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所歸。


    此時一眾戶部官員無疑不是看向了孫思博和夔安兩人。


    走入房間,孫思博便一直打量著這位年級與自己相差不遠的夔安。


    此時的夔安看著房間內放置著的各種賬目,這種景象他以前不是沒有見過。


    隻不過這種帶著一眾官員親自在家中辦理公務的官員卻是沒有見過。


    但此刻他更好奇的還是這些紙張。


    隨後夔安便拿起了其中的一本賬目,仔細地開始摩挲著那紙張。心中也是不禁嘖嘖稱奇。


    “既然陛下讓你來戶部擔任戶部侍郎,那麽以後賦役征收等統計賬目的事情就由你來做了。”


    說到這裏,孫思博便招了招手,那位開門的中年男子也隨之走到了夔安的麵前。


    看著夔安,那中年男子更是一臉的不耐。


    “張遊,夔大人剛放出來,恐怕對公務有些不熟悉,這段時間便由你帶他多了解了解。”


    “是!”


    張遊雖然麵上充斥著笑容,但心裏卻是有些怨氣。


    “有勞了。”


    夔安十分恭謹地迴了一個禮,自然也是看出了那張遊心有不服。


    不過剛如獲新生,夔安也自然能夠接受。


    但此刻,他還有許多的問題想問。


    “孫大人,夔某有些問題想問問孫大人。”


    夔安朝著孫思博拱了拱手,開口問道。


    “問吧。”


    “不知這紙張……”


    夔安將指了指那放在桌案上的賬目,臉上略有疑惑。


    “這是廷紙。”


    “廷紙?”


    夔安先是一頓疑問,但隨後心中一怔,他想起了當今天子的名字。


    “難不成,這廷紙和當今聖上有何聯係不成?”


    此話一出。


    根本不待孫思博開口,身旁的張遊便一臉的自得,“此紙乃是陛下點撥,由源泉郡姚督員改進。”


    “陛下點撥……”


    夔安心中忍不住有些佩服之色,但隨後又問道,“那外麵那些百姓們平日裏看的都是些什麽?”


    “喏,是咱們陛下發明的大乾邸報!”


    說著,張遊便自顧的走到了一旁,拿出了厚厚的一摞邸報,光看就知道已經存放了好多期。


    夔安接過那一摞邸報,目光始終盯著那邸報上的內容,臉上更是露出了震驚之色。


    順天二十三年六月十五。


    順天二十三年六月十四……


    裏麵的內容大有不同,有國事,有文章,有詩詞。


    偶爾還摻雜一些民間小說,甚至在某些小說的後麵還能看到未待完續四個字……


    可以說,剛一看夔安就完全入了神。


    張遊見此,看向夔安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鄉野之人一般。


    不過即便是現在。


    大乾的鄉野之人都幾乎不可能沒見過大乾邸報。


    孫思博也是站在原地,一直默默地觀察著這位前朝丞相。


    畢竟被關了二十多年。


    對於這些東西,這夔安不理解肯定也是正常的。


    不過如此一來,對於以後工作的開展恐怕也有些難度。


    而此時。


    夔安的目光也終於從邸報上移開,問道:


    “那這大乾邸報,又是何人提出的?”


    “自然還是陛下!”


    “還是陛下……”


    夔安長歎了一口氣,心中對這位放了自己的陛下更是神往了起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夔安的想法。


    孫思博卻是將目光看向了張遊,“還是先帶夔大人去走走吧,熟悉一下當前的環境,還有他的府邸。”


    感受到了孫思博的眼神,張遊心中也是有所明了。


    明顯就是想讓這位前朝的丞相看看如今的大乾,好好的震驚一下!


    “好!”


    張遊點了點頭,隨後便朝著夔安拱了拱手,“夔大人,請吧……”


    “多謝!”


    夔安先是朝著孫思博拱了拱手,原本他是來此熟悉公務的。


    不過看到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夔安也知道自己與這個社會已經脫節許久。


    他並不是思想固化之人。


    如今的確是應該先熟悉熟悉這大乾的變化,才好展開工作。


    “有勞張大人……”


    夔安十分謙虛,就連張遊也是愣了一下。


    “走吧。”


    就這樣。


    張遊帶著夔安離開了戶部尚書府,緩緩地行走在了街道之中。


    現在才巳時,京城中的行人絡繹不絕。


    從城北出發。


    夔安看到最多的必然就是那些皇親國戚,以及朝中重臣的府邸。


    “這裏之前都是皇子的府邸,不過如今陛下為兄弟們封王分藩,如今都外出就藩,隻剩下一些人還打理著院子。”


    張遊指了指麵前的一片府邸,說道。


    “封王就藩……”夔安略有疑問,“算算時間,他們才剛被封王麽?”


    “不錯,陛下把兄弟情分看的極重,先帝都沒有做的事情,陛下做了……”


    夔安聞言,心中也是不禁有些感歎,“這封王分藩一事的利弊難道陛下不知?”


    麵對夔安的問題,張遊也是搖了搖頭,“所以我才說陛下看重兄弟情。”


    “這……”


    夔安也是一陣啞然,但卻也不好再說什麽。


    兩人繼續朝著城東出發。


    行走在街道之中,夔安再次感受著京城中的民風。


    發現這些百姓交談的水平也遠遠不是前朝所能夠比擬,不說出口成章,至少不會出口成髒。


    很明顯。


    這也是大乾邸報的功勞,讓不少的百姓們開啟了明智。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便來到了一處特殊的府邸。


    縱觀一路。


    隻有這座府邸被貼上了封條。


    夔安也停下了腳步,看著上麵的牌匾。


    禦史大夫府。


    “禦史大夫……王彥?”


    夔安記憶力雖然不是很好,但對於當今朝堂上的重要人物多少還是有些印象。


    更別說是三公之一的王彥,此人他曾經也是見過的。


    “夔大人還知道王彥?”張遊也是忍不住問道。


    “自然知道。”


    夔安捋了捋那稀疏的胡子,“這王彥師承岑鬆,這岑鬆在當時也是民間聖賢,備受孺子愛戴,這王彥便是其最得意的門生,胸懷治國之道。”


    聽到夔安此言。


    “這可不見得,你沒看到那上麵的封條麽?”


    張遊卻是搖了搖頭輕笑一聲,隨後又說道,“王彥已經被陛下滅了十族,如今留下來的隻有當今禦史中丞一脈!”


    “滅十族!”


    比起之前,這個消息更是讓夔安無比震驚。


    身為岑鬆的弟子,又是當朝禦史,這又怎麽會被滅十族?


    “不錯,王彥深得民心,但卻是屢次直諫陛下,大罵陛下昏君,最後陛下下達封王詔令之時,王彥背棺上諫,陛下惱怒,便下令誅殺其十族!”


    “背棺上諫!”


    夔安也是深唿了一口氣,自然也知道此舉乃是無視皇權,乃大不敬之罪!


    確實該斬!


    隻不過,這王彥背後有岑鬆,還深得民心,若是貿然斬殺,難道這當今的聖上就不怕民怨?


    他作為前朝的丞相,深知民心之重!


    但接下來,張遊的話語卻是讓夔安意想不到。


    “當時王彥被押入刑場,那些百姓圍堵皇宮,大罵陛下,第二日時甚至還要大鬧刑場,還有人拿出先帝禦賜遺詔前來解救……”


    想到當初的那副場景,張遊到如今還不有的有些緊張。


    “隻不過,陛下英明不已,大家都以為這次陛下是一氣之下想要斬殺王彥,卻不料陛下早已派人查出王彥此人沽名釣譽,甚至……”


    一頓言語。


    張遊講當初王彥的罪行一一列舉。


    就連夔安聽後也是忍不住對如今的這位陛下佩服不已。


    “所以說,陛下是早就成竹在胸!”


    “不錯!”


    張遊一臉的神往,隨後又想到了一點,“斬殺王彥之後,這些百姓又紛紛再次圍在了皇宮外。”


    “這是為何?”


    “這些百姓在皇宮外下跪,請求陛下親口原諒。”


    說到這,張遊心中又是一陣感慨,“最後陛下依舊沒有現身,而是讓人帶了句話。”


    “什麽話?”


    夔安十分好奇,這種場景若是出現在前朝,那些百姓早已身首異處,斷不可能讓他們如此猖狂。


    不過也是因此,前朝才會覆滅。


    “陛下傳出口諭,說從來就未怪罪過百姓,又談何原諒!”


    此話一出。


    夔安整個人都呆住了,腦海中便開始想象著那樣的一副場景。


    最終,幹裂的嘴唇也不禁有些顫抖。


    “真乃仁義之君!”


    “誰說不是呢,可是陛下之前的種種行為卻是讓人覺得有些昏庸。”


    “昏庸?”


    夔安這又是有些奇怪。


    通過他目前所了解的所有情況,這位陛下怎麽可能是昏君呢?


    簡直是聖明無比!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張遊搖了搖頭,“僅僅因為女人的一句話便重啟驛站,勞民傷財,當時可是民怨載地……”


    “還有這封王分藩、以薪養廉,還包括這次的大赦天下……”


    “還有修建大乾娛樂城,硬生生是將四座軍用演武場都給拆了一座,惹得大將軍都……”


    說到這裏,張遊便沒有說下去。


    這大將軍之前的謀反之詞他也是略有耳聞,但如今根本無人敢提。


    聽到這些話,夔安也是沉默了好一會兒,隨後便點了點頭。


    按照他心中的想法。


    在如今這個盛世當中行這樣的舉措,確實有些奇怪。


    不說那一騎紅塵妃子笑。


    起碼這拆除演武場修建娛樂城,還有那封王分藩之舉,他就完全不能理解!


    “陛下的舉措的確有些不同於尋常。”


    夔安想了好一會兒,便說出了這句話。


    然而就在此時,幾個人影卻是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為首之人一臉的嚴謹,目光始終鎖定在了張遊和夔安的身上。


    張遊見此,整個人瞬間就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倒是夔安,看著那為首之人的身後,心中卻是有些懷念了起來。


    因為來人不是別人。


    正是剛從別處喝完茶過來的王謙。


    “你是誰,居然敢私底下妄談聖上?”


    王謙走到了兩人的跟前,身後的幾名前朝官員根本就不敢說話。


    即便當初他們的丞相就在麵前,他們也完全不敢喊出聲。


    “王……王大人!”


    張遊麵色緊張,最近王謙的行動他們可是一清二楚的,更何況孫思博和其夫人的那件事剛好就是被自己傳出去的。


    “你是戶部的張遊?”


    王謙一眼就認出了此人,京城中的官員由大到小,他最近都從吏部那邊拿到了案卷,幾乎每個人都開始親自查探。


    “是……王大人。”


    “那你又是誰?”


    王謙將目光看向了夔安,這老頭子他可從未沒見過,但更是因此所以對這老頭妄談陛下舉措更是充滿著敵意。


    更何況。


    現在這還是在禦史大夫的府邸前,更是有些耐人尋味。


    “他,他叫夔安……是當今的戶部侍郎。”


    張遊指了指身旁的夔安。


    此時王謙也是略有所思,隨後便恍然大悟。


    這戶部侍郎是個老頭,那必然就是從牢中放出來的!


    牢裏的前朝臣子之前早已被釋放完畢,最後一個出來的隻有前朝丞相。


    “你就是前朝的丞相,夔安!”


    王謙說到這裏,還將目光看向了自己身後的三位官員,他們都是前朝的臣子,自然認識。


    轉過頭,看著身後三人點了點頭,自然也是得到了答案。


    “王大人,沒有什麽前朝的丞相,如今隻有大乾的戶部侍郎,夔安。”


    夔安依舊是一副恭謹的模樣,坐懷不亂。


    “既然如此,那你們是幹什麽來的,來這禦史大夫府有什麽目的!?”


    王謙的逼問讓張遊根本不敢隱瞞,便將孫思博的安排直接告訴了王謙。


    王謙聞言,心中也是恍然大悟。


    不過此時的他隻要聽到孫思博,亦或者是戶部尚書四個字就心生不快。


    “既然如此,把這位戶部侍郎交給我,你可以迴去了!”王謙擺了擺了,說道。


    “王大人……”


    張遊看了一眼夔安,隨後又看了一眼王謙。


    王謙的眼神中充滿著不可拒絕,但奈何他又心虛,很想趕緊逃離此處。


    “那夔大人就麻煩王大人照顧了!”


    說罷,張遊便連忙離開了原地,朝著戶部尚書府跑去,畢竟這已經不是他能夠管的事情了。


    然而此時的王謙卻是十分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夔安。


    “這次,就讓我王某帶夔大人好好見識見識這大乾的風土人情,如何?”


    “有勞王大人!”


    夔安此時還並不知道如今的戶部對王謙來說是個什麽概念。


    但王謙身後的三位官員卻是十分清楚,這孫思博與王謙之間的過節可不是一般的大!


    隻不過王謙在此。


    他們根本就不敢當著麵直接說。


    而王謙倒也是簡單。


    反正自己每天都會到處喝喝茶,去哪裏查不是查?


    多帶一個人也無所謂。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戶部侍郎,以後可是在孫思博手底下做事兒的!


    想到這裏,王謙的想法就變的多了起來。


    “不知王大人可否帶在下去源泉郡一觀?”


    “自然可以。”


    王謙沒有拒絕,這是自己攬下來的活兒,剛好他一直是行走在京城中。


    對於這源泉郡,的確也沒有太過於重視。


    “多謝王大人!”


    在王謙的安排下。


    幾匹馬就這樣從城東出門,正朝著源泉鎮的方向疾馳而去。


    然而就在剛出城沒過多久。


    一道龐大的建築群就出現在了夔安的視野當中。


    當即,他手中的韁繩也是一緊,馬匹發出一陣嘶吼後便停了下來。


    這時,王謙也停下了腳步,將目光看向了那裏。


    “這難道就是大乾娛樂城?”


    夔安看著麵前的龐然大物,心中也是不免有些震驚,這種建築風格簡直是聞所未聞。


    與皇宮一樣,同樣是坐北朝南,背後靠山,麵朝南方,四周有高大的圍牆,城門樓也依舊還在矗立。


    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城池!


    隻不過在那圍牆的裏麵,一座座閣樓矗立,閣樓之間還有所連接,就如同橋梁一般,可以肆意通行。


    如今大乾娛樂城的規模已然初步顯現,隻是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夠真正的啟用。


    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讓人震驚不已!


    “不錯,這就是陛下修建的大乾娛樂城!”


    王謙點了點頭,對於這個舉措他也是極其震驚。


    以前的王謙看過太多豪華的府邸,亦或者是宮殿等一些豪華的建築。


    雖然說這個地方沒有皇宮那麽大,但看起來卻是極其新穎。


    很想讓人看到這建成之後的模樣。


    “奇哉,妙哉!”


    夔安忍不住有所讚歎。


    對於修建奇觀他自然也了解不少,但從未見過如此風格的建築!


    一句話。


    當今聖上真乃奇人也!


    “不知可否進城一觀?”


    麵對夔安的問題,王謙卻是搖了搖頭。


    “想要進去,必須要得到聖上的批準,因為怕有人鬧事,這裏已經有了錦衣衛。”


    “如此,實在有些可惜……”說到這裏,夔安則是歎了一口氣,但卻是發現了另一點讓他奇怪的地方。


    “這錦衣衛又是?”


    王謙聞言,心中也不禁對這夔安有些無語。


    “算是陛下的親衛軍吧,由近衛改編,專為陛下監督百官,並且可以直接攜令緝拿,不用由刑部批準。”


    “監督百官?攜令緝拿?”


    夔安有所不解,“這難道不是禦史……”


    說到這裏,王謙的表情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不錯,就連是禦史,也會被錦衣衛所監督!”


    “嘶……”


    夔安倒吸一口涼氣。對於這位陛下,他又有了新的認知。


    雖然還沒有親眼見過劉子廷,但也感受到了這位陛下不僅僅是奇思妙想,甚至手腕也是夠大!


    基本上將所有的權利都掌控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可是和前朝有著莫大的區別!


    看到夔安的表情,王謙卻是搖了搖頭,駕著馬便朝著城東繼續進發。


    夔安也緊隨其後。


    至於隨行的那三位官員,心中也是讚歎不已。


    從出來到現在,他們見到過太多這位陛下的不同尋常之處。


    輕裝出行。


    還沒有過多久,五人便來到了這座工業重郡。


    看著那些守將,王謙也並沒有任何的緊張之色。


    如果這裏像那娛樂城一般由錦衣衛看守,那麽他王謙也不會來此。


    再簡單的確認好了身份之後,五人便被放行。


    剛一踏入這座郡城,夔安便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因為他心中的問題很多!


    這紙到底是由什麽做的?


    而且那大乾邸報的發行又是一副什麽樣的場景?!


    “王大人,可否帶在下去看看是如何造紙的?”


    “可以。”


    王謙點了點頭,便直接在前麵帶路。


    當初,關於廷紙一事可以說是轟動全國,他王謙自然不可能不重視。


    所以在之前他便來過一次。


    特別是看到那牆上關於陛下的言論之時,他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僅僅隻是一句話,便能夠改變那麽多東西。


    這誰能做到?


    然而就在這時,王謙的身後忽然顯現過一道黑影,隨後便悄無聲息的地失在了街道之中。


    ……


    至於此時。


    皇宮中的劉子廷雖然一直在忙著生皇子,但對於外麵發生的一些事情依舊十分關心!


    甚至還接見了一個極其特殊的人。


    那就是萬花樓的老板。


    萬金有。


    對於這個名字,當初劉子廷也不由得覺得有些滑稽。


    不過通過調查,這才發現這萬金有基本上在整個大乾所有的青樓都有聯係,甚至就連西刹那邊也極其熟悉。


    也難怪所有地方的花魁最終都會被這萬花樓給招來!


    不過也是因此。


    劉子廷便看中了這位萬金有的能力,想讓這個萬金有在所有的青樓中安插眼線,並以萬花樓為主,成為情報中心!


    這對於掌控情報來說絕對是極其有利的!


    即便現在錦衣衛已經散布全國,但難免有的角落會被遺漏。


    不過若是有了這些青樓提供幫助,那麽效率必然會提升不少!


    更何況有了驛站,傳輸情報更是方便不少。


    但一開始萬金有卻表示自己隻是想做生意。


    不過在劉子廷的恩威並施之後,這萬金有還是十分高興的答應了下來。


    畢竟。


    這萬金有要是拒絕了恐怕整個大乾的青樓都要倒閉!


    更何況,劉子廷還表示自己會定時給他們發放薪資,據說還不少!


    對於這種能花錢的事兒,劉子廷可從不含糊。


    除此之外。


    臥龍鳳雛那邊也一直沒有閑著。


    即便是如今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將所有的前朝臣子放出去之後,這些人依舊受到了兩人的監視。


    監視的結果,自然也就會匯報給劉子廷。


    “陛下,據手底下人來報,這王謙帶著夔安去了源泉鎮……”


    寢宮中,臥龍鳳雛兩人站在了劉子廷的麵前,一臉的認真。


    蔣歆依舊站在劉子廷的身邊,而趙賢隻能呆在寢宮外,似乎已經替代了趙賢的位置。


    “王謙最近不是一直沒有迴府上麽?”


    劉子廷若有所思。


    “哎,誰經曆了王謙這種事兒,恐怕都不想迴府上吧……”


    聽到此話,劉子廷也是搖了搖頭。


    心裏也不禁覺得這王謙的確是夠慘的!


    因為在前不久,聶翎又帶來了消息,說這件事就是巧合。


    那王謙的夫人還真是無辜的。


    但是此事已經宣布出去,劉子廷也不準備將此事告知王謙。


    誰讓這王謙突然改邪歸正?


    剛好作為懲罰!


    若不是自己想法將這些賞給了孫思博,恐怕國庫這次又增加了一筆收入!


    這時,鳳雛也是皺著眉,緩緩開口。


    “陛下,主要是王大人這段時間查得太緊了,那些大臣們如今出個門都極其小心,是不是有些不妥……”


    “鳳雛說得極是,就連我父親最近也是頭疼不已……”


    看到臥龍鳳雛兩人這麽一說,劉子廷卻是淡然一笑,顯然是不想管此事。


    “王大人經曆了如此痛楚,就讓他去吧。”


    而臥龍鳳雛知道劉子廷的脾氣,自然也沒有再次開口。


    對於劉子廷來說,他想要的不就是這種效果嗎?


    隻要能稍微擾亂這些人處理公務的積極性即可!


    剛好,最近呈上來的奏折也少了。


    雖然劉子廷依舊不怎麽看,但至少感覺上卻是好了不少。


    畢竟之前這些大臣們一個個都是超常發揮,倒不如讓這些頭疼一下,發揮正常一點即可。


    也免得總是自己跟這些人鬥智鬥勇,倒不如讓他們自己之間鬥一鬥!


    難得現在朝堂上下能夠維持平衡,那麽劉子廷也就有時間去做更多的事情。


    想到這裏,劉子廷便將目光看向了身旁的蔣歆,“朕最近老是呆在宮中確實是有些煩悶……”


    聽到此話,臥龍鳳雛哪裏不知道這位陛下的意思,“陛下,要不咱們陪陛下出去走走?”


    “這倒是不必。”劉子廷擺了擺手,“你們還是多花點心思教教那幼麟,雖然此人口才比你等優越不少,但朕想要的不僅僅是如此。”


    話音剛落,臥龍鳳雛的心裏也是好過不少,眼神上也變得更加堅定。


    “陛下放心,臣等必定將悉心培養!”


    劉子廷見到兩人如此,微微點了點頭。


    這句話,便包含了劉子廷的馭人之術。


    比之溫歲和的先天條件,這臥龍鳳雛在口才上要弱不少,特別是那股自信,完全就不能比!


    若是不誇誇這兩人,恐怕這兩個人在溫歲和麵前就完全沒有了信心。


    “行了,這次朕要出去一趟,或許很久……”


    說到這裏,身後的蔣歆心中也不免露出一絲暖意。


    因為昨夜,劉子廷便問過蔣歆,如今還有什麽願望沒有實現。


    蔣歆說的便是遊曆大乾。


    沒想到這才第二日,劉子廷便做出了如此決定。


    當然,前提也是因為這朝堂上下難得平衡,劉子廷也覺得可以適當地出去散散心。


    “趙賢!”


    “老奴在!”


    這段時間劉子廷很少喊他,所以趙賢心花怒放,畢竟證明他多少還是有點用的。


    “安排一下,朕這次打算出趟遠門。”


    劉子廷說的十分淡然,但趙賢卻是心生震驚。


    “陛下,這下次朝會可就快要到了……”


    “如今也沒什麽大事兒,就不用上朝了。”


    劉子廷說的十分輕鬆,但趙賢心裏卻是莫名的變得緊張。


    “不……不用上朝?”


    “不錯!”


    劉子廷的麵容十分堅定,趙賢知道自己也無法勸說,但麵容上卻是十分猶豫。


    “有什麽事就趕緊說。”


    “不知陛下這次準備如何出巡?而且,這還有四個月就是先帝的祭日,陛下可千萬別忘了啊……”


    聽到此話,劉子廷也是不禁一怔。


    這先帝祭日,別說自己,就連那些在外就藩的王爺也都要迴京。


    “四個月……”


    劉子廷摸了摸下巴,“朕四個月後會迴京,而且這次朕微服出巡,帶著蔣歆就夠了,至於朕的另外兩位愛妃,隻怕是吃不來這個苦……”


    說到這裏,臥龍鳳雛的眼神中也不禁顯現出了一絲明了之色。


    很顯然。


    現在蔣歆雖然還沒有封號,但比之後宮的兩位妃子來說,蔣歆如今的地位很不一般。


    是最有可能成為皇後的女人!


    然而就在這時,趙賢卻是忽然開口。


    “陛下,要不將老奴也給帶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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