臨王的喜愛,定然是想要找個機會提拔東臨王,而攻打嶺南便是這個機會,隻不過陛下臨時改變主意,現在就要派兵攻打嶺南……”


    “什麽?”鳳雛驚了,“不是派兵駐守東臨麽,怎麽又變成攻打嶺南了?”


    “不止如此,其實陛下是想趕緊打完嶺南然後對外擴張,但是陛下聽到了我的計策之後,略有猶豫,但蔣護衛說了幾句之後,陛下便等不及要攻打嶺南……”


    說到這裏,臥龍微微一頓,目光瞬間就變得十分認真,“但是我覺得,陛下這是等不及了,要給東臨王施加壓力,雖然此事是蔣護衛提出的,但難保不是陛下故意演的這場戲讓我看到,好讓我將這意思轉達給東臨王!”


    臥龍說完,鳳雛更是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陛下其實全都知道,隻是在配合東臨王而已?”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臥龍點了點頭,按照正常流程,他必然會將這件事告訴東臨王,否則一旦大軍到了東臨之後便會準備對嶺南發起進攻。


    總的來說,時間也是非常緊迫。


    “哎……”鳳雛不由得一聲長歎,“我以為早已看透了陛下,沒想到陛下的演技如此精湛,讓人看來絕對是糊塗透頂的舉措實際上卻是如此高明,這些手段可謂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陛下的行事風格誰又不知道?但關鍵是你聽到陛下的下一個命令依舊認為陛下這是糊塗之舉,可卻又一次又一次的讓人驚歎,不知道陛下到底還藏著多少招!”


    “是啊……”鳳雛已然不能用言語去形容對這位陛下的形容,於是瞬間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那臥龍兄,你覺得陛下派溫歲和和趙公公去西刹一事,難道就是為了擴張而做準備?”


    聽到鳳雛這麽一說,臥龍也忽然麵露恍然之色,“很有可能!”


    “嘖嘖嘖。”鳳雛不由得搖了搖頭,“陛下心思果然縝密,實際上卻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這麽一說,我倒是更加期待嶺南之事過後,陛下會如何對外,畢竟那些國家雖小,但實力也不容小覷啊……”


    “所以,陛下到底還隱藏著什麽是我們不知道的?”


    說到這裏,兩人相互一視,紛紛露出了無奈之色。


    “先不想那麽多了,咱們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吧!”


    說著,臥龍便拿起了紙筆,開始在廷紙上開始書寫了起來。


    送往東臨的信有兩份。


    一份自然是迴複那東臨郡守曹徽的信,而另一份便是單獨送給東臨王的。


    畢竟在這明麵上,這大將軍帶領的二十萬大軍還是駐防東臨而不是進攻嶺南。


    就這樣。


    在臥龍寫好信之後,便連忙派人送至了東臨。


    等信送到東臨之後,已然過去了兩天。


    ……


    東臨郡,東臨王府。


    廳堂中,劉子燁正坐在堂上,而站在他麵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東臨郡郡守,曹徽。


    “王爺,陛下決定要派大將軍帶領二十萬大軍來我東臨駐守,現在即便是嶺南王想打,恐怕也不能拿我們如何了。”


    “那是自然。”


    劉子燁麵帶微笑地看著手中的信件,隨後便將目光看向了曹徽,問道:“行軍府上的那些嶺南軍最近可有什麽異常?”


    “自從王妃將那張景的遺體帶過去之後,那些人雖然激動,但也並未亂來,隻是一直想找到齊將軍。”


    曹徽聞言,拱了拱手迴道。


    “嗯。”


    劉子燁點了點頭,張景死亡並未傳開,甚至現在嶺南王估計都不知道這個消息。


    因為那監視張巧兒的兩個眼線在臥龍運送黃金迴京之前便已然被張巧兒派人給捉住了,如今正關在東臨大牢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婢女連忙走進了廳堂,對著劉子燁說道:


    “王……王爺,王妃迴來了!”


    “她倒是知道得挺快的……”劉子燁喃喃自語,隨即便將目光看向了門外。


    此時張巧兒正獨自一人朝著廳堂內走來,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


    “見過王妃!”


    曹徽十分恭謹的朝著張巧兒拱了拱手。


    “曹郡守,可是京城來了信?”張巧兒將目光看向了曹徽。


    “迴王妃,的確如此……”


    聽到曹徽的迴答,張巧兒便將目光看向了劉子燁,恰好劉子燁此時也緩緩站起身來,將手中的信件交給了張巧兒,隨即便對曹徽說道:


    “曹郡守先去忙吧。”


    “下官告退……”


    曹徽聽到此話,自然不敢多做停留,連忙拱手告退。


    就在曹徽走後沒過會兒,張巧兒便看完了手中的信件,一雙美眸朝著劉子燁眨了眨,說道:


    “王爺,這陛下派大將軍來此豈不是有些糊塗?”


    張巧兒的意思很明顯,大將軍和劉子燁的之間關係可謂是眾人皆知,即便是劉子燁造反,這大將軍也會毅然決然的給予幫助。


    “巧兒,此事還得多虧了臥龍兄……”


    劉子燁微微一笑,伸出雙手搭在了張巧兒的肩頭,“走,迴屋裏說。”


    張巧兒也沒有反對,將書信收起來之後便跟著劉子燁迴到了他們的臥房。


    關好房門,劉子燁便滿臉的微笑朝著張巧兒麵前走去。


    張巧兒也沒有什麽意外,反而雙眸中卻是露出了一絲狡黠,“難不成王爺背著我做了些什麽事?”


    被張巧兒這麽一說,劉子燁麵露錯愕,但隻是一瞬間便再次化作了笑臉。


    “巧兒不會責怪本王吧?”


    “巧兒怎敢?”張巧兒微微一笑,隨後便問道:“隻是巧兒很好奇,王爺是如何說服臥龍先生讓陛下派大將軍前來的,陛下不可能不知道大將軍之前支持王爺造反……”


    說到這裏,劉子燁便伸出手指抵在了張巧兒的唇前。


    “本王本來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不過與巧兒一樣,對臥龍以重金許之,沒想到臥龍兄還真的能夠說服陛下……”


    “哦?”


    張巧兒眼前一亮,問道:“不知王爺給了臥龍先生多少好處?”


    “區區十萬兩罷了,巧兒不會在意吧?”


    巧兒聞言,不由得咯咯地笑出了聲,“王爺,其實遠遠不止十萬兩啊……”


    “遠遠不止十萬兩?”劉子燁不由得眉頭一皺,隨後便問道:“什麽意思?”


    “沒別的意思,隻是臣妾也派人往京城送去了五萬兩黃金……”


    “你也派人送去了?”劉子燁不由得一怔。


    “王爺不會因為這五萬兩黃金責怪臣妾吧?”張巧兒笑顏一展,雙手便搭在了劉子燁的胸前,麵露紅暈。


    “怎麽會,區區十五萬兩黃金罷了,本王怎麽會責怪愛妃呢,更何況用這些十五萬兩黃金換來大將軍和這二十萬兵馬,簡直太值當了!”


    “王爺明理,現在也是時候讓父王知道這個消息了。”


    劉子燁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那愛妃準備怎麽告訴嶺南王這個消息呢?”


    “那自然是實話實說,張景輕薄陛下禦賜王妃,結果被京城來使手底下的錦衣衛當做賊子給殺了。”


    張巧兒眼神中略微還有絲絲興奮,她這輩子就從來沒有想過會因為一個人的死而高興那麽久。


    而劉子燁自然也感受到了張巧兒興奮,不由得抓住了張巧兒的手,“既然如此,倒不如請嶺南王來我東臨做客,也好讓本王見見這位嶽父?”


    “讓父王來東臨?”


    張巧兒微微有些猶豫,雙眼看著劉子燁似乎帶著許些疑惑,“如此時候,隻怕父王不會來東臨。”


    “不會來?”劉子燁露出了不解之色,隨後便說道:“既然大將軍來此與本王會合,本王也有了足夠的資本,何不趁此時共商大計?”


    劉子燁的手也握得更緊了起來,張巧兒不禁皺眉。


    “王爺,你著急了。”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劉子燁也不由得連忙鬆開了手,連忙說道:


    “倒是本王著急了,畢竟大將軍好不容易來此……”


    “嗯。”張巧兒隻是微微點頭,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變化,隨後便說道:


    “臣妾隻是考慮到父王的謹慎,更何況他的眼線如今已經被臣妾抓住,在沒有萬分安全的情況下,父王不會來東臨的。”


    “說來也是……”


    劉子燁皺起了眉頭,想讓嶺南王放下戒心可是比設計殺張景要更難,畢竟沒有萬全的把握,嶺南王絕對不會冒險。


    “王爺不用心急,待臣妾喚齊將軍迴東臨之後再共謀大計,畢竟王兄剛剛去世,父王那邊收到消息之後隻怕也需要緩一會兒。”


    “緩一會兒……”


    劉子燁聽到這四個字可謂是著急不已,因為他懷中現在正放著另一封來自京城中的信。


    那便是臥龍單獨給他的信。


    信中所寫,這次陛下可不僅僅隻是駐守東臨,而是要直接攻打嶺南。


    若是直接打的話,那麽他之前做出來的所有計劃豈不是無用之功?


    這是劉子燁無法接受的。


    很顯然,事態十分緊急!


    不過劉子燁也知道,想要調動這二十萬大軍也絕非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


    所以,時間還有,隻不過十分緊迫!


    這一點,從臥龍送來信中便能夠直觀地感受到!


    “哎,齊將軍和嶺南那邊的事宜便交由愛妃去做,本王這段時間想在東海城多待會兒,也好告訴他們大將軍來此的消息。”


    “王爺不必歎氣,臣妾也知道王爺心急,但此事絕對不能如此馬虎,即便是多出了這二十萬大軍,對付皇帝也絕非易事……”


    “本王知道了……”


    說著,劉子燁便背著雙手朝著門外走去,腦海中焦急不已。


    他擔心。


    一旦攻打嶺南,自己所做的一切將會白費,必須在這之前要做點什麽!


    望著劉子燁離開後的背影,張巧兒也沒有挽留。


    自從那次從嶺南迴來,或許心中依舊還存在這陰影,張巧兒也再也沒有和劉子燁同房過。


    離開王府。


    劉子燁便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東海城。


    來到東海城後,他的心情依舊鬱悶不已。


    獨自上了城門樓,麵對眾將士熱情的招唿聲,他依舊眉頭緊皺,一句話都沒有說。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身邊若是跟了個像臥龍一般的人到底有多麽的重要。


    嶺南王如此謹慎,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讓嶺南王前來?


    劉子燁始終沒能想到什麽好的辦法。


    城門樓上,劉子燁走來走去,顯得極其煩躁。


    “賀將軍呢,難道出海去了?怎麽一直沒看到人?”劉子燁坐在樓中,大聲問道。


    這時,守在樓外的士兵連忙迴道:“迴王爺,賀將軍今日出城打獵去了,估計還要一會兒才迴來!”


    “打獵?”劉子燁不由得眉頭一皺,瞬間站起身來朝著那樓外走去,質問道:“這打獵怎麽不早跟我說!”


    “王爺您……您一直沒理咱們啊……”


    士兵也是委屈不已,本來作為底層人看到王爺如此愁眉苦臉不搭理人的模樣又怎敢主動上前搭話?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到樓下陣陣傳報聲響起。


    隻見一位膀大腰圓的將領走到了劉子燁麵前,朝著劉子燁拱了拱手,“王爺!”


    作為大將軍手底下的老將之一,這位賀將軍名叫賀倉,即便年長不少,但對劉子燁也同樣客氣不已。


    劉子燁聞言,掃了一眼麵前的汗漬,略有不恙地問道:“賀將軍出去打獵,怎麽空手而歸?”


    “王爺此言差矣,這次末將出去可謂是大豐收啊!”賀倉肆無忌憚的大笑著,讓劉子燁十分疑惑。


    然而還不待劉子燁發問,賀倉卻是連忙拱手問道:“末將從郡守那裏聽說大將軍要來東臨駐守,這消息可是真的?”


    “確有此事。”劉子燁語氣很平淡,這對他來說並算不上什麽好消息。


    因為嶺南王並不會因此而來東臨。


    “那為何王爺還愁眉苦臉的,大將軍來了理應高興才是啊……”


    “哎,說了你也不懂……”劉子燁有些無奈。


    賀倉打仗可以,特別是操練水軍,更是一把好手,但若是論謀略實屬是落了下乘。


    “嗯……”賀倉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他對自己的謀略也有著深刻的理解。


    “你說的大豐收呢?”劉子燁再次打量著賀倉,從賀倉的身上就連血腥味都聞不到,怎麽可能收獲頗豐?


    “王爺有所不知,今日一早有位高人派人送錦囊至此,並且帶話說是讓末將前去西北方八十裏地打獵!”


    “什麽?”看著賀倉滿臉的笑容,劉子燁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誰讓你去你就去?若是出了什麽意外你可擔當得起?”


    “王爺先別生氣啊!”賀倉笑容不減,“末將很早就去了,結果那裏根本就沒有什麽獵物,末將也是等了許久,感覺自己卻是被騙了……”


    “也就你會信這種東西!”劉子燁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後末將便打開了那錦囊,這不看不知道,看了之後末將才知道那高人是誰!”說著,賀倉便從懷中取出了一枚錦囊,將其交到了劉子燁的手中。


    “這就是那高人派人交給你的?”劉子燁挑了挑眉頭,很快便將錦囊打開,錦囊中正放著一張小紙條。


    將其攤開之後,短短兩行字便浮現在了劉子燁的麵前。


    劉子燁看到落款之後,瞬間大驚失色。


    這時,賀倉再次從懷中取出了一紙書信,又一次地將其遞給了劉子燁,“這就是末將等來的東西!”


    看著那熟悉的信封,特別是信上的字體,劉子燁那裏還不知道這是張巧兒的字跡?


    將信打開,劉子燁發現這張巧兒的信中雖然也提到過了張景之死,但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卻是讓嶺南王千萬不要衝動!


    這嶺南王若是不衝動,自己怎麽可能有機會?!


    “還好有丞相相助……”劉子燁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心中對丞相更是感激不已!


    “那送信的人呢?”


    “丞相沒說要殺他,之說要截取信件,人被末將給帶迴來了……”


    “如此……”


    劉子燁長舒了一口氣,“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本王怎麽就沒想到隱瞞此事呢!”


    “王爺這是想通了?”


    “嗯。”


    劉子燁微微點頭,眼神中充滿了自信。


    “賀倉!”


    “末將在!”


    “你秘密帶人前去曹徽那裏將那被王妃關押的兩人帶迴東海城,然後再讓宋清風派人找到程樾,先其勸說齊鬆來我東海城,此事務必小心,絕對不能讓王妃發現!”


    “末將領命!”


    看著賀倉離去的背影,劉子燁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錦囊,隨後便朝著城牆邊上走去。


    感受著海風,劉子燁不禁眯著雙眼,喃喃道:


    “皇兄,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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