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東臨王府。


    府邸院內。


    忙活了半夜,整個王府煥然一新。


    難得張巧兒不在。


    這時候的劉子燁早就醒來,正在院中舒展著手腳。


    長久沒有練武,劉子燁對於曾經在京城中的生活也是懷念不已。


    自來到東臨之後,根本就沒有時間離開王府。


    若是在京城中,他還會經常去城外打獵,或者是在軍營中與其他的士兵們切磋。


    “子燁。”


    許太妃從廳內走了出來,臉上也是透露著許些擔憂之色。


    “母親。”


    劉子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迎麵朝著許太妃走去。


    “子燁,都已經快過辰時了,陛下可有說過今日什麽時候來?”


    聽到此言。


    劉子燁倒是淡然一笑,將許太妃扶到了院中的石桌旁坐了下來。


    “陛下在京城都是巳時上朝,這辰時對皇兄卻是是早了些,母親也不用著急。”


    “說來也是……”


    許太妃也長歎了一口氣。


    自從劉子廷即位一來,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位陛下。


    “對了,娘還差點忘了一件事……”


    “母親請說。”


    “這過不了多久就是你父親的忌日,屆時你也會迴京。”


    “兒臣知道。”


    劉子燁點了點頭。


    然而許太妃的愁容始終沒有散去,甚至眼神中還多出了一抹迴憶。


    劉子燁很清楚,自己的母親這是想起了當年先帝還在的日子。


    “哎,希望這次千萬別發生什麽意外。”


    許太妃歎了一口氣,這讓劉子燁也是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的母親說的是什麽意思。


    “母親……”


    說到這裏,隨著一陣敲門聲的響起,劉子燁和許太妃瞬間就將目光看向了府外。


    隨後兩人連忙收起了麵容,起身朝著府門走去。


    咯吱。


    打開府門。


    劉子燁瞬間就皺起了眉頭,就連許太妃也是一頭的霧水。


    原來,來人並不是劉子廷,而是昨天見過的清風樓老板,宋清風。


    隻見宋清風一臉的微笑,朝著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宋清風見過王爺,見過太妃……”


    “你怎麽來了?”劉子廷皺著眉頭,問道。


    “小人來此時有一封信要親手交給王爺……”


    說著,宋清風便從懷中取出來了一紙書信交到了劉子燁的手上。


    “沒有署名。”


    劉子燁看了看那信封,隨後便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此時的許太妃也是無法理解。


    “王爺,小人就先行告辭了……”


    說罷,那宋清風便連忙拱手告退,根本沒有多做停留的意思。


    然而此時的劉子燁也是恍然大悟,隨後便將房門給關了起來。


    能讓這宋清風親自來送信的人豈能是一般人?


    如今看來。


    這信定然是皇兄讓他送給自己的。


    “子燁,剛才那人是誰?”


    麵對許太妃的問題,劉子燁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直接迴答。


    “母親稍等。”


    說著,劉子燁便拿著信獨自朝著自己的書房中走去。


    進入書房。


    劉子燁三下五除二的便將信封撕掉,上麵正簡簡單單地寫了幾行字。


    雙目望去。


    字跡雖然不整,但就是因此所以劉子燁才斷定此信乃是皇兄親自所寫。


    之前崇拜劉子廷,對於自己皇兄的字跡自然也是早已琢磨透了!


    雖然不太好看,但整個大乾能寫出這種字跡的唯有皇兄。


    這信裏寫的內容也是極其簡單,隻是告訴了劉子燁幾件事。


    這放在首位的,便是先帝祭祀大典來臨,劉子廷要趕緊迴京主持大典。


    並且讓劉子燁也別忘了此事,定要在十月初九日前抵達京城!


    如今。


    隻剩下十來天的時間!


    至於這第二件事……


    那便是將那位叫做清兒的花魁賞給了他!


    其中劉子廷還特地寫道,這花魁本就是準備給他挑的王妃,隻不過不知道競價的是劉子燁罷了。


    看到這裏。


    劉子燁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失神。


    難道自己之前所想的都是錯誤的?


    還是說這封信也是在那蔣歆的監督下寫給自己的?


    這兩種原因都說的過去。


    但比起蔣歆威脅,劉子燁更相信是皇兄特地給自己選的!


    雖然是這麽想的。


    但通過之前的猜測,劉子燁如今對這花魁沒有了半點覬覦之心。


    不論怎麽說。


    畢竟這花魁也是皇兄花了五十萬兩白銀給買下的……


    將書信放入懷中,劉子燁的心情十分複雜。


    原本他就想好了屆時如何應付張巧兒那邊。


    現在雖然省了主動解釋,但張巧兒難免還是會發現什麽端倪。


    不過說到底。


    有了蔣歆的護衛,隻要劉子廷的安全目前沒有問題,也就無所謂。


    更何況。


    現在張巧兒在嶺南,屆時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也不好說。


    若是此行張巧兒都無法按照他心中的大計所想,那麽這隱不隱瞞也就沒有必要繼續。


    因為在他心中,這個計劃就已經算作是失敗了。


    想到這裏。


    劉子燁便眉頭緊鎖的走出了門外,許太妃也是正坐在石桌旁,剛好將目光看了過來。


    此時的院內除了許太妃之外,並沒有任何的府上奴仆。


    劉子燁也是一展愁容,朝著許太妃跟前走去。


    “母親,今日陛下不會來了。”


    “嗯。”


    許太妃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結果似乎也早有預料。


    “至於那位清兒姑娘……”


    劉子燁略顯猶豫,不知道該怎麽去說這件事情。


    然而此時的許太妃卻是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說道:


    “最好還是不要妄動,再找一個吧……”


    劉子燁聞言,瞬間就瞪大了雙眼,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母親,難道你……”


    “你真以為母親什麽都不知道?”許太妃的臉上盡是無奈,“不管陛下怎麽說,這個女人你還是不要妄動,還是找個機會安置在城中,派人好好照看……”


    說到這裏,許太妃便壓低了聲音,語重心長地再次強調。


    “帝王之心,遠不是我等能夠揣摩的,母親能夠看出來你對子廷的心思……”


    話音剛落,劉子燁的心中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倒不是擔心這一點。


    他隻是擔心迴頭自己的皇兄想到這件事多少會有點不愉快而已。


    但自己的母親久住宮中,對於這些爾虞我詐見過太多太多,如此安排倒也沒有什麽不妥。


    說到底。


    畢竟是自己的母親,自己心中的一點計劃始終還是藏不住。


    “母親雖然不知道子燁你對嶺南王是什麽看法,但娘親勸你,此人絕非能夠輕易打倒的存在,若不是巧兒的心思完全在你身上,你絕對不會如此順利。不過即便如此,你也要萬分小心……”


    聽到此話,劉子燁頓時對自己的這位母親佩服不已。


    他覺得自己已經隱藏得足夠完美,平日裏根本就沒有什麽破綻。


    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母親居然早已洞悉!


    “那母親,巧兒那邊……”劉子燁謹慎地問道。


    “此事也沒什麽好瞞著她,若是刻意隱瞞反而會有些奇怪。”


    許太妃此時神情淡然,在劉子燁的眼中更是變得端莊了起來,完全不像是平日裏那位一直催著自己生兒子的母親。


    “母親說得不錯!”


    劉子燁也點了點頭,剛才在房內他甚至想將此信直接毀掉,然後就全靠自己編。


    可現在許太妃這樣一說,似乎張巧兒知不知道此事並沒有太大的幹係。


    畢竟劉子廷已經迴了京城!


    “子燁,你要學的還有很多……”說到這裏,許太妃便緩緩站起身來,“娘隻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早點讓娘抱到孫子。”


    說到這裏許太妃便自顧地朝著廳堂內走去。


    劉子燁看著自己母親的背影,眼神也是複雜不已。


    果然。


    許太妃最在意的依舊是這個。


    搖了搖頭,劉子燁也隨之跟上了許太妃,走進了廳堂。


    幾百裏外。


    那是一處碼頭。


    此時的張巧兒一行三人剛好下了船,走到了人群之間,隨後便消失不見。


    東臨去往嶺南雖然不遠,但由於靈渠並沒有直接通往嶺南,隻能到寧溪郡開始換乘陸路。


    寧溪郡。


    是楚國和嶺南的交界之處,隸屬於楚國封地。


    以東臨六郡為中心,楚地在其正南,也就是江南四郡中江南郡的正東方向。


    比起嶺南,整個楚地就顯得十分狹小。


    當年先帝分封齊楚之後,特地留下了最為富庶的江南四郡。


    更是修建靈渠將乾江和楚地的一條叫做寧溪的自然河流連接在了一起。


    說白了。


    從楚地去江南,乘船即可,而嶺南就是不行。


    這或許是有著先帝自己的考慮。


    畢竟是個異姓王,再怎麽樣哪有自家兄弟親?


    當初沒給這江南四郡,那楚王也是根本沒有多說什麽,甚至十分樂意。


    快馬加鞭。


    山林間三人的身影十分顯眼。


    這三人便是剛才從碼頭消失的張巧兒一行。


    作為東臨王妃,同樣也是嶺南郡主,這張巧兒的出行自然也是十分慎重。


    跟隨在他身邊的兩個人便是嶺南極其有名的兩位江湖中人。


    民間號稱,無法無天!


    兩人同是孿生兄弟,不僅僅是模樣,就連發量也是極其的一致。


    光頭。


    這兩人即便是張巧兒也無法輕易看出誰是誰,隻能通過兩人說話的聲音去判斷。


    這兩人早在多年前便成為了嶺南王府的門客。


    隻是這兩人從來沒在王府中待過一天,所以根本就沒有外人知道。


    忽然。


    連續的兩道破空聲響起,林間鳥兒四散而逃。


    可就在下一刻。


    張巧兒的身旁的兩人瞬間就消失在了馬背之上。


    下一瞬,兩隻箭便出現在了那兩人的手中。


    轉而。


    一道爽朗的笑聲突然響起,隨後便隻見一位身穿鐵甲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了不遠處。


    “吳法吳天果然名不虛傳!”


    聽到此話,張巧兒眉頭一皺,腦海中更是瘋狂運轉。


    能夠知道無法無天這件事的全天下也就隻有五個人。


    除了她們三人之外,就隻有她的父親,嶺南王張安。


    還有一位那便是他的親哥哥。


    張景。


    隻不過對於這位兄長,張巧兒卻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印象。


    即便是他的父親,張安。


    自從她記事以來,張安也一直隻是活在無法無天兩人的口中。


    想到這裏,張巧兒再次正視起了眼前的男人。


    “張景?”


    “應該叫王兄!”


    張景驅使著胯下的馬兒,緩緩靠近。


    就連無法無天兩人也並沒有做任何的阻擋。


    很明顯。


    無法無天兩人是見過張景的。


    否則,眼前的這個男子根本就沒有機會走到自己的麵前。


    張景此時的表情十分輕浮。


    對於這個張巧兒這個妹妹,他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情感在裏麵,眼中盡顯著俗氣。


    這讓張巧兒十分不適。


    “方一見麵,王兄便開弓引箭相迎,若是父王知道的話……”


    聽到張巧兒口中的威脅之意,張景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是一臉的囂張跋扈。


    “哼,王兄相迎你不下馬行禮也就罷了,還敢用父王壓我?”


    “行了,別耽誤了大事。”


    吳法開口,嗓音極其沙啞。


    張景聞言,卻也是瞟了一眼這吳法,眼神中盡是不屑之意。


    “區區門客,也敢染指家事?”


    此話一出。


    張巧兒頓時就火冒三丈。


    不僅如此,就連吳天也是眉頭一挑,臉上升起了一道異色。


    隻不過在感受到了吳法的眼神之後,吳天並沒有什麽動作。


    “行了,先迴去吧!”


    張景依舊沒有把這兩人放在眼裏。


    甚至轉身之前目光還開始打量起了張巧兒的身軀。


    這目光絲毫沒有避諱,張巧兒也將怒意攢在了心中,畢竟為了大事,隻能暫時先忍忍,待見到了父王之後再說。


    “無法無天,我們走!”


    說著。


    張景便在前頭帶路,三人緊隨其後。


    經過了三個時辰的趕路,最終在黃昏之前四人一行來到了一處城池前。


    黃昏下。


    整個城門被重兵把守。


    此城名為楚下,雖然名中有楚,但這已經是屬於嶺南境內。


    隻不過是距離楚國最近的一座城池罷了。


    “恭迎世子!”


    “恭迎郡主!”


    震天的吼聲響起,就連張巧兒心中也不禁微微有些驚歎。


    這氣勢絲毫不屬於大乾的軍隊!


    “走吧,父王已經等了許久!”張景迴過頭,再次看了看張巧兒,說道。


    隨著四人的入城,城門也隨之關閉了起來。


    行走在街道之中,根本沒有看到任何一位百姓在街上行走。


    除了軍隊。


    隻有軍隊。


    很快。


    在張景的帶領下,四人來到了一處府邸前。


    府邸沒有任何的牌匾,很顯然隻是暫時住在此處。


    府門打開。


    四人紛紛下馬。


    隻見一位年約四十左右的婦人滿臉笑容,快步地朝著張巧兒這邊走來。


    而站在其身後的便是那嶺南王,張安。


    “巧兒!”


    “娘!”


    張巧兒忍不住,連忙迎了上去。


    這時張安的眼中也盡是慈祥。


    至於那張景,則是嘴角微翹,臉上依舊在張巧兒的身上搜索著。


    盡管張巧兒隻是身穿便裝,但那妙曼的身子還是有些無法遮攔。


    至於嶺南王,也將目光看向了張景這邊,這種眼神他熟悉不已,當初他看南疆皇後的眼神也基本是如此。


    嶺南王頓時就眉頭一皺。


    “景兒,你給我過來!”


    聽到嶺南王的命令,張景也是皺了皺眉頭,臉上有著許些不服之色。


    “父王!”


    張景拱了拱手。


    “你這臭小子,給我進來!”


    嶺南王絲毫沒有任何的客氣,直接抓著張景的手腕就朝著府邸內走去。


    至於此時張巧兒母女倆則依舊是沉浸在喜悅當中。


    “巧兒,我們也進去吧。”


    嶺南王妃此時滿臉的淚花,她曾經在睡夢中想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但始終卻是夢不到長大的張巧兒會是什麽模樣。


    如今不僅僅能夠看清,甚至還能夠觸摸,也算是了卻了心中最大的心願。


    隨著幾人走進府邸,吳法和吳天也就隨之消失。


    關上府門。


    如今書房中,張景的表情十分難看,嶺南王卻是一臉的怒意。


    就在剛才,吳天已經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安。


    “你這逆子,那可是你的親妹妹!”


    “父王,這妹妹從小就不在我身邊,誰知道還是不是親妹妹!”


    “混賬!”


    嶺南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桌案上的筆筒都摔到了地下,毛筆散落一地。


    “你這逆子,你可知巧兒她吃了多少苦,你居然就是這樣迎接你的妹妹?”


    “雖然你的妹妹從小就不在身邊,但無法無天卻是一直看著她長大,沒有對你出手已經算是不錯了!”


    說到這裏,嶺南王就覺得心驚不已。


    如果不是無法無天見過張景,那麽必然會出手斬殺!


    但此時的張景卻依舊是麵露不服之色,“父親,隻是兩個門客而已,怎麽敢對我出手?!”


    自己可是嶺南王世子!


    門客對世子出手豈不是謀逆?


    想到這裏,張景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兩人若是敢有反心,兒臣現在就派兵將他們拿下!”


    “你你你……”


    嶺南王已經好久沒這麽生氣。


    發現這張景平日裏呆在軍營中倒還好,怎麽一到自己身邊瞬間就變得如此胡鬧?


    “行行行,你明日就去嶺西練兵,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迴來!”


    說到這裏,張景心中不禁一怔。


    “父王,就因為妹妹迴來了所以就要將兒臣趕走?”


    話音剛落,嶺南王頓時就瞪大了雙眼。


    “你以為父王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也不想想你剛才看你妹妹的那個眼神,那是一個兄長該有的嗎?”


    此話一出,張景瞬間就迴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


    說實話。


    就是因為沒有任何感情,所以他才會有那樣的心思。


    “你想找哪個女人父王沒滿足過你,沒想到你這逆子居然還敢對你的妹妹有想法!”


    說到這裏,嶺南王便一把奪過了那張景腰間的長劍。


    “本王……本王真想斬了你這逆子!”


    劍光四溢,劍尖直接指向了張景。


    然而張景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整張臉也變得木然了起來。


    “父……父王,您真的下得去手麽?”


    張景的眼神充斥著失望,他也完全想不通,他一心隻想幫助自己父王謀得天下,卻得到的是自己父王這樣的一種態度。


    “哎!”


    嶺南王的臉上即是憤然,又有些無奈,最終還是將手中的長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景兒,父王就是想不通你為何如此不懂事!”


    “景兒……”張景說到這裏,心中依舊還是不服,但眼神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異色,“父王,景兒知錯!”


    說到這裏,張景跪了下來。


    嶺南王見此,也是長歎了一口氣。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如今巧兒帶迴來的可是極其重要的消息,你可要待她好些!”


    “景兒謹遵父王教誨……”


    張景拱了拱手,整個腰杆依舊挺直。


    “起來吧,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一家人也該好好聚聚了……”


    嶺南王轉過身,直接打開了書房門,朝著院中走去。


    這時,張巧兒和嶺南王妃也正好站在院中聊得極其親熱。


    張景也隨之望去,剛好正與張巧兒四目相對。


    隻見張巧兒嘴角微微翹起,眼神十分靈動。


    張景見此,牙關緊咬,雙拳也不禁握得咯吱作響。


    拿起了地上的長劍,張景連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此時他雙膝處還有些許灰塵。


    這時嶺南王妃也看了過來,但臉上並沒有任何心疼之意,依舊沉浸在和張巧兒的歡聚當中。


    此時,一位老仆緩緩走到了嶺南王的麵前。


    “王爺,宴席已經備好,是不是現在就……”


    “好,現在就去!”說罷,嶺南王便一臉的笑容湊到了張巧兒和嶺南王妃的身旁。


    這時的張景正在行廊之中,臉色憤然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更是氣憤不已。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自己不會被父王責備!


    很顯然。


    如今在他父王的心中,張巧兒的地位已經比他要重要太多!


    本來當他知道這枚棋子就是張巧兒的時候他心中就有些不爽。


    幫助父王奪得大乾江山的隻能是他張景!


    所以,今日他便會引弓射之!


    若是張巧兒死了,那麽也就算了,本來他對這個妹妹就沒有任何的感情。


    到時候毀屍滅跡,隨便找個沒有見到的借口也就搪塞了過去。


    可,


    關鍵是現在這張巧兒不僅沒死,剛迴到嶺南就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


    若不是那兩個門客壞了自己的計劃,甚至還當麵告狀!


    定然要找個機會除掉這兩人!


    張景越想越氣,摸了摸嘴角,隨後身影便消失在了這長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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